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st love-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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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的走到房间外，祈祷著她并没有离开。
　　「……害思薇，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不会饶过。」才刚踏下阶梯，姑姑特意压低的声音就传来了。
　　虽然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但因为听到了我的名字，所以我坐在楼梯上，屏息听著她的话。
　　「悦姨……」和姑姑谈话的人，是凛音，「我……」
　　那一天，凛音的话就像是炸弹一样的引爆在我的脑海里，我蜷缩在楼梯口，死命咬住嘴唇却也无法阻止自己无法停止的呜咽声。
　　她说，我无法原谅自己。
　　无法原谅因为我而忽视了母亲的自己，无法原谅不断的想要在这时靠近我的自己。
　　她说，越是喜欢著我，就越是痛苦。
　　每当想起那一晚的事情，她就恨不得杀掉她自己。
　　她的母亲在一步步迈向危险的时候，她却跟我在做爱。
　　她，真的没有办法保证不伤害我。
　　「对不起，悦姨，对不起……」
　　那天在医院里，每一字、每一句的抱歉，我终於明白了是什麽意思——对不起，我或许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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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抱歉这麽久才更文阿ORZ
这边忘记贴公告了。。对不起QAQ

　　☆、First　Love　29　苦涩後的甜蜜

　　「伯母，我来看你了哦！」
　　「啊，思薇啊，凛音跟你乾妈去吃饭了，晚点就回来了，进来等吧。」
　　病床上的伯母对我招了招手，我笑了笑，「我明明就是来看伯母的。」
　　「真的吗？」伯母掩嘴笑了笑，「最近都来匆匆，去匆匆，是凛音又闹脾气了？还是她欺负你了？」她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发，「跟我说，我等等帮你骂骂她。」
　　我摇头替凛音辩驳著，「她没有啦。」
　　自从那天偷听到凛音的想法後，我也很少主动去接近她，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把事情交给了小宅，虽然小宅也曾经私下问我为什麽这麽做的理由，但我还是选择了什麽都不说，她没有多问我什麽，只是威胁我一定要回到过去的甜蜜日子。
　　「你老实跟伯母说哦。」
　　「真的没有啦。」我笑了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我先走罗，下次再来看伯母。」
　　「不等凛音回来吗？」
　　我笑著，摇头。我们不能见面。
　　离开医院後，我传了几封讯息给姑姑和乾妈，告诉她们我一个人去逛街，晚点会回去後，我随意的找了一家店进到里面。
　　店里的灯光偏向了昏暗，大部分的光亮都来自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而头顶上的日光灯却没开多少只。开门的那一瞬间，一阵咖啡香传来，店里头小声的播放著轻音乐，环绕了一圈，赫然发现，来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只身一人。
　　我找了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支著头看著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
　　有三五成群的高中生、有亲密依偎的情侣、有一起出来吃饭的家庭，店里就和外面是两个世界，这里安静的让人感到平静。
　　「请问要些什麽吗？」身材高挑，绑著马尾的女老板把手里的菜单转向了我。
　　我看著琳琅满目的菜单，皱著眉头不知道该点什麽。
　　女老板似乎也明白我的窘境，她说：「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选吧？」
　　我点头，说了好。
　　後来老板送上来了一杯咖啡，还有一些面包，「维也纳咖啡，我不建议搭配甜食，所以帮你拿了些比较清淡面包。还有，喝的时候，请不要搅拌它。」
　　「谢谢……」我低声的说著，她笑了笑，又回头继续招待其他的人。
　　餐点上来後没多久，有一个女人从里头走了出来，她和女老板附耳交谈了一会後，朝我走了过来。
　　「维也纳咖啡？希望你没在减肥。」她轻笑了几声，拉开了我对面的椅子。
　　那杯美丽的咖啡就在我的困惑和忐忑下渐渐的被我喝下肚里，最初入口的是冰凉的鲜奶油，然後是刚煮好，带著些许微苦的浓香咖啡，我皱了皱眉，却在最後被口中的滋味所惊艳，那是一种甜腻到不行的滋味。
　　「如何？」
　　「好甜……」
　　在那杯咖啡的最後，是巧克力糖浆与砂糖的甜蜜。
