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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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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儿是不是里面的头牌,儿子是不是里面的龟公,你们全家都吃这碗肮脏饭,也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那女人的手便顿住了,随即狠狠地掐在她的手臂上:“别老娘给脸不要娘,今天老娘还好声好气,到那了你若还这么牙尖嘴利,有得是你苦头吃。”说罢便把她推倒在了床上,“现在马上有人进来给你沐浴更衣,明天一早就进城去。你千万别想耍什么花招,你若要寻死,便有那身有怪僻的男人喜欢你一动不动地躺着,咱们且来试试。”
晏栖桐的脸瞬间便煞白了,转过身去干呕不止。可惜什么也呕不出来,整个人便都团在了一起。
果然不过片刻,有人抬了木桶进来。晏栖桐的眼睛还是不给见光,双手也依然不给松开。身上的衣裳都是用剪子绞开的。她们一路这么多天,还从没有洗过一个澡,身上早就酸臭难忍,可就是被浸泡在了温水里,晏栖桐心底也是彻寒的。她已经不太想桑梓会不会来救她的问题了。路上逃跑不了,到了妓院总不至于还能万全守备不出一点差错,无论如何也要寻到机会逃走。开什么玩笑,竟然要去妓院卖身,这简直比无故穿越到这里还要匪夷所思一些,她实在是受不了。
热水一直在不断地加,给她洗澡的是两个女人,交谈间却不透露任何东西,力气也是极大的,至少晏栖桐觉得现在纵使是给她解开了绑绳,她也挣扎不掉。于是她就索性不挣扎了,直往水里沉去。这水里仿佛放了花瓣,一直都飘有香气,这样也好,有热水洗洗,总好过一身的难闻。
可这洗得也太舒服了些,直叫人昏昏欲睡,最后晏栖桐真的失去了意识,沉到了深不见底的梦里。
等再次醒过来时,晏栖桐发现又在路上,但手上的绳子已经被解掉了,她想抬手去解蒙眼的布,可是她双臂无力,又被人从两旁挟持着,更加动弹不了。只是这会儿整个人坐得要更舒适些,再不是那木箱子的感觉。可这并不是好事,只能是到了待价而沽的时刻,所以才受了些好点的待遇。
晏栖桐的手上长时间一直绑着粗糙的绳子,虽没挣扎过,也到底刺伤了手腕,一直都痛着。她艰难地缓慢着将双手交握,揉着腕部,试着开口问道:“这是在哪儿?”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她只好竖起耳朵静心听着,方发觉一壁之外人声嘈杂,各种声音汇集,显然已经进了之前那个女人说的“城”。又过了不久,声音渐渐远去,晏栖桐的心提了起来,觉得肯定是到了那些人的目的地。
被两边的人半拖下车的时候,晏栖桐才发现她浑身无力,却不是像之前那样只是惊慌受累和饿着的,想是被下了什么药,才会有这种不自然的脱力感。做桑梓的试验品也不是白做的,总会多一些经验。晏栖桐想到桑梓,便咬了咬嘴唇,事隔这么久,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仿佛穿过了很多房屋,又被带上了楼,最后晏栖桐被推进了一间房里,然后房门被猛地关上了并传来落锁的声音。
晏栖桐立即抬手解了蒙眼布,但这个动作都做得她气喘吁吁,一解开便晕眩着斜着蹒跚出去好几步,直到碰到了墙壁才停了下来。
她徐徐地睁了双眼,又合上,反复再三才适应了些光线。
这真是一间房,甚至是一间上好的房。晏栖桐靠在墙上打量了许久,才沿着墙壁找了个凳子坐下去。
这间房里触目能及的看上去都是上好的东西。尤其那张大床,浅紫色的幔帐半撩,露出足够三五个人在上面翻滚的尺寸。晏栖桐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不再看它。而转个头,便看到用木条封死的窗棂。
看来,这便是她的牢笼了。
☆、第二四章
晏栖桐没有费那个体力不死心地去推门推窗;按这一路的经历,那些人做这种拐卖之事简直轻车熟路;并且成了体系;每一个环节都没有破绽;这一时半会是找不到缺口的。
这房里一直点着灯,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时辰,但那灯慢慢也燃尽了,房内便只余一片黑暗。总好过木箱子里的小空间,晏栖桐真是被关怕了。她累得要死;可又不想躺到那张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大床上去,只得一直窝在这凳子上。这只圆凳也不靠在桌边,不知怎么孤仃仃地摆着;害她没个依靠。
晏栖桐坐着坐着便又栽倒到地上,几欲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门锁被打开了,外面的人一进来便嚷道:“点灯、点灯!”
