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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之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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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想看起来很大胆,但如果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Chapter 7 最新更新:2013…12…08 17:37:00
宇智波佐助死后的第三天,漩涡鸣人又见到了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
那是上午十点左右的事情,刚上完第一节课的漩涡鸣人一走出教室就在走廊中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他们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起来更疲惫些,眼角和嘴角没精神地耷拉着,见到他出来也只是懒洋洋地冲他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
“你们怎么来了?”漩涡鸣人惊讶地问。其实他的模样比他们还要糟糕上几分,头发萎靡地耷拉着,眼睛充血,眼睑浮肿,嘴唇干裂,裂口中还渗出浅浅的血痕。
“我从小樱小姐那儿打听了你的课表,你一直到下午都没课吧?”鹿丸说,“可以和我们聊聊吗?”
“好。”出乎鹿丸和丁次的意料,鸣人很干脆地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本来他们还以为鸣人肯定会找借口推脱,或者至少也会露出不情愿的样子。
“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啊,这几天没休息好?”鹿丸试探道。
“嗯。”鸣人点点头,“你们也是一样。”
丁次笑了:“我们是为了查宇智波佐助的案子。这案子什么时候结了,我们就轻松了,所以也要拜托鸣人君多多配合啊。”
“哟,鸣人,你们说什么呢?我好像听到佐助的名字了。”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从教室里走出,一手抱了一摞笔记,另一手很自然地搭在鸣人肩上,“说起来这几天都没见到佐助啊,你们又吵架了?”
鸣人喉咙里呜咽一声,没回答。
“你是?”丁次问。看起来这个男人挺熟悉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说不定能提供给他们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是旗木卡卡西,是法学院的教授,也教几门政治课。”名叫卡卡西的男人向鹿丸和丁次伸出右手。
教授?鹿丸一边握住卡卡西的手,一边怀疑地打量他。他和这所大学其他的教授相比像个异类。年纪不过三十上下,身穿浅蓝色水洗牛仔裤,棕色休闲皮靴,深灰高领针织衫。最扎眼的要数他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也不知他用了多少发胶,他的头发以一种奇特又别扭的角度立在他的头上。
这种人都能当上教授?也不知是现在学术界的接受度变高了还是木叶大学堕落了。
“我叫奈良鹿丸,他是秋道丁次。”鹿丸简单地介绍一番,“我们是负责调查宇智波佐助案子的警察。听您刚才的话,您很熟悉宇智波佐助吧?”
“是啊,佐助是我的学生,他们辩论社的活动有时我也会去听听。佐助捅什么篓子了?怪不得这几天都没来上课。”
“宇智波佐助三天前在自己的公寓中死了 。”
“什么?死了?”卡卡西大吃一惊。他看看鹿丸和丁次,又转头看看身边的鸣人,像是在寻求一个解释。
鸣人别过脸不看卡卡西,卡卡西这才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地望着鸣人的后脑勺发愣。
“这件事刚发生不久,宇智波家可能还没来得及通知校方,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正在调查宇智波佐助的死因,如果您能想起任何线索请及时和警方联系。”鹿丸从口袋里找出一张名片,递给卡卡西,“这上面有我的手机,一天24小时任何时间找我都没问题。宇智波佐助最近是否有反常的表现,有没有和别人发生激烈矛盾,或者其他类似的信息无论多不起眼都请告知我们。”
卡卡西回过神来,伸出手接过名片,将它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他似乎有话想对鸣人说,但踌躇片刻,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们的。”卡卡西对鹿丸说,“佐助的案子请您多费心。”
“应当的。”
“我接下来还有课,我先走了。”
“您慢走。”
卡卡西拍拍鸣人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鸣人君,我们也换个地方说话吧。”丁次说。
白熊咖啡厅里,鹿丸和丁次坐在他们昨天所坐的位置,鸣人坐在小樱坐过的地方。玻璃窗外不时有行人匆匆走过,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间气氛的僵硬。
阳光明亮得有些讽刺,那些刺眼的光线被柏油马路反射,穿透玻璃毫不留情地刺入他们的眼睛。鹿丸眨眨眼,心想这种天气真不适合谈论如此沉重的话题啊。
“鸣人君,我们查看了宇智波佐助住处的监控录像,你在24日当晚7点至9点间去了宇智波佐助家吧?”丁次开口发问。
鸣人点点头。
“那上次你为什么要撒谎?”丁次咄咄逼问。
“我去没去都不重要吧。佐助的死不是我造成的。”不知鸣人是不是为撒谎一事感到内疚,他的头压得低低的,眼睛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你是宇智波佐助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也拥有作案时间,又在我们第一次询问你的时候撒了谎。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疑吗?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吗?”
