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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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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毯后头一张厚厚的床铺,在手脚的位置皆有皮带锁链,锁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浑身上下缠了不少绷带的人。
  这人她却认识。他们以命相搏了整整一个时辰,想不记住只怕很难。
  她惊得合不拢嘴。
  谢一心虽然被绑着,却养尊处优气定神闲地说了句:“人生何处不相逢,是么?”
  叶书娴瞪着一双大眼盯着他,心想这真是相逢个鬼了。
  
  叶断城很快就被叶书娴逮个正着,兴师问罪。
  叶书娴把他抓到一处没人的山壁下头,抱着肘转了半天想怎么开口,怎么想怎么不合适,最后只得上来就先承认自己的错误:“阿城,你屋里……”
  叶断城不动声色,“嗯?”了一声。
  叶书娴知他已是有意要隐瞒,干脆直接说开了:“阿城,你屋子里那人,是怎么一回事?”
  叶断城第一却先怪起自己还是藏的不够隐蔽,然后才说:“一个朋友。”
  他不知道叶书娴到底知道多少,只能少说少错。毕竟这事太过荒唐,连他自己都是找不着理由来维护的。
  叶书娴叹了口气,道:“阿城,你从小心里就喜欢藏事。师姐闹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但也信你绝不会做出不义之事。我这就与你说白了……两个月之前,我上玉虚峰去找昆仑派的结盟,他们提出要我帮着打刀宗一个下马威,当时我就已见过你房里那人。”
  她顿了一顿,轻轻地道:“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她指望叶断城说个不知道,那就可将谢一心的斑斑劣迹一一抖露出来了。
  可叶断城抢白道:“我知道。”
  叶书娴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阿城,恶人谷自然不全是坏人,可这个人……”
  叶断城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道:“小娴,我知道。我都知道。”
  叶书娴没想到他会这般响应,竟铁了心地要留下谢一心了。她走了几圈,仍是无法平静下来。她不走叶断城也不离开,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她强迫自己镇定了下,然后道:“那……阿城,你留着他,是否有些特别的打算呢?”
  她盼叶断城能告诉她有一个甚么计划需要谢一心充作诱饵,或者要从他的身上得到恶人谷的情报。但叶断城只是拿一双眼看着她,道:“……我单只是想留着他。”
  叶断城的眼睛里仍有迷惑,叶书娴却已明白了。她哀伤而又担忧地望向叶断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忽然觉得当日天池之上,她不应该停下手来。若她能知道叶断城与谢一心在谷中已然相识,她应该拼了命也要将那恶名远播的修罗公子斩于剑下。
  她绝不相信一个能对老人与孩子痛下杀手的暴徒能有转变的一天,也正如她相信叶断城绝不会因为对方的冷血薄凉而不再付以真心。但她仍打算努力劝说一番,至少别再把谢一心留在身边……
  她刚要开口,叶断城却抢先一步。
  “小娴,你不必劝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我却要感谢你。我之前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救他,为何要将他留在营中?可今日在你一路追问之下,我突然才发觉,你越是叫我莫要靠近他,我却越是想反着来。说开了,我……其实只是想叫他活着,想将他留在身边罢了。”
     叶书娴倒抽一口冷气,往后退了一步。
     叶断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坚然道:“种种利害关系,我自是清楚的。可我……”
  “小娴,我……现下才明白了。我喜欢他。”
    “若你实在不愿意,你便去杀了他吧。”
  他缓缓地,悠悠地道:“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想过多少次杀掉他?”
  “可我终是下不去手。你若能代劳,那是最好不过。”
  他似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跟叶书娴说完了这一段话,而他的面上,竟已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叶书娴竟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这小师弟,打小就不爱说话,面上一派风平浪静,心里却不知何时已酿出了这惊涛骇浪的情思。她暗自思忖道,若她果真杀了谢一心,恐怕叶断城也不会开心吧。
  她思前想后,最后居然只能说出一句小时候常用的,闹别扭似的教训。
  “……到时候哭鼻子,师姐可不帮你揍他。”
  


  叶断城回了营,看着一地狼藉不由得苦笑。这金屋藏娇,藏不藏得住也只是个时间问题。幸而探破这事的是叶书娴,若是换了别个人,恐怕他和谢一心都得糟糕了。
  于是还是粉饰太平,把挂毯安回去,又想干脆给帐子门加道链子,能安全些。却又想到会不会欲盖弥彰,一时间做不了决定。
  谢一心看着他忙前忙后,忍不住问道:“我怎么还在这儿?”
  叶断城一怔,不解道:“你这样一个粽子,能去哪?”
  谢一心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今日你师姐来过。”
  叶断城无动于衷道:“哦。那又如何?”
  谢一心奇道:“难道你已叫她莫要声张?”
  叶断城横他一眼道:“原来你很想为谷就义。我这便去唤她。”他嘴上懒懒地说着,仍是忙着自己的事,半点动身的意思也没有。
  谢一心的神色居然有些迷茫了。他沉默了一会,道:“我问过你一次,为何要救我。”
  叶断城心不在焉地应道:“我已回答过了。”
  谢一心道:“那你为何要留我呢?”
  “你知道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在等待你的一时懈怠。”
  “我也不瞒你,若是能离开此地,我为了重返恶人谷,是定要拿你们浩气盟的人头作个投名状的。”
  “即使这样,你还是要留着我?”
  
