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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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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在第一天发现喵喵的时候,阿Bei便把喵喵抱回了家。可仅仅过了一天,等阿Bei从画廊回来的时候,喵喵又不见了踪影。厨房,卫生间,床底下,沙发底下,阿Bei仔仔细细地翻查每一个角落,一边翻,一边小声地叫唤着。怕是喵喵趁着自己进门的时候溜出门,阿Bei又往走廊前后瞄了一眼。隔壁的房门开着,康桥也正斜倚在门框上:“找猫呢?”说着,吹了一记口哨。那已经变得浑圆的喵喵这便一扭一摆地从康桥的屋子里爬出,又撒着娇,在康桥的脚掌左右来来回回地蹭。康桥的脸上写满了得意:“哎,不是我进你屋偷的啊,是它自个儿跑出来的。”
  往后的几天,竟天天如此。直到一周后,喵喵分娩。康桥瞅准了时间,给喵喵搭了一个舒适温暖的产房,还饶有架势地邀请阿Bei一同观看。两个都屏气凝神,就听着喵喵低沉的喘息声。这种感觉,就如同是小时候夏果为夏蓓抓来蟋蟀,又给蟋蟀的后腿上捆上鱼线。等了近一个小时,没有丝毫的动静。康桥点了一支烟,用嘴叼着,分了阿Bei一支,阿Bei也用嘴叼着,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蹲在纸盒一旁,紧紧地盯着那一道开启生命的小门。
  半个小时后,第一个小脑袋从门里探出。
  “看看看!”康桥小声地说着,看湿漉漉的小身体被缓缓挤出,又咕地滑落。等喵喵扒过小猫,并吃去胎盘的时候,康桥又顶了下阿Bei的胳膊:“哎,等你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阿Bei丢了一个白眼。
  喵喵这是第一胎,生了两只。阿Bei给拍了照,又上传到MSN。在此之前,她已经给严晓娉留了言,说是找到喵喵了。一个星期过去,却是杳无音讯。事实上,这已经是阿Bei和严晓娉断联的第二十天。
  阿Bei记得严晓娉最后说的话,是说公司那边为她连身定做了个人歌手的培训计划。大概也是因此,严晓娉迟迟不能上网。她多想知道严晓娉这些天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想法。在韩国的生活是否习惯,培训是否顺利,和前辈们的关系是否融洽,她是否又如她那么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地思念着她。对此,阿Bei一无所知。反对是对康桥的事了然于心。
  不同于哥哥到死都未能获得这个社会的肯定,康桥被评了先进,荣获二等功,升了职,如愿从反扒队调去刑警队,负责重特大案件的刑事侦查。即便那一笔奖金在记者的逼问下全捐给了孤儿院,但就这事,又再一次为他博得了大量的人气。
  平心而论,康桥是帅的。或许康桥不正经的时候就跟一块黏在头发上的口香糖一样令人讨厌,可当康桥穿上警服,一本正经或者严声厉色的时候,一股浓浓的男人味会自内而外地发散开来,迷倒众生,至少是迷倒了小区里的各位大妈们,也迷倒了大奶。
  酒吧解封,恢复营业的头一天大奶便打来了电话,邀阿Bei去酒吧坐坐,又说:“把你邻居也叫上呗。”
  “我不去了,你要想叫上康桥,你直接给他打电话吧。”
  夏果的画展将在一天后开展,还有好些事情要准备。小刀在郑老师的指挥下将夏果的画作挂上了墙,又有几张装裱好的手稿。瑟琳娜和晶晶对画廊的细节处做了重新的布置。夏果的油画肖像已经干透,被悬挂在左侧橱窗内;右侧橱窗里悬挂着画展海报,海报的主体也是夏果的肖像,和油画上的肖像一般大小,一般神态,只是简化了色块线条。海报上印着一行字:杀人和救人者的世界,MY HERO 。
  再简单明了不过的旁白,似乎在跟这个冷漠社会宣告:是你们不懂夏果。
  阿Bei清楚,一天后,画廊里势必会涌入大量的记者,大量的社会名流。社会名流不一定懂画,也可能是借机联络社会关系。而那些记者的注意力也不一定在画上,也可能是在夏果的特殊经历上。总之,这都是阿Bei不愿接触的人。同样不愿接触的还有黄淑萍和陈新平,夏果的画展,黄淑萍肯定是来的。
  趁着画展前的宁静,阿Bei缓步走过画廊的每一面展示墙,一一端详,一一品读,一一揣摩那画中的意思。瑟琳娜给了阿Bei一把钥匙,告诉她:她想什么时候来,可以;她想什么时候走,也可以。
  夏果的画多以风景和人物为主,大概是这些年的所见所思。画风写实、画面逼真。也有几幅类似《偷窥》的抽象画,色调阴暗,画面扭曲,仔细看,画中记录的要不是当年的肆意妄为就是逃亡生涯中的战战兢兢。这或许便是夏果截然不同的双面人生,心中向往美好,可又无法摆脱噩梦。
  阿Bei看得认真,又总觉得缺了什么。往往复复看了两三遍,恍然大悟。脑海中又浮现出夏果为他抓蟋蟀的画面,画面越来越清晰,恍如昨日。渐渐的,又有更多的儿时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阿Bei从包里翻出写生本,用最简单的笔触画下那些温馨美好的画面,一张接着一张。捉蛐蛐的夏果,摘柿子的夏果,打雪仗的夏果,耷拉着脑袋被罚站的夏果……
  离开画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到家又是2点半。夜色空寂,路上见不到半个人影。自从严晓娉离开的那天,阿Bei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再走夜路。这会儿再走,便不由得让阿Bei回想起过往的一幕幕:她牵着严晓娉,她拉着严晓娉,她把严晓娉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又或者是背着严晓娉,在安静祥和的夜色中走过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梧桐街。
  楼道口对面的花坛上蹲着一个黑色的人影,有人在抽烟,烟头忽明忽暗。走近了,正是那不正经的康桥。
  “在这干嘛?”
