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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梨花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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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抓了他的衣襟再次问他:“你认识我?很早以前就认识?”
他点点头,浮上一丝笑意道:“我们不仅仅是认识,”凑过来抵着我的额头道:“我的痴儿,同我回长乐吧。”
讷讷重复他的话:“回长乐”我见不得这样暧昧的姿势,垂了眼帘轻声问:“这样说,我曾经是喜欢你的?”
他眼中隐现灿然星辰,浅笑道:“是,非常喜欢。”
这句话,终于将拢在心头所有疑问遣散。随后立即感到自己的脸如火烧一般,终归我还是同宋子驰那样重色的人无异,不由得对自己有些失望。但转念又想,难道要以找个相貌丑陋的人做心上人为荣吗?思及此又大为释然。
若他所说皆是真的,没有记忆的三百年,有一天能等到一个人来寻自己,而且这个人是自己的心上人,这样不是很好吗?顿觉如同吃了蜜糖一般的甜,这甜像是从舌尖蔓延到心间。但是
“可为什么我们分开了呢?”问出口时,他怔住了,我也被自己的话吓到。为什么我会离开他,到幽冥去呢?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吧,我惴惴地等着他的回答。却终究没能等到他的声音。
“孟戈!”闻声,我吓得重重一抖,挣开青玄的桎梏去寻那声音的主人。
一个玄色身影,翩然掠过我们与他相隔的那条溪水,站在我眼前。
如若他不出现,我不知竟还能一眼将他认出。是那个远隔三百年的声音:“你竟对自己的夫君不忠?”
我呆呆看着他,恍如隔世一般。
那个三百年前在黄泉与我分别的倾城国的男子,那个说过十天半月便来接我的男子,那个骗我说与我有婚约的男子。三百年,倘若我将他的话当真,会酿成怎样的悲剧?现在的我定不是这样闲散安逸的孟戈,而是一个寂寞空庭中自怨自艾的怨妇!
面对他的厉声呵斥,我深感委屈。其一,我还未答应与青玄回长乐,不忠之名没有坐实;其二,我未曾答应与他成婚,即便是有,忘记的事情此时是不能作数的;其三,明明是他欺我弃我在先,他为何先来责骂我。
我一心想着如何反驳他,如何讲出这些理得顺顺当当、妥妥帖帖的反驳之词。他已然一把将我从青玄的身侧拉了过去,因我一心计较那些说辞没有防备,他又太过用力以至于我跌撞到他怀里,他顺势紧紧揽住我的腰。
那双桃花眼有些冰冷,凉薄的唇露出狡黠的笑意:“投怀送抱?你这错误认得委实深刻。”
我瞪他一眼,屈肘顶着他胸膛,很想挣脱,他却丝毫没有想松开的意向。我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青玄,他却微微侧身,很巧妙地挡住了我求助的视线。
“长生君怎有兴致到这来?”青玄淡淡道,语气中透着不悦。
曜华瞥了他一眼,冷冷回他“兴致?我家司命说迟涯这一世的命格被改,我便来看看是谁这样大的胆子扰乱命格竟到了令司命弃笔投降的地步。天君知晓此事,料想迟涯有悔过之意,允他回归仙位,欲接他回去复命。”顿了顿,又道:“还好来得及时,否则青华君是要将在下的准夫人拐到妙严宫去了。”
他此时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终于将他一把推开,离开他远一些。忽略他不满的口气和冗长的句子,捡了重点的听便捡重点的问他:“迟涯可以回南海了?”
他皱眉看我:“是,三百年不见,你竟有这样大的能耐。”
我哼了一声,头瞥向一边。学着他俩的语气,冷淡道:“失陪了,我去找竹汐,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说完,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这诡异的气氛。庄重地转身,开始还走得稳稳的,后来变成疾步而行,再后来就是小跑着离开。终于,迟涯与竹汐这一对苦命“龙凤”算是历了劫难功德圆满了。
☆、分别
行至溪水穷尽之处,穿过山石之下的洞门。这座石山将潺潺水声隔开,化作一汪静水。水面中心处是翠薇亭,走过近水折桥。见得宋子驰和竹汐分坐石案两旁,专注于桌案上的棋局。
宋子驰落下一子,竹汐似娇似嗔地斜了眉眼看他,他轻笑两声凑近与她说着什么。
我瞅着这你侬我侬的一对佳人,站在亭下干咳两声,以此示意他们我的道来,而不至于他们打情骂俏的场面被我撞见,使他们尴尬。
可他们并没理会我的一片心意,我哭笑不得地走进凉亭。他们这才发觉二人世界中闯进了一个我。
竹汐笑盈盈地过来拉我坐下,我皱眉瞟了眼桌案上黑白相间的残局。
琴棋书画是文人雅士必备技能,我不是个有文化素养的神仙,除了在书法上勉强说得过去,也是得益于常年在三生石上练字的结果。其他三样皆是不通,这繁琐的棋局恰恰是我最为深恶痛绝的。
“孟姑娘前来所谓何事?”宋子驰将手中的黑子丢进圆木棋盒。
为了不去注意那些令我头疼的棋子,抄起放置一旁的折扇。展开扇面,佯装端详上面的山水画作,缓缓道:“天君召迟涯回天庭复命。”
竹汐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半晌才道出两个字:“当真?”
