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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临城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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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白英华仍不带表情地打断白雨泽的申辩。
  
  打从一开始起她也没觉得这侄子会对权钱有多大兴趣,只是直到今天晚饭时候金陵来将灵玉被打前后的事都报告给她时,她才感到白雨泽这异常的举动也是可以解释的了。
  
  自然,如此深夜唤来本该软禁于房中面壁思过的白雨泽,白英华不单是为了求证心中猜想的。
  
  抬眼看了看白雨泽,白英华道:“这件事且不谈,你先告诉我,钱庄的打手是怎么回事?”
  
  子潇养打手她是知道的,也是在乱世下不得已才默许的,不到必要的时候,子潇绝不会用这些人来解决问题。
  
  而且,这养打手的权力是仅限于子潇的。
  
  况且,大兴钱庄尚未有子潇插手的痕迹。
  
  那这些打手是哪儿来的?
  
  被软禁了两天,白雨泽自是不知道钱庄发生了什么,但听到“打手”两字,也知道必是出了不小的事,不然向来行事谨慎的掌柜不会亮出这张底牌。
  
  不敢对白英华扯谎,白雨泽老老实实地道:“是我为防万一安排下的。您也知道,那些客人大都不是寻常人物”
  
  白英华狠狠瞪他一眼,白雨泽不得不把剩下的话硬吞了回去。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什么叫恪守本分!”
  
  本分?
  
  原以为自己一直是本分的。
  
  自进了沈家,他便不知何为本分了。
  
  白英华见白雨泽不语,深呼吸整了整情绪,才道:“罢了。把你关在房里也没什么用。”说着,把一本账本推到他面前。
  
  “钱庄不用去了,就把你该做的事做完吧。”
  
  “是。”
  
  星起夜落。
  
  几场秋雨,一重冷过一重。
  
  这阴霾满布的早晨,虽然冷雨还没降下来,阴湿的寒气已是侵肤入骨的了。
  
  佛堂的院落是日日打扫的,但在这一夜寒风之后,古树又落下一地萧索。
  
  再几重秋风,这些叶子就要落尽了,南京漫长的冬日也就要来了。
  
  灵玉迈进佛堂时,寂清正在院子里扫着片片枯叶。
  
  虽然有慧生在,佛堂里的很多活还都是寂清亲自来做的。
  
  他说劳动也是在参悟佛理。
  
  慧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白英华吩咐一切都听寂清的,他也就只得照做。起初还挺别扭,但日子久了也就成了习惯。
  
  在这阴蒙蒙的清晨,寂清穿着一袭灰色的僧衣,拿着扫把不疾不徐地扫过地上的落叶。他在活动着,却让看着他的人心里澄然一静。
  
  轻轻走进院子,灵玉在离着寂清不远不近的地方站住脚,“寂清师父。”
  
  显然寂清早已觉察到灵玉的到来,不慌不忙地停下手里的活,立掌颔首行礼,“阿弥陀佛。”
  
  寂清没问灵玉为什么这么大清早来佛堂。
  
  没必要问。
  
  因为这个女人从不为自己求什么,问什么。
  
  她所有的期望,所有的疑惑,都是关于那个男人。
  
  灵玉也不进大殿,就在院子里站着,月白的衣裙和小院素雅的环境相衬得正好。
  
  灵玉微蹙着娥眉,眉心中锁着重重心事。
  
  仿佛很多话要说,很多事想问,可真站在了这世外之人的面前,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一个凡尘小女子的忧虑,佛能懂吗?
  
  可是这深深的宅院里,似乎只有这里的佛能懂得那个男子的思绪。
  
  而他的思绪,便是她忧虑的根源。
  
  “女施主,”把灵玉欲言又止的神情收在眼里,寂清心里大概有了数,静静定定地道,“请回吧。”
  
  微微一怔。
  
  灵玉道:“寂清师父,请您帮帮他。”
  
  寂清静水般的目光看着灵玉,淡淡地道:“贫僧会在佛前为沈施主祈福。”
  
  灵玉摇摇头,“您知道他需要的不是这些。”
  
  “但贫僧只有这些。”
  
  话说到此,对于灵玉已经够了。
  
  他知道这是个聪慧的女子,点到,就可以停止了。
  
  于是,又拿起扫把,继续温和而认真地为满庭落叶安排着归宿。
  
  听着女子细碎而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寂清没再抬头。
  
  他知道灵玉不会再来请他劝导子轩放弃打理商场了。
  
  不是他不知道那个男子不合适俗世里的尔虞我诈,只是他先灵玉一步看透了那男子的心。
  
  能亲自为所爱真正的做些什么是种幸福。
  
  而这种幸福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
  
  所以宁愿任由子轩带着幸福辛苦地挣扎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他在佛堂默默为他们诵念。
  
