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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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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她目光沉沉盯着自己,一言不发,眼神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一张网一样将人罩在里面。说不清什么缘由,慕怀忍不住有些泪意,于是别扭地转过了头。
千面依旧什么都没说,从怀里重新取出药来给她的伤口上涂抹。慕怀既然已经从沉睡中醒了过来,伤口沾到药时的疼痛就无法忽视,一时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叫出了声,看见千面随着自己的叫声停了手,心想她一定又要笑自己连这点疼都受不了,一定又要斜着嘴角冷笑,于是僵硬着脊背,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由千面去笑好了,自己是疼死也再不出声了。
僵持了一阵,肩上一凉,是千面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伸手环住她肩头继续帮她擦药,只是动作太过轻柔,太不像千面以往的风格,以往的千面那是看见谁的伤口疼会趁便再撒把盐的人。
慕怀靠在千面肩头,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腾地一声开始疯狂地跳,比自己先前逃命死命奔跑时跳的还要疯狂,千面身上还是湿的,靠上去凉的沁骨,慕怀想问她是不是没换衣服,一张口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啊”,破了的风箱一样的声音,难听的很,于是赶忙闭了嘴。
却听千面一顿之后问,“很疼?”慕怀赶忙摇头,又发觉这种姿势摇头看不见的,要说话,千面却按住她肩头,“别动!”慕怀只得安安静静呆着。
按理说慕怀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就累了,可惜靠在千面身上,只觉得十分的清醒,身上的伤口虽然依旧火辣辣的疼,但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捱。满以为这样最好了,时光寂静,能在累及的时候蜷缩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寻求一点温暖,要是这个人不是现在这个无论怎样都和温暖没关系的千面,而是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翩翩佳公子就好了。慕怀正满心里胡思乱想着,就听千面淡淡道,“那个人醒了!”
“哪个?”慕怀一时反应不过来。
千面蹙眉看上慕怀,十分不满意慕怀这么健忘的样子,慕怀拼命地转动自己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心虚地想起来千面说的是叶长卿,心情顿时像从高山颠上跌下来一样,方才暗暗的欢喜宁静都变成了懊恼,只是闷闷答了一个“哦”字,而后两人便又无言。
千面替慕怀裹好伤,替慕怀拉上被子,便出了门,慕怀醒着,听千面脚步声轻轻,而后听得另一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千面进了叶长卿的房子。
慕怀拉过被子捂住脑袋——她又去看叶长卿了,宁愿自己劳累,也要照顾叶长卿?她本性冷淡啊,难道说她只是对她们这些千离院出来的人冷淡,对别人却温情款款?还是只因为那个人是长得还算可以,文弱书生样的叶长卿所以才如此悉心照料?可是她怎么知道,叶长卿到底是好是坏?
此夜直至黎明,慕怀一直未眠。
作者有话要说: 千面说“老子也很委屈,老子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们两个将死伤患,老子又累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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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江湖
慕怀只觉得自己一生也没有经过这么漫长的奔跑,跟在后面的敌人仅仅一步之遥,他们杀不死自己,自己也无法逃脱他们的追踪,就是这样的较量,要耗尽她一生的力气,却还是不服输的跑着。
忽然闻到一阵药香,猛地睁开眼来,人也跟着忽的从床上坐起来,一阵头晕,而后看清千面正蹙着眉头打量怪物一样看着自己。有什么好看,难道还不能做恶梦,就算是从千离院出来的人,经过千锤万炼,也始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又不是没有感情的刀剑,只会杀人,不会有七情六欲。
但对上千面那样的目光,慕怀心里抗议,却还是默默滑回被窝里去。
千面在桌边坐着,这时起身端过桌上的药给她,慕怀心里还不知为什么犯着别扭,虽然千面这样的人能端药给她她应该受宠若惊一下,但却还是倔强的不理千面,扭头看向窗外。外面竟是个淅淅沥沥的雨天,大约是巳时,客栈院子里种的一棵桂树被雨水冲刷,叶子亮的发光。
千面把一勺药端到她嘴边,千面能做到这地步,慕怀心里其实有些怪异的疼痛,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必如此,直接捏着自己的下巴灌下去非但省事,也更符合千面的风格。慕怀不情不愿地张嘴喝下千面送过来来的药,顿时苦的蹙眉,但碍于千面就在面前,硬是憋着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并很快咽下了药汁。却见千面蹙了蹙眉,把药碗搁在凳子上转身出去了。
慕怀撇嘴,药本来就苦,又不是不喝,干嘛耍脾气就走,于是赌气地端起药碗吹口气,将一碗药咕嘟咕嘟灌了下去,而后面部表情扭曲地端着药碗,苦大仇深的盯着空碗看,仿佛自己的一切痛苦都是由这只碗造成的。却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千面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块方糖,先看见慕怀手里的空碗及扭曲的表情,而后神情复杂地看住了慕怀。
慕怀看见千面手里的方糖,心里的抑郁顿时去了一半,但也有很多的别扭情绪,于是只低头委屈道,“我已经喝完了……”
“看见了!”千面十分淡定,将方糖塞到慕怀手里道,“我们修养几日再回去。”慕怀讷讷点头,哦了一声,又没了言语。
千面蹙眉坐着,良久后道,“那个人已经没有大碍了。”慕怀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低头又道,“哦!”
