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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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
　　仁王还是很有礼貌地按响了门铃。
　　乾贞治放下手里的文件夹，跑来开门。没办法，公义律师行没什么前台，而且也不是“开门迎客”的那种事务所，因为公义律师行的主要业务还是公司业务以及法援的案子，鲜少有人主动找上门的。
　　“您好，请问找哪位？”乾贞治拉开玻璃门问。如果他不在，这扇玻璃门就开着，客人进来，想找谁就直接敲谁办公室的门。
　　“嗯，有几位找几位，公义律师行的人，我全部要见。”仁王耸耸肩，然后从背带裤的口袋里不经意地掏出一一张证件。
　　仁王穿着一件T恤，外加一条很多口袋的细背带军绿色胯裆裤，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街头的活力少年，而不是一名纪律严明的警察。
　　哦，警视厅警官啊。
　　“仁王君，请稍等。”乾贞治露出白白的牙齿，给予这位警官先生一个假假的笑容，显然是一副应酬。警察么，还算得罪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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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义律师行小型会议室。
　　仁王、柳生、真田、手冢、乾贞治、柳莲二，全部到场了。
　　柳生眼神里的惊讶仅仅闪过一瞬，没想到仁王居然自己来找他？！
　　不过很快的，仁王就表明了来意，他不是特意来找柳生的，而是来找公义律师行所有的人……全部的人……
　　柳生就这样，拉过一把椅子，请仁王坐下，自己随即占取了仁王身边的位置。心里的一丝失落，无法骗人。如果仁王是特意来找他的，他会很开心，开心到……呵呵，也许会说梦话。
　　真田和手冢是被乾贞治叫来的，莲二顺便给大家泡了茶，乾贞治说，这位警官看起来确实有事，因为自从几年之前，那家警署的警官就鲜少有踏入这家律师行的。
　　“仁王警官，现在人都到了。你今天前来，有何贵干？”乾贞治摊开一本记录本，他习惯性记录数据。
　　“手冢、真田，你们……算我的老前辈。”仁王用手指扯扯自己银色的发丝，痞痞的样子，显得有几分不正经。
　　“……”手冢和真田对视一眼，老前辈？
　　“雅治，有话不妨直说。手冢你见过了，真田君也是一位坦诚的人。”柳生自然察觉到仁王的试探，虽然仁王看起来不是很认真。
　　“啊。”手冢点头，既然找到了这里，显然不是为了来喝一杯菊花茶吧？
　　莲二也很有兴趣，坐在乾贞治身边，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查查这位叫做仁王雅治的警官。
　　“……我三天前接了个诈骗案。”仁王突然认真起来，“一位妇女被骗婚骗财。对方用了假身份。”
　　嗯？
　　手冢和真田显然一怔。
　　说起来，他们都做为警察，有些事情见怪不怪了，按理说，不应该再会有什么惊讶才对。这个世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但是这个案件，显然和多年前的那个很相似……
　　“手冢、真田，我串并过案子。你们离职前的最后一个系列案子和这起案件很像。而且……”仁王瞥了柳生一眼，“柳生说过，你们当年的离职转做律师是有原因的，所以我今天来拜访一下。”
　　“那个人用是身份也是留学生的？”手冢微微蹙眉，问，手指，握上白瓷茶杯。
　　“没错。以诈骗案来说，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因为不是每个人在做冒名顶替的时候都能用留学生身份的。”仁王说，“我办过很多种诈骗案，但是这个人，显然不简单，他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查过，你们当年接了一系列的案子，案情非常相似，不过你们两个人并没有结案。”
　　“没错。”真田皱眉。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查过卷宗，没有留下记录。对于你们离职的原因，也没有任何的记录。”仁王看着真田，“我想这件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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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雅治，警校三年级离校，后进入某帮派工作，一年后，该帮派被一锅端，仁王雅治进入警署任职，并且直接成为警官。”莲二突然插嘴，按照屏幕上资料，念出来。
　　很显然，仁王是在警校的时候被警署调去做卧底的，回来之后，没有从警员做起，而是直接有了官衔。看起来，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手冢和真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手冢看了一眼乾贞治。
