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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鞘(鼠猫)之人淡如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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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悠然笑道:“还劳慕容兄提醒,在下惭愧。”
  
  慕容停一愣。展白二人怎知自己真名?
  
  八贤王!‘‘‘‘‘慕容停握紧了拳头。
  
  “慕容弃他知道多少?”慕容停脸色有些发白。
  
  展白二人见慕容停如此动容,心下皆黯然。慕容弃若知自己的家族派出杀手,千里追杀,那还真应了“弃”这个名了。
  
  展昭叹一口气,说道:“皇长子只道阁下是半途结交之友,并不知‘‘‘‘‘”并不知自己已被家族追杀。这半句话,展昭都有些不忍说出。
  
  慕容停松了一口气。
  
  白玉堂道:“慕容兄既然如此关心,为何‘‘‘‘‘‘”
  
  慕容停打断白玉堂的话:“我表弟身为大宋皇长子,性命堪忧,为何无人护卫?”
  
  展昭言道:“为了让阁下现身。”
  
  慕容停冷冷道:“想不到在下区区一条贱命,还有劳大宋的皇长子性命做饵。”
  
  展昭笑:“慕容兄怎会让皇长子身陷险境。”
  
  慕容停语塞,想这些时日,白工打得辛苦。
  
  白玉堂含笑不语。
  
  慕容停忽然想起一事,言道:“白玉堂,那日我见你外创上有雪贝痕迹,不知你是否可有内服。”
  
  白玉堂心想,这都多久的事儿,自己的伤早好了。当下便说:“的确内服了一半,不知慕容兄何故问起此事。”
  
  慕容停的脸色变得捉狭起来,展白二人不好的预感腾腾升起。
  
  “白兄服下乡愁解药之后,可有异感。”慕容停心情大好。
  
  白玉堂面上一红,这等事,怎好在猫儿面前言明,只道:“稍有一些,不过白某已用内力压制,现在已无大碍。”
  
  “哈哈哈哈哈哈‘‘‘‘‘‘”慕容停笑得满地打滚。
  
  白玉堂心知不对,咬牙切齿:“说!是不是又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猫儿在旁听得云里雾里。
  
  慕容停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白少侠明鉴,此事和在下无关。当时在下就问过,白少侠有无服用雪贝。白少侠自己不答,现在,现在‘‘‘‘‘哈哈哈哈”
  
  见猫儿疑惑地看着自己,白玉堂面上更是挂不住:“说!现在怎样!”
  
  白玉堂杀人的眼光扫过来,慕容停终于止住了笑:“乡愁的解药和雪贝相融,就是春情之物。”
  
  展昭扑哧一声笑出来。
  
  白玉堂大叫:“胡说!我明明运气把药性压下去了。”
  
  慕容停笑道:“若当时行事,让药性泄出来也就没什么了。糟就糟在白五爷用内力压制。”
  
  白玉堂上前一步:“压制了会怎样?”
  
  慕容停说道:“当然是和乡愁一样,每月新月升起之时发作一次。至于药力会持续多久,在下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没人傻到会用内力去压‘‘‘‘哈哈哈”慕容停又忍不住开始笑。
  
  白玉堂大窘。展昭在旁边也忍不住笑。
  
  白玉堂脸上红潮又现。
  
  慕容停掐指一算,悠然道:“白兄,今夜可就是新月初升,白兄好自为之。”
  
  白玉堂见他一口一个白兄叫得亲热,恨不得把慕容停给撕碎了。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对慕容停言道:“白某自顾不暇,今夜就继续有劳慕容兄值夜了。”
  
  慕容停闻言犹如晴天霹雳,笑不出来了。
  
  展昭笑了。
  
  白玉堂转过身来,一字一顿地对展昭说道:“猫~儿,春~情~之~物~啊!”
  
  展昭也笑不出来了。
  
  白鼠吐了一口气,也许,这并不是坏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不是坏事,小白去感谢一下媒人慕容停吧OO 
                  二十九、新月之誓 
  开封府书房。
  
  包拯公孙策见到展昭身后的慕容停,像似料到他会来一样,丝毫不见惊讶之色。慕容停心下把开封府上上腹诽了个遍,原来这些日子你们是故意的。
  
  公孙策起身行礼道:“这几日,有劳慕容王子护卫,皇长子才得以周全。”
  
  慕容停两眼一翻,狐狸!
  
