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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离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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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敏难置信,过几秒,恨意陡生,“你要眼睁睁看我去死!”

  “路是你选。”

  “我与妈咪的恩,你们一生一世还不起!”

  为一克白粉,可以杀妻杀子,放火烧屋,更何况同父不同母姊妹,随时随地翻脸不认。

  陆显敲一敲桌面,温敏的气焰又弱下去,继续演苦情剧。

  一旁古惑仔飞出一口血,哭到鼻涕眼泪满脸,还在不停扇耳光。

  温玉叹,“四姐,我从前多羡慕你,读名校,拿奖学金,生日Party,大太为你,早早从巴黎定时装珠宝,你那样美丽,艳压群芳。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究竟为什么去碰白粉?”

  “为什么?我多想知道为什么?”浑浊的连串泪落下,她或许有悔恨,但几分真几分假,太难分辨,“家道中落,从前好友避你像避传染病,男朋友明目张胆劈腿,全校都看我笑话,其实没有错,贫穷就是致命传染病,谁不怕?或者是空虚,是寂寞,是苦闷难解?总之有一就有二,上瘾就脱不开身,阿玉,我早出来做,一张毕业证书用处不过抬高身价,只是年华过去就看跌,到现在,恨不得上街去卖,随便哪个古惑仔,老穷鬼,随便多脏多臭,都能骑到我身上来”

  她眼中的泪越积越多,冲洗一张曾经美丽的脸孔。尚未跌进谷底的绝望,与渴望重生的奢求往回拉扯,如钝刀割肉,凌迟一般疼痛,“我最低才卖五十块呀,五十块,你想想,够不够你吃一份低价牛排?这算什么?我已经是这样了,破罐破摔,大不了就是死嘛,死也要死在吸冰的快*感里。”

  温玉忽然拥抱她,紧紧,“四姐,我帮不了你。”

  温敏笑得惨淡,“是不是一定要我磕头你才肯应?放心,我这就磕。”

  咚咚咚,她额头触地,闷声回响,借用这痛缓解身心苦楚。

  她发*泄一般,不停以头撞地,口中喊:“我没有尊严也没有人生了,我早就不是人,阿玉,你就当做善事————”发疯发痴,拼尽全身力,温玉拉不住她。

  温玉看向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的陆显,恨得咬牙,“人渣!”

  陆显道:“多得你提醒,我早知我是人渣。”

  温玉道:“你不讲道义!欺负女人,让你很得意?”

  “好说,我只在逼不得已时才讲道义,通常我都是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渣。”

  “你记恨我在警察局所作所为,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我人小,不懂事,大D哥你贵人大量,放我四姐一马。”

  “不必,我更中意听你喊我陆生。”

  陆显的烟抽的尤其凶,眼前烟雾缭绕,看她红着眼站起身,宽大校服裹着纤细曼妙的腰,细白莹润的小腿裙摆间游走,更觉得心痒心酸,你说怎会心酸?近在眼前,得不到,又舍不得,下不了手,更放不开,怎么不心酸?

  真是鬼迷心窍。

  她端起满满一杯广式凉茶,下决心,“陆生,我饮过这杯茶,就当赔罪。”

  他看着她,仰起脖颈,一口一口灌苦茶,苦到胃液翻滚,呼吸停滞。

  一杯茶过后,她直想吐。

  陆显却掸一掸烟灰,懒懒道:“你心里明白,我要的不是这个。”

  温玉气结于胸,牙缝中漏出字句,“你可不可以磊落一点。”

  他笑,“你才说我是人渣,我要名副其实。”

  “你想怎样?”

  陆显摁灭烟,指一指唇。

  那过后难忘的吻,可敬可怕,毒过海洛因,一次上瘾,终生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Barsix巧克力来自李碧华,逆插桃花。

  灿妹:港澳把内地来的年轻女性叫做“灿妹”,“灿妹”带有贫穷、寒碜之意。

  在线更,无聊剧透一下,D哥之后有一段戒毒艰辛史,导师当然是我们温玉咯。

  P。S。,这位zelongchen,请你自重,更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16一对一

  四目相对,空气中传来电波,交缠焦灼,一路烧心。

  不知痛,温敏虔诚向上帝祈祷,祈祷家中七姑娘肯发慈悲,通大义,做一回小小牺牲。

  而陆显,眼底深深,嘴角含笑,一侧目,便引春风沉醉这夜晚。

  他猜,左右脑博弈,温玉有无低头可能。

  作陪的衰仔也停手,专心看戏,只是脸颊红肿,嘴角撕裂,悲惨似哭泣小丑。

  两个人一同猜,大D哥会否因这一个吻心花怒放,摆摆手饶过他。

  湿热沉闷一间屋,不管有没有脑,皆是各怀鬼胎。

  没预兆,她弓下腰,尖尖下颌投入他眼底,再向下,收音机一瞬间被掐住咽喉,丝丝缕缕都是微弱杂音。

  菱花唇形,薄厚适宜,浓淡恰好,任你花多少钞票从巴黎、伦敦、纽约、米兰也订不到这样恰如其分的颜色。新鲜娇嫩,饱满丰盈,深呼吸,随她俯仰间流动,全是青春蛊惑迷醉芬芳。