“他中的飞刀有毒,与身体大有损伤,也需要修养几日。”
慕怀一听千面提起叶长卿,心里顿时有点乱了方寸,根本没有留神千面说的这句话里有个“也”字,心里只当千面要在此处修养是为了叶长卿,只得恶狠狠又哦一声,不再接话。
千面却像是提起这个人就有无限话题一样又道,“等那个人好一点……”
慕怀忍无可忍,气哼哼自暴自弃地顶撞,“那个人,那个人,什么都是那个人,那个人有那么重要么?”反正自己对千面来说也没想象的那么重要,完成任务也不出色,顶撞就顶撞,要治罪,随她去。
千面神色一黯,看向慕怀的眼神里似有沉痛的表情,顿了一顿才道,“你舍命救他,那么危急的时刻都不愿放弃他,我以为他对你很重要。”
这还真是难得的在千面那里听到的长句子,只是慕怀根本没留神到这方面,只是气哼哼道,“他对你很重要才是吧,长途跋涉,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给人家驱毒疗伤,三更半夜还要去探望人家,又为了他连回去的时间都要推迟……”
慕怀眼见着自己说一句,千面的目光便暗淡一分,冷一分,到最后便没了底气,声音蚊子哼哼似的,自己都听不清,千面却皱眉听完了她所有唠叨之后冷笑了一声,“我不认识他!”而后潇洒的转身出去了。
慕怀呆呆望着窗外,外面还是细雨缠绵,千面伞也不撑就那样走进了雨幕里,出了客栈的大门,成了寂寥的大路上唯一的一抹身影,慕怀心里一酸,抱膝坐着。
雨声潇潇,时间流逝,很快便是午时,慕怀肚子里饿的咕咕叫,正要叫店小二弄点吃的来,门一响,千面提着食盒进来了,她身上一层水汽,浑身湿透了。
叫小二放一张床桌,饭菜摆到桌上,整整齐齐一桌子菜,大多是补血的菜肴,两人相对而坐,慕怀撇嘴,“不给那边送点吃的么?”
千面眉一蹙,“哪边?”
这人忘心也太大了吧,之前还帮人家连夜疗伤驱毒,才过了多久,说忘就忘,正要提醒,千面哦了一声,随便端了两个菜出去了。
慕怀高高兴兴对着满桌子的才大快朵颐,心情出奇的好——千面这个人嘛,虽然又冷又硬,但也不是铁石心肠嘛。虽然这么快就忘了还有叶长卿这个人,但这也说明,千面为叶长卿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以为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才做的,也就是说,其实重要的还是自己嘛。
千面回来吃饭时就见慕怀笑的花儿似的嘴也合不拢,吃几口饭就看自己一眼,十分的不习惯,于是冷下脸敲敲饭碗,慕怀赶忙点头称是,说要好好吃饭,但那嘴角的笑就是出卖了她的心情。
“那个,千面……大人,换身衣裳吧,湿衣服穿着会着凉的……”吃完了饭看临窗站着一动不动的千面,慕怀忍不住提醒,千面闻言回头,慕怀暗叹,拜托这只是善意的提醒,这女的看人时候的眼神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害的自己每次的话说到最后都没了底气。
千面终于还是换了一身衣裳,只是换衣裳之前先把慕怀摆了个头朝相反方向的坐姿并抬手点了她穴道,慕怀十分郁闷,不就换件衣裳么,再说两个人都是女的,用得着这样嘛,好像自己是采花大盗似的。
但等换好衣服的千面解了她穴道之后,慕怀还是很不记仇地邀请,“千面大人今日过于劳累,还请略作休息……”说着挪动身子,让出大半个床来。
慕怀见千面闭目躺在身侧,良久没有动静,试探着问,“千面大人,您没睡着吧……”
“恩。”千面眼皮都不抬一下。
“哦……”慕怀措辞,迟疑着要不要问出自己的疑惑。千面似有感应一般冷冷道,“想问就问。”
慕怀伸手抚上脖颈,心想,问当然是能问,万一问个你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惹你生气了,你还不是老大的耳刮子打过来,但既然有机会,能问就问吧。
“千面大人为何来了乾州?”