进来的人直往里面跑,却绊着了躺在地上的晏栖桐,被惊地大叫了一声。
门外自然是有光的,来的几个人定睛一看,立即就有一人转身跑了。
等灯点起来之后,那跑了的人就飞一般的回来了,手里多出一只铜盆来。那铜盆里有半盆的水,进门后便朝地上泼了去。
晏栖桐被冷地打了个寒颤,一时恍惚间还以为是桑梓靠了过来。
“桑梓……”
“……你他妈又咒我!”泼她水的人上前就抓住了晏栖桐的前襟,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放手!”有人低喝了一声,那人悻悻松开。
晏栖桐这会儿也醒了过来,半眯着眼睛打量进来的几个人。
靠近自己的这个男人,每次晏栖桐进出木箱都是他管着她。进木箱后她们的蒙眼布会被拿掉,所以看过他两眼。所谓相由心生,这人一张恶面皮晏栖桐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而不远处站着的几个女人,才应该是重点吧。
为首的女人大概有四十左右,一身宝蓝的长衣曳地,满头钗钿,体态富丽。她的眼睛一直落在晏栖桐的脸上,慢慢就拧起了长眉。
她身后的两个年轻女人过来想把晏栖桐扶到床上坐下,但不料晏栖桐硬生生拖着步子不朝那边去,那两人只得将她送到桌边的凳子上去。
晏栖桐看着这个为首的女人走到她的身边,也想抬起她的脸。不过她现在最烦的就是这个动作,便偏了偏头躲掉了那只手。
这女人轻轻笑了声落座于旁。
“我这里叫群花馆,馆里美人无数,做的生意是迎来送往,过手的是真金白银。这世间没有人和真金白银作对,所以也不要和我作对。明白么?”
晏栖桐静了静,开口道:“你也看到了,我脸上有道伤疤,美人应当是没有瑕疵的吧,我这样的,帮不了你赚真金白银。”
“如果你没有走到这里,被他们处理了,也就算了,”这女人盯着她脸上的疤,似是要看出花来,“但既来到这儿,便还是有用的。”
“你们若是缺个烧火煮饭的,我还能够胜任,伺候男人?”晏栖桐斜了她一眼,“想都不要想!”
这女人愣了愣,方笑了起来。
她是这个群花馆的老鸨,人称琼大家。这次整个撒出去的网,一共收了二十条美人鱼回来。而押车的几个姐妹一回来,便有其中一人道这次弄回来一个棘手的。说是利用的好可以成为群花馆的一大噱头,利用的不好,啧,还是想想怎么利用好才是。
被这么一说,琼大家第一个来看的便是这个脸上带疤的女子了。
初见她萎靡于地,倒看不出什么,对上几句话,这姑娘整个人便分明了起来。那种胆小怕死的好对付,拼死也要保住贞洁的也好对付,偏偏是这种冷静自持临危不惧不乱的难以下手。尤其她刚才双眸一瞟过来,气势横生,那双杏眼里竟似有凤凰落山犹自傲之感。
姐妹说的还真没错,这个丫头训练好了,足以勾了所有男人的精魂去,若处理不当,是个会生事的主。
琼大家转头,对手下道:“去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姑娘一路上吃了苦,得好好补补。”说罢她就站了起来垂眸对晏栖桐道,“你好生歇着,明日我再来看你。”
走在最后管晏栖桐的那个男人朝她狠瞪了下眼睛:“老实点,夜里要生出什么动静,老子绝不饶你。”
不过一会,果真有一桌饭菜送了进来,那菜色样样漂亮,香味也浓,可晏栖桐却不敢动筷,生怕里面又被下了什么药。若是*之类的也就罢了,万一是□□……晏栖桐想起那回被桑梓戏弄的自己,便十分没有把握。
等收碗筷的人进来见饭菜分毫没动,便叹了口气,靠过来低声道:“多少吃一些,菜是没有问题的,她们不会这么快下手。”
晏栖桐抬头看看,吓了一跳;那人看看她,也被吓了一跳。
这个送菜的女人脸上也有疤,但却比晏栖桐要严重多了,从右额的发际边,一直划到了下颌上,比之她的要狰狞很多;还有她的右眼瞳仁灰淡,全无神采,想是已经瞎了,另一只眼不知是否用力过度,有些凸显出来。可要论这女人样貌,那五官原应是不错的,不知为何……晏栖桐心里打了个突,不敢深想下去。
“你脸上的疤……”那女人呐呐地指指她的脸。
“早就有的,”晏栖桐摸了摸脸,也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的呢?”
