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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的审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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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的手再往上,到鸣人的脸,划过他的眼耳口鼻,最后手停留在已经全部淋湿在滴着雨水的头发上。
他抓起一缕,有一种粘稠的湿感。
啊……那是耶稣的宝血淋浴到的发,只有他才能够拥有。
鬼使神差的,佐助凑下身子,把那缕头发放在鼻间嗅了嗅。
然后,神圣的吻下去。
雨,是金色的。
第六章
Part 6
又叫我来受审吗?谁能使洁净之物出于污秽之中呢?无论是谁也不能!……海中的水绝尽,江河消散干涸。人也是如此,躺下不再起来,等到天没有了,仍不得复醒,也不得从睡醒。
——《圣经·旧约全书》叹人生转瞬即逝
神啊,请您鞭打我。请您用审判的鞭无情的鞭打我。
神啊,我知您仁慈,但请不要为我而感到心疼。
您残忍的鞭条是对我最大的怜悯,您抽干流竭我的血液是对我最高的宽恕。
在皮开肉绽的躯体之上,在万蛇嘶噬的灵魂之下,我得到了救赎的身心喜悦。
神啊,因为,我有罪。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
为了生存,为了在这个世界占一席之地,我们都在犯罪。
硝烟翻滚,道尽的是没有人情的杀戮,没有表情的哀嚎,没有感情的践踏。
千万人血液汇流,千万人头颅相对,千万人骸骨无存。都只是为了生存。
发展矛盾的突兀,世俗无形的巨大黑洞不断地吸取那些每个人头顶上的污秽,再由头顶冲刷而下身浸其中。
谁又能使洁净之物出于这样的污秽之中?谁也不能!
可是,这个人却做到了。
那是阿波罗,他若无其事,他叛逆如归,他荒诞不经。
他无意识的扼住黑暗的喉咙,他使黑暗变成了滑稽的小丑。
他使那些潜伏在黑暗之中的秽乱背对着所有的美丽哭泣,他给大地带来了不朽不腐的光明。
佐助并不了解所谓人的内心,但只是看着这个人,便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个人,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这种感觉日趋强烈。
他已经阴干散落在枕头上蓬松的发,投放在小麦色上的睫毛帷幔,镶嵌在柔和曲线上小巧的鼻,红丰的唇……
这些普通的五官,拼凑在一张脸上,却能掀起惊涛骇浪。
仅是看着,就感觉是一种犯罪。
佐助犯过无数的罪,但这个人赐予了他第一次的犯罪感。
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他就这样看了整整一夜。
如一尊塑像,呼吸都不敢太张力的收缩,就这样看了一整夜。
但仍没有一个结果。
佐助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几根火腿肠和几个鸡蛋,向厨房走去。
面对着厨房里的锅锅罐罐碗碗,他就像一个新生儿一样,要重新开始认知和学习。
他抿压着舌尖,感受每天都能吃到的味道,摸索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早晨雨后的阳光特别的刺眼,也许是因为歌叠的小鸟在附近太过于欢跃,也也许是这间房子从来没有过的喧闹。
鸣人醒了。
他摸了摸颈间,扭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这让昨天被打晕的一幕浮现在眼前。
一个激将,鸣人从床上弹起来,把自己里里外外翻着看了个遍。
身上很清爽,昨天下雨淋湿的衣服已经被换掉,就连……内裤也是。
再看看四周,是在自己的房子里,厨房里还有着一阵铁器的磕碰声。
是……佐助吗?
一步。
两步。
三步……
或许他曾经无数次的期许过这样的画面,但它真的发生时,身为人类一种患得患失的怀疑因子会让我们向自己发出这样的一个疑问……那是真的吗?
