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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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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到了你这样的年纪,是该安定些了。
即便能与你安然度日的人,未必是我。
“多谢!”千面扬眉,“我习惯了。”习惯了手起刀落就能砍下一个人的头颅,拿这双手去劈柴烧菜,就算自己放得下,别人能放任她过那样的日子么。无论身在何处,她都有一大堆的仇人在觊觎着她的项上人头。
也许,她只能选择死在江湖里。
石玖撇嘴笑着叹了口气,“我想你也不愿意跟我走,我只是……呵!”我只是仍旧不死心,硬着头皮再问一遍罢了。
“我想今日回去。”
“也好,我已帮你备好了马车,这里离珪园不远,你应该应付得了。刚好我今日也有事。”
“多谢!”
“呵呵!不必客气,你多保重!”大约你对着我,能说的只有“多谢”和“抱歉”这四个字了,可惜这两者,我一个都不想要。
石玖站在门口送千面离开,下人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嘟囔,“大人花了那么多的功夫才救下她,不多留她几日就放她走啦!”
“多留几日她就不会走了么?”石玖笑问。她根本一刻钟都不想留在这里,她要走,就让她走吧,早走晚走,都是一样的。
千面比石玖想的更加归心似箭,一旦绕过了石玖的视线,她便跳下马车,卸下马车,骑着马往回赶了。浑身的伤口在颠簸中重新开裂,鲜血流出来,很快她就闻到了血腥味,却也没有功夫再去看看,珪园就在眼前了。
纵使是珪园的人训练有素,看见她的一瞬间还是呆在了当地,紧接着一个个都跑去向薛程汇报,没人管她,她连跳下马背都难。好在还有几个理智尚存者,总算把她弄回了自己的院子。
薛程来的很快,不过十数天不见,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也很是憔悴。没有了王府,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意气风发。
她要起身行礼,薛程阻止,她被重新安置在床榻之上,薛程打发人去找大夫,珪园医术最好的是葛素,却还卧床休养着。下人一被支走,屋子里就余下了千面和薛程两个人,这时候反倒没了以往的剑拔弩张,薛程不说话,千面更是无语。
薛程拧着眉头坐在榻边不远处,沉默在屋子里弥漫着,最终还是薛程开口,“我没动慕怀!不过她也没随我回来。她似乎是在边境活动。”
千面被人戳中心事,有些自嘲,难道是个人就能看出她牵挂着慕怀的心思么!
“不过她要是一直不回来,我不保证还放任她在外面逍遥自在。珪园的人,自由她的出去!”
“她若再不回来,属下去找她回来!”
“找她回来?”薛程讽刺一笑,“她还愿意为珪园出力么?千面,你是真的不明白,慕怀已经不能留了么?她上次在边境就没有完成我交给她的任务,她趁乱逃逸,差点误了大事!”
千面只是别过头不说话。这床榻之上,自己身子下面,还放着属于她哥哥的半枚玉佩,珪园如此伤她,她自然不愿意留在珪园。
“还是你要把人抓回来关起来?”薛程笑起来,“你是让她更恨你!”
“恨我总比她丢了性命的好!”千面蹙眉,身上伤口叫嚣着疼。
“哈哈哈!”薛程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止不住地笑,终于停下来,“我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教的出这么深情的人,真是笑话!可你这是养虎为患!”
千面撑起身子跪在薛程面前,“请主上留她一条性命,我保她不做有损珪园的事!”
薛程看一眼候在门外的大夫,甩袖而出,“那就看她先落在谁手里!”
千面看着早已走远的薛程,蹙起了眉头,竟然都没来得及问一下莫琪殇的情况。莫琪殇是受了内伤,大约要费一翻功夫修养了。
自己身子这副情况,要出去找慕怀也难,只是若不去找,她若落在薛程手里,也只是一个死字。落在自己手里,不过是被她仇恨,千面冷笑,恨也好,不恨也好,反正自己这一辈子被那么多人恨着,似乎也不差慕怀一个人。
只是无人的时候想起来那个梦来,总觉得梦里被慕怀刺中的那一刀真实地存在,以致胸口的位置,总是被疼痛攫住,狠狠地揉捏着,偏偏那一道伤口,无药可医。
作者有话要说: 走在完结的大路上!完结了我就去存稿,存个十万字再发下一篇,哼哼!你们会不会来呢?如果我保证更新的话?
☆、阴差阳错
千面烦恼地皱眉,浑身上下的伤口都被重新包扎一遍,换了药,似乎整个人掉在药罐子里了似的难闻。就是拖着这样的身体去见莫琪殇。
莫琪殇依旧住在之前的小院里,脸色苍白如纸,见到人倒是像之前一样会露出颠倒众生的笑,不过那笑也是戏谑的,看着千面,笑着笑着,渐而红了眼眶,喃喃道,“我连纸钱香烛都准备好了,等着身子稍微好点就来拜祭你呢,谁成想你倒活着回来了!”