  哈——一首小夜曲。

  她近在眼前,她点滴逼近,她温柔试探。

  一个吻双手奉上,似剥开壳的青莲子,去外衣的甜荔枝,轻轻一碰就要挤出香艳迷离汁与液,怦然——

  这一切不过是他凭空幻想。

  男女之间,最难解是会错意,他以为她欲拒还迎,她错认他贪得无厌,爱的人越发痴狂,恨的人越发痛苦。

  他向前,她微凉指尖如同清醒剂,按住他兀自发烧的嘴唇。

  转话锋,人也变样,三五秒已足够作出决定。温玉的眼望住他,是晶亮晶亮一颗星,可望不可即光芒,“我虽然年纪小,可也明白,世上三件事一旦沾上再不要想脱身,是毒品、权利与淫*欲,习惯敞开腿不用想不用做就来钱,懒惰与病毒侵蚀身体,不到死不肯洗心革面。”

  “你又知道?”他索性握住眼前一只玲珑雪白的腕,浅酌于她手心。

  温玉道:“人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成年人有的选,不走正道,偏要堕落,怪谁?我出五万,已经仁至义尽,六十年后碰面清算恩恩怨怨,我也不怕。你说是不是,陆生?”

  陆生——陆生——陆生——

  发“生”,抬一抬舌,划过上颚,短促似蜻蜓点水,却总有酸涩苦艾情愫从舌尖荡开,涟漪一圈圈,浮荡于他的心,忽近忽远,忽明忽暗,一根找不到尽头的线,吃不到,更渴求。他闭上眼,浮生梦,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这位陆生说:“兄弟姊妹,同胞骨肉,你真要狠下心送她死?”

  温玉摇头,“陆生冤枉我,无人供货,正好送四姐去勒戒所,三五月个接回家,又是光明人生。我是为她好,怎么说害她?难道跟陆生一样,吸白粉吸到八十岁?抱个孙,把一整包海洛因当满月礼?”

  “真是冷血动物。”

  “我应你才是冷血,对我自己冷血。”

  他痴迷于她柔软无骨右手,细长鲜嫩,如笋尖,含在齿间轻咬。

  “你老豆温广海,债台高筑,你总不希望有人上门催债,泼油漆砸家具,还要斩他一只手?”

  “那也没办法,只好祝他好运,输光赔光就算完,全家人都解脱,我还要多谢你。”

  “铁石心肠。”

  “多谢夸奖。”

  陆显抬眼看她,半眯,正是猛虎发怒前兆,声音都挑高,“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温玉游刃有余,“陆生当然有一千种办法令我屈服,但我只希望陆生所作所为对得起龙兴陆显响亮名号。”

  “有一件事你还不懂,男人女人说不通,最后都在床上解决。”

  “我相信法律,相信正义。”

  他不屑地歪嘴笑,他似乎永远如此,对世间条条框框、法律准则不屑一顾。

  忽然站起身,只用一只手捞住她细软的腰,便轻轻松松提着她往二楼走。

  前后门早封堵,她还是太过理想主义,未料到他会无耻到这一步。

  二楼哪里有光?

  一肩宽走廊,光怪陆离墙面,纷纷冒头向上的木地板都在侧耳听,洗漱间里凄惨阴森哭喊。

  门半掩,金属砸向皮与肉,一声声哀嚎。

  温玉半挂在陆显腰上,穿过门缝往里看,血顺着发黄地板砖一点点溢出,某个人探头出来,嬉皮笑脸同陆显说:“大D哥要发威呀,是‘点餐’还是‘全套’?你叫小妹妹忍一忍,池老板神经衰弱,睡不着觉要上吊。”

  “话多招祸,你管好自己。”他当做稀松平常,见怪不怪。

  屠夫、侩子手,漠视生命,杀人如麻。

  温玉对陆显,产生前所未有恐惧,她终于认识到这个一身反骨的男人有多么危险。忍不住要为在此之间肆无忌惮无畏无惧的自己鼓掌,难怪都说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

  全可由一个‘蠢’字概括。

  左手第二间,棕黄色木门上贴一张李丽珍泳装海报,卷了边,只剩半个美人。

  猛然间,她被陆显一把甩在狭窄弹簧床上。

  一间房不过五六坪,四方四正小纸盒装某某人一生。侧墙小小开一扇窗,通向外间蓬勃繁忙世界。

  折凳上放一台沾满油和尘的电风扇,黄色外壳与机体分离,转起来吱嘎吱嘎响,是老人的骨头关节摩擦,迈不开步伐。

  墙上贴着许冠杰、黄耀明,也有汪永芳摸胸、叶子楣扭腰、更有邱月清在《三度诱*惑》中露大奶湿*身艳*照,墙角高高垒砌一丛丛成人杂志——这简直是色*情狂居所。

  “这是你房间?”话出口就后悔,温玉恨不得咬掉舌头。

  “不是。”陆显给门上闩,转过身猛虎扑食,重重一座山压倒她。

  你得理解,肥肉就在嘴边,一头狼怎不能兽性大发。

  温玉护住胸,警戒地盯死他,“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敢抠掉你一颗眼珠。”