　　坐在我对面的女人噙著笑，「但是，很像爱情不是吗？至少我第一次喝的时候就是这麽觉得，苦涩後的甜蜜。」她耸了耸肩，「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的爱情比较不一样吧。」
　　我看著她，沉默不语。
　　她笑了笑，「抱歉，我们无意打探你的私事，只是那个女人。」她指者吧台的老板，「说这里有一个寂寞的孩子需要陪伴。」
　　「寂寞？」
　　她挑了挑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随意的看向了落地窗。
　　我也学著她的动作，但我知道我们看的东西一定不同，也许她看的是路人、是天空或是其他的东西，但我双眼紧盯著的却是……
　　走在学姊身旁的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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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st　Love　30　我会在你身边

　　当意识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冲出那家店了。
　　我喘著气站在她们的面前，凛音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遇到我，所以她愣了一会後，想解释，却又低下了头。
　　「凛音……」
　　我才刚出声，学姊便一个箭步的把她护在身後，「童思薇，我应该警告过你，你是再让她哭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她恶狠狠的看著我，「这是我跟凛音的事情……」
　　「童思薇！」学姊突然冲了过来，一拳挥在我的脸上。
　　疼痛瞬间蔓延在我的脸上，「小黑道！」那个女孩的声音，此刻是这麽的清晰，「学姊，这是我跟我女朋友的事情，和你无关！」
　　稳住了身体，我看著学姊说道。
　　「你！」她抓著我的衣领，周围的人群渐渐的聚集，我扯开了学姊抓著我的手，推开了她後，走到凛音的身边，牵著她的手就往刚刚那家店里走去。
　　「等下。」
　　学姊抓著凛音的另外一只手阻止著。
　　我看著凛音，等著她做出决定，她看了我一眼，「小黑道……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打断了她，「我听到你跟姑姑的对话了。」
　　她低著头，「对不起。」她抽出了自己的手，但我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手，再次的抓著她的手腕，强硬的把她转了过来。
　　如果，我的远离最後是把你推向另外一个人，那麽，即使你的痛苦是因为我，我也想要紧紧的抓住你的手。
　　我的唇在众目睽睽下覆上了她的唇，她挣扎、也反抗，但我始终都没有再放手。
　　没有深吻，我们只是轻轻的触碰在一起。在大街上这麽做著，几乎用尽了我的力气，我的泪水滑过我的脸颊，她看著我，也同样的落下泪来。
　　虽然最终我仍旧是被学姊推了开来，她的眼神对我的憎恨太过明显，我一眼所明白的，就是她的爱情并没有随著毕业而减少。
　　「你当我真的不敢揍你？」
　　她把我压在地上，恶狠狠地说著。
　　「如果揍我会让你好过点的话，那你就打吧。但是今天凛音我一定要带走……」我笑了笑，这无疑的是种挑衅。学姊一拳一拳的打下来，直到她被凛音所制止。
　　「不要再打了！」
　　凛音拉开了学姊和我，她急忙的跑到我的身边来看我的伤口，「没事吧？」
　　我点头，霎时间，一只手落在我们之间，「站的起来吗？」是在店里的那个女人，「你们或许需要一个小地方聊聊？」
　　我把手搭在那个女人的手上，借著她的力量站了起来，「跟我来吧，有个小地方可以借你们。」
　　她领著我们回到了店里，把我和凛音推进了一个小房间後，挡住了跟在後头的学姊，「她们小俩口的事情，还是她们自己解决吧？」
　　学姊看了一眼我们後，退了几步，我感激的看了看那个女人，她笑了笑，递了医疗箱给我们後就再也没说话了。
　　「伤……让我看看……」凛音打开了医疗箱，对我说著。
　　我把脸仰向她，她红著眼眶小心翼翼的替我擦拭著伤口的周围，我的双眼紧盯著她，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我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可以让她好过一点……下意识的，我把伸向她的腰，她的腰部仍然是她的弱点，会因为我的碰触而颤栗，我收紧了手，让她靠我靠的更近一点，「小黑道？」
　　「对不起。」我把脸埋在她的胸前，闷声的说著。　　
　　她沉默著，「爲什麽是你道歉……明明就是我……」
　　「我明明知道你是因为我才痛苦……可是一看到你跟学姊在一起的画面，我就是不想放手，对不起……」
　　「我和学姊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温柔的摸著我的头，「她的家人刚好这几天在医院，我们在医院遇到而已……她说毕业後就没见面了，所以想跟我聊聊近况，我稍微的向她提了一些事情，她可能误会了什麽，所以才对你动粗的……」
　　我仍然紧紧的抱著她，「对不起，我一定伤害了你了吧。但是，小黑道……现在的我，还没有办法……」
　　「我会在你身边的。」我说。