那女人似是出下了神,露出苦涩的神情:“自己划的,”又停了下,方道,“因为不愿意去接客,就用簪子划的。他们不就是因为这张脸么,我原想剥下来送给他们。”
晏栖桐倒吸一口冷气,缩了缩肩膀,这人对自己可真狠。
“好好吃饭吧。”那人坐在一边,劝道。
晏栖桐一时还拿不定主意,便见这女人伸手在各盘子里拈了菜都吃了一遍,尔后道:“她们故意让我送菜到你这的,想必你也能想清楚原由。这世间有你争不过去的强权霸道,你还是认命吧。”她露出一脸凄凄来,使人不忍直视,“我被拐到这后,他们就传了谣言回去,只道我已经进了勾栏院,做了花魁头牌,再也不会回去了。家中以我为耻,自然不会找我,这便断了我的后路。我几欲寻死,都被发现后毒打一顿,后来自残后,就被丢进了厨房烧火。”
这女人的手一抬起来,晏栖桐便看到她的双腕间系有铁链,低下头去,果然见到足踝处也有。晏栖桐不由颤声问:“你在这呆多久了?”
这女人露出几分茫然,低下头去想了想,复抬头有些无措道:“我都不记得是四年还是五年了。”
晏栖桐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被压巨石一般难以跳动。她哆嗦着手,去拿筷子,夹了一丝菜,形如嚼蜡。可她不敢停顿,她现在确实什么力气都没有,连想对策的体力都全无,又拿什么想去逃脱呢。就这么风卷残云一般,晏栖桐把一桌子菜都给吃掉了,然后坐在那闭上眼直平缓情绪。
那人笑了笑,用一只眼珠上下打量她:“你脸上虽然也有疤,却与我不一样。你生得太美了,她们绝不会甘心像处理我一样解决你——只有顺从这一条路方能保命。”
晏栖桐沉默了片刻,问道:“当初你一定不是这么想,如今为何改变主意了?”
“我原想着自己不惜命,总要替生养你的爹娘着想。死后万年都要背着淫/荡的贱名,于他们岂不是大不孝?所以总是想逃,可是逃不掉。到了现在又觉得,这就是命,命中注定我有这劫难难逃,我也只能认了。”
“不逃了么?”
那女人更加茫然了,摸着脸上那道如深壑的伤疤道:“逃……到哪里去?”
晏栖桐没有再说话。这便是个眼睁睁活生生的例子,这就应该叫攻心计了吧。眼见着自己也快要落到这步田地了,晏栖桐揪着头皮,苦思对策,连那女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那个琼大家果然又来了,使人蒙了她的眼,将她带了出去。等停下后重见光明,居然到了一个空荡的大厅里。大厅边上摆着一溜乐器,好多晏栖桐认都不认得,只有几种仿佛曾在博物馆里见到过,古朴得很。
“有什么才艺么,看看能使什么。”琼大家推了她一下,让她上前去。
晏栖桐心中好笑,突然莫名就有些放松了。她快步走上去,从第一个开始,在这个上面弹弹,在那个上面拨拨,遇到要敲得便使出十分力,轮到要吹的就发了狠的去吹,完全是即兴表演。
琼大家身边的人三番五次想冲上来都被她拦住了。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越发觉得这个丫头不简单。
“你看到了,”最后晏栖桐停了下来,兴奋地拍着手,“我什么都会,哈哈,我什么都会!”
“什么都会好,”琼大家点点头,“还有呢,跳舞会么?”
晏栖桐便绕到空地上伸出双手在空中挥了几下,浑如鸡爪子抽搐一般;人也旋转了几圈,却不料左脚绊了右脚,十分不雅地趴在了地上,她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直嗷嗷地叫唤。
“……不会是疯了吧?”有人在琼大家身后小声嘀咕。
琼大家笑了笑,开口道:“别闹了,玩够了就起来。”
晏栖桐突然发现这种肆无忌惮挺有意思的,便继续从这边翻到那边,从那边滚到这边,毫无形象可言,嘴里也越喊越大声,一如山谷里无人的放纵,心中自然也越是松快起来。
琼大家看了半天,终于冷冷道:“把她吊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两章;晚上还有一章;各章别忘留言。。。。为了留言我实在很想早上一章下午一章晚上一章啊;我是多执着啊。
☆、第二五章
当晏栖桐听到那个琼大家的话后;眼里都要笑出泪来。
古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不知她何德何能,要受老天爷如此眷顾,经受这样的非人考验。总不至于是让她来改朝换代的吧。她没那个志向,也没那个本事。
晏栖桐全身乏力地被拖了起来,双手被牢牢地捆住。抬头看看;长长的绳索一头原来早已穿过了横梁。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表演场,但可能就是一个行刑处。双手被吊起来后,两臂都要扯断掉了;但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吊多久,但肯定取决于她能坚持多久不松口。
双脚慢慢离地,那一头不断下拽的绳子有节奏地拉扯着,晏栖桐也就跟着一晃一晃地离地越来越远。她的眼睛慢慢有点模糊,使劲眨一眨,方看清地面上原来铺着厚厚的地毯。那地毯花色繁复,色彩艳丽,初时还能看清一花一叶,远了就成了一团理不清的线般,看得都要呕吐了。
将晏栖桐吊到一定高度后,琼大家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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