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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临城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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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在他注视下含羞低头的映容,子韦蹙眉把碗接了过来。
  
  还没靠近嘴边,只嗅了一下,便挂上了一抹笑,“这汤里放了什么吧,怎么和平时的不大一样?”
  
  映容眨了眨美目,绽开一个浓艳的笑容,“放了奴婢的心意。”
  
  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在子韦脸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封的寒意。
  
  “出去。”
  
  映容一愣,绽开的笑也僵在了脸上,“三少爷”
  
  子韦把碗端到映容面前,冷然道:“你该清楚得很,你这碗心意端到夫人那里,会是什么后果吧?”
  
  映容花容失色,霎时妩媚全失,慌忙跪道:“奴婢该死!三少爷息怒!奴婢不敢了”
  
  “出去!”
  
  “谢三少爷!奴婢告退”
  
  看着映容匆忙远去的背影,子韦一声叹息,待映容的身影在视线范围内消失,翻手把一碗汤缓缓浇在地上。
  
  汤水倒尽,扬手把碗砸下。
  
  一声脆响,家丁闻声而来。
  
  “没事,我手滑把碗砸了。”子韦抬手指了指地上的碎碗和汤渍,“把这收拾干净”
  
  “是,三少爷。”
  
  清早,映容在妆台前为白英华梳妆。
  
  一丝一缕,格外仔细。
  
  “映容,”发髻盘好,白英华看了一眼镜中自己,便转过身来看着若有所思的映容,“今年有二十了吧?”
  
  “回夫人,”映容颔首回道,“刚刚十九。”
  
  白英华点头,“也不小了”说着从镜前站起身来,仔细端详着眼前的映容,“你可还记得日前来访的茶商周老爷?”
  
  五十多岁的年纪,眼精肚大,普通的商人模样,让映容记住的却是他对她姿色的赞不绝口。
  
  “记得。”
  
  白英华盯着映容,直接干脆地问道:“他已开口向我要你,你可愿意?”
  
  映容一惊。
  
  白英华却在这惊中意外地看到了喜色。
  
  “做周老爷侍妾,你可愿意?”白英华又认真地问了一遍。
  
  “愿从夫人安排。”
  
  微蹙眉,淡淡展开,“好,你去准备吧。”
  
  “谢夫人。”
  



☆、凤求凰

  安澜园。
  
  赵行把子潇的任务传于其余十四个杀手,众人分散而去之时已是夤夜。
  
  合上房门,赵行从怀中取出另一个信封。
  
  一个在子潇交给他的那个大信封里取出的小信封。
  
  写着“独行”二字的小信封。
  
  小心割开信封,取出信纸。
  
  还没来得及展开,便听得叩门声响起。
  
  迅速把信塞回信封,塞回怀中。
  
  “谁?”
  
  “赵先生。”
  
  门外传来念和的声音。
  
  温婉如歌。
  
  赵行一愣,扫了一眼凌乱的房间,方才交代任务时的冷静镇定全无,一边手忙脚乱地胡乱收拾,一边扬声对门外道:“就就来了!”
  
  觉得屋里勉强看得过去了,赵行才整了下自己的衣衫,做出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打开门来。
  
  “赵先生,打扰了。”
  
  念和颔首浅拜。
  
  “里面坐吧。”赵行把念和让进屋来,“可是二爷有吩咐?”
  
  紧张归紧张,赵行脑子还是极清楚的。
  
  他在府里待了一整天,念和却偏偏选这么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访,绝不会是因私的。
  
  念和轻轻点头,从袖中取出又一个小信封,递予赵行。
  
  信封上是子潇的笔迹。
  
  仍是“独行”二字。
  
  字迹是旧的,少说也是两三天前的。
  
  信封却是新封的,最多也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赵行不由得心生疑惑。
  
  子潇并没提起他还在念和处留有什么任务。
  
  而他相信念和也是绝不会假传消息的。
  
  “赵先生早点歇息吧,”没等赵行想出点门道,念和又是浅浅一拜,“念和告退。”
  
  不等赵行相问,甚至相送,念和已退出门去,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刚刚散乱开来的心绪此时全收归到这一个信封上来。
  
