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记事手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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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就是你！怎么了！？有本事揍我啊！？”
　　突然，居酒屋里传来一阵杯盏碗碟落地的声音，很快，两个喝高了的酒鬼推搡着出来，手里还没放下酒瓶子，揪着对方领子口齿不清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有热闹看，宇智波止水立马停住脚，呆在远处好整以暇看热闹。同样闲得慌的村人很快不远不近为了一圈，看着那两个在居酒屋门口大打出手的人指指点点。
　　这个长发的是谁家的谁，那个灰色衣裳的是哪家的哪个，木叶不大，附近活动的人基本没两下就能分辨出来，各色关于闹事主的传闻小八卦在人群里飞似得散开。
　　这个时节热度太高，人们之间产生的摩擦也多，这种现象警卫部早就习以为常，为此队长特地额将巡逻安排得比往常多了一倍。有先见之明，事发的时候行动力就可见一斑，几乎闹事的动静一传出就立刻有一小队警务人员现身，架开两个扭打在一起的醉汉。
　　“喂，放开我，混蛋！”长发的醉汉挣扎着吼，想要挣脱束缚，却被身后架住的警务部队队员反手扣住双手。
　　“老实一点！”年轻的队员最近被这种鸡毛蒜皮的闹事闹得心烦，语气不免有些急躁，被压制的醉汉挣扎得凶了，不由眉头一皱狠狠扭过对方手臂，疼得醉汉一声哀嚎。
　　手臂传来的剧痛让醉醺醺的中年人稍微清醒过来，看清抓着自己的是什么人，不仅没有反省，反而嚣张的冷笑一声，努力扭头冲着抓着自己的警卫部队员继续吼：“呵呵！我当谁呢，一群只会对着我们这些平民凶悍的胆小鬼，摆什么谱……快放开老子！”
　　飞溅的唾沫喷了警务部队队员一脸，酒气和口气混杂的味道熏得年轻的警务部队队员不得不揪着对方脑袋扭回去。
　　“就是！”另一个被警卫部队队员抓住的醉汉也伸长脖子嚷嚷，：“明明当初九尾袭击木叶的时候跟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不敢出来，一群废物凭什么抓我们！”只是喝的比较高，不知道朝谁在吼，“明明在大战到来的时候一个族人都没死，还有脸自称守护木叶的警务部队！”
　　当有共同敌人的时候，原本还在争吵打架的两个醉汉瞬间化为一个阵营。
　　又是这样！在场的几个宇智波族人几乎立刻扭曲了脸，每次都是这样，简直受够了！那明明不是他们的错！
　　九尾袭击木叶的事情是村子一个禁忌，同样也是宇智波一族的禁忌，宇智波一族觉得自己愿意是身先士卒去战斗的，却因为木叶高层对宇智波一族的不信任，让九尾之事他们成为这么多年来无法在村子昂首挺胸的理由。
　　想起村子里平常遇到的那些异样目光和在耳边萦绕不去的窃窃私语，年轻的警卫部队员咬紧牙根，恨不得直接折断手里捏着的这条手臂，手下下意识加重的力道让灰色浴衣胡子拉撒的醉汉疼得干嚎。
　　“这本来就是大叔们的错吧！”一个独属于孩子的清脆声音突然响起，特意提高的声音里满是愤然，突如其来的气势让干嚎的醉汉不由自主闭上嘴。
　　闹事的与制止闹事却让场面更为混乱的人都带着惊愕停下动作，齐刷刷朝说话的人看过去。
　　“本来就是大叔们的错，为什么不能抓你们？”
　　金色头发、黑色短袖T恤的孩子站在大街中央，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深邃的蓝色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那两个闹事的醉汉，满是稚气的脸上双眉紧皱，降低音量再次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
　　与宇智波止水爱热闹的性子不同，鼬看到这场混乱不由想到前段时间他带佐助出来玩的时候遇到海棠鸣门和漩涡鸣人而闹出的闹剧，脸色缓和了些，却没兴趣继续看下去。看到那个出声为宇智波一族说话的孩子，想走的心却消去了。
　　海棠鸣门，真的是每一次见他，都会让他觉得惊奇。
　　宇智波一族被敌视，连他这个宇智波族人都已经无视了，他却傻愣愣站出来，想要替警务部队的执法说话。
　　宇智波鼬站直身子，远远望着在立在人群中央的小小身影，将那个孩子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气势尽数收入眼中。
　　看清是个看起来还不满十岁的小鬼头，灰色浴衣的醉汉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傻兮兮干笑两声，朝地上呸了一口，扬起下巴一脸嫌弃：“臭小鬼，有你什么事？什么都不懂说个屁！滚开！”
