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卸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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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D，Retired…Extremely…Dangerous，退休的极端危险人物。
　　他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赤焰战场3

　　所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一门之隔再次响起的枪声上，大背头的黑衣人手下猛地开门向外射击，却不仅没有击中预想中的目标，反而被鬼魅般划过的黑色匕首抹了喉咙。
　　与此同时，鲜有人留心的窗口有人骤然破窗而入，在一地碎玻璃中借惯性滚到萨拉脚下，情势瞬间倒转，大背头被奇兵突至的弗兰克缴械，反手一记枪托敲倒。
　　而此时，与弗兰克上演了一出声东击西的伙伴也从死去的喽啰身上搜到手铐钥匙，抛给了弗兰克。
　　“他怎么会在这儿？”马文瞪圆了眼睛。
　　“给我这份工作的人同样找了韩，然后我们遇到同样的麻烦，于是做了交易。”弗兰克解开就在身边的莎拉和雷诺的手铐，接着是马文和皮埃尔。
　　“噢，你已经欠了他五千万，这次又欠下他什么？”弗兰克的老伙计马文虽然平时比较……神经质，关键时候却总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他这一刻确确实实在担心退休金已经告罄的弗兰克，万一没办法及时还上韩的钱，会被这个钻进钱眼里又睚眦必报的顶级杀手追杀致死。
　　雷诺盯着那个青年，直到被对方冰冷的眼风扫过，才回过神来继续装鹌鹑。
　　这个被称作韩的亚洲人，有着一张与富三郎酷似的脸。但震惊怔忪过后，对方与富三郎诸多不同的浮现，却又否定了曾一瞬间出现的猜测。
　　杀戮模式下的富三郎，本能地会收敛全部锋芒，那种极端谨慎与冷静自制的状态就好像抛弃了所有情绪，如同黑夜中蛰伏的酷厉幽魂，来去无声却极其致命。而韩，虽然同样拥有娴熟的杀人技巧，却没有富三郎动手时那种彻底忽视人命的漠然与理所当然。
　　只有这时雷诺才会深深理解为什么每一代岚影总会有那么几位被冠以杀戮机器之称，但比起那些但有风闻便会让地下世界风声鹤唳的前辈们，尽管不少忍者都认为富三郎从不杀女人的原则虚伪可笑，雷诺却觉得没有多余同情心又坚守原则的富三郎简直可爱极了。
　　恪守护短即吾命箴言的雷诺，是非观早就面目全非了。
　　危险尚未完全解除，一行人撤回到安全据点商量下一步计划。
　　皮埃尔担心蒂亚的安全，雷诺也不打算冒着可能连累舅妈一家的危险回家，于是她作为唯一一个无关人员随行来到韩下榻的高级酒店。一路上，穷极无聊的雷诺又找到几条韩与富三郎的不同。
　　首先，韩没有富三郎高=　=。富三郎一米八，基本跟雷诺持平，而韩目测下来在一米七五左右（？）　；其次，他比富三郎年纪大。富三郎今年二十七，而根据韩的外貌和与弗兰克唇枪舌剑中透露出的信息来看，他年纪应该在三十五左右；第三，也是雷诺觉得有点遗憾的一点，那就是从韩动辄威胁弗兰克小命这点看他是一个相当坦率直来直往的人，而富三郎最近的心思却越来越难猜中，这无疑是顺利追求到对方的一大不利因素……
　　不过目前这一切都不妨碍雷诺通过韩，来脑补未来几年更加成熟强悍富有震慑力的富三郎……雷诺，你注意到自己转型花痴了么。
　　这次弗兰克他们和皮埃尔卷入的，是委内瑞拉政l府军与反对党之间的矛盾。与弗兰克做特工期间的历史遗留问题无关，这次他们之所以被追杀，纯粹是因为委托弗兰克工作的人本来属于反对党，却因为某些原因突然反水投入政府军，还不忘带走了常年资助反对党的各机构与个人的详细名单。
　　这些人当中，有不少并不乐意自己资助反对党的情况被泄露，于是一池清水顿时被搅浑。弗兰克他们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本来相当无辜，但当他们的身份以及过往光辉事迹被当地情报机构查出后，立刻被列为重点关注对象。连同几个月前曾被注意到曾参与帮助弗兰克他们干掉疯狂科学家的韩，都因此受到牵累，反而面临着他此次雇佣者的追捕。
　　至于皮埃尔，根据情报，他的姐姐正好是反对党那个反水者的情妇，资助者名单的原始版本，正是从他的手里转移后开始下落不明的。
　　以弗兰克为首、曾在业内名噪一时的退休或转业的前特工们，雷厉风行地制定了“搜集情报——揪出元凶——干掉他”的凶残战略。相较正在行动的弗兰克跟韩他们，以及对于下一步计划表现出极大兴趣的莎拉，暂时派不上用场的皮埃尔和雷诺只好干坐一旁。
