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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灵与肉作者:angelplus-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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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杀我。”
“你开枪打中了她，她死了！你算是报仇了！你猜那是谁，那是一个姑娘，是你绝对想不到的人，她曾经神秘兮兮的来找你我倾诉过，哦我的John，你还好吗？”
我模糊的望著他的轮廓，我能从他口吻里听到焦急万分的语气，我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和他对话，可我办不到，我的脑袋仿佛倒塌了，耳朵里嗡嗡作响，我最终支撑不住，还是晕了过去。
我再度清醒过来时分不清楚日夜，窗帘紧紧的拉著，床头点著一盏台灯，我转过头，发现Sherlock坐在我的床边，双臂趴在床垫上，那聪明绝顶的脑袋埋在手臂里休憩，我的脸上戴著氧气罩，但我感觉好多了，身上没有痛苦，我皱了皱眉，察觉到我的头上捆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我抬起不太有力气的手，放在Sherlock的头发里，我不知道他守了我多久，柔软的卷发令我的心跳加快了一下，我想，我这辈子，认识他这麽的久，这麽长的时间，从未如此亲昵的抚摸过他的脑袋，我几年前抓他的头发纯粹是与他斗殴，我的指缝里塞满了他温柔的发丝。
对於他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况，我心知肚明。
的确是我有意晾著他，整整9年。
第5章 Sherlock
我著实睡著了，46个小时没有合眼，导致我一碰到床垫就熟睡了过去，我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心放在我的头发里，我转过脸，望著他苏醒的双眼，John对我微微笑了一下。
这个瞬间我的心脏紧缩了两秒。
John沙哑的问我，“我昏迷了几天？”
我立即坐直身体，我觉得我的头脑还有些发蒙，两天没有碰床，又东奔西走，腰酸背痛的，但我还是很快的运用我的意志力让我专注到他身上去。
我伸长手，放在他脸上，抚摸著他的额头，仍然有些发烧，但情况好转了许多，他脸上有了些胡渣，我久久的凝望著他，我忘记了我该干些什麽。
“几天？”他又问了一遍。
“哦！”我立马回想过来，把手从他额头上挪开，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锺表，“46个小时。”
他嘟囔著，“我想坐起来。”
我抿紧嘴，阻止他的愿望，“我认为你最好再躺一躺，医生晚一点会过来替你检查。”我有点想伸懒腰，但我看著John受苦的模样，我便忍住了。
“口渴吗？”
他点了点头。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坐在床边，托起他的上身，让他靠在我的胸口，John喝掉了整整一杯水，我拿著空杯子心想他肯定渴坏了，失血过多的後遗症，然後他沙哑著嗓子说，“我需要去洗手间。”
於是我掀开他的棉被，将他横著抱起来，John大吃一惊，他瞪著大眼睛，伸出一只手搂著我的脖子，平衡他的身体，以免从我臂间滚了下去，另外一只手习惯性的捂住他的眼睛，他一般遇上尴尬的情况下时就会像逃避现实一样，用手心捂住眼睛。
我抱著他在床边，眨了眨眼睛，“哪里不对？”
“没有……没有什麽不对，谢谢你了。”John叹息了一下，“医生说我的双腿不能走了吗？”
我抱著他往浴室移动，皱皱眉，为什麽John会这麽觉得？为什麽他会担心他的双腿不能走了？他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了，他的腿并没有摔残废不是吗？
“你当然能走。”我不太会安慰人，在用不上我的演技时，我擅长的是实话实说，“你再修养3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John困惑的在我怀里抬起头，看著我，“那你该死的抱著我是为什麽？”
我恍然大悟，他介意的是这个！我可真想看看他在我手臂里挥舞著手脚挣扎著想要跳下去的场面，我说：“John，我在帮助你呀。这可不是同情你，也不是把你当成小姑娘，你看，从床那里走到这里，对你这个伤者来说，多费劲啊。”
