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小鬼,再爱我一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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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一身湿漉漉地钻进副驾驶，整个人瘫在了座椅上。
　　“喂，把身上擦干净，别弄得到处是水，脏死了！”利威尔塞给他很多条毛巾后才发动了车子。
　　“唔……不好意思。”艾伦扯下趴在脸上的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水溅得到处都是。
　　利威尔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把整条毛巾抱在了艾伦头上。
　　“老板，您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艾伦透过后视镜看着头上的一坨白色很是无奈。“就跟阿拉伯难民一样……”
　　“我说，你家不是往那边走吗？你跑这来干什么？”利威尔自动无视他的吐槽。
　　“哦，我来这边给我妈买夜宵。”
　　“你家附近都没有夜宵摊？”
　　“有是有，不过我妈说那家的好吃些。”
　　“所以你就顶着雨跑这来买夜宵？”
　　“恩是的。”
　　“蠢货！”
　　利威尔一瞬间觉得身边这个小鬼头实在是蠢毙了，但内心又不免有些颤动。
　　“喂，是这家吗？”他停下车，指指路边一家亮着的摊子。
　　“恩，我下去买了，老板您要不要？”
　　“不！”让利威尔吃这些路边摊还不如饿他三天，在他看来这些食物都是极其不卫生的。
　　雨已经停了。
　　艾伦提着夜宵出来时，看见自家老板的车还在路边等着，不由大吃一惊：“老板，雨都停了，您怎么还不走？！”
　　利威尔扶额。妈的，老子在等你啊！老子一直在等你啊！！
　　“少废话！上车，我送你回家！”
　　“啊？”
　　“快点！”
　　艾伦重新坐在了迈巴赫的副驾驶上，心里禁不住一阵荡漾。
　　哇塞！老板送我回家耶～老板亲自开车送我回家耶～
　　车子掉了个头，利威尔一脚踩下油门。
　　“哎……老板慢点行不？汤都要洒出来了……”
　　“你要是敢洒出来我就把你踹下去！”
　　“呜……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码得我好快乐～小天使蠢得可爱啊！！！

　　☆、情愫发酵

　　迈巴赫漂亮的车身在一个旧巷子转了又转，整辆车也也摇摇摆摆颠簸得不像话。
　　“啧……”利威尔咂咂嘴，借着车灯环顾四周。
　　全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甚至有很多墙上都出现了裂痕。地上的路也不太平整，显然他们已经到达了旧城区。
　　“小鬼，你家住这？”
　　“是啊，呵呵……”艾伦有些尴尬地笑笑。
　　啧，平时走这么多路去市中心上班也挺不容易的。利威尔心想。
　　“老板，到了。”艾伦等车停稳后跳下车。“那个，要不去我家坐一下喝点水吧。”
　　毕竟人家大晚上的好心送自己回家，自己总不能达到目的就拍拍屁股走人吧。
　　利威尔看着面前一座十分破旧的楼房，车灯照出了灰暗的墙和上面的污渍、裂痕，楼上只有几个窗户是亮的，很显然这里没有什么人居住。
　　不知道这小鬼家会是什么样子。
　　“走。”利威尔锁上车，跟在艾伦身后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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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小。
　　这是艾伦家给利威尔的第一印象。
　　不过打扫的还算马马虎虎。
　　“呃，老板不用脱鞋的，我家是水泥地，您随便踩。”
　　艾伦让利威尔在自家旧沙发上坐下，自己跑去了厨房给他倒水。
　　“呃……”当艾伦的手僵在半空中时，他才囧囧地发现，家里就自己和妈妈两个杯子……
　　啊……总不能把妈妈的杯子给他用吧。
　　于是僵在空中的小爪子默默地伸向了另一个玻璃杯。
　　艾伦郁闷地从厨房来到利威尔身边，挠挠头发道：“我家就两杯子，不嫌弃就用我的吧，我洗干净了真的……”
　　利威尔抬头看看送到自己头顶被洗得发亮的玻璃杯。
　　小鬼用过的杯子啊……
　　某人立刻抛开所有洁癖观念，接过杯子对着就喝了几口。
　　艾伦霎时觉得血气上涌，于是转过身拿起夜宵去了母亲房间。
　　“妈，我回来了。”
　　“今晚这么早啊！”母亲从床上坐起身，接过艾伦手中的食物。“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
　　“哦，是我们老板啦，今晚店里突然停电，又下了大雨，老板就送我回来了。”
　　“呵呵，你们老板人真好！”
　　利威尔听见他们在说自己，于是便出于礼貌地进了艾伦母亲的房间，想去打个招呼。
　　“哎，这位就是艾伦的老板吧。”母亲放下吃的对利威尔笑笑。这小伙儿长得还挺俊！
　　“恩，您好。”
　　毕竟谈生意谈习惯了，利威尔条件反射地上前和艾伦母亲握了握手。
　　“以后我儿子就拜托您多照应着了，他还小，初入社会，什么东西都不懂。”
　　利威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这点您大可不必担心。”
　　艾伦看他们聊得挺好，便识相地退出了房间，去了自己的小破屋。
　　他翻了翻自己自制的行程表，明天还要上早班，烦死了。
　　“艾伦。”利威尔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艾伦愣了一下。这好像是老板第一次叫自己名字哎！
　　“老板什么事？”某人摇着尾巴笑眯眯地开门。
　　“你明天的早班可以不用上了。”
　　“啊？”
　　“还有，以后我会看你表现适当给你加工资。”
　　“真……真的？”
　　“好了就这样，我回去了。”
　　艾伦在原地愣了Ｎ久，待利威尔一脚踏出家门，才回过神狗腿地跑过去：“老板我送您哈，慢点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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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人品好爆了。
　　艾伦回来后气喘吁吁地倒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准备灌几口水，但突然意识到那是利威尔喝过的。
　　呃……老板用过我的杯子哦……
　　鬼使神差地，艾伦拿起杯子端详了一会儿，然后闭起眼，凑上去嗅了嗅。
　　恩，有一股淡淡的烟草香，还挺好闻的。
　　嘴唇一不小心触到了利威尔喝过的杯口，艾伦浑身一惊，匆匆放下杯子，如同触电一般。
　　我擦……自己又在发什么神经？！
　　努力地想要忘掉自己刚刚有些变态的行为，艾伦草草地冲了个凉便滚回了床上。
　　心中莫名的渐渐被快乐和温暖填满。某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索性起身靠在窗边看夜景。
　　“利威尔……也是一个不错的人嘛。”
　　他傻傻地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哎吗终于见到家长了【长舒一口气……