  “放胆来,我等你。”陆显浑不在意,窄腰挤进她双腿之间,粗糙拇指摩挲着她柔软双唇,雪白血红——纯洁无暇底稿,一滴朱红颜料,惊心动魄。听他低吟,“我真是中你降头。”

  是呀,睡不着醒不来,日思夜想,大粗人得相思病,说出来谁信。

  纤细无力两只手都扣在身前,身体下压,体温升高,唇与唇相交,他轻而易举撬开她牙关。千锤百炼而得的技巧,文斗武斗都来,搅翻一池春水,忽然喊停,他退开些许,皱着眉抱怨,“怎么苦成这样?叼你老母,喝什么凉茶,败兴!”

  下一秒下决心,“不管了。”

  蛮横霸道地挤进她口中,沾染前一刻苦涩,享受后一刻微甘,了然——原来凉茶讲述深奥哲学,入口极苦,回味却甜,层层深入,徐徐推进,要与她在舌尖探讨人生。

  温玉躲不开,侧脸正面对墙上叶玉卿低垂的上半身,也要不由得感叹:好大个波。

  膝盖碰撞他的腰,是一只冷冰冰手枪。

  温玉似乎放弃抵抗,低头认命,鲜美口唇奉上,按图索骥,毫无保留全心全力与他交缠,如同一剂高纯度海洛因压进血管,他高涨得要爆炸,一双手从她衬衫下摆钻入,手握住两团娇滴滴颤巍巍的肉,忍不住长叹,骂一长串脏话,不足以表达他此刻亢奋,比杀人见血,社团械斗更令人血脉喷张。

  她却趁他松懈,迅速掏出他腰间配枪,抵住他眉心。

  点三八左轮手枪,CID警察配枪。

  他杀警察。

  温玉的手在抖,紧张过度,身体已不受大脑控制。

  陆显兴奋过头,生死时刻居然笑得出声,嘴角上挑,胸腔共鸣,十足十疯子。

  “你抖什么?开枪啊!不会连保险都不会开吧?”

  温玉闻声,大拇指一拨,咔嚓,金属碰撞,机关开启,“警匪片有教过,我不是傻瓜。”

  “那你抖抖抖是发癫痫啊?没关系,伊莎贝拉,我帮你。”说完额头上前,紧紧抵住枪口。两撇浓黑锋利的眉,一双野性勃发的眼,同温玉不过咫尺距离,他自己疯疯癫癫,也要把温玉吓出神经病。

  温玉真被他吓住,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完全,“你你别以为我不敢。”

  开枪,赔上自己一生,实在划不来。

  陆显大笑,“我从来不敢小看你,今天就教你怎么开枪。”

  粗糙温暖的手掌缠住她持枪的手,黑漆漆枪口仍对准自己。他锁住她惊恐的眼,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变幻。

  而温玉脑神经被他凶悍眼神撕扯,越拉越紧,崩到极致的弓弦,随时断裂。

  他扣住她食指,猛然下按。

  手枪腹部转轮推动,一秒钟被无止境拉伸,导演用慢镜头掩饰荒诞怪异剧情。

  可惜并没有切换至预期的血肉模糊场景。

  是空枪。

  温玉被吓到崩溃,大哭。

  陆显开怀大笑,扔掉枪,兴奋得抱住她一阵乱啃。

  温玉挣扎中踢掉鞋袜,扯散上衣,一身狼狈真像被强*暴过后凄凉场景。

  “还哭?有那么可怕?”

  温玉抓住烟灰缸砸他头,“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你够了没有?母夜叉,哭得我头痛。”

  但她充耳不闻,她是真的,差一点点被陆显吓疯,那一刻心脏停跳,血液上涌,是死亡前奏,“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死啊,死人渣,死扑街!”

  “骂完了没有?叫你收声听不懂?”

  温玉一阵乱蹬,踢他,“你凭什么管我?你叫我收声我就收声?你是谁?乔治布什还是叶利钦?”

  陆显烦闷,一手攥住她脚踝,想叫她安静,却意外地停住目光。

  细瘦一段骨,莹莹一张皮。脚踝纤细,脚趾圆润,长不过他中指到手腕距离,恰恰好一手掌握。

  他真是神经,居然低头亲吻她脚背,冷玉细磨,光洁无瑕。听他喃喃自语,细不可闻,“你一定是给我下过降头。”

  “是你自己变态,反而推到我身上。”

  陆显不轻不重不疾不徐捏着她的脚,眯着眼享受。

  温玉回归正常,擦干泪,冷冷问:“秦子山死了吗?”

  陆显不解。

  她继续,“吹水权被人砍断手脚成废人?”

  陆显道:“你想说什么?”


  “既然他们都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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