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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谋:凤凰赴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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樽。

    窗外晚日寒生,皎皎月下,盈盈柳丝随风摇曳。

    几尊芳酒欢饮下来,浓浓醉意哄起心中私语,阵阵酒香如雾弥漫。

    潘圣卿已喝得酩酊大醉,就在迷蒙夜色之中,忽见烛灯下有一个女子正轻盈盈地向他走来

    “潘将军,你没事吧?”

    声音极是轻柔,使人心飘飘然的。

    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忽地抓住那名女子的衣袖,虽然感觉到女子在挣扎,却始终不肯放开她,“花香纵然袭人,也比不过美人的温柔乡。可惜圣卿与萱诚姑娘无缘,无奈只有独自一人度过余生。”

    萱诚满面羞红,尴尬地侧头不敢看他,“将军,你喝醉了。”

    他眼眶迷离,醉意未消,目光仍在凝视她的容颜,几乎忘记了秦赫的存在,“难道姑娘没听说过,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吗?”

    秦赫终于忍不住,愤然起身,冲他喊道:“好你个潘圣卿,竟敢在本王面前调戏本王的爱妾!”

    一阵怒吼忽在耳边震响,使他霎间酒醒了大半,立即放开了萱诚的衣袖,忙对秦赫道:“圣卿一时糊涂冒犯了萱诚姑娘,请齐王殿下赎罪!”

    秦赫与潘圣卿自小玩到大,现在又是他的心腹,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把关系搞得不可收拾。

    他沉吟片刻,嘴角微扬,走向萱诚身侧,大掌从她腰间缓缓移至香肩,指尖轻抚着脸和颈脖,道:“将军若是喜欢,本王把她送与你,如何?”

    萱诚没想到他竟在陌生人面前做出这种亲昵之举,面色瞬时羞红,如火在烧,始终不敢抬眼。

    潘圣卿清楚秦赫这一举动,他并不想把萱诚送给自己,所以也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低头道:“圣卿不敢。”

    秦赫故作坚持,“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我们两人的关系也不值得。”

    他垂眸道:“圣卿实难消受。”

    秦赫轻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勉强了。”不等他道出一字,便开始赶人,“来人,送客。”

    一位老宫人上前道:“潘将军,请。”

    潘圣卿看那人的手指向门外,显然是要赶自己走。他转头,凝视萱诚许久,半晌后,终是踏出房门离开了齐王府。

    秦赫转身见萱诚垂眸不语,神情散淡,像是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你想随他离开?”秦赫忽然开口问她。

    “现在的萱诚不过是殿下的玩物,想送便送,想弃便弃,就如方才对潘将军不是早已经有答案了吗。既然如此,殿下又何必问我。”她神情淡然,声音说不出的冰冷。

    他的双眸凝固在她清冷的脸庞,喉中似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薄命红颜(2) (2804字)

次日一早,苏晴依腹痛难忍,在床榻上翻滚着,一手捂住腹部,一手紧握床单,痛声哀嚎

    青珠见她面色惨白,额头上汗珠滚落,便急忙上前跑去,“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您怎么了?来人呐!快来人呐!”

    秦煜听孙启英说贵妃忽感不适便匆匆退了朝,立刻向昭阳宫赶去,路上还不断催促抬轿的四个人。

    叫声响彻整个昭阳宫,直至传到宫殿外,秦煜这时正巧赶来,听见她凄楚惨叫,心下不由一慌,快步走了进去。

    秦煜上前擦拭她额头上的汗水,唤道:“晴依,晴依!”

    苏晴依紧紧抓住他的龙袍,恳求道:“陛下,救我,救我”

    秦煜从未见她这般哀求过自己,见她受着折磨,他的心仿佛撕裂开般疼痛。

    他忽然转身看向青珠,问道:“苏贵妃她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昨日还好好的。”

    青珠见他眸中怒火燃烧,一时慌了神,颤声道:“奴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奴婢刚进来便看见贵妃娘娘躺在床榻翻滚、喊叫着”

    “太医呢?娘娘感到不适都不会宣太医吗?”秦煜怒责青珠,一阵威喝使这名小小的侍女吓得冷汗直流。

    孙启英忙道:“奴才这就去传话,召诸御医进宫。”

    诸太医听说圣上大怒便急忙赶到昭阳宫,但秦煜却迟迟不见苏晴依的主治太医柳文生。

    一名老太医走到青珠面前,递给她一条红线,青珠将红线绑在苏晴依的脉搏上。

    老太医坐在木椅上把脉,不久便忽然瞪大双眼,眸中满是惊慌和不解。

    秦煜见他这神色,忙问:“苏贵妃她怎么样?”

    太医起身回道:“回陛下的话,苏贵妃,苏贵妃她”

    见他吞吞吐吐,秦煜心底越发慌了起来,“苏贵妃她到底怎么了?”