　　☆、噩梦

　　因为不用去上早班，艾伦为母亲准备好早饭后就睡了个回笼觉。睁开眼时，太阳真的晒上了屁股。
　　刷刷牙，洗洗脸，哼着小曲儿神清气爽地去上班。
　　艾伦感觉自己好久都没这么快乐过了。
　　刚到酒吧，领班佩特拉就匆匆地走向自己：“艾伦，老板在办公室等你很久了。”
　　“啊？有什么事吗？”
　　“具体还不知道，你快上去吧。”
　　“哦，谢谢啊。”
　　站在领导办公室门前，艾伦好好地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又掏出卫生纸把鞋子擦了四五遍才敢伸手敲门。
　　“进来。”利威尔带着磁性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艾伦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推开门：“要脱鞋吗？”
　　利威尔把头从电脑里抬起来看了一眼某只尾巴直摇的小狗，心情变得大好：“不用的，过来。”
　　艾伦带上门，轻轻地走到利威尔身边：“老板，什么事？”
　　“这个拿去。”利威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
　　“这是……”
　　“你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
　　“啥？”艾伦记得自己好像连试用期都没过啊，哪里来的工资奖金？
　　“你妈妈这几天不是要去住院吗？奖金和这个月的工资我提前发给你。”
　　艾伦一愣，拿起桌上的信封在手里掂了掂，嘿，分量还挺足！
　　如果条件允许，艾伦很想上前紧紧握住利威尔的手然后大喊一声：“老板您就是神！”但显然这不可能……
　　“谢谢老板！”艾伦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而这也不够诠释他对老板深深的谢意！
　　“恩。”利威尔淡淡地应了一声，重新把头埋回电脑里。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下面忙着呢。”艾伦转身拉开门准备出去。
　　“等等！”利威尔抬头叫住他，死鱼眼一眯：“不要告诉其他人。”他可不想被一群熊孩子吵着要奖金。
　　“哦哦，了解！”艾伦懂他的意思，憋着笑走出了办公室。
　　然后笑容就这么挂在了这个少年的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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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样的笑容只持续到艾伦晚上下班回家。
　　映入眼中的是熊熊大火和浓浓黑烟。
　　艾伦感觉心脏猛地一收缩，拔腿就飞快地朝那间破公寓跑去。
　　一瞬间热浪袭人，楼中一片火光。噼里啪啦的声音直冲耳膜，烈火叫嚣着冲破窗户玻璃，张牙舞爪地疯狂蔓延，似乎想要烧尽一切能烧毁的地方。
　　“让开！你们快让开！！”艾伦奋力地拨开挤在楼边的人群，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进那片火海。
　　“我妈还在里面啊！！”
　　邻居的阿姨今天去看他儿子了，另外几个邻居又不常在家，这样的大火，你让一个断了双腿的弱女子怎样逃出来？！
　　“妈！你在哪里？！”
　　“妈！别怕！儿子来了！儿子来救你了！！”
　　刚要闯进火海的一刹那，艾伦被冲过来的消防员拦住：“你小子不要命了？！快到外面去！！”
　　“不行！我妈还在里面！！”艾伦使劲扭动着身躯，倔强地不肯出去。“我要去救她！我求求你了！快放开我！！”
　　“你妈妈？！是不是一个双腿残疾的妇女？！”
　　艾伦身子一怔，便停止了挣扎，转身揪住那个消防员的肩膀：“是我妈！！我妈呢？她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哎，你妈妈刚被救出来的时候恐怕已经不行了，现在应该还在市医院抢救！”
　　“！！！！！”
　　当艾伦以最快的速度打车到医院时，主治医生却像电视上演得那样对他摇摇头：“孩子，对不起。”