果然不是什么都能问的,这问题人家就不愿意回答。好吧,大人物都懒得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么做,不解释就不解释好了,慕怀都打消了好奇的念头。却见过了良久,千面淡淡道,“闲来无事而已。”
慕怀真想用口水喷死她。
作者有话要说: 看吧,千面对慕怀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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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江湖
虽然慕怀对于千面这个爱理不理又很欠揍的回答及其的不满,但还是接着问道,“叶长臣……不对,应该是陈孤,他……”
“已派人送往千离院了。”
这事说起来慕怀真是很郁闷。
就是叶家出事那晚,她浴血奋战,撤离已成火海的叶家大院,一路向着落霞寺的方向狂奔时,已经是晌午时分,后有追兵,前面的路口也一定有埋伏,自己受了伤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胜算实在是少,正在不知所措时,叶长臣却突然发话了,他那童音未脱的嗓子里呆着几分镇定问慕怀,“你是来救我的人?”
慕怀嘴角一抽,还能不能问个比这更缺心眼的问题,我若不是为了救你这个小毛孩我抱着你满大路狂奔我抽风啊!
“你放我在路边,向相反的方向走!”小孩的声音威严有力,命令一般。千面嘴一撇,“我凭什么听你的?”真是的,小破孩还来指导她做事情了!
“哼,就凭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长!”
“啊?”慕怀一激动,只想把这个小破孩丢在地上,这事什么语气什么话,这么拽!
“我知道去落霞寺的捷径,但你必须把敌人引开我才能安全到达。”说着就要挣脱慕怀怀抱。
“喂,凭什么要听你的?!”慕怀吹眉瞪眼,收紧手臂搂着这个在怀里不停挣扎的人,这节骨眼上遇上这么不听话的主真是很烦躁。
叶长臣却在这样危急时刻皮笑肉不笑地道,“姑娘,你,你,你胸脯压到我了!”慕怀羞得满面绯红,赶忙撒手,恨不得把叶长臣像暗器一样扔出去。
叶长臣却为能挣脱慕怀的怀抱甚是得意,气定神闲地弾弹衣裳,对高出他半个身子的慕怀招招手,等对方俯下身来,才在她耳边轻声唱道,“围州三月飞雪来,粮仓毁尽骨成堆……”慕怀浑身一个机灵,“你,你……原来前辈是围州陈孤。”想起此人名号,慕怀虽然被他无理的态度弄得有点窝火,还是照着江湖规矩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陈孤此人生来怪异,一出娘胎就在笑,三个月时就能字正腔圆的呼爹喊娘,却在长到五岁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爬,看起来还是三岁的样子,但是他那张嘴可是说什么来什么,而且说的都不是好事。最离谱的一次就是在他突然唱了“围州三月飞雪来”之后,围州果然三月飞雪,而且那雪下了三五日不休,围州城内房屋十有九毁,人都被埋在积雪内了,那粮仓就更不用说了。
雪后放晴,雪下面的尸体没能及时挖掘,腐臭的尸体又引来瘟疫,一时之间,围州城成了人间地狱。
陈孤家作为大户,房屋坚固,大雪没有压塌房子,他家存粮也多,一时还饿不死,但是陈孤老爹想起陈孤那乌鸦嘴唱出来的曲子,自觉生了个孽根祸胎,对不起父老乡亲,带着陈孤离开了围州,一来是把陈孤带离围州,一是为了逃避瘟疫。
陈孤就是在逃难过程中才学会站起来走路的,而且刚学会走,就能跑起来。在跟着大家迁徙的过程中,陈孤曾一再劝说大家走另一条道,在没人理会之后,他自己就偷偷在半路脱离了大队伍,在逃离大队伍不到十二个时辰之后,就有传言说围州大户陈家,被人在半道上灭了口。
因为陈孤那乌鸦嘴的功能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各处的势力都开始找陈孤,陈孤也就真正开始自己的逃亡生涯,他是本身无罪,怀璧其罪的倒霉蛋的代表。
慕怀自然早就听说了陈孤的大名,但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陈孤看起来还是个小孩样。叶长臣是有未卜先知能力的陈孤,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千面叫他来救这个“叶长臣”,千离院需要的可不就是这样的奇才么!
“你要引开敌人!”陈孤见慕怀半晌无语,便挥着小手喊她。
“不行,万一你不去落霞寺,又逃跑了怎么办!”既然这人能在各大势力的搜寻之下还活到现在,逃跑的功夫一定不弱,谁知道他搞什么鬼。
“不去落霞寺我只有死路一条!你不听我的,我们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陈孤那张乌鸦嘴很灵,但是慕怀还是觉得不能轻信别人,这个陈孤,还是亲自拎到落霞寺比较妥当。
于是在她一意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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