　　他们决定告诉仁王雅治真相。
　　“仁王警官，我请你看一段录像。不过……你要装没见过。”乾贞治示意柳莲二，拿过了笔记本。
　　“puri~”仁王翘着二郎腿，“等着看电影。”
　　柳生抿嘴，别有深意地看着仁王的侧影。雅治，真是一个情商颇高的人。
　　乾贞治抬了抬眼镜，白色的镜片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很快，电脑屏幕上播出一段并不太稳定的画面。画面里，一个男人正在殴打一名青年。不过是背对着的，只能看到高大的背影。
　　仁王仔细地盯着屏幕，想要看出其中的端倪。一分钟的纠缠之后，那个打人的男子终于侧过脸，正对着摄像头。
　　真田玄一郎？！
　　“喂！”仁王翕然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真田，你打人？！警察打人，如果受害人上诉的话，很难办的！
　　“我没有。”真田摇头，他真的没有！
　　“啊，那天真田在我那里。”手冢说。事实上，那天他们俩个在一家店吃了饭，然后去了手冢家，继续讨论案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第二天，有人举报真田打人。手冢为真田做了时间证人，不过却没有第三旁证。乾贞治当初是警署的技术科人员，他对录像带进行了检查，没有发现作假的痕迹。
　　“我弄不到原来的带子，这段视频是我用手机拍的电脑屏幕。”乾贞治说。
　　事情就是这样。
　　几年前，手冢和真田刚好在处理一起诈骗案，就在紧要关头，真田突然被人投诉街头施暴。而手冢呢，刚好坚持做了真田的不在场证人。但是相关督察部门查看了当天的街头录像，居然真的看到了真田施暴的场面。于是乎，真田就被“劝退”，手冢也负有“做假证”的连带责任。
　　真田和手冢当时在警署里和乾贞治、柳莲二的关系非常好，乾贞治和柳莲二是一对同性恋人，而且他们两个人不相信真田会打人，手冢会说谎。乾贞治和莲二当时一心想在录像上找到造假的痕迹，所以做的有些激进。最后，和上司发生了一点摩擦，乾贞治和柳莲二居然也就跟着真田和手冢“辞职”了。
　　他们算是辞职的，而不是被开除，警署方面说，已经算是一种“最好”的处理方式。
　　辞职之后，他们几个人，拉上了柳生，开了这间律师行，警界还有不少当年的同仁，所以律师行的生意还不错。其实很多人都不相信真田会打人，只是当时没有手冢他们那么激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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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君，情况就是这样。”真田说，“我一直有一种感觉，我当时和手冢已经查到了案件的关键处，并且离真相非常接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想那个人已经被绳之以法。”
　　仁王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电脑屏幕。
　　“雅治，怎么了？”柳生察觉到仁王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我想再看一遍。”仁王喃喃地说，语气很认真，甚至是严肃的。
　　于是，乾贞治就又放了一遍。
　　荧幕上闪闪的光芒，一眨一眨的，有些费眼。
　　“再来一遍。”仁王说。
　　于是，乾贞治就又放了一遍。
　　继续的，整间办公室安静得很诡异。
　　仁王继续盯着荧幕。
　　“再来一遍。”仁王说。
　　额……乾贞治就又放了一遍。
　　“再……”仁王开口。
　　“雅治。”柳生一把拉住了仁王，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仁王慢慢地转过头，没有看柳生，而是盯着真田。
　　“站起来。”仁王说。
　　“啊？”真田迟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
　　仁王打量了一下真田。
　　“身高1。8米，体重……目前应该是76kg，你穿40号的衬衣，44码的鞋。你走路内八字吗？”仁王问。
　　“不。”真田有些惊讶，仁王说对了他的身高、体重甚至是鞋码，“我走路只可能会有外八字。”
　　“外八字？”仁王看着真田，“为什么那么肯定？”
　　“啊，我练习木剑道。”真田说。
　　因为这种练习，蹲马步什么的，都会导致腿有些外八字。而真田从小就接受严格的训练，有些外八字是有可能，内八字就绝对不可能了。
　　“是木剑道，而不是拳击，对吗？”仁王说。
　　“啊。”真田点头。
　　办公室陷入了瞬间的寂静。
　　“再来一遍。”仁王说。
　　……
　　乾贞治再一次按下了鼠标。
　　“停。”仁王说。
　　停……
　　画面定格，画面上的那个真田，只有一个侧影。
　　“这里，你看他身边的灯柱，还有广告牌。根据广告牌的位置，我估计他的身高只有175，甚至只有173左右。”仁王的手指点过屏幕，“不仅如此，他的脚跳开了一步。这种步法，有着明显地内八字，而且跳跃高度不低，可以跳上街沿。我想应该是拳击里的腾跃。”