　　另一个稍微清醒一些长发中年醉汉盯着海棠鸣门看了两秒，等那个灰发醉汉喊完了，才不冷不热笑了声，凉飕飕的说：“哟，我说是谁呢……”拖长的音调里满是鄙夷，故意停顿一会，当众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才继续说：“饲养了那只怪物的你们，还真是有脸说，是吧？”
　　说完，还一脸笑意朝四周围观的人示意，征求认同。
　　说到饲养怪物，再加上海棠鸣门那一头闪耀的金发，在场的人瞬间了解这个人是谁，看他的目光也变了。
　　对于海棠鸣门，村子里大多数人还是呈可怜态度的，介于他们海棠家已经为了那个怪物死了当家的，并且与九尾划清界限了，说起来，谁愿意饲养那只怪物，不过是别不过三代的面子罢了。
　　可是也不乏对海棠家幸灾乐祸的人。
　　谁叫他们要照顾那个怪物？这绝对就是报应！为了讨好三代，家破人亡，根本就是自找的！
　　海棠鸣门却丝毫没有因为这个人满满的讽刺发火，反而淡定下来，目光平静的看着那个长发醉汉。
　　对着这个只到他腰际的孩子那淡然的目光，长发醉汉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觉得有些心虚。
　　“鸣人……又有什么错？”海棠鸣门不紧不慢这么问。
　　“喂！你说什么哪！”围观的人几乎立刻打断海棠鸣门的话，语气严肃的斥责：“孩子就是不懂事，怎么什么事都敢往外说！”
　　三代对鸣人是九尾人力柱的事情下了绝对封口令，家长即使要说也只是含糊不清用句“怪物”带过，反正孩子长大了，自己就明白了。
　　“喂，小鬼，这里没你的事快回家找妈妈去吧。”警务部队队员也忍不住出声赶人，这会情况已经够乱的了，再加上跟九尾宿主有关的人，真的烦死了！
　　海棠鸣门对些置若罔闻，依旧平平静静看着那个长发醉汉，似乎决心要讨个说法。
　　“如果按照大叔刚才说的，宇智波一族是因为没有保护村子而不被认同的话，那鸣人的父母为了那场战斗而死，他是值得尊敬的英雄的孩子吧？如果说他本身，”海棠鸣门俯身捡起混乱中滚到身边的酒瓶子，“酒会误事，是不好的东西，但瓶子又有什么错？”
　　长发醉汉一时哑口无言，的确，按道理来说那个小怪物的确是没错，但是，怪物就是怪物，还指望他们把他当人看待吗？
　　被逼急了，长发醉汉朝鸣门方向探过身体，特意压低声音用比刚才刚刻薄的语气开口问：“还真敢说，你不怕你爸爸晚上回来找你算账？忘了你老爸是谁害死的吗？那个怪物啊，怪物，那个怪物就是个杀人凶手！你老爸那个蠢货为了维护那个怪物……”
　　“别开玩笑了！”
　　突如其来的呐喊带着慑人魄力，长发醉汉恼人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忍不住弓起身子往后退了半步，长发醉汉好容易才努力说服自己眼前的不过是个平平凡凡的小鬼，勉强露出一脸凶悍。
　　海棠鸣门死死皱起眉微微低下头，瞪着长发醉汉的目光似乎要冒出火来，拽紧拳头，海棠鸣门猛地仰起头迈开脚。
　　“鸣人，是我们重要的家人。”
　　一步。
　　“父亲是为了保护重要的家人死去，有什么值得嘲笑的吗？”
　　两步。
　　“如果被保护的就是凶手，一直被守护者的大叔你，是害死多少重要的同伴的凶手呢？”
　　被问得无法反驳的醉汉的脸近在咫尺，海棠鸣门仰着头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鸣人，有什么错呢？”
　　“……，”长发醉汉挪动嘴唇，口里模糊不清的喃喃，没了底气：“家人……家人什么的，呵呵，说什么蠢话，只是个怪……完全没有关系的小鬼，说什么家人……”
　　“你错了，大叔，”海棠鸣门继续维持着以仰视的角度俯视着醉汉：“对于守护村子的忍者来说，木叶的所有人都如同家人一般，只需要守护血缘关系的话，村子又有何存在的必要。”
　　长发醉汉抿抿嘴角，把头偏向旁边避开鸣门的目光。
　　可这却并不是结束，海棠鸣门低下头只是抬高视线看着醉汉，继续说。
　　“大叔你不过是害怕罢了。”
　　“你说什么，臭小鬼？”感觉自己被小瞧，长发醉汉立刻忘了刚才的窘迫对鸣门怒目相视。
　　“大叔你害怕比你强大的警务部队，怕因为闹事收到惩罚，所以才会出口伤人。”
　　“你！”醉汉似乎想冲过去打人，却被警务部队队员死死扣住。
　　“大叔你害怕九尾的强大，所以用言语伤害鸣人。”
　　“这个是禁忌你TMD不知道啊？”
　　“……。”
　　“……。”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海棠鸣门是真没想到他这时候会被吐槽。
　　长发醉汉也是一脸无奈。没办法，他们执行这个真的忍不住会脱口而出的秘密命令六年了，阻止别人说出这个秘密已经是种条件反射。
　　“咳……”被打断发言的海棠鸣门干咳一声继续说：“只是因为害怕而伤害别人的大叔，太差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断层了_（：з」∠）_我在考虑怎么接起来……

　　☆、38　还有救？

　　月色如水，天气晴好的夜空呈现一种干净的紫蓝色，很深，近乎于黑，天空之下，街道上散发的灯光组成一条条光带，从中心开始往四周蔓延，逐渐浅去。