  愿世上有情人一切安好。
  



☆、无限事,不言中

  第五十节·无限事,不言中
  
  赵行开着子潇的车平稳地行驶在正午时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子潇坐在后排座位上,闭目思虑着绸缎庄下个月的几单生意。
  
  “爷,”赵行倏然刹住了车,对子潇道,“江小姐在前面。”
  
  蹙眉,睁开眼睛,子潇恰看到不远处的江天媛走下太白楼前门的阶梯。
  
  眉心愈紧。
  
  “在这等我。”
  
  子潇开门下车,快步上前,在背后叫住了江天媛。
  
  被这熟悉的声音叫住,江天媛回头来的表情显然是惊大于喜。
  
  很快,掩去了惊喜,换上了常见的明朗中带着妩媚的笑容。
  
  “你怎么在这儿啊?”
  
  子潇转头看了看身后太白楼的牌匾,“这话该我问你啊,你不是该在学堂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江天媛苦笑,道:“当老师也得吃饭啊,你家的酒楼也没写着不许教书的来吃饭吧。”
  
  子潇微微蹙眉,“你一个人?”
  
  江天媛一怔,又一笑,道:“我从来不都是一个人吗?”
  
  从来,一个人。
  
  两个词被她笑着说出来,却不知为什么仿佛带着淡淡的与之不相衬的伤感。
  
  换做子潇微微一怔。
  
  看子潇一时没说话,江天媛接着又道:“你可得替我转告子韦,这菜不要炒得太油啊!沈家就是有钱也不用这么显摆吧。”
  
  子潇哭笑不得,半晌才道:“好我一定告诉他。不过,”子潇又皱了皱眉,正色道,“你是不是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太白楼是子韦在管着?”
  
  江天媛笑着摇头,道:“自己告诉我的都不记得了?就你这记性还混迹商场?还是赶紧回家养鱼喂鸟去吧。再说了,活在南京,沈家这样的事想不知道都不行。”
  
  不等子潇再开口,江天媛抢道:“我下午还有课呢,不和你废话了!”
  
  说罢跟子潇挥了挥手,大步潇洒地转身离开。
  
  看着江天媛很快消失在人群里,子潇又抬头看了看太白楼的牌匾。
  
  吃饭?
  
  从西城跑到南城,就为吃顿饭?
  
  女人都有享受生活的本性。
  
  但江天媛此时在太白楼的出现显然不是本性使然的。
  
  她不说,他便不多问。
  
  他愿意给这个女人充分的自由。
  
  尊重她的决定。
  
  哪怕她的决定是让他离她的世界远点。
  
  子潇若有所思地转身走回车旁,打开车门钻回到车里。
  
  “去回春堂。”
  
  “爷?”赵行反问了一声。
  
  先前子潇是吩咐要去茶园的。
  
  子潇带着冷冷的杀意道:“后面有尾巴。”
  
  刚刚伸手打开车门的一瞬不经意地向后看了一眼,便发现了些许异样。
  
  连他和赵行都没发现是何时被跟上的,这些人不是等闲之辈。
  
  最近发生的能闹到这个地步的事情,也就只有回春堂了。
  
  去回春堂,子潇直觉感到那里有他想得到的答案。
  
  回春堂也在城南,离太白楼不算远。
  
  赵行一路开得时快时慢,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子潇在后排座位上却仍是静静地闭着眼睛。
  
  赵行在看,他在想。
  
  待车突然刹住,子潇睁开了眼睛。
  
  离回春堂还有一个路口,但已看得到回春堂大门了。
  
  “爷,”赵行盯着回春堂大门道,“门口靠西边卖烟的那个人我见过,是张合年的人。”
  
  子潇原本皱起的眉心在听到这句话时舒展了开来。
  
  这就对了。
  
  张合年是最合理的跟踪者。
  
  看子潇不说话,赵行问道:“爷,还去回春堂吗?”
  
  “不去了,去茶园。”子潇的声音明显轻松了很多。
  
  已知的境遇再怎么危险都比不上一点点未知的疑虑来得可怕。
  
  知道了,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需要打扫干净吗?”
  