有些东西很简单,但因为从未得到过,它变得遥不可及的梦幻。
就像,会有个人在大雨天出去找他,会有个人出现在这间厨房里,为他,或为他们做着早餐。
那个人背对着他,认真的看着锅里的火腿肠和鸡蛋,好像在铸造一件伟大的艺术品。
看着它每个线条在油煎中的形成,每个弧度在温度下的勾勒。
鸣人只能看到他专注冷峻的侧脸,侧额有一滴汗贴着血管滴下。
那是什么……明明他身着的都是黑色,他的背后却伸展着纯白的翅膀,向鸣人飞过来。
鸣人看到,那是,纯黑的白。
人是一种太害怕孤独的动物。
我们的大脑在不断地朝着完善进化,但最初最本质的情感却还保留着。
动物,原本的性质就是群居。
起初因为太弱,而要相互挟持的生存,到后来演变成了一种自然规律。
动物有动物的规则,所以,人也是。
无法度过优胜劣汰的自然生存演规,那你就会,孤独的死去。
所以鸣人现在是打从心里洋溢出来的感动。
或许对方也是寂寞的。但无论是因为什么,现在两个人还是走到了一起,一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那就像是一种有意识,而没有发觉的本能。
人,是太脆弱的东西。
心跳背叛了他的大脑,打乱了他先前所有练习过的反应。
那,才是他,该有的反应。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已经向那个人走去,看着他早晨曦里扇动的纯白羽翅,从背后环住他结实的腰,头在他的背上倚着,“佐助……早上好。”
环在腰间的是荆棘遍布的藤条,背脊上若有若无的重量是椎骨的沉厉,略带鼻意的嗓音是旖旎的罂栗春风。
一种被猎杀的危险感让佐助绞住自己的呼吸,一动不动。
油炸声嗞嗞作响。
这种自我萌生的猎杀性其实是不想打破这一切的猎杀自己。
锅里的油脂由于长时间没有翻捣,闷憋的发出一声嗞响。
热油滚烫的溅几滴在佐助握着铁铲放在锅沿的手,但他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和作出反应。
“佐助,你……”鸣人发现了。
从自己荒诞的行为中醒过来,鸣人松开手,绕到佐助前面,接过他手里的锅铲,把他拉向正厅的沙发。
一边帮他清理手上的油渍,一边冲佐助发火唠叨,“佐助,你怎么搞的!受伤了老是这样一声不吭!我……”
鸣人突然收声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佐助。这个男子在他面前挖出自己体|内的子弹的情形。
不是感觉不到疼痛,而是,乐于或者不知道怎么表达这样的疼痛。
鸣人默默地帮他涂上牙膏。
“你知道吗,佐助……当上天赐予我们这副肉体,就给了你厌恶或表达疼痛的权利。佐助……我看得见,你就会存在……”
佐助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深邃得灵动曼妙。
鸣人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煽情的话,顿时也觉得十分尴尬。
他大动作的弹起来,摸了摸鼻尖。便走进厨房,端出已经煎得有点焦黑的火腿肠和鸡蛋。
“我要开动喽!”鸣人咬下焦黑的物品,脸上却是无边的享受。“嗯……好吃……真好吃……”
“别吃了……已经焦了。”佐助抓住鸣人的手,阻止他狼吞虎咽的动作。
“佐助……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煮的早餐啊……我……”
“明天,我再煮好的给你。”佐助说道。
“哒哒哒……”钟摆节奏的摆动。
那些喧哗的阳光,那些吟唱的小鸟,刹那消失殆尽。
“哒哒哒……”
只有错杂的呼吸,一起交替起伏,一起延续生命。
“哒哒哒……”
明天……明天可能是明天的再明天,没有尽头。该有多好。
世界,或许迷失的安静了。
“啊!八点了!我已经要迟到了!啊啊啊……死定了!还是那个不良老师的课!”鸣人突然发出一窜哀鸣打破了这一片安静。
他开始在房间里跑动了起来,随意的塞了几本书,冒冒失失的跑出公寓。
第一次,没有跟佐助说再见。
“叩叩叩……”脚步声越来越小,回归寂寥。
佐助擦了擦自己手上的牙膏。表达……疼痛吗?
“哒哒哒……”摆动还在持续。
佐助笑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笑了。
第七章
Paart 7
愿那日变为黑暗。愿神不从上面寻找它,愿亮光不照于其上。愿黑暗和死荫索取那日,愿密云挺在其上;愿日蚀恐吓它,愿那夜被幽暗夺取,不在年中的日子同乐,也不入月中的数目。愿那夜没有生育,其间也没有欢乐的声音。愿那诅咒日子且能惹动鳄于鱼的,诅咒那夜。
——《圣经·旧约全书》约伯诅咒自己的生辰
中午十二点,鸣人垂头丧气的走出教室。
果然被那个不良老师恶整了。
举着一本书越过头顶在走廊外站了一个小时,这么类似小学生的体罚他对任何人还是觉得很受用。
学校如往常一样,人头如沙鱼罐头一样蠕动,但却异常的安静。
校道拐角玄关处聚集着一群人,很有队型规律的围成了一个圆圈。
然后鸣人听见了小樱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你来找谁?我可以帮你找……”
沉默了几秒,接着是四起的低语声。
鸣人刚出拐角处,就看到一头象征性桀骜的黑发。
“佐助?!”鸣人惊喜的呼喊出声。
鹤立鸡群在的人群中的人把在四周扫射的视线聚焦到一点,没有理会围观的人,径直的走向鸣人。
人群随着他的脚步移动开始断裂成一条道路。
“佐助!你怎么会来这里?!”鸣人看着已经在他面前的佐助再次惊喜的叫出声。
“原来是来找鸣人的啊。”
“他们是什么关系啊,亲戚吗?”