    太医低头道:“贵妃娘娘她,恐怕熬不过今日了。”

    “什么?”这句话恍如晴天霹雳,让秦煜呆愣了许久,“柳太医人在何处?快快宣柳太医进宫!”

    柳文生终于来到昭阳宫,为苏晴依诊脉。隔着纱帐他隐约看见她望过来的目光,这次他没有避开,依然凝视躺在帐内的女子。

    他的喉间渐渐感到疼痛,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他的医术再了得也只是一个凡人。

    柳文生缓缓走近秦煜,重重低下头,道:“臣无能,无法治愈苏贵妃。”

    秦煜听罢,大怒道:“诸御医不是说晴依只是受了风寒吗,为何现在又告诉朕治不了了,难道你们连个风寒都无法治愈吗?”

    柳文生垂首道:“陛下,苏贵妃染上风寒是一个月前的事,可是臣等却发现贵妃娘娘的病情越加恶化,实在不知是何原因。”

    秦煜吼道:“没用的东西,朕让你们治疗苏贵妃,不是让你们把她治死!”

    众御医垂首伏地,口中连连道:“臣该死,臣无能”

    “滚!统统给朕滚!”

    秦煜龙颜大怒,已近绝望,惟有对那些无能的太医们怒喊,以泄心中的悲痛。

    夜间,苏晴依似乎不同白天那么疼痛,静静卧在软榻休息。柳文生一直呆在昭阳宫照顾她,未离左右,宫婢太医们也跟着忙碌,及至留下他与她两人,苏晴依才开口问道:“文生,如果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念我?”

    他柔声道:“你不会有事,我会尽快让你好起来。”

    “会好起来吗?太医们都说我活不过明天。或许这就是命,我注定难逃此劫。”声音微弱平静,似是接受命运所安排的一切,“也许我走了才是最好的归宿,更是一种解脱。”

    他紧握她的手,轻声道:“不要这么说,你会没事,会很快好起来,像从前那样抚琴翩舞。”

    “从前?”她嘴角忽而扬起浅浅的笑,想起了过去与他在一起的种种,“是啊!从前有过太多美好的回忆,那就让我带着它们走向另一个地方,只要带着这些回忆,即使是落入地狱也是天堂。”

    听见这话,他再也无法抑制悲痛,泪水夺眶而出,眼前已模糊不清。

    苏晴依问道:“文生,不要恨我怨我,好吗?”

    柳文生看着她,重重地点头回应。

    她抬手,温热的掌心抚摸他的侧脸,含泪道:“真是天意弄人,上天跟我们开了多大的玩笑,为你,我倾尽所有的感情,却还是有缘无分。”

    他深深凝视她,柔声道:“今生无缘,还有来世,还有生生世世,他生可以再续今世缘。”

    听得此言,苏晴依轻微一笑,面色有一丝红润。

    正说间,忽听宫殿外有人喊着“圣上驾临”,便立即松开了紧握的手。

    秦煜走向她坐在床榻一角,关切地问:“晴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苏晴依见他这么关心自己,真的是受到感动,没想到一代帝王竟会对她这个小女子如此关爱。

    她轻轻地道:“妾已无大碍,陛下无需担忧。”

    秦煜不语,只是轻抚她的额头,静静凝视她。

    这次她没有避开他,并且也看向了他,目光极为温和,“晴依深知陛下对晴依的好,是臣妾负了陛下的一片心意。”

    听见这话,秦煜怔了一瞬,随即对她笑了,笑得极是温柔,“你是我今生唯一珍爱的女子,我当然要对你好。”

    她望了望柳文生,复看向秦煜,道:“妾有一事望陛下应允。”

    “无论何事朕都会答应你。”秦煜毫不犹豫。

    “柳御医是臣妾的主治太医,但过错并不在他,臣妾不愿牵连无辜,因此望陛下不要为难柳太医以及他的家人。”

    秦煜温声道:“好,我答应你。”

    苏晴依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润笑意,“谢陛下。”

    这是她第一次恳求秦煜,也是最后一次。

    虽是亲眼见她闭目,但秦煜并没有流泪,因为他看到她是安然地走了,似一个沉睡的女子,安宁沉静,使人不忍打扰。

    他一直记得她最后一抹笑容,那是她第一次对他笑,虽然她的面容苍白无色,但秦煜却认为那是这世上最美的笑颜。

    这个真正走进他内心的女子,让他真切感受到什么是不舍。

    苏晴依,那个安静如水的女子,是在他近四十年的生命中,无法抛开的痛跟遗憾。

    苏晴依离世不久,秦煜便命人以皇后的仪式将她安葬。

    魏晨娇听说此事心中自然不快,气冲冲地走向乾欢殿,当面责怪秦煜:“陛下以皇后仪式安葬苏贵妃,将妾置于何处?”