　　刚才闹哄哄的居酒屋门口如今已经恢复平静，店内时不时传来众人嬉闹的声音，好似刚才的闹剧从不曾发生一般。
　　居酒屋斜对面一家关东煮的摊子前，并排坐着三个中年男人，最左边一头黑色短发高高扎起的小胡子大叔放下垂帘，摇头晃脑感慨：“哎呀，海棠老弟养了个不错的小子。”
　　今天，奈良鹿久跟秋道丁座、山中亥一难得得空出来聚聚，刚坐下没喝一轮，就听到外面闹起来。
　　木叶好歹是个忍者村，这种小打小闹他们不会管，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些大人都觉得习以为常的事情，却有孩子站出来了。
　　海棠鸣门说的话他们不是不懂，但也许正是因为他们是有着很多顾虑的大人，所以他们不会对于这些事出手干预，不管是什么酒鬼闹事还是村子里的人对警务部队的敌视再或者是村子里的人对漩涡鸣人那个小子的敌视和恐惧。
　　原因？“多管闲事”四个字就足够了。
　　可是当海棠鸣门这么一席话之后，他们却猛然发现在他们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却是有这么大影响力：围观的人对宇智波一族和漩涡鸣人的敌意，减轻了。
　　那个孩子自己也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么做会有这样的结果……不，应该至今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产生了这样的影响，他只是觉得这些话应该说，就站出来说了。
　　“有话就说什么的，年轻真好啊~”奈良鹿久慢吞吞喝了口酒，抓起一串萝卜塞进嘴里，模糊不清的说。
　　身边排排坐的两个老友也煞有感触的点点头，虽然这么说很天真，但刚才看海棠鸣门站在那里说那番话的时候，他们居然也会有种宇智波一族与木叶有可能和好的错觉。
　　很可惜，那也只会是错觉。
　　街角黑暗之中，宇智波止水整个人挂在宇智波鼬身上，眼睛一直盯着刚才海棠鸣门站的地方，那一边由居酒屋门口的灯笼照亮的一小块地方。
　　“鼬啊……”宇智波止水拖长音调半死不活的说：“突然觉得木叶和宇智波一族的关系还有的救，怎么办？”
　　上午他们出来的时候，还在为宇智波一族和村子关系的恶化而担忧，最近宇智波族内的不安份子多起来了，而且大家情绪也比往常激动不少，每次集会都有种战争会一触即发的感觉。
　　现如今，他们已经连当做间谍派人暗部的鼬也不信任，今早族长大人还特地找到他交代他要对鼬进行监视，一旦鼬真的做出危害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就不计后果阻止。
　　宇智波止水想起来自己曾经跟三代说的话，他说他想建立起木叶与宇智波的桥梁，他希望木叶与宇智波能再次心意相通，如果当年木叶建村之时一样携手共同缔造和平。
　　但当他接触越深就越觉得绝望，如今的宇智波止水甚至觉得，他只是在以一个视野良好的高度观看着他真心实意所爱的村子和家族走向不可避免的悲惨结局而已。
　　宇智波鼬没回答。
　　不管是宇智波一族与木叶，还是海棠鸣门，宇智波鼬觉得自己都有些迷惑。
　　他以为海棠鸣门只是个太过天真的孩子——纵使他的灵魂不同于外表，依然是个拥有充满希望与光明的灵魂的人——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他在海棠鸣门那沉默的一瞬间看到了一种会与他产生共鸣的东西，那是看到这个世界的真实之后才会有的表情，然后，与他所决定的默默守护不同，那个孩子挺直腰背，踏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走进光明去了。
　　有隔阂的话，就用话语沟通好了。那个孩子贯彻着这样的理念。
　　“我在想什么呢。”宇智波止水很快反驳刚才的自己，他要做的事情可不是能允许他这么时不时动摇一下的。
　　站直身子，宇智波止水拍拍宇智波鼬的肩膀，语气又恢复一贯的吊儿郎当：“走啦，吃完赶紧回家休息，晚上还有事呢。”
　　今晚夜深人静，宇智波一族还得聚一聚宣泄下对木叶的不满呢。
　　“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么？”
　　宇智波止水往前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刚才鼬是在回答自己一开始的问题。
　　“哈？”
　　宇智波止水转过身歪着脑袋摆出一个明明白白表达不解的表情。
　　“我们还有时间。”鼬目光如炬直直望着宇智波止水那双漆黑的双眸，做出什么重要决定一般郑重的说，“止水，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我们……不，你还有时间的。”
　　如果是被整个家族信任的止水，被同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