我翻过扇面,细看那副笔势流畅不拘章法的草书。慢慢与她道:“长生大帝已在宋府,亲自”
还未等我说完,她欢喜地将我从石凳上拉起来,兴奋地抱着我:“迟涯终于不用再受轮回之苦了。”言罢才又欢喜地放开我。
较之竹汐,显然我是淡定的,低头看看手中被她挤压褶皱的扇面,惋惜地摇头叹息:可惜这副今草。眼风扫到宋子驰,他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神色。
良久,他僵硬的身子动了动,茫然问:“你们说什么?迟涯是谁?”转向竹汐带着醋意道:“你似乎很关心那个迟涯。”
竹汐从背后圈住懵懂无知的他,娇声笑道:“傻瓜,你就是我关心的迟涯。”
竹汐老实坐下,将他当初如何痴缠于自己、如何触怒天君、如何受几世轮回、自己如何找到他全数讲与他听。这样说来话长的故事太过漫长,真难为竹汐不厌其烦讲得有声有色,宋子驰听得亦是如痴如醉。
这些早已知晓的故事于我早已失了新鲜感,不知何时竟伏在石案上睡着了。如我所说,这确是个漫长的故事,待我醒来,盎然春晖向西斜了斜,竹汐刚好讲道迟涯的这一世。
我坐起身,支着头与她道:“还不将你的障眼法收了?让他好好看看你。”
宋子驰抬手拂过她脸颊上的胎记,道:“这是假的?”
她娇羞垂下头,嗯了一声。再抬起头时,已是太清美貌娇艳的小凤凰竹汐。
宋子驰惊艳之余,郑重道:“待我回南海,请示了父君便去太清向你提亲。你可愿意?”
闻言,竹汐羞答答地偏了头,掩了眉眼神色未做反映。
我赞叹,不亏是以美貌名扬太清的竹汐,若是换做别的女子,这样未免做作了些。可她这偏头低眉间,说不尽的绝色风韵。若我是男子,必然也会为她动心。
可这宋子驰却是个不懂何谓风韵情趣的人,仍是傻呆呆地看她,等着回答。
我恨铁不成钢地想,若是我才不会这样直白地问。姑娘都是矜持的,哪里会回答这样赤裸的问题。至少也要婉转些,譬如:“得卿如此,宁负苍天不负卿。”或是“死生相随,终不相负”之类的。
这宋子驰即使此前游走于花间,少不得拈花惹草。今日见了竟是如此不解风情,我终于知晓,为何其他的侍妾都不怎么待见他了。如今也终于了然,为何迟涯会选择这样愚笨的方式追求竹汐,以至于险些除了自己的仙籍。由此可见,他挽留竹汐说出那番言语,皆出自真心,否则以他的性子是装不出来的。
这样的男子虽是浪漫天赋少了些,却能另竹汐这样的小女子痴心以对。这便如同人间折子戏中传唱的那般,俏丽闺秀偏偏喜欢呆傻书生。虽是呆傻了些,一旦爱了便会一心一意,坚若磐石,难怪这类男子这样受闺中少女的偏爱。
我终于忍不住催他道:“你在那傻等什么呢?”
他转头愣愣看我。
我无奈道:“人家都答应了呀!”