  包大人和公孙策向慕容停行礼,慕容停侧身躲过:“云苍已毁,慕容停早已不是什么王子之身,二位何来大礼。”
  
  包拯言道:“当年之事,乃我大宋有负云苍,当年之罪,请慕容王子接受我等宋臣一拜。”
  
  慕容停闭上眼,再睁开时也没能掩住满目凄凉:“生灵涂炭,国破家亡,十七年前的祸事,岂是拜与不拜能改变得了的。”
  
  包拯公孙叹一声,只得起身。
  
  展昭也是神情黯然,当年为夺战马马种,皇室竟一时糊涂犯下此等大错,现在云苍之人不能释怀,也在情理之中。
  
  慕容停大吐一口气:“云苍国已亡,北疆姑母已逝,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宋皇打算如何安置我表弟。”
  
  公孙包拯面上惭色更甚,一时不知当出何言。
  
  慕容停苦笑:“你们不说我也知。宋皇不忍下杀手,皇太后那里可不知派了几拨人来了。”
  
  此时此刻,包拯公孙觉得有个地缝可钻,当是人生幸事。
  
  包拯讷讷言道:“开封府上下,自当全力守护皇长子。”
  
  慕容停望着窗外:“事关天下根基,宋皇下决心,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
  
  包拯对慕容停跪下,慕容停一惊,连忙要扶。
  
  只听包拯言道:“云苍之祸,乃大宋之罪;皇长子若再横死,包拯愿随皇长子同往地府。”
  
  公孙跪下:“公孙也将同往。”
  
  展昭也跪下:“展昭拼死护卫皇长子。”
  
  慕容停眼里一片湿润,颤声言道:“北疆姑母,在天有灵‘‘‘‘‘‘心必宽慰。”
  
  书房中,四人心情沉重。慕容停担心慕容弃的安全,动身前往慕容弃的房间。包拯等人送走慕容停,三人相对无言。
  
  好半天,包拯打破沉默:“明日,我要进宫面见太后。”
  
  公孙策闻言一惊,抬起头来。
  
  公孙包拯已相识二十几年,早已心意相通。公孙策知此行必是凶险,却也知包拯不得不去,此事不得不为,狠下心,言道:“去吧~如若不测,你在黄泉路上多等我一会儿。”言下之意,竟不独活。包拯心下黯然,袖袍遮掩之下,牵住了公孙策的手。
  
  展昭立起来:“展昭随大人同去。”
  
  包拯不允。
  
  展昭跪下:“大人‘‘‘‘‘‘展昭追随大人多年,请大人成全。”
  
  包拯仍是不允。
  
  展昭长跪不起。
  
  此时,白玉堂从梁上翻身而下,也跪在包拯跟前:“包大人,你就成全猫儿吧。明日他若不与你同去,终身必在悔恨之中,不可自拔。”
  
  包拯和公孙,见此情景,大叹。
  
  公孙说道:“白玉堂,大人和我若有不测,展昭就托付于你。你和他,远离朝堂,再也不要踏入中原。”
  
  白玉堂言道:“蝇营狗苟一生,岂是猫儿所望。大人与先生说过,这猫就如你们的子侄,哪有长辈以身犯险,子侄逃之夭夭的道理。展昭若有不测,白玉堂自当相随。”说罢,接连向包拯叩拜。
  
  包拯无奈,望着公孙策。听得白玉堂言下之意,再看展昭一脸坚决,公孙策全身发抖,眼中仍有不忍,包拯在背后轻抚他的背脊,公孙策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包拯对跪着的鼠猫说道:“起来吧,明天,展护卫随本府一同入宫。”
  
  新月已然升起。
  
  展昭房内。
  
  白玉堂体内已是热流乱蹿。白玉堂心道不好,这药什么时候不发,专挑这时候发。当下催动内力,尽力压制。
  
  哪知此次和上次不同,越是压制,热流蹿得越快。
  
  白鼠已变成“红薯。”
  
  展昭知他今晚药性发作,当下不知如何是好。房间里一阵沉默。
  
  白玉堂还不容易稍平气息。
  
  “我‘‘‘‘‘我出去一下。”白玉堂打定主意去青楼,对猫儿说话却显得底气不足
  
  展昭握紧手中茶杯。
  
  眼看着红薯就要往外跑。
  
  展昭出声:“去哪里?”
  
  红薯不敢动了。
  
  除了去青楼,还能去哪里。这句话,白玉堂死都不敢当着展昭的面说出来。
  
  展昭握着茶杯的手指,关节发白。
  
  白玉堂讷讷地坐回椅子上。
  
  屋里又是一片沉静。
  
  新月在窗外。
  
  白玉堂的气息越来越乱,盯着展昭的眼睛竟略开始发红。
  
  展昭被白玉堂的眼光扰得局促不安。
  
  房间里烛火跳动。
  
  猫儿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下,也微微透出红来。
  
  猫儿的眼睛在闪闪发亮。
  
  白玉堂吞了一口唾沫。
  
  展昭听着自己的心,咚咚咚快跳出来了。
  
  最后一丝理智还残余在白玉堂脑中。只见全身通红的白玉堂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猫儿又羞又悲又恼,快落下泪来,已然到这一步,白玉堂对自己却不屑一顾。
  