  “等你。”康桥喝了不少,带着浑身的酒气,眯着眼看了会儿阿Bei,抽了口烟,又露出苦涩的一笑:“开玩笑的,就透口气。”
  “那你接着透。”
  “明天是夏果的画展吧?”
  “后天。”
  “有你的画吗?”
  阿Bei摇了摇头,也在花坛上坐下,点了支烟:“明天不上班吗?”
  “轮休。”康桥顿了顿:“不过也跟上班没两样。找狗,找猫,找钥匙,修水管,捅马蜂窝,调节家庭矛盾。片警管的事儿也没我多。”
  “这是大家信任你。”
  “你信任我吗?大家信任我,喜欢我,那你呢,你信任我吗?你也喜欢我吗?不是女人喜欢男人的那种,就是警民关系,鱼水情。”康桥胡乱地说着,又呵呵地傻笑起来:“上头给我颁了个先进,道德模范。就我自己心里清楚,其实我没那么好。为人民服务什么的在我眼里就是一句口号,一句空话。鸡毛蒜皮的都找我,烦都烦死了,还没钱。”
  这大概就是康桥“透口气”的原因。
  有小狗掉进了下水道,康桥钻下水道;有人把钥匙反锁在家里了,康桥爬窗翻墙;楼下的老夫妻俩在自个家里为儿女琐事吵架,便是这种,也拉着康警官要评评理。
  “你可以拒绝。”
  “难道都像你一样,不管别人怎么看,就自顾自地活着。我是个警察,还是个被模范的警察,我要说我忙,说找物业,说找居委会,说找片警,说打119,他们肯定就会觉得我不近人情。就像那二十万一样,记者们都这样问了,我要不捐,那还真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康桥说着,低着头抹了抹眼睛:“我操,一说起那二十万,这心哇凉哇凉的,就跟刀割着一样疼。二十万啊,我操,我工作都这些年了就只攒了六万块钱。我操!”
  “他们也给我哥发了二十万的抚恤金,但我哥没了。还有我爸的那一笔钱,但我爸也没了。要可以,我宁愿不要这些钱,也就想他们都能好好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平衡了。”看阿Bei瞬间黑了脸,康桥又连连解释:“不是不是,我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破财免灾,哎不,也不是破财免灾,反正……反正我不是幸灾乐祸,真不是幸灾乐祸,我不是看到你哥死了就替自己还活着高兴。反正…”康桥想了想,又扇了自己一巴掌:“我说得都是什么啊!”
  “我明白的,”阿Bei淡淡说着,她的确因为康桥的那一句“平衡”而黑脸,但看康桥的态度,她也没了火气。
  “不说了,回家学雷锋去!”康桥把烟头摁灭,站起,又抖搂抖搂衣服:“像雷锋一样写日记,把那些鸡毛蒜皮的事都记上,指不定哪天就能感动中国。”
  阿Bei先是一愣,又不经意地露出一声浅笑。
  “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类似的话,严晓娉也曾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发送失败

  严晓娉是第二天打来的电话,她看到了邮件了,又催促着阿Bei赶紧上网。她果然是参加了全封闭式的特训,为期半年。能打个电话上个网,那还是跟训练营的一个管理人员磨了半天的嘴皮子。
  喵喵一直在康桥的屋里“坐月子”。这手挂了电话,那手开了电脑,阿Bei又急急忙忙敲开了康桥的房门。屋里头的康桥还迷迷糊糊地睡着。在急促的敲门声中惊醒,开了门,又看到阿Bei不容分说地连窝抱走喵喵一家。康桥蒙着眼,揉了揉跟鸟巢一般的脑袋,又一头栽倒在床上,接着睡。
  严晓娉在电话里告诉阿Bei说: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喵喵和她的孩子们,更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阿Bei。严晓娉这么说的时候,阿Bei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严晓娉,一分一秒都不容浪费。
  不比以往那清汤挂面一般的淡妆,此刻的严晓娉贴了长长的假睫毛,画着尾稍高高扬起的眼线和金色浓厚的,充满了魅惑味道的眼影。
  “跟鬼一样”阿Bei打趣着。
  “ni dong shen me!”严晓娉冲着镜头嘟了嘟嘴。因为借用的是韩国管理员电脑,电脑上没有安装任何的汉字输入程序,与此,严晓娉也只能用拼音代替。
