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世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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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高于自己的心愿，无视着自己内心的渴望，还有什么比这悲哀更浓重呢？
　　“是啊，我也要为我自己而活啊。”这一生里，宇智波佐助的目光从未这样轻柔，也许以后也不会有了，“也许，当我将这个计划完成以后，就能够真正放下这一切，放下这我所背负了大半生的家族责任和诅咒命运，获得解脱了。所以，哪怕这个计划要为之付出无数人的生命，我也一定要将他完成，直到最后。”
　　“可是，我会阻止你的，先是阻止宇智波斑，然后再阻止你！无论那个计划是什么，需要无数人付出生命的计划，我都不会允许他完成的！”捏捏拳头，我爱罗突然说道，虽然觉得这么说对不起佐助，他还是坚定的说道。
　　“哦，什么时候蔑视生命喜爱杀戮的我爱罗化身为和平使者了？”他毫不在意的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丝毫没有要提防我爱罗的觉悟，“而且你阻止不了，这个计划已经拉开了帷幕，成功一半了。等到你以为阻止了的时候，它便已经完成了。只要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它就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被完成！”
　　“可是，我会阻止的！”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通过传送阵离开了基地，他害怕再面对那双纯黑的眼睛他会把持不住自己心中的痛苦说出赞同这个人的话来。
　　“你是想借五国的手先削弱宇智波斑，好到时候能够顺利的杀死他？”尼奥斯听到了两人大部分的谈话，但他可不会认为佐助会蠢到故意透露自己的计划。
　　“是的，一半是有意透露一半是有感而发。”佐助站起身走到传送阵里调好方向，语气淡然而平静，“我也要走了。”
　　“那么，祝你好运，”看到他已经消失在了传送阵里，尼奥斯后半句话才说出口，“还有，一定要小心，千万别死了，我会伤心的。”
　　也许，在漫长的岁月里，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就已经不仅仅止于契约了。


第十三章：战争

　　战争是什么？战争是人类欲望宣泄的途径，是原罪。
　　风影的回归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虽然他们都认为我爱罗回不来了。也许那个人还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过了他吧，堪九郎想，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这个时候正是战争进行最惨烈的时候，总部本希望回归的我爱罗能够立刻投入战争里，可风影殿下坚持要和九尾小子谈谈。
　　“这很重要，”他说，“我希望他可以尽快的知道宇智波佐助和我之间的谈话内容。”
　　“那么好吧，”雷影这样说，“我、钢手殿下、还有卡卡西一起陪你去见他们。”想到自己也很久没有见到自家弟弟了，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而土影殿下则被派往第二战场应对被药师兜复活的第二代土影大人。
　　这是座风景如画的小岛，今天来了四位访客。
　　“咦？雷影殿下和卡卡西老师还有钢手婆婆今天怎么来了？是轮到我出任务了吗？”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只是他立刻看到了从三人身后走出来的我爱罗，顿时惊喜的笑了，“我爱罗也来了，看来是他放你回来了。”
　　“是啊，他放我回来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脸色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他说要给那个宇智波斑添点儿堵，谁让他竟然默许药师兜用秽土转生玷污宇智波族人的灵魂。而且他已经去处理药师兜了，还要和斑谈谈。我估计，谈判的结果是药师兜绝对会死，所以我们马上就不必担心会有新的人被秽土转生出来。但是他一定会参战，也不知道他会弄些什么东西出来。希望他一定不要全力出手。”想到那个资源丰富的实验室，我爱罗不安的打了个寒颤。那些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让你这么害怕吗？”鸣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放心吧，如果他出现在了战场上，我一定会打败他，然后将他拖回木叶！”
　　“是吗？”我爱罗叹息，“鸣人，你是这么想的吗？那就太天真了。知道吗，他说从来没有忘记，只是不能拥有，因为他早已经不是他自己。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将自己的自我抹杀的这么彻底的人。”
　　“什么意思？”鸣人直觉到后面的话不是他想听到的，旁边的卡卡西也皱了皱眉头，“他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了什么？”轻声笑了，“他说即使是一开始就知道真相他也会找鼬复仇，因为背叛就是背叛，因为宇智波鼬忘记了君辱臣死！他说没有人能脱离了家族单独存在，家族所赋于的烙印根植于灵魂。他说他与鼬同罪，因为在那一夜里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而复仇的同时手上也沾染了族人的血。他说了很多话，你还想不想听？”
　　“告诉我，好吗？”鸣人静静凝视我爱罗的眼睛。
　　“好，我全告诉你。”点点头，我爱罗开始讲了起来，从法则的使用到这三个月来的点点滴滴。
　　“知道了这些，你还有先前的那种自信吗？”漫长的谈话结束以后，我爱罗询问到。
　　“当然有。”握握拳头，鸣人自信的说，“我们去找药师兜的所在吧，路上一定会碰到他的。”
　　“也好，”钢手赞同，目光严厉，“但是你必须在我们的视线之内！”
　　借助传送阵的便利，佐助很轻易的就来到药师兜所在的那片森林里，却未曾想碰到了本以为绝不会碰上的人。
　　“我爱罗！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不会杀了你抓住九尾交给斑吗？”咬牙而愤怒的声音，自从回来以后，佐助第一次有磨牙的冲动。
　　“你不会的。因为如果你想要这么做，有太多的机会了，可是迄今为止鸣人都很安全。”我爱罗的目光从容平静，背上背着的沙葫芦却像是□裸的嘲讽，“我们几个也要去找药师兜想办法让他解除秽土转生，你一定不会介意同行。”
　　“哼！”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未做出回答就大步向前走去，远远的声音传来，“如果雷影殿下不介意的话，那么就一起来吧！反正我们几人只是暂时同路而已。”是的，只是暂时同路而已。他绝不会承认，在刚刚的那一刻，他的心有那么一霎那被触动了。
　　战争是什么，是人类的原罪。可是，看着这个人的时候，我爱罗突然不那么确定这个答案了。这个人，黑暗而执着，危险却又高贵，就像融合了人性里的一切丑与美。这个人，将整个世界推至黑暗的边缘，只为了赌一个结果。以世界为棋盘众生为棋子来下一盘对手未知的棋，这是何等的气魄，又是何等的伟力。他想，也许那个未知的对手其实就是那虚无缥缈的命运吧？他不懂，但是他却可以从宇智波佐助的身上看到一种从未见过的凌然气息，让人胆战心惊的同时又不能不为之折服。这个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能放下，但他的手段却已经超然于众生之上，好似看透了人生的悲喜。