  此时此刻,白玉堂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用猫儿发泄。
  
  房中响起茶杯破裂的声音。展昭的手不知不觉中加重力道,茶杯已碎都不自知。反而是药性发作的锦毛鼠,马上条件反射般的回到展昭身边。
  
  滚烫的鼠爪握起猫儿的手,见展昭手上并无伤,白玉堂松了一口气,却看见猫儿脸上的泪痕。
  
  又让猫儿哭了吗
  
  自从月老庙一吻之后,白玉堂已发誓,今生都不让猫儿哭泣。
  
  猫,又哭了‘‘‘‘‘
  
  定是为明日之事,白玉堂笑了笑,嘶哑着声音:“别哭,展小猫,不管怎样,白爷爷会一直陪着你的。”
  
  展昭见白玉堂都要被药性逼到边缘,还有心思说这笑话,当下不知是该骂,还是该笑。
  
  白玉堂对着猫儿那隐含嗔怪的清澈眸子。亲一下就好,亲一下,我就走。白玉堂对自己如此说道。
  
  唇瓣一触,白玉堂抱紧展昭,像是要把展昭揉进他怀里一样,白鼠在猫儿口中不停的索要,欲罢不能。
  
  猫儿目光迷离,又惊慌失措,连双手都不知往哪里放。
  
  白玉堂退后一步,气喘吁吁,知自己再也把持不住,于是沙哑着声音说:“快走‘‘‘‘‘”
  
  哪知展昭并未离去,牙一咬,反而上前一步,脸红红地去解白鼠的衣裳。
  
  白鼠目瞪口呆,这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只墨守成规的猫么。
  
  展昭的指尖才一碰到白玉堂的身体,白玉堂体内“轰”的一声。
  
  星星之火,已呈燎原之势。
  
  白玉堂一口咬在猫儿的唇上,把猫儿抱到床上,不停地索要,理智早被猫儿初次的羞涩冲得七零八落。
  
  展昭昏了过去。
  
  新月已快东落,天也隐隐发白。
  
  白玉堂怜惜地抱着展昭,轻轻地亲吻猫的身体。展昭的身体,还在微微发颤,不知是因白玉堂的吻,还是昨夜的疯狂。
  
  猫的眼睛里,藏着不安。白玉堂一脸坏笑:“这下,你就休想再逃了。”
  
  猫儿心绪激荡,浑身一抖。白玉堂俯下一吻:“以新月为誓。”
  
  二人沉浸于温柔之中。
  
  
                  三十、缘尽 
  白玉堂希望第二天永远不要来到。
  
  旭日初升。清脆的鸟叫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展昭陪包拯进宫面见太后,不安的不仅是白玉堂,公孙策也是一夜未眠。
  
  可惜昨夜的新月,没能成全所有的痴情人。
  
  公孙策和包拯,从昨夜就对坐在府内凉亭。石桌上的棋盘,寥寥落下几子,像是摆设。
  
  茶已经凉了很久。
  
  听到初晨的第一声鸟叫,公孙策倒茶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包拯端坐在公孙策对面,一夜的目光都落在对面的单薄的身影上。
  
  公孙策勉强笑了笑:“换衣服吧,该早朝了。”包拯没有动。
  
  凉亭又是一片沉默。
  
  昨夜的沉默,似乎还要延续到今天早晨。
  
  今日进宫很可能有去无回,包拯啊,连说出来都不肯么。公孙策的心,早已和茶水一样冷。
  
  不是不知道包拯这辈子要实现天下大义,不是不知道只要包拯做一天开封府尹,自己的感情就像游魂野鬼一样孤独一日,不是不知道包拯这一生都只能身在官场为苍生请命。
  
  公孙策不恨,不悔,但是难免有怨。
  
  不负天下人,包拯只负公孙策一人。
  
  那形单影只的身影,已经孤单多少年了?公孙策自己都忘记了。每天都随包拯在书房,日以继夜的陪伴,一起审案,一起批示公文,一起经历风风雨雨。
  
  包拯是天下的包拯,而公孙策只是包拯的阿策。
  
  阿策‘‘‘‘‘‘为了这个人的呼唤,公孙策放弃了仕途,放弃了荣华富贵,甚至放弃了家族,只剩下一个人,一缕魂,甘愿埋没在一个主簿之位,没品没衔,时刻跟随在包拯左右,就像影子一样。
  
  到底多少年了‘‘‘‘‘公孙策不记得了,也没有必要去记。
  
  王朝路过凉亭,向二位行礼。
  
  包拯还是纹丝不动。公孙无奈,和王朝闲话两句。王朝匆匆离去。
  
  天已经开始亮了。
  
  公孙策看着像石化了一样的包拯,暗自苦笑。
  
  “对不起‘‘‘‘‘‘”包拯终于开口,却是这么一句话。
  
  公孙策全身一震,清晨不带热气的夏风吹在单薄的身影上,像是刀在割一样。痛从心尖开始蔓延,到脾脏,到肌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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