千面默然浅笑,“早就说过祸害遗千年的!”
莫琪殇便别过了头不理会了。心里也明白这个女人来,不见得就是为了探视自己,大半是有什么事来嘱托,而对这个女人来说,似乎除了慕怀的事,别的她都能搞定。
偏偏慕怀的事,虽然他不清楚中间来龙去脉,但是却一点也不想参合。别的不说,那丫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珪园危难之际她非但没有竭尽全力来挽救,反倒钻了个空子溜掉这样的事,就够他恨她了。
千面那是宠她,未见得人人都愿意宠她。她和千面之间的别扭,也不该给珪园带来损失。
莫琪殇愤愤想着,千面却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于是莫琪殇憋不住地先开口,“罢了,你有事就说,除了慕怀的事,别的我一概竭尽所能,绝不推辞。”
千面哂笑一声,淡淡道,“偏偏除了慕怀的事,我也没别的事拜托了!”
莫琪殇气急了冷笑,“她到底那里好了?!”
“你不如问她哪里不好,我还能列出几条来!”千面玩笑,到底觉得有些荒凉,便舒一口气,喃喃道,“我知道,她关键时刻逃逸是寒了大家的心了,不过她心里也有委屈,没人知道罢了!”千面低头拂一拂衣襟,淡淡道,“她心不在珪园,珪园也是留不下她了。”这样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条,珪园决不许自己的人在外流窜,万一被人所用,后患无穷。
“我想先找到她,拖些时日,或者我能立下奇功,到时再求主上,放她自由。从此再无瓜葛了。”
莫琪殇哈哈笑起来,只笑的整个人在床榻上蜷起来,笑的眼泪都掉下来,半晌才缓过气来,却是依旧在笑,“你死了就该建座庙供起来,上书‘情圣’二字!”
千面也笑起来。到底是因为情深至此,还是亏欠她太多,已经无法分辨,只是私心里,无论如何也不想她惨死在别人手里,无论这个别人是薛程,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即刻出发去寻她,在此期间你若见到她,定要护她周全。”
莫琪殇急的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牵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你现在就走?”这人简直是疯了,她这样子,随便会点拳脚功夫的人都能置她于死地,她是不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等着取她性命!但看着这人淡然神色,便知道她的淡然是不以为然,决定了要走,就是要走。
莫琪殇便凉凉地道,“我现在就给你建庙只怕都来不及,哪有功夫管那丫头!”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慕怀的事,我只当你是答应了。你好好歇着吧,我走了!”
看着那一抹闪出门外的影子,莫琪殇郁闷的捶床,“我何时答应了!我根本就没答应!”然而千面已经走得远了。
莫琪殇掩面坐在床榻之上,终于还是传来自己属下,传下了命令,四处寻访慕怀,一旦发现,先秘密带到珪园里。似乎在前面那里,自己总是要妥协一份。
呼呼数日,转瞬即逝,莫琪殇已经能下床活动,只是往日的功夫如今怎么也使不全,但这也心急不得,只能靠着时间慢慢的挨。正在郁闷的时候属下气喘吁吁的跑来,莫琪殇平白地翻个白眼,到底是自己病的不济了,这些平常规矩甚多的属下也开始毛躁起来,又不是天塌了,跑这么快干什么!
但等那属下把一句话说完,莫琪殇也开始着急了——千面在沫流国边境被人围攻,而后就失去了消息!
要是往常,这根本就是不许担心的事,千面那女人有多厉害不说,有多心狠手辣自己是知道的,一般情况下别人绝对不能从她那里占到便宜。可是现在千面是个什么状况,没人比自己更清楚。
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有人轻扯他衣角,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他便眉头一皱,急着往自己院子里走了。
莫琪殇看着那个浑身衣衫褴褛,可怜兮兮站在自己屋子里的人,气极反笑,这人以为做出这样一幅可怜无辜的样子,任何人就都任她拿捏了么,除了千面,谁吃她这一套,不是给任何人装可怜都有效的!
莫琪殇捡张凳子坐下,努力压制着自己颤抖的嗓音,想要嘲笑,却酝酿不出那样的情绪来,于是先问自己属下,“这人从哪里找到的?”
“就在珪园附近,看样子是要溜回来。”
“溜回来?”莫琪殇真是恨不把眼前这个人丢出去喂狗,但想想千面的嘱咐,终于还是忍了下来,淡淡道,“你还回来干什么?”
