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定君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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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的大户人家，她只想更多地去报答这份恩情和弥补这份不一样的感情。
　　吉雅在书房整整呆了半个月，终于把书房里所有关于玉的书籍看完了。可是这些还仅仅是纸上谈兵而已。具体接触的时候，明显是不行的。她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急得是抓耳挠腮。
　　欧阳青隔几天再次来到书房，看到的就是吉雅愁眉紧锁，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的情景。
　　“雅，怎么了？”
　　“青儿，关于玉的书籍我都已经看完了，对玉也算是比较了解了。可是，只是这样是不够的，不说我们初次做，比不上白玉斋那样的老字号，就算比得上，可人家毕竟比我们资格老，老顾客肯定都不会来我们这儿的。而且他们平白多了竞争对手，怎么说也不好。可我又实在想不出办法，怎样做才能让孙伯不排斥我们，而我们又能从玉石上赚取利益呢？”
　　“雅，你这样天天窝在书房也是于事无补呀。不要再想了，你半个月没出家门了。娘让我来叫你去吃饭。”
　　“好吧。我想我是钻了牛角尖了。那今天就陪你和干娘吃饭吧。”
　　欧阳青上前拉住吉雅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入前厅。
　　“雅儿呀，你可终于出来了。让为娘看看，哟，你看你，就这么几天就瘦成这样。娘知道你是为这个家努力，可是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呀，你这样，娘和青儿都会心疼的。”
　　“娘。”欧阳青嗔怪地瞪了一眼莲夫人。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不心疼呀？”
　　“当然心疼了。……”话一出口，欧阳青才知道自己被莲夫人激将了，立刻羞红了脸。
　　“干娘，青儿，我知道你们关心我，可是我能行的，没事的，你们看，虽然瘦了点，可是身体却很好呀。”
　　“好了好了，别在这儿站着了，饭菜已经备好，咱们吃饭去吧。”
　　吉雅和欧阳青跟在莲夫人身后进入饭厅。
　　“雅儿，这半个月，你累着了。来，多吃点儿，补补身子。”
　　“雅，这是你最爱吃的羊肉，你尝尝。”
　　莲夫人和欧阳青一个劲儿地给吉雅夹菜，弄得吉雅是哭笑不得。
　　“干娘，青儿，你们别只给我夹呀。你们也吃呀。”
　　“雅儿，今儿个下午你也别回书房了。陪青儿出去走走吧。”
　　“是呀，雅，我约了赵姐姐，你也一起去吧。”
　　“好吧。我陪你们。”
　　“夫人、小姐、雅少爷，赵小姐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哦，这么早就来了。小梅，你先让她坐会儿，等小姐、少爷吃完饭就过去。”
　　“不用了，干娘，我已经吃好了。让人家等着总是不好。”
　　“嗯，娘，我也吃好了。”
　　“雅儿，你不再多吃点儿？”
　　“干娘，你看，你和青儿给我夹的菜我都吃完了，再也吃不下了。”
　　“唉，你这孩子。好吧，你们去吧。出去好好放松一下。”
　　“知道了，干娘，我们走了。”
　　莲夫人摆摆手，吉雅和欧阳青来到前厅，就看到赵子盈正坐在那儿品茶。
　　“子盈姐，你来了。”欧阳青笑盈盈地迎上去。
　　“是呀，青儿妹妹，几天不见，你越发漂亮了。”
　　“呵呵，子盈姐不要取笑我了。”
　　“赵姑娘。”
　　“雅，你也跟我们出去吗？”
　　“是呀，干娘让我陪着青儿。”
　　“哦，是青儿的护花使者呀。青儿妹妹，你可真是让姐姐羡慕呀。”
　　“姐姐，不要胡说。”
　　“青儿，赵姑娘，我们可以走了吗？”
　　“雅，不要再叫我赵姑娘了，怎么几天不见，就这么生疏了呢？”
　　“咳，好吧。子盈小姐，我们可以走了吗？”
　　赵子盈看着吉雅窘迫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子盈姐，不要逗她了，咱们走吧。”
　　“哦～，有人心疼了。”
　　欧阳青不理会赵子盈的取笑，拉住她就向门外走去，吉雅摇摇头跟了上去。她们此行没有什么目的，吉雅只陪着她们在街上随意逛着。走着走着，吉雅便不自觉地注意起街上女人佩带的首饰来。一路看过来，直惹得这些女人以为遇到了色狼。
　　“雅，想不到你也跟别的男人一样好色呀？”赵子盈邪笑着看着吉雅。
　　“雅，你在看什么？”欧阳青可不以为吉雅真地是看那些女人。
　　“没什么，青儿，我在看她们的首饰。”说着眼睛扫向了赵子盈的脖子，她戴的是一串珍珠。
　　“雅，娘说让你陪我们出来是让你散心的。你怎么心思还在生意上呢？”