“我说了我和佐助的死没关系!”鸣人的声音激动起来,“我为什么会想要佐助死?我如果是要去杀人的话会笨到留下影像让你们来查我吗?”
丁次挑挑眉毛,那表情仿佛在说“谁知道呢”。
鹿丸瞪丁次一眼,说:“鸣人君见到宇智波佐助的时候他有什么异常吗?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鸣人摇摇头,又陷入沉默。
“你那天背了一个很大的书包,里面装的是什么可以和我们介绍下吗?”
“我不知道佐助为什么会死,我没有杀他。”鸣人答非所问道,“我怎么可能会想要他死?我怎么可能会让他死?”
“鸣人君,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如果你确实和宇智波佐助的死没有关系,我想你也会希望我们尽快找出真相还你清白吧?你难道不想知道宇智波佐助怎么会突然死亡吗?”
“我当然想知道,所以我才会坐在这里啊。”鸣人说,“可是我跟你们说过了我不是凶手,你们干嘛还揪着我不放?你们为什么不去抓真正该抓的人?”
“真正该抓的人?”鹿丸挑挑眉,“也就是说你心里已经认定宇智波佐助不是自杀?”
“他为什么要自杀?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要死?”鸣人发出类似野兽哀嚎的声音,“当然是有人害死了他!你们不去抓罪犯却在这里浪费时间!”
丁次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三人眼前的咖啡都溅出了杯子,洁白的杯壁染上深褐色的液体,像血液凝固在墙壁上的样子。
“少打岔!你两个月前是不是和宇智波佐助发生过一次激烈的争吵?你是不是因此对宇智波佐助产生怨恨?你们之前因为什么争吵?是不是因为那次争吵宇智波佐助才被杀?”丁次咆哮着。幸亏此时咖啡厅里没有别桌客人,只有几个服务生向他们投来不满的眼神,并没有人来驱赶他们。
听到丁次的话,鸣人的身体明显一僵。他慢慢抬起头来,眼中复杂的情绪澎湃。
“我怎么会恨佐助呢?我怎么会想要杀他?”他突然像怕冷一样抱住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不停打着哆嗦,“两个月前……如果我没有乱发脾气就好了,如果我没把佐助一个人扔下就好了。可是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能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情?没错,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硬要和他吵架那现在佐助可能就不会死!”
“两个月前发生了什么?”鹿丸身体前倾,急切地问,“为什么佐助会死?”
“那天我和佐助都喝了酒,因为赌气我把他一个人留在餐厅自己走了。佐助好像喝了很多很多酒,回家的路上碰到一个可疑的家伙。”鸣人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抓住鹿丸的小臂。他的手指十分用力,鹿丸不得不强忍着痛才勉强不让自己的表情扭曲。鸣人的脸涨得通红,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却依旧是一副缺氧的模样,一刹那间鹿丸竟觉得自己被他当成了救命稻草。“那个家伙一直缠着佐助!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害死了佐助!”
从鸣人的叙述中鹿丸得知,两个多月前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闹翻的那天,鸣人一时头脑发热自己先行离去,事后才听佐助说起他因酒醉而在回家的路上晕了过去,幸亏遇到一个“好心人”将他送回家。关于那个“好心人”的身份鸣人一无所知,只知道从那以后佐助曾不经意地提到他几次,似乎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
那次争吵的原因鸣人几度含糊其辞,始终不愿意解释清楚,他只是一遍遍地强调着“佐助的死一定和那个家伙有关!”。在谈话变成毫无意义的无限重复之时,鹿丸主动以还有事要查为由,结束了这场会面。
“我们有事要查?”离开咖啡厅的时候丁次困惑地问鹿丸,“什么事比调查漩涡鸣人还重要?明摆着漩涡鸣人有事瞒着我们,可惜他是波风水门的儿子,否则的话我肯定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哪里还需要费劲和他周旋。”
“看样子漩涡鸣人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再耗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不过他倒是让我想起一件我们忽略了的事情。”鹿丸说,“记不记得春野樱曾提起她撞见过宇智波佐助给别人写信?而且据她说宇智波佐助的反应有些奇怪,会不会那个人就和漩涡鸣人所讲的是同一人?”