  叶断城将手上的书卷放下,抬头望了一会油灯上跳动的烛火。
  他的声音有些轻了,但仍能被听的清清楚楚:“是。”
  “你自可在那想坏主意。若我关不住你,那也只好由你去了。”他说的坦荡轻巧,仿佛只是要玩一盘没有赌注的棋局。
  谢一心的眉毛绞了起来,他的眉宇间漫出了十成的困惑。他慢慢地说:“将我放在这里,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叶断城突然笑了。
  “我当然知道。我不想留你,早晚要出事。”叶断城又摇摇头道,“但我又不想放你走。”
  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走过来,侧身坐在谢一心的旁边,俯身下来伸手扣住了谢一心的下巴,凑近了凝视着他。
  叶断城离他很近,近到可以听到他呼吸的热度与声音。他的皮肤干净紧绷,不似歌女们满面脂粉。他的长发从肩上垂了下来,掠过他的颈侧。
  他的心中开始不断地涌出新鲜的,从未体验过的情绪。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叶断城的脸庞,觉得这是他活到今天在世上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这带着感情色彩的评价在以前从未出现过,让他十分新奇。仿佛世界一夕之间变得极小极小,仅仅足以容纳你眼前的这个人,因此才觉得他最是光彩夺目,眼中再没其他。这是种奇妙的感觉,与他所知的一切愉悦都不同。它温柔,甜蜜,绵长,又带着隐隐约约的不满与隐忍,
  现在叶断城几乎要蹭到他的鼻尖了。他在这个距离下,低低地说:“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他呼出的热气吹拂在他的面颊上,他的心脏在距离他仅止一寸的地方跳动。
  “我喜欢你。”
  他不带表情地,不动声色地,风平浪静地,吐出这不合世情的告白。
  谢一心的胸腔深处突然起了一阵小小的惊悸,转瞬即逝。
  他需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压抑着呼吸道:“你觉得我会相信?”
  叶断城放开了他,站了起来。谢一心忽然觉得那情感的潮水退了下去,心中不禁惘然若失。
  但叶断城只是在屋子内走了一圈,便又回到他身旁,说:“你为何不相信呢?”
  “开元二十三年,你十五岁,初入江湖,助官府缉拿缪记钱庄失盗一事。嫌犯为你断去琵琶骨,废了双手与一条腿。”
  “开元二十四年冬,你追杀江湖中闻名的赏金刺客唐非信,刺客虽毙于你三尺青锋之下,你却也杀了他一家老小。唐家堡感念你除去叛徒,但对灭门之举终是不能原谅。”
  “开元二十六年夏,你孤身一人血洗天龙寨。全寨上下七百三十三口人,老幼妇孺,乃至船工女奴,尽数命丧你手。却不知你的剑,可曾为血肉白骨磨钝了口?”
  “开元二十八年秋,你受命前往洛道平定尸乱。不分人尸,不事救济。对苟延残喘的尸人做出挖心掏肺之事,终于惹了众怒,将你从队里逐了出去。我若没算错,你那时却才刚满二十。”
  “天宝元年,你大闹纯阳派,打死两名低阶弟子,落荒而逃。你欺师灭祖,戕害同门,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中原武林再无你容身之地,你一路奔逃,由龙门荒漠西行出关,最终躲到了恶人谷中。”
  他一件一件娓娓道来,极其平静地叙说着这些惊心动魄的往事,仍削灭不了其中的血腥气息。
  “修罗公子谢一心,这几年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此这般,我却还不杀你。我说喜欢你,你敢不相信?”
  