　　晚上，弗兰克和马文带着皮埃尔以及一堆器械执行下午制定的计划，萨拉和雷诺以及负责远程技术支援的韩则留在酒店，随时准备配合外出几个人的行动。
　　松开领带占据着整张沙发的韩并不怎么搭理雷诺与萨拉，她们也不会主动去触这位脾气不大好的专业杀手的霉头，都安分守己地在床上看电视——关闭了音量。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女人不时翻身的衣物窸窣声以及低语，还有韩敲打笔记本键盘的声音。
　　后续的事态发展相当顺利，在短短几小时里，马文陆续传来信息，弗兰克他们说服（哄骗？）了皮埃尔的姐姐找到她的情人，一番周折后拿到了名单，经过韩在电脑这端的筛选对比，知道了究竟是谁想要他们死。
　　作为行动大后方的韩已经圆满完成了他本阶段的任务，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赶赴机场然后飞到另一个国家，为妄图收集他们脑袋的家伙选择一个恰当的死亡原因。
　　这时韩的手机忽然响起来，马文电话中“有一队人冲你们去了！”的喊声即使是站在旁边的莎拉和雷诺都能依稀听见。
　　掐断电话的杀手伸出食指示意两个人保持安静，快步走向门口不知听到还是看到了什么，转回来咔啦向上推起窗户，语气冷静语速极快道：“从这里出去，尽头有个平台，下消防楼梯是酒店后面，到停车场等着我，C区银灰色保时捷BOXSTER。现在，走！”
　　……BOXSTER是两座跑车好吧……
　　雷诺知道现在没时间跟对方计较这个，当即拉了下萨拉，率先爬出窗户。
　　“哦老天，还能来点更刺激的吗？”萨拉的声音带着颤音，她背贴着墙站在窗外的窄台上，被十一层楼的高度吓得不敢挪脚。
　　雷诺隐约听到窗内房间里已传来剧烈的撞门声，知道韩能为她们拖延的时间不多，只好现身说法：“萨拉，这没那么难，不要看脚下，学着我，对，很好……就像这样，到这边来。”
　　莎拉小心翼翼中终于挪到了韩所说的大平台边缘，雷诺伸手把看上去有点腿软的莎拉拽进安全区域，“我们得快跑。”
　　两人跑到消防楼梯前，墙外螺旋式的楼梯入口处却反锁着，要想通过那么必须从楼梯侧面的铁栏翻进去。
　　两声叹息一同响起，雷诺觉得韩高估了现代女性的越障能力，萨拉则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我先来。”这样女孩儿过来时万一遇险自己还可以拉住她。
　　雷诺摇摇头，“我上学时得过业余自由体操季军。”说罢迈过铁栏身影一转，人已经跨过障碍出现在铁门的另一端。
　　“哇，酷。”萨拉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也走上去，“上帝保佑。”她说。
　　韩的敌人们大概有些棘手，雷诺和萨拉抵达停车场时，他还没甩掉追兵赶到。
　　对韩那辆线条流畅，看起来拉风又骚气的两座跑车撇撇嘴，心知作为谁的女朋友也不是的自己，估计并不在杀手一并带走的考虑范围内。左右张望一番，在附近二十几辆车中的墨绿色路虎与黑棕色奥迪R8之间权衡两秒，雷诺在萨拉好奇的目光中走到了R8车前。
　　雷诺曾听说最顶尖的汽车大盗如果想得手一辆跑车只需要花费40秒，接受过相关训练并且尚未生疏的雷诺，用两分钟时间搞定了待会儿用来逃命的座驾。
　　“叛逆少女的黑历史。”转向目瞪口呆的莎拉，雷诺随口解释道。查看了下油表，很好，油箱基本是满的。
作者有话要说：　　

　　☆、赤焰战场完

　　与萨拉和雷诺在停车场会合的韩望着雷诺和R8，把萨拉赶进保时捷的副驾驶，扬起下巴，“你想干吗？”
　　“跟你们一起去美国咯，总要把皮埃尔好好带回来。”雷诺想也知道韩的打算是让自己这个无关人士躲起来，等他和萨拉驱车赶往机场顺带吸引走敌人的关注，再伺机脱身。可雷诺不愿这样被动。
　　“……南郊的小机场，如果你能赶上飞机的话。”韩冷冷甩下一句话，开车走人。
　　雷诺发动跑车，几发子弹击得距离不远处的墙皮四溅。敌人们也终于赶来了。
　　当然不会傻到开车跟在韩他们后面去机场——雷诺没有当夹心饼干被两方射击的兴趣，选好了另一条去机场的路线，她果不其然发现追击他们的四辆车里三辆都奔着韩和萨拉而去，只有一辆SUV跟上了自己。
　　雷诺运气不错，对方的火力似乎被韩消耗掉不少，只是最初缀上雷诺时打了几梭子弹，便再没动静。随后便是两辆疯狂的汽车在夜间人烟稀少的车道上上演了一出电影般的追逐飙车大戏。
　　估计韩他们那边的情况才有趣。勾起唇这样想着，按照GPS在隧道的分岔处右拐，坐在一片漆黑只有发亮的仪表盘与指针清晰可见的车内，雷诺把车开上了这条逐渐远离灯火通明的市内的单向车道，车道的一侧是山壁，另一侧则是不算太陡峭的山坡，车灯的光线中，坡上茂盛的滕蔓几乎爬满了锈迹斑斑的防护栏。