“你不会是想调查他吧?怎么查?”丁次翻个白眼,“名字年龄职业长相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连是男是女都不晓得,要怎么入手?”
“信。既然宇智波佐助是通过写信和他联系的,那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他的信。”
也许是上天格外眷顾,鹿丸和丁次没费什么力气就在宇智波佐助的书房里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一封封没有填写寄信人地址的信件被整齐地码放在一个深棕色的大木匣子内,按时间顺序排列,据目测大概有四五十封之多。
鹿丸和丁次干脆席地而坐,将木匣子放在两人面前,一同打开这些信件逐封阅读。
奶油色的信纸上深蓝墨水书写着华丽的字体。每封信都不长,大多只有寥寥一两句话。
碰到你喝醉酒倒在路边就将你送了回来。这种天气晕倒在外面实在危险。
宇智波鼬
1月15日
“果然是漩涡鸣人说的那家伙!”丁次兴奋地指着信大叫,“1月15日!将近两个半月之前的事!这不就是他们吵架那天吗?那人叫宇智波鼬?”
宇智波……和宇智波家有什么关系吗?鹿丸闷闷的想。
不过有这个疑问的似乎并不只是鹿丸和丁次,因为第二封信写着:
不必客气,请照顾好自己。姓宇智波的人确实不多,我也很意外会遇到你,真是巧合啊。
宇智波鼬
1月16日
那之后的好几天都没有来自宇智波鼬的信件,匣子里第三封信的日期已是一月底的时候。
明天会继续降温,再穿这么少可是会生病的。
宇智波鼬
1月27日
“这家伙和佐助见面了?”丁次挠挠脑袋,“可是如果见面了的话当面说就好了啊,干嘛这种事情还要写信?”
佐助的事情我都很了解。
宇智波鼬
1月28日
“喂喂,这是什么话?听起来好别扭。他不会是跟踪狂吧?”丁次继续念叨。
我也很喜欢那首曲子。有人会嫌勃拉姆斯的音乐过于沉重,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理解他的隐忍与挣扎。
宇智波鼬
2月1日
没错。无望的爱情让人惋叹。于艺术也许那是美好的东西,但仅限于此。
宇智波鼬
2月2日
接下来宇智波鼬的来信变得频繁起来,基本上每天都有一封,但却与前面的相差无几,不过是看似闲聊的一两句话而已,并没有能令鹿丸与丁次振奋的内容。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只有最后几封还比较有看头。
对不起,佐助,我办不到。
宇智波鼬
3月16日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的眼睛早就看到了,只是你的心拒绝正视这一切而已。
宇智波鼬
3月17日
是啊,佐助,这样也好。
宇智波鼬
3月18日
……
对不起,佐助。
宇智波鼬
3月22日
如你所愿。
宇智波鼬
3月23日
一切唐突地在宇智波佐助死去的前一天收了尾,看得鹿丸与丁次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丁次忍不住怨声载道,“单看来信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个该死的宇智波鼬话怎么这么少?多写几个字会死啊?”
鹿丸也有些失望。他把这些信件摊开放在地上,一封封地又读了一遍。
“这里,”他指着1月28日的那封对丁次说,“宇智波鼬称呼宇智波佐助为‘佐助’,十分亲昵。”
“他们很熟?”
“不,看内容似乎只是宇智波鼬单方面地了解宇智波佐助而已。”
“我就说那个宇智波鼬可能是个跟踪狂!”
鹿丸点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熟稔也许的确是因为宇智波鼬在宇智波佐助身上投注了很多精力,让他对两人间的距离产生了错觉。
“你发现了吗?这些信都有一个共同点。”鹿丸又说。
“都很短?”丁次问。
“我不是说这个。”鹿丸指指地上的信封,“全部都没有发信地址,没有贴邮票,也没有邮戳。”
“真的哎。”丁次惊讶地叹道,“那这信是怎么送到宇智波佐助这里的?”
“必定不是通过邮局,要么是宇智波鼬亲自交给宇智波佐助的,要么就是他将这些信放在了宇智波佐助可以收到的地方。”鹿丸顿了顿,说,“看信里的内容他们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那应该就是后者。”
“这个宇智波鼬让我感觉很不妙啊。”说着,丁次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冷战,“也就是说他不仅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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