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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临城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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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总是要解的。
  
  深深吐出一口气,子潇微微点头。
  
  沉默了一阵,子潇方道:“那个叫Anna的女人,是你第几次杀人?”
  
  江天媛微愕。
  
  从没想过他要问的是这个。
  
  江天媛还是照实回答:“记不清了。”
  
  “第一次杀人,”子潇沉声道,“你应该忘不了吧?”
  
  江天媛点头,“在德国训练的时候,和一个死刑犯搏斗,我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喉咙。”
  
  胃抽痛了一下。
  
  子潇倏然想起在清理林公馆里的尸首时,在二楼杂物间里发现的那具外国男人的尸体。
  
  也是被匕首插进了喉咙。
  
  他大概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形了。
  
  子潇又道:“第一次开枪杀人呢?”
  
  江天媛依旧不假思索地道:“也是训练的时候,一个死刑犯。”
  
  沉默良久。
  
  子潇蹙着眉,江天媛也不说话。
  
  她知道他想说的不止如此。
  
  “你知不知道,你杀人之后的样子很可怕。”子潇一字一句地道,“杀人之后,你是笑着的。”
  
  江天媛怔怔地看着子潇,半晌无话。
  
  先前的清冷被这突如其来的错愕打散开来。
  
  子潇说的这件事连她从来都没有意识到。
  
  生命的消逝,对她而言居然已成习惯。
  
  对着Anna,她只想过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女人,无论为了子韦和郑听安的安全还是为了自己的任务,开枪杀她都是顺理成章的。
  
  从没有一刹那想过,这也是条命。
  
  稳当地端枪,精确地瞄准,冷静地开枪。
  
  然后不自觉地露出胜利者的得意笑容。
  
  被子潇收进眼里。
  
  “我说完了。”子潇如释重负般轻叹口气,低声道,“你休息吧。”
  
  转身走出两步,子潇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驻足转身,子潇道:“今天是正月十二了。”
  
  江天媛还没从方才的错愕中抽离出来,听子潇这样说,又微微怔了一下。
  
  “大后天,”子潇补了一句,“大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
  
  正月十五。
  
  元夕。
  
  两家为他俩约好的订婚之日。
  
  想起这件事,江天媛抿了抿嘴唇,道:“你之前说过,你会处理。”
  
  子潇点头,“好。”
  
  看着子潇转身大步踏出房门,江天媛心里生出些欲哭无泪的悲哀。
  
  不为子潇的质问,而是为那一个“好”字。
  
  红烛有心,替人垂泪到天明。
  



☆、数据分析

  安澜园,书房。
  
  林莫然和娉婷一起看着江天媛记录的实验数据。
  
  子潇一反常态的耐心,不着急打扰他们,而是紧锁眉心地伏案翻看着什么。
  
  直到林莫然走上前去恭敬地打断他的忙碌,“二少爷。”
  
  子潇又写了几个字才把笔搁下,抬头看向两人,“我不想听判断过程,直接告诉我结果。”
  
  林莫然微微颔首,道:“判断无误的话,大少爷平日里显现出来的病症多半是由延胡索使用超量引起的。而偶尔出现的所谓病发,符合少量氰化物中毒的表现,也就是苦杏仁使用不当的症状。”林莫然停了一停,沉声道,“结论就是,大少爷不是生病,是慢性中毒。”
  
  子潇把目光投向林莫然身边的娉婷,“丫头,这也是你的判断?”
  
  娉婷一愣。
  
  她没想到子潇从林莫然口中得到回答后会向她求证。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子潇又沉声问了一遍。
  
  转头看了看林莫然,林莫然对她微微点头以示鼓励。
  
  娉婷轻轻抿了抿下唇,从林莫然手中拿过那几页数据,微蹙着秀眉认真地道:“我不懂中药,但从实验数据上看,这剂汤药里生物碱和氰化物含量是有些异常的。”
  
  子潇依旧看着娉婷,“如果有人下毒,你觉得应该是谁?”
  