“混蛋！”John咕哝了一声，他居然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丝毫不挣扎，老实的待在我身上，我把他放在浴室里，他刚一下地，抓起门，砰然在我面前关上，我的鼻尖差点被门板给撞扁了。
他又跟我斗气了。
半个小时之後我们坐在楼下唯一的一张餐桌旁享用晚餐，我脱去了外套，暖气开得很高，我只穿著一件舒适的衬衫，食物是我隔壁的委托人送过来的。
案件仍然没有得到解决，那名企图谋杀我亲爱的John并且死去的那个小表妹并不是真正的犯人，这两天我都待在John的旁边没有空去处理其他事，我深知这样做很耽误我的效率和时间，而傻坐在John的床边，这对John来说根本就帮助不了他的伤势，但我是在回报他。
我几年前那一次中弹从鬼门关回来，他也是不眠不休的趴在我的病床前守著我，他那时牢牢的握著我的手，在瞌睡中也未曾将我松开，我一睁开眼就是他，虽然我喊出来的却是对我开枪的那女人的姓名。
John披上一件厚实的睡袍，坐在我的旁边，他在餐盘里切割食物的手法暴露了他的心不在焉，他在刚才洗了脸，剃了胡须，我的嗅觉能捕捉到他清爽的刮胡膏，他脸上的表情诉说著他吃的不是很开心。
“案件进展的怎麽样？”他说。
“还差一点，我想对方正在黑暗的角落里沾沾自喜，他看著SherlockHolmes拿他无能为力应该十分的过瘾。我想他在借刀杀人，他利用了你，John，谋害你的凶手，正好也是他亟待铲除的对象。”
John哼了一下。
他不是第一次杀人，我想他能扛过去。
John伸手去拿桌上的调味罐，放的有些远，他够不著，於是我顺手拿了起来，帮他洒在他的盘子里，没想到这样一来反而激怒了他，他抓著叉子砸了一下桌面。
“放下，我自己来。”他拒绝著我的好意。
我拿著调味罐僵硬的看他，他和我一样的任性，不，他比我更胜一筹，我眯起眼睛，用力的放下手里的玻璃瓶，他伸手去拿。
我站起来，愤怒的把桌上的餐盘碗碟全部都扫落到地板上去，瓷盘碎裂了一地，我明白我失控了，但我完全不想控制，我的情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打开之後收不回，我抓起他衣服，John开始反击我，他一拳朝我挥来，我抓起他的手臂，用力的把他整个人按在桌面上，我钳制著他，这并不会很难，我在搏击这个领域里是个佼佼者，我戴上拳击手套时连我哥哥也会识相的对我退避三舍。
我把他压在桌上，瞪著他，“我做错了什麽？非得换来你这麽的惩罚我？我并没有再一次诈死抛弃你不是吗？换而言之，John Watson，我已经低声下气的把你请回来了，不是吗？”
John用另外一只手抓著我的头发，他一个翻身，从我身下逃脱，将我的脑袋不念旧情的磕在桌面上，我一阵眼冒金星，瘫软在桌底下，老半天才能扶著椅子爬起来，我额头上肯定起了个包，淤青一片的，我转头看著他，我发誓我这回被彻底的激怒了。
我要认真了。
John喘著气，我跑到他面前，双臂抱住他的腰，将他双脚离地，狠狠的丢回餐桌上，他伸出手对我胡乱的揍打，我抱著他缠绕著绷带的脑袋，将他受伤的後脑勺再一次撞在坚硬的桌面上，John吃痛的喊了一声，双手无力的往两边摊开。
我怒吼著，“为什麽这样对我！”
“你为什麽不结婚！”John劈头盖脸的对我咆哮。
我在他眼前愣了一下，我舔了一下嘴唇，“我……我不适合结婚，我沈迷工作，我是无性恋，我对男女都没有兴趣。”
“胡说八道！你在胡说！你明明是个感情正常的人！你是！”John重新抬起手抓著我的衣领，他的双眼通红，“你在221B等著谁！”
“我没有等谁。”
“你骗鬼去吧！”
John挥动拳头砸了一下我的颧骨，我按住他不听话的双臂，John抬起脚，我在他踹中我的身体前分开他的大腿，用尽全力的压制住他。
John的双腿夹著我的腰部，我在桌面上按著他，我从未这麽激动的失去形象过，我俯视著他，“为什麽你总是对我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我们对彼此而言都是唯一的朋友，为什麽你总是和我生气，和我闹别扭？”
“你拒绝了Molly的求婚，我知道，前年你拒绝了她一次，去年你又拒绝了她。”
“我对她不感兴趣！”
“你连约会的机会都不给她！”
“你们这些笨蛋所谓的约会发展到後面还不是为了那回事！我不想和她上床！”
“那我呢！”
我顿时答不上话，我发现我的呼吸加快了，“的确，John，我承认，我心里有你，我承认我不搬家就是在等你，既然骗你会让你这麽的生气，那我就认了，我是在等你，这9年来都是，从认识你第一眼开始，你在我心里就已经非常的与众不同，我说过要你让对我感兴趣，这话是真的，我想让你以後都和我在一起。”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上我？”