    秦煜淡然道:“皇后贵为国母,何必跟已故的女子计较那么多。况且偌大疆土都是朕的,安葬嫔妃都要由你插手,你说了算吗?”

    夫君的冷漠神色,使魏晨娇怅然失落。夫妻二十余年,他何时给过她好脸色,难道听一句温柔的话语都那么奢侈?

    “对陛下而言,苏贵妃才是你心目中的皇后,无人取代,对吗?”她低声问着,眸中含着晶莹泪光。

    秦煜的语气依旧淡漠,“行了,你还是回到凤仪宫,不要再来打扰朕。”

    “陛下”

    “出去!”他闭上眼睛,低声道出两个字,脸上满是不耐烦。

    魏晨娇见他这副表情也不再多言,怅然转身,迈出宫殿大门。




薄命红颜(3) (1798字)

五个月后,齐王府。

    潘圣卿道:“太子过几日要回京城,殿下可有计策?”

    秦赫俊眉一挑,侧目看向他,“依你看该如何?”

    潘圣卿见他沉稳不急,便知道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只等着自己说出口,“绝不能让太子活着回到京城。”

    “本王正有此意。”秦赫转身看他,又道:“太子回京还有一段时日,这段时间你备妥人手,准备接应太子殿下。”

    潘圣卿欲拱手称是,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声响,听似瓷器或是酒樽掉落地面的声音

    二人心下一惊,急忙上前推开了门,却看到萱诚和慧兰站在门外——目光朝下看去,酒壶酒樽已碎裂,酒水也洒了一地。

    秦赫快步上前,伸出大掌捏紧萱诚的皓腕,使她疼痛难忍,无法挣脱,“既然你们都听到了,那就怨不得本王,只能怪你们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来人,将她们二人拉去活埋!”

    慧兰吓得浑身颤抖,双腿一软,立刻跪倒在地,“殿下,奴婢与萱诚姑娘是无意中听见,奴婢也绝不会将此事告知其他人,求殿下绕了奴婢”

    秦赫冷冷看她,并不言语,只等侍卫进门。

    几名侍卫闻命步入堂屋,紧紧抓住二人的双肩和手腕,直推向房门——潘圣卿来不及思索,两人一脚刚要迈出,便开口制止:“且慢!”

    秦赫冷冷问道:“怎么?你心疼了?”

    潘圣卿并未回答,半晌后,只对他道:“不如将萱诚姑娘关进房内,待太子的事解决之后再将她放出。”

    秦赫道:“若将她放出,难保她以后不会将这一切告知父皇,到那时不光是我,连你们潘家都集体遭殃,难道只为一个女人把命都豁出去吗!”

    “萱诚姑娘在齐王府内并无可信的人,即便她想告知君主一切,也难见天子一面,既然见不到君主又如何告知。”他见秦赫眼眉一动,便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了,接着劝道:“而且一日夫妻百日恩,殿下真的忍心把一个美人送给阎王?”

    一番话正巧说中秦赫心中所想,他不禁一笑,道:“看来这只娇花开始有人怜爱了。那好,看在潘将军的面上本王暂且饶了你,不过从今日起不许你踏出房门半步。”

    萱诚喊道:“你想软禁我?”

    秦赫不再看她,命身旁的侍婢道:“好好看着萱诚,不许她出房门半步。”

    看着她走在回房的路,潘圣卿的心终是放下了。

    他转身见秦赫淡然的神情,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这个占有萱诚的男子,竟对她一丝情意都没有,说杀便杀。难道,自己视如珍宝的萱诚,对秦赫而言真的只是个玩物吗?

    月华如霜,夜风渐觉寒冷,室内一片寂静。

    萱诚很喜欢这样的夜,独自静坐在窗前,一只手拖着下巴,望向窗外,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在想什么?”一句话忽然打破夜的沉静。

    “没什么。”萱诚不愿多言,只吝啬地道出三个字。

    “是不是想起了潘将军?”秦赫语气生冷。

    她淡淡道:“不是。”

    秦赫怒道:“还说不是!既然知道他在那儿,为何还要去?我看你送酒是假,见人才是真的!”

    她无奈地笑了笑,“随殿下怎么想,萱诚无话可说。”

    他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希望他带你离开齐王府,好摆脱我。”

    萱诚终于抬眸看他,愤然道:“是,我是想摆脱你,想摆脱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

    他面色骤变,胸口涌起怒意,却并未发作,直视她良久,才道:“你就那么恨我?”

    萱诚起身道:“我不仅恨你,还恨绍国所有的宗室官僚,他们看似衣冠楚楚,可一旦脱了那层皮,连个禽兽都不如!”

    秦赫愈发愤然,伸手将她下巴抬起,狠狠地揉捏着,“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如果把我惹急了,我会将你送往军营伺候那些士兵,让你生不如死!”

    她眸中含泪,“痛痛快快地给我一刀,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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