  阿Bei把猫抱上前,左手提着喵喵的脖子,右手弯曲,在胳膊里卡上两只小的,又挤眉弄眼,逗得严晓娉咯咯大笑。即便严晓娉画着浓妆,但那样的笑容却也如初春的阳光一般灿烂和煦。笑了一会儿,严晓娉那如月牙一般明亮的双眸突然变得呆滞起来,呆呆地看着视频另一头的阿Bei。阿Bei也呆呆地看着严晓娉,深情凝视,忘乎所以。又是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严晓娉恍然缓过神,那晶莹的泪水悄然落下。这一落,似乎泪水便是落进了阿Bei的心里,侵染了整一片心田。
  “我爱你”阿Bei迅速地在电脑上摁下三个字,按回车,却提示说“发送失败”。与此同时,视频窗口上的画面也变成了漆黑一片。阿Bei连连试了几次,可电脑却是无一例外地提示说“发送失败”。不是严晓娉下了线,是网络断了。阿Bei把网线拔了又插,插了又拔,连同宽带猫也是,开了关,关了开,可电脑还是连不上宽带。
  就那三个字,严晓娉曾一次又一次地质问阿Bei,而阿Bei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回避。到如今,她想告诉严晓娉她爱她,可摆在眼前的现实就像是横在织女面前的银河一样,懊恼、无奈、令人扼腕叹息却又无计可施。
  阿Bei冲出门,又砰砰砰地敲着康桥的房门。康桥晃晃悠悠地开了门,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摸样:“又怎么了?”
  “我网断了。”
  “打客服电话啊,”康桥打了一个哈欠,抓了抓头:“你们当我是千手观音还是多啦A梦呢?”
  “得!”阿Bei刚转身,又被康桥反拽住肩膀:“我先看一眼吧。”
  康桥其实是懂网络的,只是前一天的宿醉让他提不起任何的精神。他在笔记本电脑前坐下,看屏幕上的窗口,满满一屏都是那反反复复的“我爱你”“发送失败”“我爱你”“发送时半”……康桥愣了片刻,又笑了一声,说不清是苦涩还是讥讽。康桥把窗口最小化,点开网络连接:“我说你这么急呢,不就是一句话嘛。”
  康桥重设了IP,不一会儿,电脑右下角的小图标便提示说:网络已链接。断网的时间不过短短六分钟,可再看聊天窗口,严晓娉已经下线。那一句话,终究都没能再说出口。
  诸如一些传世的大画家,生前贫困潦倒,死后流芳千古,那随随便便的一幅草稿都是身价不菲。夏果尚不能和那些画坛巨匠相提并论,但也因为“死”,因为夏果特殊的经历,那些无人问津的画作便也在一夜之间成了啧啧惊奇的佳作。与口碑一道涨的,还有价格。与夏果的绘画技艺一道被肯定的,还有阿Bei的天赋。
  阿Bei随手画下的几张手稿被瑟琳娜以绘画小品的形式跟夏果的油画作品一道展出,那也是夏果的世界。画展持续了一周,阿Bei一天都没去。康桥去了,回到家的时候告诉阿Bei,说是在画展上看到了黄淑萍。她就是在夏果的画前久久伫立,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默默流泪,就只是安静的站着,可看背影,便是那无尽的苍凉。
  康桥对阿Bei的事还是一如既往地上心。尽管他从没有跟阿Bei说过一句喜欢,也没有为那满屏的“我爱你”表现出丝毫的不快。他依旧是那人见人爱的康警官,依旧有无数的繁琐小事来找他帮忙,依旧有无数的热心大妈为他安排相亲。大妈们和康桥的关系,明显要比阿Bei和康桥的关系融洽许多。说勾肩搭背可以,说打情骂俏也不为过。阿Bei总能在小区里看见康桥跟人说话,康桥大笑着趴在老太太的肩上,又逗得大妈们开怀大笑。大妈们都当康桥跟自己的儿子一般亲,自然,又总会絮絮叨叨地用父母的口吻劝导康桥:“都快三十了,你不结婚,也该找个女朋友啦!”
  康桥得意地笑着:“就我这型的,还用得相亲?”三两次被拒绝,大妈们表现出了明显的不高兴,嗔嗔地替康桥的父母骂着。
  受不住群众压力,康桥终于在大妈们的安排接受相亲。只是答应了一个,就得答应另一个,于是乎,康桥由此开启了轮轴式的相亲模式。相亲的对象林林总总,护士、老师、公务员、企业白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长发的短发的,相貌平平的,相貌出众的,清纯的、贤惠的、知性的、妩媚的,论职业一应俱全,论相貌各有千秋。可相了十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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