　　“不是呀，青儿，我只是顺便看一下嘛。”
　　“呵呵，雅，真是个痴人。做生意也如此着迷。”
　　赵子盈带着着迷的眼神上前，伸手摸向吉雅的脸，吉雅一时没反应过来，倒被她摸了个正着。等吉雅反应过来后，急忙转开脸。欧阳青看赵子盈这样，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她看到吉雅不情愿的样子，心里又踏实不少。她上前不着痕迹地拉开赵子盈的手。
　　“走吧，子盈姐。上次去白玉斋，咱们没选上中意的东西，这次再去看看。”
　　“好呀，青儿，去白玉斋好。”吉雅连忙出声道。
　　欧阳青当然知道她是想看什么，赵子盈却有些迷惑，不过也没当回事儿，就随着欧阳青去往白玉斋。
　　进了白玉斋，照样是得到了孙老板的热情招呼，不过招呼的是两位小姐。吉雅也乐得清净，她一个人细细地观察起这里所卖的东西，大的有玉制器皿、屋中饰品、玉佛、玉观音，小的有玉佩、玉镯、耳坠、扳指、玉珠串成的项链，吉雅一边看一边思索着，“我们究竟可以从何方向另辟蹊径呢？”她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欧阳青和赵子盈把店里所有的东西都看一遍，终于，欧阳青看上了一对耳坠儿。“雅，你过来看看？”听不到吉雅的回应，她转身一看，只见吉雅正站在那儿发呆。“孙伯，你先招呼其他客人吧。我们再看看。”欧阳青有些歉意地对孙老板说道。
　　“呵呵，不妨的。你们尽管看，看中了叫我就是。”
　　欧阳青点点头，孙老板又去招呼其他人了。欧阳青和赵子盈走到吉雅身边。
　　“喂，我说雅，你今儿个是怎么了？一会儿盯着女人直看，一会儿又站在这儿发呆。”赵子盈转到吉雅身前，凑近了看着吉雅。
　　“啊，没什么。子盈，青儿，你们有看上的东西吗？”
　　“有啊，刚才青儿妹妹就看上了一对耳坠，让你去看，你却在这儿不理人。”赵子盈不满地说道。
　　“雅，你又在想着你的生意了？”
　　“对不起呀，青儿，走吧。去看看耳坠。”
　　吉雅绕过赵子盈来到欧阳青身边，拉着她的手走向柜台，赵子盈在后面咬牙切齿，“死吉雅，当我不存在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吉雅正在帮着欧阳青看她喜欢的耳坠，就听到孙老板的声音传来：“哟，是金镶玉姑娘，好久不见，进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金镶玉，金镶玉，……”吉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喂，吉雅，你不是这样吧？手里牵着青儿妹妹，嘴里还念叨着别的姑娘的名字。这样花心。”
　　“雅，你认识金镶玉姑娘呀？”欧阳青小声地问她。
　　“啊，什么金镶玉、什么姑娘？”吉雅有些莫名地问道，脸上满是疑问。
　　“还装！不认识怎么会一直念叨金镶玉的名字呀？”赵子盈压低声音质问着。
　　“什么呀？我哪会认识别的姑娘呀？青儿，你是知道的，自从我来到京城，几乎都没出过门儿的，不是在家就是在金铺，就算出门也是跟你一起的。”吉雅赶紧辩驳道。
　　欧阳青点点头。
　　“嘁，青儿妹妹，你可别被她那老实的样子给骗了。说不定她趁去金铺的时候偷偷出去过呢。反正你又不在她身边。”
　　赵子盈的话直气得吉雅恨不得给她一巴掌，她狠狠地瞪着赵子盈。
　　“不会的，子盈姐，我相信雅。”
　　“哼，不理你们了，反正她是你的，骗的是你不是我。”赵子盈气呼呼地说道。
　　“好了，青儿，买下耳坠咱们走吧。”
　　“嗯。”
　　三人让老板包了耳坠就离开了白玉斋。因之前的不快，赵子盈也没什么心情再逛下去了，便辞了欧阳青二人走了，走之前还不忘瞪吉雅一眼，弄得吉雅摸不着头脑。
　　“青儿，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子盈了？”
　　“不是得罪，估计是招惹到了吧。唉！”
　　“什么呀？我听得不是很明白，青儿，招惹和得罪不是一样吗？可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招惹到她了呀？”
　　“走吧。”欧阳青拉着吉雅向欧阳府走去。“也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地方惹人爱？连子盈姐姐都对你有意思。我以后应该不会平静了吧。”欧阳青心里暗暗想到。吉雅当然不会知道欧阳青在想什么，她还在为招惹到子盈反思呢。
　　
　　　　　　　　　　　　　　　　　　第十一章
　　“干娘，我今天陪青儿她们出去逛街，已经有些想法了。这几天我还会住在书房。”
　　“雅儿呀，不用这么拼命吧？”
　　“是呀，雅，现在我们家生意很好，足以支撑整个家了。你不要这么辛苦了。”
　　“不辛苦。反正铺子里也没什么大事儿。”
　　“好吧，雅儿，为娘支持你。只不过，你也要按时吃饭，再瘦下去，你都不成人形了。”
　　“知道了，干娘。”
　　晚饭过后，吉雅又进了书房，开始翻阅关于首饰打造的书籍。
　　“项链，玉佩，……，金镶玉，金镶玉，……”