  娉婷又是微微诧异。
  
  她不太明白向来洞悉世事的子潇为什么要让她来判断这些事情。
  
  林莫然也蹙起了眉来。
  
  综合考虑天时地利人和,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
  
  甚至是唯一的。
  
  “燕先生。”
  
  娉婷小声说出这三个字。
  
  “就因为他在药里动手脚最方便吗?”子潇依然看着娉婷问道。
  
  娉婷忽然感觉到,子潇不像是在询问,更像是在引导。
  
  似乎他是知道答案的,只是他想要她自己走向真相。
  
  但她找不到子潇这样做的理由。
  
  轻轻摇头,娉婷道:“之前我的猫在金陵的房里被毒死,当时燕先生说毒死猫的是耗子药。后来我取了一些样本给天媛姐检验,天媛姐告诉我那根本不是耗子药。我不知道燕先生为什么要撒谎,但我知道他一定有事隐瞒。就算他不是害大哥的人,他也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子潇终于把严肃到有些冷漠的目光从娉婷身上移开,轻轻点头。
  
  “二哥,”娉婷小心而忧心地道,“我们该怎么办啊?”
  
  “先回去吧,”子潇带着浓浓的倦意,缓缓向后倚靠到椅背上,“容我好好想想。”看向林莫然,子潇道,“不用我教你怎么做才不会打草惊蛇吧?”
  
  林莫然微颔首道:“莫然明白。”
  
  子潇扬了扬手,林莫然欠身行了个礼退下了。
  
  娉婷虽有话想问子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口,随林莫然一起出去了。
  
  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房中之后,郭元平从书房内间里缓缓走了出来。
  
  “你是对的,”子潇仰靠在椅上闭目沉声道,“让她看清身边的是非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我能护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
  
  郭元平苦笑道:“这是很多年前我对你说的了,你现在才听,恐怕不只是因为这一件事吧?”
  
  子潇缓缓睁开眼睛,在椅子里坐起身来,目光落在刚才翻看的东西上。
  
  那是几本书稿。
  
  满纸都是子轩的笔迹。
  
  子轩一早托人把郭元平叫来了府上,把自己整理的所有文稿都交给了郭元平。
  
  郭元平没对他复述子轩的话,但子潇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对子轩这样的文人来说,这样的举动基本和托孤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是要在生命终了之前给自己的文稿找一个合适的归宿。
  
  郭元平无疑是个上佳选择。
  
  所以当郭元平把这几本书稿放到子潇面前时,不用多说子潇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自林莫然说过对子轩病情的怀疑之后,子潇一直没有忘了关注这件事。
  
  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燕恪勤。
  
  子潇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因为至今还搞不清楚一件事:动机。
  
  燕恪勤一边毒害子轩,一边又一次次在子轩病发的时候把他救回来。
  
  为什么?
  
  这偌大的宅子里似乎处处都是秘密,层层交叠,错综复杂。
  
  以前他有这样的感觉,掌了沈家大权之后,这种感觉变得愈发强烈。
  
  直觉上他并不想去碰触那些秘密,但子轩今日的举动让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探求这些事。
  
  事关亲人生死,他不能靠感觉做事。
  
  深深呼吸,子潇把那些书稿合上摞好,对郭元平道:“刚才他俩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郭元平点头,“我跟你想法一样,现在打草惊蛇恐怕后患无穷,还是需要静观其变。只是要让你大哥再辛苦一段日子了。”
  
  子潇抬手按着额头,“万一大哥在这期间出点什么意外,我就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郭元平蹙眉看着子潇,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才道:“你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子潇不解地抬眼看向郭元平,郭元平道:“你老实说实话,你脑子里现在纠结的到底是什么事,怎么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子潇道,“什么样子?”
  
  郭元平摇摇头,毫不掩饰担忧地道:“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思路凌乱,这可不是你作风啊出什么事了?这么严重?”
  
  子潇从椅子里站起来,到一边的柜子里取了瓶红酒,给郭元平倒了一杯,又倒了杯给自己。
  
  “等会儿,”子潇刚要把一杯酒灌下去,郭元平抬手拦住子潇,“先说话再喝酒,免得一会儿我还要猜你说的是什么。”
  
  子潇道:“今天几号?”
  
  郭元平一怔,“正月十三啊,还没出正月就过糊涂了?”
  
  “我妈和江淮商量好了,我和天媛正月十五订婚。”
  
  趁着郭元平愕然的时候,子潇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他不是不知道。
  
  这件事还是子潇亲口对他说的。
  
  只是最近的惊心动魄让他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等等,”郭元平拦住正要灌第二杯酒的子潇,“你可别告诉我,你纠结成这样是准备要悔婚啊。”
  
  子潇淡然道:“从开始就应该是演戏,不存在悔不悔。”
  
  郭元平劈手夺过子潇手里的酒瓶酒杯放到一边的茶案上,“我不管你俩之前瞎折腾了些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你,你已经爱上她了,她也爱上你了,清楚了吗?”
  