第十四章：族长

　　看着面前的人，佐助叹了口气，血色的写轮眼也变得晦涩了起来。
　　他知道药师兜一定不会放心自己的安全，会派出□控的傀儡来守卫。只是，他未曾想过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面对的还是这个人。
　　他的面前，和他相对而视的正是昔日的一族之长宇智波富岳大人。
　　“佐助，我的孩子，你长大了。真不愧是我的孩子啊。”虽然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看到面前气势雄浑的小儿子还是让他很高兴。
　　“嗯，能够成为您的儿子我很高兴。哪怕要为此承担这写轮眼所带来的血色诅咒我也同样很高兴。因为，这是我的荣幸！”佐助的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但他眼里分明是含着笑的，还有着说不出的悲悯，“只是，如今有人竟然敢用那肮脏的手触碰您的灵魂，控制您的身体，玷污我们的名。所以，如今我不得不与您交手，只能够先在这里向您行礼，还请您能够宽恕我的冒犯。族长大人！！不肖子孙宇智波佐助先在这里参见族长大人了！”说着，佐助双膝屈下，就这样在漩涡鸣人和雷影等人的目瞪口呆中俯下了身体，将后颈这等要害部位毫无顾忌的暴露了出来，前额直到触及大地。然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等待着什么。
　　“起来吧！我宽恕你。因为那个胆敢控制我和族人身体的人确实该杀，罪该万死！真正该说抱歉的是我，因为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无法让它不攻击你，我的儿子，我的直系血亲。根据家训，无论是怎样的原因，向族人出手的人，都是有罪的，即使我是族长也不例外。”淡淡的声音传进了佐助的耳里，才让他缓缓起身，摆出防御的姿势。
　　“是啊，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向族人出手的人都是有罪的，即使对方被人控制了也不例外。”深邃的黑暗法则之力在他的左手上聚集，“但为了我们的名，我愿意承担这罪，直到最后，即使万劫不复魂飞魄散亦不悔。”
　　“好！有勇气！”富岳高声笑道，血色的写轮眼打开了万花筒，黑色的天照在其中翻滚不息，布满血丝的黑色眼白里，留下了鲜红的血泪来，这是亡者的哀鸣。
　　黑暗的法则之力迎上黑色的天照，最终还是法则的力量略胜一筹，将天照完全击溃、泯灭至消失。腐蚀，正是黑暗的特性，即使面对天照也不例外。
　　大巧若拙、重剑无锋，说的正是这样一场战斗。当技的范围已经达到了极限，就只有纯粹力的较量。淡蓝色的须佐能呼以佐助的身体为中心，形成了身披铠甲的蓝色战神，但场上的战神不是仅有一位，浓重的黑暗缭绕着富岳，虽然还未着铠甲，但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得到那更甚于宇智波佐助的阴暗气息。
　　“这样浓郁的黑暗啊，我的父亲，原来为了家族，作为一族之长的你的心已经跌到了那么深邃的黑暗里了么？以至于忘记了，应该是由人去掌控黑暗，而非是让黑暗侵蚀了自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佐助已经决定速战速决，拖延太久对接下来的情况不利。
　　“是啊，我早就已经让黑暗侵蚀到如此了。”富岳此时只是作为父亲，怜惜的看着萦绕在佐助体外的淡蓝色战神，“作为万花筒写轮眼的最高瞳术，须佐能呼对心灵领域的侵蚀十分严重，而且使用的时候会给身体带来难以承受的痛苦和压力。但另一方面，它也是对施术者心灵的反映。所以我的须佐是黑色的，为了一族的利益，我曾经做过太多不该做的事情。但你淡蓝色的须佐也代表了你的内心。蓝色，是不分对错好坏的全部承担。只是，宇智波一族的悲哀和诅咒命运你真的承担的起吗？总有一天，你的须佐也会被染黑的，因此我要问你，你可为那一天做好准备了？”