  谢一心说不出话来。
  这些事,他确实全数做过;有一些细节,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眼前这仿佛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哥却能一一道明,如数家珍,提来面上全不露惧色。
  他这一生,有无数人怕他惧他,畏他恐他,却从未有一个人温柔待他。纵是小时身在纯阳山门之时,因了他性子古怪,同门师兄弟们也不喜与他一道玩耍。各位师叔师伯,每日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要忙,教了剑术,也就匆匆离开了。
  他又爱提些乖僻问题,做些莫名事情。纵是纯阳门派奉若经典的道德经,他亦忍不得要一一去挑错。众位师兄师姐开始还觉得他伶俐聪敏,能想到常人所不能之事,时日一久人人见他皆要避上一避,以免被追问得才尽词穷,颜面不保。
  于睿也曾与他说,天地万物,周行不怠。不知其名,称之为道。
  他小小年纪,却说,不闻其音,不存其形。万物自生自灭,何故牵强附会,何故强赐姓名?
  他说也说不通,最后已无人再迫他去上讲堂了。他学不好经,自然有人当他心法不扎实,必定也学不出这道家剑法。却不想他自有一套歪理,却是心神坚定,剑术一日千里。
  终于十来年过去,他从一个蓬头稚子长成一个翩翩少年,到了下山历练的年纪,便被一众师兄师姐请了出去。
  从此一入江湖岁月催。他习惯了他人在自己的剑下卑躬屈膝,习惯了恶毒的诅咒与满腔的恨意。他乐此不疲地拿剑撬开他人的嘴,想听听他们临死的声音,但那无一例外是对他的憎恨与深切的不甘。他渐渐觉得索然无味,只好用更狠毒的法子,去换取更强烈的痛苦。他偶尔也会想起小时候读的典籍,终觉什么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全是连篇胡话。说到底,有甚么不明白之事,他只用剑就能问个一清二楚,却不曾想过那剑下问出的答案,早已是扭曲了本意了。
  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这样一个人,面对着他可能随时起意的背叛与杀机,背负着也许即将身败名裂的骂名,来待他好。而这一次的不明就里,他却并不想拿死亡与痛苦去寻求答案。他只是有些困惑,这实在是在他认知之外的一种情感,而它又来的如此突兀与莫名,叫他如何去认同?
  他沉默了许久,叶断城也不来管他,让他自去烦恼。
  最后他张口了,用一种略显嘶哑的声音道:“若你能拿出证据,我便信了。”
  叶断城似是觉得这话十分可笑,面上浮出一个轻佻的笑容。他本来就生的端正俊秀,又有着世家子弟的风流气度,这般一笑简直凭空生出了几分孟浪,想是姑苏淮扬十里花街的红袖绿萝都要被他引了去的。他斜倚在谢一心的榻边,俯下身来将一只手撑在他的颈侧,另一只手已抚上谢一心的面颊去了。他单手玩弄着谢一心的长发,把脸凑上去蹭他的鼻尖,嘴唇几乎要碰上去,却又总是保持在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
  他的眼神已不再平静,深邃的夜色下绽出了光怪陆离的渴望。
  他舔了舔谢一心的嘴唇,道:“求之不得。”
  


  叶断城沿着谢一心的脖子一路吻着,手已经不安分地往他的裤子里钻去,直截了当地摸到他胯下那物,包覆上去抚慰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段恋情惊世骇俗,因此也并不抱希望,既已全数说给了谢一心听,那干脆不做不休,吃了再说。只是世间寻常男性,却难以对同性产生冲动;他担心若谢一心全无反应,那自己岂非太过失态,于是上手便往谢一心的胯下摸过去,若能将他抚弄的硬起来,那也不算亏了。
  他连搓带揉,又去擦谢一心那物事的前端,卖力弄了一会,便觉得那物翘了起来,热烫烫地贴在他的手中一动一动,全然不似主人薄凉的个性。他刚有几分成就感,看谢一心的脸时,却见他仍是半点迷茫、云里雾里的寡淡神情,心下先自赌起了气来。于是他将谢一心的亵裤扯了下去,跪到了他两腿之间,埋头就将谢一心的下身含进口中去了。
  谢一心虽然也行过云雨之事,但毕竟是修习道家内功的出身,平日里打坐调息的心法口诀,大抵是超然外物抛欲望念的,这等事却还真未曾被人做过,见叶断城毫不犹豫的一口含住,也不禁小小的惊呼了一声。但叶断城哪里理他,舌头绕着龟头又舔又吸,还时不时地往铃口里头戳刺两下,手也跟着去捋后方的囊袋,居然是副一心一意要让谢一心射出来的劲头。
  是个男人大约都不会喜欢在这种事情上任人摆布。谢一心虽是被他侍弄得舒服,但叶断城那张嘴贴得极紧,内里温度又熨帖得很,再加拼了劲的弄他,快感上上下下地随他摆布,谢一心竟然有些不愿意了。可他手脚皆被皮带锁链束着,动弹不得,只能低头去看叶断城,只见他费力将自己胯下那物含在嘴里,着意吞吐,却不知是羞的还是累的,脸颊已泛起了潮红一片,越发显得春光旖旎,直让自己更躺不住。
  他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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