  子潇点头,“我比你清楚。”
  
  “那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子潇苦笑,“她有个那么大的抱负,我能拦着她吗?”
  
  微怔,郭元平似乎此时才意识到那条横跨在这两人之间的鸿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本来有着共同经历的两人已越走越远,走到两个迥异的世界里了。
  
  子潇伸手拍了下郭元平的肩,把刚才被郭元平夺下的酒杯重新拿起来,另一杯递到郭元平手里,“祝你,你爱的人和你在同一个世界里。”
  



☆、悔婚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正月十四夜,月亮总不是那么完满的。
  
  白英华邀了江淮来品茶。
  
  宴请亲友的帖子已经散了出去,请的人并不多,但两家加在一起也有上百人了。订婚前夜,白英华自然要亲自与江淮商量些事情。
  
  为了定下这桩婚事江淮已是软硬兼施,白英华请他来商量订婚细节,他也毫不迟疑地推掉一切公务依约亲自登门。
  
  荷花榭。
  
  香茗对饮。
  
  沈谦在一旁认真地记录着两人敲定好的事项,生怕有丝毫疏漏。
  
  这两府联姻不像上次大少爷的喜事一样,如今整个南京城商界与政界的人都在看着,一个小疏漏恐怕都会招来预料不及的祸患。
  
  两边的主子都是小心翼翼的,他更不敢有任何疏忽。
  
  一个多时辰,两人终于都笑着点头了。
  
  沈谦给白英华呈上记录簿,白英华看了看,递给江淮,“亲家大人,您请过过目吧。”
  
  记录簿还没接到江淮手上,一个冷漠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不用劳烦江伯父过目了。”
  
  被诧异目光包围着,子潇大步走进水榭。
  
  走到茶案前,子潇脸色如冰地对白英华和江淮微微欠身行了个礼,不等两人说话,直截了当地道:“我不想订这门婚事了。”
  
  白英华脸色顿时煞白,厉声道:“子潇,你在这胡说什么!”
  
  子潇没看白英华,直视着脸色瞬间铁青的江淮道:“我说得很清楚吧,我反悔了,这门婚事取消,您二位不用操心了。”
  
  白英华起身拉住子潇,“你到底想干什么,还嫌自己惹的事少吗!”
  
  江淮缓缓站起身来,脸色比子潇阴沉百倍,“你以为你当了沈家掌权人就可以说什么是什么了?我并不是多么稀罕你这个女婿,但是喜帖都已经发出去了,你要想悔婚就必须给我一个能向那些亲戚朋友交代的理由。”
  
  咬紧后齿,子潇冷哼了一声。
  
  “伯父,”子潇冷然道,“您的女儿是金枝玉叶,恐怕不会愿意给我做妾吧?”
  
  白英华惊愕地看向子潇。
  
  江淮也是一脸愕然。
  
  “你胡扯什么!”白英华气得声音发抖。
  
  子潇面无波澜一字一句地对江淮道:“我和另一个女子有约在先,如果您不介意自己的女儿做小的话,我无话可说。”
  
  江淮沉声道:“你就用这几句鬼话糊弄我?”
  
  子潇冷笑,“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去承平苑打听一个叫如烟的女子,那里的人自会告诉您我们的关系。”
  
  “这这是真的?”白英华质问道。
  
  “是真的。”
  
  回答她的却不是眼前的这两个人。
  
  水榭另一道门口,江天媛静静站在那里看着里面的人。
  
  “爸,”江天媛缓缓走进来,缓缓却清晰地道,“子潇从来就没碰过我。”
  
  江淮胸膛起伏着,张了张口,到底咬着牙没说出话来。
  
  “伯母,”江天媛淡淡地道,“我跟子潇在一起只是各取所需而已。而且,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这”白英华扯住子潇的手臂,“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子潇看了看江天媛仍带苍白的脸色,目光冷得能把人瞬间冻结。
  
  “妈,”子潇道,“这就是事实。我是沈家的掌权人,不能娶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做正妻,对吧”
  
  “够了!”江淮沉声喝住子潇,两步上前伸手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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