　　欧阳青端着燕窝羹来到书房，就看到吉雅一会儿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坐下翻看着首饰样品图。
　　“对呀！为什么玉器店出售的都是比较大件儿的呢？为什么不能把金银跟玉器合二为一呢？”
　　“雅，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欧阳青忍不住打断她道。
　　“呃，青儿，你来了？”
　　“是呀，我看你很久了。先过来把燕窝羹吃了吧。天气渐渐凉了，书房里也有些冷了。你要注意身体呀。”
　　“呵呵，我没事儿。青儿，太晚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我已经有些眉目了。明天我就会出去看看。”
　　“用不用我陪你？”
　　“不用了，你去粮铺吧。我一个人能行。”
　　“那好吧。你也早些歇着，不要再想了。”
　　“嗯。”
　　第二天一大早，吉雅就出了门。欧阳青来到前厅就只看到莲夫人一个人。
　　“娘，雅呢？”
　　“出去了。这孩子跟着了魔似的，一大早就跑出去了。”
　　“娘，雅也是为这个家好。”
　　“是呀，娘哪会不知。不过，雅儿这个孩子这么拼命，这才来咱们家几个月，就仿佛时间不够似的。”
　　“娘，雅也是希望咱家能早些恢复元气。这不也是娘希望的吗？”
　　“是呀，娘也希望欧阳家生意更大。”莲夫人叹口气，压下心里的一丝不明情绪。
　　吉雅并没有去欧阳家的金铺，而是来到了白玉斋。孙老板刚刚开了门，便看到吉雅向这边走来。
　　“雅贤侄，怎么这么早到小店来？”
　　“孙伯，我有些事情要来证实一下。”
　　“哦？”孙老板皱紧眉头，不知道吉雅所说为何。
　　“呵呵，孙伯不用紧张，我只是想来看看您的作坊，不知是否方便？”
　　“呵呵，原来如此。难道雅贤侄对制玉有兴趣？”
　　“是呀，侄儿这段日子一直在研究此事。”
　　“那好吧。本来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不过欧阳老爷也曾是我至交，贤侄想看，老夫就带你去看看。”
　　“那就多谢孙伯了。”
　　“呵呵，客气什么？走吧，跟我来。”
　　孙老板带着吉雅向里面走去，转过一个弄常，就来到了玉器制作间。
　　“贤侄请看，这就是我们的作坊。这里全是未经加工的璞玉。”
　　看着这满屋的玉种，吉雅心里很是激动。可是她的目光却没在那些大块璞玉上多作停留，而是在地上的碎玉上流连。
　　“孙伯，不知这些碎玉作何处理？”
　　“这些呀，这些都是些没用的边角料。只要能用的就都制成成品了。这些到最后都会扔掉。”孙老板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吉雅问这个作什么用。
　　“哦，原来这样。孙伯，那我想要这些废弃的材料，不知道可不可以？我可以出合适的价钱，不会让孙伯吃亏的。”
　　“呵呵，贤侄说哪里话？就算你不要，这些也是要扔掉的。倒不如老夫作个人情给了你。”孙老板手拈胡须微笑道。
　　“不是呀，孙伯，我是想要你今后所有的边角料。所以，钱还是得照付。”
　　“哦？这些废料虽说也是难得的好玉，但是已经制不成任何物品，不知贤侄要来何用？”
　　“不瞒孙伯，侄儿初步有些想法，需要这些料子。至于成不成功，侄儿也不敢保证。而且侄儿这段时间还想借贵地学习一下雕刻玉的技艺，至于学费，侄儿可另外交付。”
　　“贤侄，孙伯早就听说你在经商方面有一定的才能，此翻看来传言非虚呀。只是你要学技艺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这还得师傅同意，不过我可以为你引荐。”
　　“那可谢谢孙伯了。”
　　“贤侄不必如此客气。老夫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经过孙老板的引荐，吉雅得以在作坊里做一个学徒。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金铺没事儿，吉雅便一头钻进白玉斋。老师傅看她学得用心，倒也不为难她，时不时指点她一下。也许吉雅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短短一个月，便可独自完成作品。只是往往有不令人满意的地方，老师傅便代为出手，替她补救。吉雅也很是满意自己的成绩，她一个人走在街上，脸上有些疲惫，心里却异常欢喜，终于可以试试自己的想法了。
　　“哟，大哥，这么久不见，你到哪儿去了？”
　　听到这爽朗的声音，吉雅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赵子宣。赵子宣快步走过来，脸上是灿烂的微笑。吉雅看到他也是满脸笑意。
　　“子宣，你怎么在这儿？生意不忙吗？”
　　“忙什么呀？现在进入了冬天，粮食又不会有收成。我现在很闲呀。老早就想约大哥出来喝酒了。可是每次去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