　　“你母亲刚被送来的时候浑身大面积烧伤，呼吸也十分微弱，估计……活不过明天了……”
　　“……”
　　艾伦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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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徒步走在静谧的小道上，他如同行尸走肉。
　　眼前的道路又黑又长，似乎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墨绿色的双眸不再澄清透澈，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绝望的空洞无神。
　　两条腿机械地左右而行。艾伦鬼使神差地走出了医院，又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这个无人小径上。
　　他不想面对医院的判决，不想面对医生的道歉，更不想面对母亲浑身是伤的模样。
　　他无法这么快就接受母亲将要死去的事实。思绪太过混乱，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公园。艾伦站住，微微回过神，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一草一木。
　　从前，这个公园是自己和母亲常来的地方。
　　记得那时，母亲的身体还很健康，母子两吃好晚饭就会来这里谈谈心、散散步。
　　艾伦踏着脚下无比熟悉的路径，他想，就是闭着眼睛他也能一个人把这条路走完。
　　夜已经很晚了，公园里几乎空无一人。
　　他抬头，借着月光看见耸立在自己面前的一颗大树。
　　轻轻抚上粗糙的树皮，他记得，小时候母亲曾在这棵树下给自己讲故事；他记得，每个燥热的夜晚母亲都会带着自己在树下乘凉；他记得，母亲曾擦破皮肉为自己在这棵树的枝桠上搭起秋千，她站在自己身后轻轻地推。一回头，面前的女子笑颜如花……
　　他还记得。
　　他都记得。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犹如南柯一梦，还没来得及回味画面就渐行渐远，命运便将自己残忍地叫醒。
　　胸腔里堆积的痛楚一瞬间炸开。
　　他咬着牙，一拳砸向眼前的树干上。
　　“可恶！”
　　狠狠地砸，一拳又是一拳。
　　“混蛋！”
　　如果当时自己能够陪在母亲身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该死！”
　　指甲和干燥的树皮深深地嵌入皮肉，手指一片触目惊心的刮痕，而他似乎早已忘却疼痛，只是狠狠地、一拳一拳地砸下。
　　母亲吃了一辈子的苦，最后什么福也没享到就这么匆匆地走了。
　　他大吼一声，渐渐停下了动作。可能是因为疲惫，也可能是因为绝望。
　　麻木的瞳孔映照出泛着粼粼波光的河面，他颤颤巍巍地跨过河边的护栏。
　　要知道，母亲就是他精神的支柱。
　　母亲没了。
　　家庭没了。
　　希望没了。
　　就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了。
　　没了没了，他什么都没了。
　　“早点结束吧……”他痛得快死了。
　　踮起脚尖，倾斜身体，闭上双眼……
　　只是还没触到微凉的河水，一个人便拽住了自己的领口，猛地向后拉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不好意思啊，我还是把小天使他妈给写死了【望天……不过要想那两人有更大的进展，我也只能狠狠心牺牲一下天使妈妈了【求别喷……
　　因为发现第十章字数太少所以就把这两章合并起来了，于是更加虐心【喂！别喷我啦！！！

　　☆、利威尔式教育

　　利威尔是在新闻上得知这个消息的。
　　“小孩玩火引起大面积火灾……”他饶有趣味地阅读着新闻的标题。
　　当画面切换到火灾现场时，利威尔清秀的眉瞬间紧皱——
　　这好像是旧城区艾伦家的公寓啊？！
　　利威尔眨了眨眼，他显然不太相信，但直到记者报道有一位双腿瘫痪的女子浑身大面积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