我摇摇头，使劲的摇摇头，“我对性爱从来提不起胃口，我只想让你和我，回到重新同居的时刻，我需要你陪著我，John！”
John不说话了，他在桌面上看著我，“Sherlock……”他的声音放低了很多，“这就是问题所在。”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纳闷的望著他，我一次又一次的分析他这话具体的意思，我和John之间到底有什麽症结？到底有什麽解不开的毛线团卡在我们之间让我们无法友好的相处下去？
我抓著他的手臂。
John停止了所有的攻击，他扫视了我一眼，“你，既然你说你是无性恋，你就是对性爱完全提不起兴趣，你完全不会想要和任何人做爱。”
“是的，完全不会。”我老实的回答，我这辈子确实从未对谁有过性欲。
John沈默了下去。
我觉得他在给我出难题，他在出一道Sherlock猜猜看John Watson内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的难题，我凝聚著我的瞳孔，我不停的看著他，John似乎又气愤不已的握紧拳头，砸了一下桌面，“该死的，你没听懂！”
他这句话对我打击很大，我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那种无比的挫败感，我上次解错密码时也是这种感受，我整个人都在体温下降，我望著他，“John？你能不能说直接一点？”
“你他妈号称聪明绝顶的脑袋是干什麽用的！”
他挥舞著双臂抗议个不停，我重新按住他以免我的脸再遭一记横祸，我把他压在餐桌上，瞪著他，“你说清楚一点！”
“你他妈的先放开我！”
“你到底哪里对我不满！你不说明天又是这样对我发脾气！我们之间应该坦白相对！”
John简直要气死在桌子上似的，他也同样用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回瞪著我，死活就是不对我说出他最想要表达出来的事情，他再这样下去，我快要被John给弄疯了！
John冷静了一下，他在我身下不停的喘气，他的双腿悬挂在桌子边缘，分开在我的身体两边，我也冷静了一下，我找回我精湛的演绎能力，我停留在他的眼角，在他的唇边，我试图从他的五官里寻找出一丝泄露他心事的微表情出来。
他的血压偏高，脸颊通红，皮肤也在发烫，一方面是由於他在发烧，另一方面是暖气机的原因，我转头看了一下暖气机，我身上也由於短暂的斗殴而出汗了。
“从我身上滚开！”John大喊著，连窗外也能听见，要是有人在外边不巧路过一定以为我在谋杀他。
我知道John并不讨厌我，他很喜欢我，他在世上最喜欢的人我就是第一个，他在很大的程度上非常的依赖我，有一段时间他是绕著我转的，後来他偏移了，但现在我重新找到机会把他牵回来，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由他从我指缝里溜走，我一直没弄懂他因何缘故偏偏要离开我，跑去几条街区外，与别的女人共度人生，我一直不懂。
今晚我就要问清楚，我要找到答案。
“John，让我们好好的对话一下。”
“好好的对话？你他妈压在我身上这叫好好对话吗？”
“我一放开你，你务必会像一只兔子溜到楼上把门锁了，我3天都进不去。就像你之前在公寓里和我发火时干的一样！你一生气就逃避！我问你，你为什麽总是跟我对著干！”
“我帮你杀敌！我站在你那一边！我哪里跟你对著干过！”
“那是另外一回事，我说的是私底下，每次我对你施展我本来就稀罕的关心和友善，你每次都拒绝，我冲咖啡给你你也嫌弃，我替你挡车门你也大惊小怪，我帮你加点调味料你竟然像训小孩一样对我！”
“你那样对我像个情人你知道吗！”
“情人又如何，我变成你情人那又有什麽关系？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我照样是Holmes，而你依然是John Watson不是吗？”
“可你他妈……不是我情人……你是个最差劲最不合格的情人！”
“我哪里差劲了！”我不甘心的抓起他的睡袍衣领，把他从桌面上拎起来，John痛苦的揪住我的手臂，和我怒视。
“你哪里都差劲！你从头到脚哪里都差劲！连你这张脸也糟糕透顶！”
说实话我伤心极了，他这样说我简直给了我一刀，我眼看著又要和他这个伤者打上一架，大门响了，我从敲门的动静里就分辨出来是这两天常来的那个乡野医生，他答应过晚饭後会过来替John检查身体的。
不知不觉时间竟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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