“切!你不知道那个笨蛋是出了名的六亲不无啊,哪里来的这么帅的亲戚!”
“可是很帅啊!改天叫鸣人介绍一下。”
“……”
“……”议论纷纷。
“回家。”佐助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拉着鸣人向校门的方向走去。
——家……家?!
鸣人愣了。似乎这个词从这个人口中说出,就被赋予了新的定义。
他说的是家,不是他的家,更或者是他的家,而是,他们的家。那是一种血缘之外,真切的亲情感。
鸣人发自肺腑的感到恐慌,恐慌中带着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欣慰。
“恩!回家!”
佐助没有想要为什么要来这里。遇到这个人之后,好像做什么事,完全找不到理由。
只是,心,想这么做。
不想再一次,看到这个人受伤而已。
不想再像昨天一样,看这个人在雨里,孤单的等待着未知的救援。
佐助像第一次鸣人牵着他的手一样的牵着,第二次的体验并没有像第一次来得那般灼烈。
整个身体已经麻痹,只有手掌还在蹭着那些纵横的纹理,觊觎着血管里的每一个细胞。
无比无比的,兴奋的,痛。
“啊!小心啊!”一直呆愣的人群里传出一声女高尖叫。
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佐助拉到身后。
佐助一手抓住冲力极大飞过来的篮球,他的手掌不算大得粗犷,可是篮球很听话的紧紧粘在他手心里。
几乎是一瞬间!
“啊……对不起啊!麻烦你,扔过来一下!”大家松了一口气,不远处校道旁的篮球场上一个男生叫着,拍着手掌示意佐助丢过去。
佐助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手里的篮球,再看向不远处的篮框。
抬手,腕力使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球进,空心。
犹如被尺子测量过一般,公式都无法计算的精确。
“哇!”人群一阵惊呼。
并不是因为他投得准而已,而是几乎是平行刁钻的位置,还有起码是过了中线的距离,他还用一只手丝毫不费力气的投进!
女孩们都是满脸的震惊与崇拜,男生们震惊外还有不满与徉装的不屑。
男人是一种天生竞争欲很强的动物,无论对方是否与之同一个阶层与身份。
所以,很快,侧面又有一个足球很“不小心”的踢过来了。
卷起落地的枯叶,可见力道。
刚落下的呼叫又再响起。
佐助把鸣人推开了一点距离,把冲过来的足球轻易的一顶,消散了所有的力道踩在脚底,然后抬脚,踢回原地。
对面的男生一脸不爽和无所谓的随意想接住球。
球在他伸出手之前已经正中了他的腹部。
“啊!”人群声盖过了男生的痛喊,他已经捂住腹部半跪倒在地。
人群骚动了,渐渐地围堵到一起。
几个男生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人送去校医室,几个开始起哄要佐助赔偿。
佐助的神情还是没有变化,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鸣人从未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不知如何应付。
“干什么?都让一让。”一个严厉刻板的声音从人圈外响起。
两个人挤出了一条道,一个看似高贵的中|年|贵|妇走了进来。
“纲手校长!”
众人一看校长都出来了,看好戏的心情更加浓重。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的都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回家啊!下午不用上课啊!”两人之中一个狗腿,类似教务处主任,带着个金丝边眼睛的人怒喝。
“纲手校长,是那个男的……”
“我都知道了。”纲手慵懒的声音轻轻地压回了这一阵喧闹。
她走到佐助面前,“刚刚我都看到了,是那位同学故意挑衅在先。但是……这位,先生,你下手也太重了点。在我的学校这样闹事,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在佐助没有给出反应之前,鸣人就已经上身拉住纲手的衣角解释,“纲手婆……校长,不是这样的!佐助不是故意的!那个……我可以赔偿那位同学……”
佐助看着鸣人拉着纲手衣角上的手,不动声色的把他拉回自己身边,坦然的看着她。
“看得出来,你体育还不错……”纲手打量着佐助,满意般的点点头,转向身后,“兜,这两天凯老师是不是请假,体育老师有欠缺?”
“是的;校长。可是……”兜知道纲手的意图,想出口阻止,但被纲手一个冷瞟,乖乖的闭上了嘴。
“那么……”纲手不容询问的对佐助道,“你这两天就来代体育课,以资补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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