　　……
　　“你的意思是……”手冢淡淡出口。
　　“录像是真的，人是假的。”仁王说。
　　“你有多少把握？”乾贞治开口。他和莲二从未想过这个，从头到尾，他们都在查这份视频有什么问题，而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一个真田！
　　“……给我五分钟。”仁王说。
　　“什么？”真田不明白。
　　“你们先出去。五分钟后，我会出现。”仁王从裤腿上众多的口袋里摸出一把梳子……
　　梳子？！
　　柳生摸摸自己的口袋，他也会常备梳子。
　　“我们出去。”手冢率先站起来，他明白，这一次，他们之前的那一点点瑕疵，有了一个沉冤昭雪的机会。
　　真田打开门，出去。
　　乾贞治和莲二收拾了所有的东西，然后和大家一起离开，把小会议室留给了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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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聚集在会议室门口，谁也不说话，就是等着。真田和手冢都靠墙站着，真田习惯性地戴着帽子，微微压低了帽檐。以前的事情被再次提及，真田的心情不怎么好。
　　柳生离门口最近，他的嘴角一直有着微微的弧度。乾贞治观察过，弧度大约是15°，他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柳生、手冢，你们了解仁王吗？”乾贞治问。
　　嗯……柳生看仁王的眼神，真是……呵呵，作为过来人，乾贞治和莲二都能一眼看破。柳生这一次，陷入情网了。
　　手冢好像也见过仁王。仁王那个人，表面看着不像警察，不过确实有两把刷子。他居然看出来当年录像里的那个真田居然是假的。
　　“一面之缘。”手冢立刻撇清了关系。柳生对仁王的兴趣显而易见，他可不想扯进去什么。
　　这一点，手冢可是非常理智，非常清晰的。手冢最擅长的就是：独善其身。
　　“仁王的演技很好。”柳生淡淡一句，嘴角染上他毫无察觉的笑容。
　　乾贞治露出大大的微笑，他们果然没看错，柳生只要提到仁王，就会有一种开心。
　　五分钟终于到了。
　　小会议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
　　“额……白日见鬼。”乾贞治的眼镜快掉下来了！
　　“贞治~”莲二靠到了乾贞治的身边，伸出手，替贞治把快掉下来的眼镜推到原位。
　　乾贞治的眼睛可是一双美丽的桃花眼。他们彼此的眼睛，只能给对方看。
　　“各位，时间不够，而且我没有带黑色的染发喷剂，所以暂时的，我只能扮演你了，柳生。”仁王开口。
　　眼前的仁王，一个活脱脱的柳生……他甚至用速效的染发喷剂染了头发，并且上了发胶，将头发服服帖帖地贴在头皮，瞬间就变了一个人。
　　仁王的皮肤天生白皙，甚至和乾贞治一样，有些苍白。这样的肤质很容易染上颜色，一点点的粉底霜就瞬间让他的肤色改变。
　　衣服方面，他拆掉了自己背带，勒紧了腰带，整条裤子就显得不是那么松垮了，正式了很多，没有了那种痞子味道。
　　“柳生君，要扮演成另一个人，并非无稽之谈。”仁王开始模仿柳生的语气说话。
　　“居然更像……”莲二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原本以为他只是能模仿得外表相似而已，没想到他居然连表情和语气，甚至是声音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我们继续讨论案情。”真田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开口，一言掷地有声。
　　手冢站正了身体，推开会议室的门，没错，多说无益，讨论案情最重要。
　　第九章：
　　“迹部少爷，您的早餐。”忍足亲自为迹部端上一个餐盘，轻轻放到桌子上，没有弄出一丝碰撞声。
　　忍足眼神，永远有着痞子样的笑容。
　　“粥？！你让本大爷早餐喝粥？！”迹部瞪大了眼睛，他早餐都是吃牛油配面包，外加培根鸡蛋啊！不然的话，他哪有能量撑过一天的工作啊？早餐很重要！
　　“南瓜粥，养胃。”忍足赔笑。
　　逗逗小景，他一天的心情都会好。
　　“管家，吩咐厨房……”迹部开口，华丽丽地准备让厨房重新做份早餐，而且要能量加倍！
　　“迹部少爷，从今天开始，你的早餐由我亲自料理。”忍足弯起嘴角，“明天起，厨房会在九点以后上班。”
　　迹部咬牙，该死的，究竟谁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本大爷没准假！”迹部生气地放下手里的银质刀叉，刀叉撞击在云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迹部少爷，生气对身体不好。而且我还准备了你喜欢的布丁，以及咖喱牛腩卷饼，绝对不会让您饿着的。”忍足发现，心情真的很不错。
　　“本大爷不吃咖喱。”迹部别过脸，毫无察觉自己的孩子气。
　　“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