　　“是吗？那么我的父亲啊，我可以告诉你，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且我相信，我的须佐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染黑的。”最熟悉的火焰法则以封印的形式在他的双手间聚集，红的宛如杜鹃最后的泣血哀鸣，“因为啊，我很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为了完成它们即使要屠尽苍生也没有关系。因此，黑暗并不能完全浸染我而只会成为我的力量，因为我已经化身为黑暗，诅咒并不能让我更加痛苦只会给我帮助，只因我早已领略了这世间最极致的痛苦。我的心已经坚若磐石，绝不会动摇，并且我也不会惧怕它的动摇。我已将自己立于绝望，立于最深刻的诅咒和痛苦中了，这世间还有什么能够侵蚀于我？我现在只有一个希望，当这所有的一切到了最后的时候，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将获得解脱。”无尽的火，化为了最坚固的封印，将宇智波富岳笼罩其中。最后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父亲的嘴角露出了些微的笑意。于他而言，这已经是世上最珍贵的赞许。他知道，自己已得到父亲的认可。
　　鸣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佐助沉默着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好。谁知他突然转过头来微笑着：“时间不多了，该继续前进了。”声音很淡，可鸣人还是从中听听出了些许的不自然，好像是呜咽的声音。
　　“你，没事吧？”卡卡西担忧的问道。虽然这个人早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弟子，但他依旧难以让自己不关心这个人，何况此时他们正同路而行。这已是带土家族里仅剩的血脉了。
　　“我没事。”佐助的目光柔和而坚定，带有一种历经沧桑的平静，“早就决定在最后的结果到来之前一力承担所有了，我又怎么能够有事？一年以内，我绝不会有事。一年以后……啊！我忘了，没有一年以后了。可以预计，一年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留在这个主物质界。”说着，他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粒黄色的药剂就这么干咽下，只是片刻后眼底外露的感情就全部消失了。是啊，无论结果如何，他度过心魔的可能都是一半，要么度过达到更高层次的境界，要么死，没有第三种可能。
　　“如果难受，就请哭出来吧，这里没有人会笑话你的，只是请不要说这样的话。”就连曾有仇隙的雷影也有些动容了，棕色的眸子倔强的看着地上。
　　“不必了，我早已经没有了哭泣的权利，因为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心。所以，就当刚才的话是一个玩笑吧，请不要在意。”他严肃的说道，最后为了证明自己刚才只是在开玩笑还扯动嘴角肌肉做出了一个微笑。
　　但是无论是钢手、卡卡西或是作为挚友的鸣人都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说的是真的。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漩涡鸣人反而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一路上，几人越发沉默了。直到遇见药师兜派出的另一个守护者——宇智波鼬。


第十五章：兄长

　　“真的没有想到，还能够在这里看见你，我愚蠢的弟弟。”鼬的语调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嘲讽，只是眼里有着隐藏极深的悲悯与爱意。
　　“唉！你一定要这么叫我吗，我亲爱的、罪该万死的——哥哥！”佐助纯黑色的眼里只有说不出的复杂感情，“就像你这么任性的安排着我的人生，好似我一定会按你的意愿去做一样。”
　　“可是，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你不遵循我的愿望回到朋友们的身边呢？”即使已经死去，鼬还是紧皱着眉头，悠远的目光不解的望着面前的弟弟。
　　“为什么啊。”他轻声喃喃着，红如醇酒的写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