　　我会在你身边的……绝对会在你的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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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st　Love　31　取下

　　　　　　　　　　　　　　　　　你的眼泪　有一点灰
　　　　　　　　　　　　　　　我帮你擦去　模糊的伤悲
　　　　　　　　　　　　　　　从不後悔　爱就这麽绝对
　　我们一起在那个小房间里谈了许久，凛音说了许多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的话，我坐在凛音的身旁，静静的听著。
　　凛音说，伯母最新尝试的药仍旧没有在她身上取得相对应的效果，虽然姑姑她们还在努力，但伯母却已经自己一个人看开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伯母的病情越是恶化，她心中的自责感就越是庞大。所以她只能对我说对不起……
　　但即使如此，也不代表她跟学姊还有任何的可能性，她们可以做朋友、做姊妹，就是无法做情人，学姊对她的好，她承认她曾经想依赖，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人去面对，因为她喜欢的是我。
　　说到这里，我们两个人都红了脸。
　　「不会喜欢上别人吗……？」我撇过头，没有看她。
　　「嗯，只是现在……也许也没有办法在像过去那样喜欢著你。」她顿了顿，「小黑道，我现在只想要好好的照顾妈妈而已……我不想要再次的发生那样的事情。」
　　「很痛苦吗？凛音。」我摸著自己的胸口，「这里，真的只要和我在一起就痛苦的不得了吗？」
　　她摸了摸我的头，「对不起……」
　　我抓下了她的手，紧紧的用双手包著，她任由著我。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额前，眼泪却再也压抑不住，「呜……」极尽全力的压抑著自己的哭声。
　　痛快的哭著，也悄悄的做下了决定。
　　凛音在和我谈完以後，就和学姊先离开了。
　　我则继续坐在那家店原本的位置上，失神般的盯著手里的东西。
　　离去的凛音的右手腕上，已经没有了手环的痕迹，那个由我替她挂上的东西，就在刚才，也由我亲自的替她拿下。
　　躺在我的掌心中的，是还残留著凛音温度的我的感情。
　　晚上十点多，店里的客人渐渐的变少，老板挂上了休息中的牌子後，来到了我的位置。
　　「还要再喝一杯咖啡吗？」她问著，我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笑了笑，又问了女人，「你呢？要喝什麽？」
　　「你决定。」女人笑了笑，老板在她的脸颊轻轻的亲了一口後，就转身回到了吧台。
　　我想我没有多馀的体力再去讶异她们的关系。
　　「知道这家店的名字意思吗？」她看著我，轻轻的说著。
　　我摇头，「Farewell　，不会再见的再见。不觉得是个很寂寞的名字吗？可是那个女人却坚持用这个名字。」
　　她说著，然後老板就端著两杯喝的过来，只是这次送来给我的不是咖啡，而是一杯果汁，「Macchiato　，义大利文的意思是烙印。」她向我笑著说道，然後把另外一杯送到了女人的面前，「中文译成玛奇朵。」她指著我手上的手环，「焦糖玛奇朵，代表著甜蜜的印记。」
　　她坐在女人的旁边，「我曾经是小三，我的对象是她的男朋友。」
　　我看著他们两个，女人只是悠閒的喝著咖啡，「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看到了曾经因为这件事情而痛苦的她。」
　　「我有这样吗？」女人失笑的说道。
　　「一开始的时候。」老板幸福的回笑著，「在你还没有爱上我之前确实是如此，总是顶著红肿的双眼一大早来我的店里买咖啡，那时候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因为我知道你一定哭了一夜。」
　　女人耸了耸肩，「所以对你有点放不下心。」老板接著说道。
　　我想起了女人之前曾经说过的话，她的爱情就像是维也纳咖啡，苦涩後才会涌现甜蜜。
　　「所以才替我做了维也纳咖啡吗？」我看著手环，轻声的问著。
　　「可以这样说。」她笑了笑，把店里的电话放到了我眼前，「早点回去休息吧，如果分离是你们必经的路，那麽就去相信未来还有拥抱的一天。你们的爱情，値得去这样相信。」
　　我拨了电话给姑姑，请她来到这里载我一趟，当姑姑的车停在门口的时候，她们一起送我到了门口，「小鬼。」
　　才刚跨步，女人却突然叫住了我，「Farewell　。」
　　我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别再来这麽寂寞的地方，会变得更寂寞的。」
　　老板笑了笑，我也学著那个女人的音，说了Farewell　。
　　车子里，姑姑没有开口问什麽。
　　我的手握著凛音的手环，思绪却回到了那个时候。
　　我在哭完以後，松开了凛音的手，紧盯著她的手环。
　　「怎麽了？」
　　「我来替你摘下吧。」我带著鼻音，对她这样说著，她先是不解，然後轻轻的握著自己的手腕，「不用做到这样的。」
　　我摇头，伸手抓过了她的手腕，「我会在你身边的。」
　　「小黑道！」她有些急了，我只是笑了笑，「凛音，我不要你带著痛苦跟我在一起。」我的手抚上她的脸，她的眼角有些泪水，「在你释怀以前，我可以好好的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