慕怀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
莫琪殇更气,笑起来,“你瞧你那一副小媳妇的样,你当谁都是千面,你装个可怜无辜,就心软了?!你到底哪里来的这毛病!”气的人发晕,再也懒得跟慕怀计较,吩咐手下的人,“带下去看好了,等千面回来再说!”说着又吩咐别人,“给我继续找千面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莫琪殇说完还绝不解气,指着慕怀怒道,“你,要是七天内还没有千面的消息,我就抓你去喂狗!”
慕怀眼看着莫琪殇要出门,赶忙一把抓住,“莫大人,属下有话说。”
莫琪殇真是没好气,“我没千面那么多的时间听你白话!”
“千面大人去了哪里?”
“我还想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呢!她去找你,在边境被困,失去消息了!”
“我去找她!”
莫琪殇头大的拉住她,“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您就别添乱了!你们!”指着眼观鼻鼻观口的属下,“把她看好了!”
说着便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的希望在眼前,哈哈哈,长笑三声,继续码字!
☆、过去
莫琪殇再着急,自己的力量还是有限,只得冒险又冒险,再去求薛程。千面时珪园里举足轻重的人,不管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珪园绝不会就此放弃她不管她的。
虽然冒险,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坐等着的好。他自幼和千面一起长大,多少年风风雨雨,早就把那个人熟悉地如同自己的左手右臂一般,实在不知道万一哪一天属下禀告给自己的消息是在边境某处发现了千面的尸体。他大概会抓狂地直接把慕怀拿去喂狗。
三天过去,依旧没有千面任何消息,莫琪殇一日一日被失望磨砺地脾气都发不出来,想起慕怀,便又转道去看她。
这几日过去,慕怀也是憔悴不少,看见他来,早忘了他曾冲着她发过脾气这回事,倒是赶忙扑过去问千面的消息。他只有茫然地摇头。
平静下来,瘫坐在地上,如果千面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忽然有些诸事皆定后的荒凉与感慨,于是对慕怀也多了几份和颜悦色,坐在那里闲话家常似的道,“真不敢相信千面这样的人还能有这样的一天。”
莫琪殇叹口气道,“很小的时候我们一起三个孩子,我,千面,银月,都跟着主上练功练剑,银月总是偷懒逃避的一个,千面总是拼命练习的一个,我呢,无可无不可,完全随着主上的心情来调整自己的心态。主上夸奖两句,便讨好地狠狠练几天,主上不管不顾的时候便偷懒。那时候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千面那人小小年纪,就那么狠得下心来折腾自己。”
慕怀静静坐着听莫琪殇的絮叨,她和千面,虽然性格迥异,骨子里争强好胜的性子却是一样的。
“你知道么?千面那人自小就又倔又臭,我们三个犯了错挨罚,银月总是哭哭啼啼,一肚子的理由,绕来绕去,绕的掌罚的人头都晕了。可惜主上不吃这套,生气的时候银月解释一句就一个大耳刮子打下去,我和千面在旁边吓得呆了,等到自己挨罚时,即使有理也不敢解释。”莫琪殇回顾往昔岁月,带着苦涩笑意,“我是嘴巴甜的一个,挨罚的时候认错认得诚心诚意,鼻涕眼泪蹭在主上衣袖上,装个可怜,主上也就心软了。千面是硬骨头,要是认定了自己没错,就是打死了也不认错,更不会解释。好几次被罚地死去活来,也只是忍着,一言不发,又硬又臭!”
说到这里莫琪殇咧着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来,“她那个人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解释了!以前发生误会,还会偶尔解释上几句,自从很多年前银月因为狡辩被主上掌毙,她几乎就杜绝了解释这件事。只是没想到,直到遇见你,她倒有耐心把自己的事情桩桩件件解释给你听。”
“大家都以为她武功又厉害,做事有利落,简直就是刀枪不入的强人,却不知道她其实怕死人怕得要死!十几年前,我们第一次跟着主上去边境办事,那是我们第一次杀人,想起来真是惨烈,我们三个小小的孩子站在那家人的大门外面等着开门的人一出来就杀他,手里握着的刀柄都被冷汗浸湿了。银月就是那时候打退堂鼓,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逃,惹怒了主上,主上一掌盖在她天灵盖上,她还未及反应,脑浆沿着头颅往出冒,银月却还说着话,说着说着整个人就倒下去,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我和千面又惊又惧,正在不知所措,那家人门房上的仆人来开门了,打开门的一瞬间千面下意识地举刀砍过去,却砍偏了,只砍在那人肩膀上,是我过去补了一刀,才杀了他。后来我们一路杀进去,那场景……流血漂橹!”
“后来在厮杀中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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