  子潇摇头,“不急。”
  
  把人埋伏到了回春堂,又派人跟踪,张合年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怀疑林莫然在沈府。
  
  至少是与沈府有关。
  
  或只是与子潇有关。
  
  但是也只是怀疑。
  
  凭张合年的脾气以及与沈家并不那么和谐的关系,若是确切地知道林莫然就在沈府,必是会毫不留情面地登门要人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地查探。
  
  既是这样,动作大了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时半刻没什么可担心的。
  
  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但毕竟世界太大,人心太小。
  
  最大的心也无法完整地装下最小的世界。
  
  就在他的车掉头开走后不久,回春堂门前卖烟的小贩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人群里了。
  
  两个时辰后,这卖烟小贩已换成了一副郑重的打扮,恭候在一家离沈府不远的西餐厅门外。
  
  西餐厅二楼的包间里,张合年对面坐着素衣淡妆的白英华。
  
  张合年眉宇间凝着难以掩去的阴霾,白英华倒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优雅地细细品着面前的咖啡。
  
  “张老板,”白英华轻轻把咖啡杯放回碟子上,含着淡淡的微笑道,“约我出来不只为了这杯咖啡吧?”
  
  张合年阴沉着脸色,明显是强作平静,沉声道:“沈夫人,你我两家也算得上世交,我和沈老爷”
  
  “张老板,”白英华不冷不热地扬声打断张合年的话,依然静静定定道,“既是熟人,有话直说便可。”
  
  张合年眉心皱得更紧,厚实的手掌里已满是汗水。
  
  这话,不好说。
  
  却又不得不说。
  
  “好,那就请沈夫人把林莫然交出来吧。”
  
  一怔。
  
  一笑。
  
  白英华又端起咖啡浅饮了一口,香醇交融着苦涩充盈在唇齿之间,味道复杂一如她最近面临的一切。
  
  眉心优雅地一蹙。
  
  再抬头看张合年时,白英华又是惯常的平静,“贵婿确是与我沈家有些牵连,我也是在那日婚礼之后才听犬子子潇说起的。据说贵婿日前已从回春堂请辞了,至于现在身在何处,我也无从知晓。”
  
  张合年眉心锁得更紧,道:“沈夫人,想必您也知道这次的事对我张家声誉的影响,现在满大街的人都在看我张家的笑话。如果再找不到林莫然,我恐怕就要请督军帮帮忙了。”
  
  自那张督军进了南京,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现今南京的军火商多都投靠了督军,只有张合年为首的一系军火商还在犹豫不定。
  
  为了收服他们,这匪气十足的督军能帮他们做出些什么来,谁也不知道。
  
  这是张合年这几句话里想向白英华传达的意思。
  
  听懂了张合年的话,白英华浅浅微笑。
  
  白英华本就是个美丽的女子,在商场历练多年,又比寻常女子多出许多沉稳雍容的大气,便是美人垂暮,还是绝代风华。
  
  浅浅一笑,美不胜收。
  
  “张老板不要着急,我回去吩咐手下人帮您找寻就是。凭沈家在江南的权势,找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是不难的。”
  
  你有督军做靠山,沈家也自有沈家的手段,你最好不要妄动。
  
  这是白英华的回答。
  
  蹙眉,良久。
  
  张合年沉声道:“沈夫人,我最后问一句,您当真不知道林莫然的下落?”
  
  点头。
  
  “不知。”
  
  



☆、生日,快乐

  第五十一节·生日,快乐
  
  上天对男人最大的恩赐就是给他一个女儿。
  
  在女儿面前,暴躁的男人会变得温柔,怯懦的男人会变得英勇。
  
  一缕缕被残酷的现实生活消磨掉的浪漫温馨,却在父亲与女儿之间存活了下来。
  
  有多少习惯了粗枝大叶的男人一辈子第一次笨手笨脚又小心翼翼地挑选一份礼物,不是为了爱妻美妾,而是为了宝贝女儿。
  
  郑伯彦也是这样的男人。
  
  人生对于他而言最公平的一件事不是让他的皮货生意做满了江北江南,而是在战火纷飞妻亡子殇之后还留给他这样一个宝贝女儿。
  
  郑伯彦对郑听安的宠爱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就算远在俄国置办皮货,他还是赶了几个昼夜回南京,只为给女儿过十九岁生日。
  
  上等的皮货自然是给郑听安带了满满两大箱子,而作为生日礼物,郑伯彦精挑细选之后,选定了一套纯金打造镶嵌宝石的套娃。
  
  看上的不是黄金宝石,而是套娃这个在俄国满大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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