　　追逐着R8的SUV发现，在开上单向车道后没多远，即使之前在市内也一直以180公里以上速度狂飙的R8，出现了没油的迹象。之前已看清车里的只是个年轻姑娘的SUV驾驶者并未多想，而是进一步踩下油门驶上后劲不足的R8外侧的车道，打算在对方彻底熄火后将R8卡在SUV与山壁之间。
　　两辆车在呼啸的加速声中形成并排的态势，SUV驾驶员一切尽在掌控地转过头，打算看看R8里小妞此刻惊慌失措的模样，却发现对方也在此时看了过来，露出一抹宛若罂粟的笑意。
　　棕发的少女猛地向外侧一打方向盘，细细青筋显现出来的小手紧紧抓着方向盘，也许只是半秒不到，又扳了回来。
　　极度刺耳的摩擦声在双方耳中响起，R8本来难以将重量大于自己的SUV撞出去，但此刻二者都处于危险的高速行驶中。
　　烟花似的细小火星在车窗外飘起，又迅速被速度太快导致的呼啸气流带走。稳定着歪歪斜斜继续开出去的R8，雷诺没有再去注意那辆‘轰’的一声撞上护栏、连人带车冲出车道，最后翻滚着在坡底化作一团火焰的SUV。
　　点缀着弹孔和擦痕，一侧车门更是瘪进去一块，堪称形容凄惨的R8，在弗兰克和皮埃尔他们前面停下来。
　　“萨拉和韩呢？”弗兰克不可思议地问。皮埃尔没反应过来一样在蒂亚和跑车两者间看来看去。
　　“他们来了。”雷诺挑眉，所有人向雷诺转头的方向望去，一辆银灰色的BOXSTER——看上去比雷诺的R8更像一块蜂窝煤，远远从机场入口处如同一道离弦的银箭般驶来。
　　第二天傍晚，一起燃气泄露导致的严重爆炸事故，将皮埃尔手中名单上的某人新建成不久的豪宅——连同他本人，一道夷为平地。
　　数日后，溢出能量收集完毕的雷诺，回到了特种部队世界。
　　*
　　女人的直觉告诉金克斯，自己的表哥富三郎，与雷诺之间一定发生了点什么。
　　在刚大师在正式将他的意愿宣布前，不管是家族里支持蛇眼还是支持表哥的人，都以为表哥至少会为刚大师属意蛇眼继承他的衣钵而做些争取。然而事实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几乎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反应，态度冷淡到接近于平静——尽管是外部罩着厚厚冰壳的那种。
　　反而对雷诺，几个月前自从某次从医院探望他回来，表哥的态度逐渐变得很恶劣。
　　不论往常表哥对其他人如何，他以前甚至没对雷诺说过重话——同样是生死相交的朋友，表哥与蛇眼和雷诺的相处方式截然不同。
　　而现在，不仅见到雷诺就没有好脸色，说话也夹枪带棒打击嘲讽，层出不穷的针对行为就像是存心为了激怒雷诺、或者与他划清界限一样。
　　更奇怪的是，雷诺居然对此完全没有不满，反而无视了表哥的低气压，以一种在金克斯看来就像是……呃，以一种‘被狗妈妈踢出门的小奶狗非要回家不可’那样的决心与毅力，百折不挠地往表哥那里凑。
　　这堪称诡异的状况，令她感到越来越不能理解自己兄长们的精神世界了。
　　直到那天，刚大师最终宣布了他与岚影长老们的决定。邀请了所有岚影家族盟友与合作伙伴的会场十分安静，形形□□的眼光被投注在蛇眼与白幽灵身上。
　　她的表兄白幽灵对那些或惋惜或不满、甚至灾乐祸与恶意的目光全部视而不见，全程沉默、直挺挺地跪坐着。
　　金克斯有一刻觉得自己的兄长就像是无言抵抗着那些被泼向胸口的冰锥剑雨，明明早就鲜血淋漓，颈项脊梁却自始至终笔直如峰。
　　大会后，蛇眼与白幽灵之间有过一次单独的长谈，金克斯有些担心两位兄长决裂反目而在院子外徘徊，直到与看上去并没什么特别不同的表哥出现在视野里。
　　很多年后，当初她拦下表哥语无伦次地对他都说了些什么，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在记忆中变得模糊，清晰依旧的，却是她说完后被沉默许久的表哥拍了拍肩膀，她反而被对方安慰了。
　　表兄走后好一阵，鬼使神差地，金克斯跟了上去，看到了在远处檐下不知站了多久的表哥和雷诺。
　　她停下了脚步。
　　白幽灵背对着金克斯，她只能看到斜倚着廊柱的雷诺说了句什么，然后专注地注视着表哥。那样的目光对于已经认识雷诺二十多年的金克斯来说，依然是陌生的——就像是沐浴在融化一切的融融日光里，充满了情愿将所有献给对方似的虔诚……以及，深情？
　　金克斯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可是联想起这几个月表哥和雷诺之间与其说是单方面冷战、不如称之为别扭逃避的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