家教同人 谁是谁的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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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宝石般的音色来到我身边，为了你最后的话语
我在这里歌颂爱的歌谣，我将于此，在过去的梦里
直到你出现，至死不渝

泽田纲吉，只有你不能原谅——
秋日的天空已经开始高远，而云低了下来，来亲近地面上的谁呢？凉风吹拂过镶了一圈银边的蓬软云朵，降临和消失都来得太突然，所以他留不下痕迹。在这抚慰人心的夜风里重复每次睁开眼的宣誓，要知道曾经的心境多么单纯。
因为你活着，就证明他来过——
所以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睁开久闭的双眼时，能想到的全部也是最好的遗忘措施，就是杀了你，你不存在，所有关于他的故事就失去了意义。可是小婴儿却问出“你想好你在干什么了吗”这种自作主张的话，他又没有参与，怎么知道我在犹豫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落荒而逃，逃出你一直追随的视线，逃出那让人窒息的场所，逃到无人知晓的密林深处，却还是流不下一滴泪，全身的水分在血液里奔腾，寻找汹涌而出的出口，可是流不下一滴泪。
因为你死了，我会更没有勇气去遗忘那段噩梦般甜美的日子和放肆爱着你的他——
这是一个鲜血淋漓的世界，这是一个锈迹斑斑的时代，在这里却可以感觉到最柔软的心。在你之前是没有可以留人驻足的苍白，在他之后是不敢停下脚步的黯淡，所以，泽田纲吉，就这样了吧，不论曾经有多渴慕归属于天空，现在都让我站在你看不见的角落窥视，重申强调的字句。
泽田纲吉，只有你，不原谅——

直到，日本海最后一缕夏季风吹散后，消失很久的云豆衔一支盛开的像假的一样的樱花和一块碧色的碎玉落到并中的天台上，小鸟细软的声音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把我当成你，这样就能在一起了。”

泽田纲吉一个人在旧教学楼里窜来窜去，满心着急却又不敢离开——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啊，什么嘛，不会被放鸽子了吧？！不过那个人的话——午休的时候有风纪委员来通知泽田纲吉放学到旧教学楼去，而且只能一个人去——就算真的被放鸽子也只能自认倒霉吧。
投射进楼道的落日余辉已经开始由最炙烈的火红向橙黄过度，黑色的影子又拉长了几分。没有人的话，还是回去吧，狱寺因为不放心还在校门口等着呢。
抬脚刚要离开，突然身后传来“咝咝”的电流声响，回头的瞬间一整栋教学楼的墙面都被伸展开的电子屏覆盖，灰淡的墙面鲜活起来，一大片绵延起伏的樱花还在不可能的时间拔剌剌的开出来，虚幻的梦境一般却镀上了真实可感的落日余晖，全部的画卷只诉说一种无人知晓的情绪：为你开花，逃出墓地。
少年本能地抬头，头顶葱郁的树冠覆盖了天空，而藏匿于茂密枝叶间的云雀，身姿轻灵，恍若自古栖居树间的精灵，随时都会变做一只黄色的小鸟飞上天际，只留下两根飘落脚边的羽毛，良久，云雀才收回一直凝视着远处樱花墙面的视线，不带任何情绪的开口。
“泽田纲吉，我决定，开始原谅你了。”

很多年后，云雀才知道，琉璃装的是回忆，而玉，装的是梦。

华丽洁白的木马旋转不止，金色庞大的海盗船在无形的风浪中前进，过山车载着满车的尖叫在脱节的轨道上呼啸而过，广场上播放欢快的音乐，贩售气球的商人扯着一大把色彩各异的气球在人群中穿梭，同伴之间亲密的交谈在耳畔充溢不绝，秋日的午后，植物依然生机盎然，阳光泄下来，眼里出现一块一块色彩斑斓的晕团，穿着七彩服的小丑翻着跟头来到行人面前鞠躬表演，眼睑之下涂画的晶莹泪珠大的占据了半侧面颊，陪着上扬的鲜红嘴角笑起来无比怪异可笑……
而所有这一切，在进入大脑后都会荒芜成一片坟墓。云雀抬眼，看到小个子的少年拼命挤过人群在向自己靠拢，不停地向沿路撞到的人道歉，笑容温和……
“对……对不起，云雀学长，迟……迟到了。”都怪该死的Reborn，说什么编好应付守护者的理由后才能出门，明明不会迟到的！
“这么多人撞到人是在所难免的，很多事你又没做错干嘛要道歉。”虽然云雀也是随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指望草食动物能给出什么像样的回答，但还是听到少年谨慎地回答。
“因为……不想因为少说一句对不起而错过不该错过的人，因为……已经错过太多了。”
但是，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注定了一生错过。
“进去了……”
刚要离开，泽田纲吉就感觉到衣角被人拽住，低头却看到一大捧橙黄的天堂鸟，幽蓝色的花蕊细长如丝，垂落下来像散落的羽毛，簇拥着中心那一颗做工精致的指环，，正在疑惑巨大的花束后面突然出现小孩子稚气的笑脸，“大哥哥，送你的花。”
“嗳？”泽田纲吉疑惑地看向云雀，而后者也是一脸的茫然。
“我没订过。”
刚要开口说什么，云雀就发现送花来的小孩子在他和泽田纲吉之间来回扫了好几圈，然后下定了决心似的对云雀开口：“大哥哥，叫我送花来的人说有话要告诉你。”
云雀思忖了一下，然后半蹲下来，小孩子凑近他的耳畔开口：“把我当成你，这样就能在一起了。”
只一句话，天地旋转。人群中隐约传出熟悉的钢琴旋律，清灵悠扬的似乎全世界的流水都在激荡，曾是他们出征的号角。云雀猛地起身，环视过周围密压压的人群，在音乐传出的方向隐约晃过不甚熟悉的背影，转瞬消失。
“云雀学长，你去哪里？”
刚要拔步去追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泽田纲吉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空缺，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吧，可是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果然嗬，连站在这里做有关于你的梦都不被允许。回头发现刚才的小孩子已经跑没影了，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却怎么也移不开脚步。
木马转出了幻影……
海盗船上出现身披黑袍的魔法师……
过山车脱离了轨道，彩色的车厢化成飘渺的光……
音乐失去了传播的介质，人群停止喧嚣……
含苞的花朵扑簌簌地开放……
小丑开始唱起陌生的动听歌谣……
气球挣脱了束缚，全部升腾，飞向天空……
白金的八音盒从手中垂下，银亮的链子在阳光下闪闪烁烁……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停止，八音盒中传出流水一样晶亮的音色，伴着相同的话音……
“哟，好久不见。”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