  对这个信封疑惑满满,赵行却没立即打开它。
  
  重新取出刚才念和敲门时被他塞回怀里的信封,取出信纸展阅。
  
  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不像是任务,倒像是个恩典。
  
  迎娶佳人。
  
  一喜。
  
  一忧。
  
  喜,是因为子潇这四个字算是正式同意放人了。
  
  忧,是因为他至今也不知道念和的想法。
  
  他曾旁敲侧击地对念和表露过心意,但念和始终都没有任何回应。
  
  念和对他好,但又好像对谁都不坏。
  
  这还当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苦笑,摇头,把信折好收起。
  
  还有另一封。
  
  拿着信封,赵行提起十二分小心打开它。
  
  看到信纸上的内容,先是一怔。
  
  细观字迹,恍然。
  
  信纸上不是子潇的字迹。
  
  很陌生,但他猜得出这字的主人。
  
  字如其人。
  
  温婉如歌。
  
  只写了一个字。
  
  好。
  
  赵行展开一个暖暖的笑容。
  
  这是子潇的任务,却是子潇给念和的任务。
  
  听凭本心,做个决定。
  
  海上的夜从来不像是想象的那样有着无限浪漫情怀。
  
  黑。
  
  海天一色,黑不见底,深远无边。
  
  尤其在这样不阴不晴的天气,无星无月,轻风微澜,像足了心思难测的帝王。
  
  不怒自威。
  
  这样的景致与情致不会招人喜欢,甲板上的人也就极少了。
  
  少归少,但总是有的。
  
  至少,是有这么两个人。
  
  两个总与黑暗深远为伍的人。
  
  “我已收到新令。”江天媛倚着护栏抱手而立,侧头看着站在身边望向黑暗深处的林莫然,“你呢?”
  
  林莫然淡淡含笑,温和静定地点了点头,“就在下一个码头。同路吗?”
  
  江天媛苦笑摇头,“就凭咱俩这次在南京闹出来的动静,恐怕这辈子老板们都不会再给咱们俩同路的机会了吧。”
  
  林莫然也会意地苦笑,“这倒是实话”
  
  江天媛迎着并不温和的海风伸展了下筋骨,笑对林莫然道:“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一块儿喝一杯去?”
  
  林莫然那一个“好”字还没说出音来,神色却随着远处走来的三个人影警惕起来。
  
  光线极暗,虽不是太远,却也只能看到三个隐约的黑影低语着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林莫然看到的,江天媛也看在眼里。
  
  只是江天媛的神情里除了警惕更多了几分惊愕。
  
  “天媛姐”林莫然沉声提醒道,“不宜久留。”
  
  “等等”
  
  桅杆上为甲板照明的灯柱正好转到三人脚下。
  
  随着灯柱缓缓转动,依次照向三个人。
  
  渐渐看清前两个人的容貌,江天媛与林莫然会心一笑。
  
  革命故人。
  
  还没等迎上去,光线中映出第三个人的样子。
  
  两人怔在原地。
  
  怔愣中,三人已走近,近到足够看清他们。
  
  江天媛这才敢相信,那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子潇。
  
  子潇。
  
  和两个革命党在一起。
  
  一时间,林莫然与江天媛都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进也不是,退也不及,只带着满心疑惑和惊愕怔在远处。
  
  “怎么,这才几天,就不认人了?”
  
  几步之遥,子潇就用他惯有的方式打招呼了。
  
  显然,是向江天媛。
  
  “莫然。”走近了,两个革命党与林莫然握了手,其中一个便道,“老板另有吩咐。”
  
  林莫然会意地点了点头,向子潇点头致意一下,便随两人离开了甲板。
  
  看着三人消失在黑暗中,子潇转过头看向江天媛。
  
  惊愕已然散去,疑惑也在脑子中转了几圈,消解了大半。
  
  如今剩下的也只有一个疑问了。
  
  “这些日子可好?”
  
  轮到子潇一怔。
  
  想到什么,也没想到这样的情境下重逢时她的第一句话竟还是这样家常。
  
  但江天媛问的却不是寻常的家常。
  
  “你的家事莫然已与我说了。”
  
  子潇一笑,避而不提此事,只道:“人都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了,好不好你还看不出来啊?”
  
  江天媛想笑,却终没有笑得出来。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时,哭笑都不易。
  
  昏暗之下彼此看不了那么清晰,子潇并没有或也不愿去看清江天媛神色里的异样,“怎么不问那两个人的事?”
  
  江天媛此时却是清楚地一笑,“就凭你的脾气,要不知道他俩是谁,必然不会待见他们。凭他俩的脾气,他俩要不确定你的诚意,也绝不会跟你走在一起。”笑意未隐,疑惑已凝上了眉心,“你跟了我们的老板为什么?”
  
  “为什么?”子潇半笑半嗔,像是江天媛问了一个答案就明摆在眼前的问题,“你说为什么?”
  
  “好好的自家生意不做,偏偏来做这玩儿命的营生,”江天媛半真半假地嗔道,“我哪儿知道你是脑袋被什么玩意儿踢了!”
  
  子潇没说话,却是伸手就把江天媛搂在了怀里,江天媛还没及反应,子潇已深深吻了下来。
  
  深沉如海,热烈如火。
  
  紧贴在子潇怀里,清晰听着子潇与自己的心跳,感觉着子潇嘴唇的温度,江天媛回过神来便知,这就是子潇的答案。
  
  好一阵,子潇才把她放开。
  
  就着扫过的光线,子潇颇得意地看着脸颊飞红的江天媛,“现在懂了吗?”
  
  江天媛点头。
  
  “还有疑问吗?”
  
  江天媛又点了点头。
  
  “女人就是毛病多”子潇不耐烦地摇摇头,“我就说一遍,你听清楚啊。我是打算着去苏格兰场的,但我昨天晚上在宴会厅看见你了,就不打算去了那俩人一直在暗中留意你俩,又一直没什么异动,我估计着也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没想到这还是两个在老板那里能说得上话的人罢了。”凑近看着一直盯着他不动的江天媛,子潇道,“现在,还有疑问吗?”
  
  江天媛仍点了点头,微蹙着眉,不带一点儿玩笑的神情。
  
  深呼出口气,像足了一声叹息,那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笑闹神色也在子潇棱角分明的脸上散去了,伸手把江天媛轻轻搂进怀里。
  
  被子潇抱着,江天媛没有一丝抗拒,从身体,到心情。
  
  “放心吧,”在江天媛耳边,子潇轻声道,“我从不做一时兴起的事。做这个决定确实是因你而起,但却不全是为了你只是不想再有女人受你这份儿罪,再有男人受我这样的折磨”
  
  江天媛带着清浅的笑意淡淡地道:“你哪儿有受过什么折磨?”
  
  子潇沉默了一阵,把江天媛抱得愈发紧了些。
  
  “苦了你,就是折磨我。”
  
  半晌,江天媛一直未发一言。
  
  未等到应有的回应,子潇轻轻松开了手。
  
  “不愿意跟我?”
  
  江天媛平静而干脆地道:“不愿意。”
  
  子潇在海风中蹙起眉来,轻轻点头,“这不影响我的决定,我也不勉强你。”
  
  转身。
  
  一步。
  
  两步。
  
  三步。
  
  背后传来江天媛清冽的声音。
  
  “站住。”
  
  站住,却未转身。
  
  听着高跟鞋踏在船甲板上声音,一直感觉到江天媛在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靠在他宽阔的背上。
  
  听着子潇响亮的心跳声,江天媛轻声道:“是你跟我来的,不是我跟你来了,就别想走了。”
  



☆、春归何处

  (民国七年春。二月中旬,各路北洋军约十万人分别向湘鄂、湘赣边界进军。)
  
  南京的春天和秋天一样,总是很短,短到还来不及赞,就已轮到叹了。
  
  说短,其实短的只是那些让人感觉温和舒适的日子,而开满街巷的迎春、茶花、玉兰无一不在告诉身处在料峭春寒中后知后觉的人们,南京的春天早就到了。
  
  这个季节,日子过得细致的江南女子总会折几支花,插在闺房窗前或案上的精致花瓶里,用温润的江南之水蕴养起一片春日情思。
  
  娉婷案前也是一样。
  
  几支已开得有些败色的红梅插在素净的青瓷瓶里,摆在案上一角。
  
  只是不是在闺房,而是在回春堂的诊室。
  
  与林莫然初见的诊室。
  
  除了名牌上换了她的名字,其余陈设仍是旧时模样。
  
  就连门外排队候诊的人数也与当年排在林莫然诊室门前的相差无几。
  
  如今提起沈家,除了当年叱咤江南的沈二爷,现今独挑江山的三少爷,依旧淡然无争的大少爷,更多被南京城百姓家念在口中的是已被赞为江南名医的娉婷。
  
  医术高,资历老,知识渊博,善良,有耐心。
  
  这些曾经用来赞誉林莫然的话,如今无一例外地用在了娉婷身上。
  
  只是说这些话的人并不知道,被他们同样如此赞誉的两个好大夫之间又是怎样的渊源。
  
  他们只是觉得,这两个大夫一样好,又好得是那么一样。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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