经我点拨他才察觉,竹汐是因他的直白表达而羞怯地偏过头去,唇边是抿着笑的,暗示着“我愿意”
他终于开窍,将深衣扯开些,解下颈上戴着的一块青玉观音,妥帖地放到竹汐手中道:“因我自小体弱,娘亲特地去寺中为我求来的。虽不是什么家传的贵重之物,却是我贴身戴着的,如今交予你,作为信物。”
竹汐细心将它收到腰间佩戴的香囊中,伸手够到发髻上的一支凤头金钗递给他:“你提亲那日,将这个交予我母亲,她自然会应了这门婚事。”
凤凰一族的婚姻是九重天上最为自由的。凡是过了笄鬓之年的女子,母亲都会用凤头金钗挽起女儿的一头长发,并告知女儿,若是见到心仪的男子便取下金钗作为定情之物。提亲的男子无论家世背景,只要不是凡人鬼魅之类,见了这金钗父母自然是要同意的。
看着宋子驰仔细收到怀中。
连忙低声道:“功成身退。我们也就此别过,待你们成婚时不要忘了留杯喜酒给我。”
宋子驰闻言,作揖予我方道:“定不忘孟姑娘救命之恩。”
不成想他会这样认真,不好意思笑道:“举手之劳,不必介怀。”
有脚步声传来,转头见曜华和青玄已一前一后的踱步而来。
我冲过去拽住青玄仰头与他低声道:“我暂时不能与你去长乐,你可愿先同我回幽冥?”我要先到姑姑那里复命,才能与他回长乐,而且还因何离开他系着一个心结。
他没有丝毫犹豫,含笑点头回应:“这样也好。”
我没想到他如此爽快答应,兴高采烈地拉着他,招了片紫云正欲腾空而起,还没够到一处边角,就被谁伸手挥了去。
还未等我反映,曜华冰冷道:“谁允许你走的?”
我学着幽冥见过的厉鬼模样,恶狠狠地瞪他:“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他扫了我一眼,不以为然:“孟姜在我那里”
我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松开拉着青玄的手,上前问他:“你敢用孟姜做人质?”
他不置可否地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暗自推测,他早已猜到我不会老实同他回玉清,所以掳了孟姜做人质威胁我。若是他用旁的什么要挟我,我才不会理他。这三百年陪着我的只有孟庸和孟姜了,他既是戳中了我的弱点,也只能先救出孟姜。
转身对青玄道:“你先回幽冥等我,待我救出孟姜便回去找你。”不等他回应,我便独自腾云向玉清奔去。
青玄皱着眉,摆出伸手拉我的姿势。被一旁的曜华拦住,不知他听曜华说了什么,果真乖乖地站在那里,没有阻拦我。
刚刚找到自己的心上人,虽然不知当初为什么会与他分开,但摆在眼前的幸福终是要珍视的,面对分别心中当然会有几分不舍。可一想到救出孟姜后便能和他相见,这就不能算作是分别。
心中如此计较一番,深以为然,更加急切地奔去玉清。
☆、交换
眼前神霄琼阁,仙雾紫气萦绕其中。脚下云台玉阶,瑶草琪花,绽放相间。楼宇翘檐下的钟铃声,随风叮叮当当地摇曳开来,犹如西方梵音,宁静无忧。
到了玉清境清微天,才意识到玉清何其广阔,怎知曜华将孟姜囚在哪里。若将每个宫殿都翻个遍,怕是还没找到孟姜所在何处,自己就先被安个擅闯玉清的罪名抓起来了。这样想着,不巧就被巡视的天将拦下来。
我颇守规矩地向他报了名号,正欲讲明来意。他严肃的连上带着几分恭敬,朝我弯了腰,行个大礼。我正纳闷何时自己有这样大的名气。
却听他恭恭敬敬道:“见过长生大帝。”
我还来不及细想曜华到底从何而来,就被他拖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朝一处琉璃宫殿走去。嘴里似乎还嘀咕着:“你一向都是横冲直撞地来找我,如今倒是规矩不少。”
我走在他身后,甩开他并计较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家孟姜呢?”
他突然顿住脚步,我没料到他停下得这样快,虽阻止自己撞向他的趋势,却仍不可避免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他转过身来,那双桃花眼直直盯着我,瞬间感觉像是进入隆冬腊月一般的寒气。我不确定地环视周围,确定玉清没有寒风飞雪。惊叹,贵为大帝神君的他果然非同一般,单用眼神就能将我这样的小仙冻成冰雕,若是从他手上硬是将孟姜抢回去,定是不可能的了。
“你在找什么?”他淡淡道。
我紧了紧衣襟,回答:“没什么。”担心孟姜的安危,又加了句:“我来了,你可以放人了吧?”
“放人?”他眯了眼,若有所思。
我无奈,将方才的话说细致些:“你不是威胁我,用孟姜做人质,让我到这里来?我现在已经在这里了,你,可以放人了吧!”
他好笑地看我,像是看一件顶新鲜的小玩意儿。
我着实没心情和他在这里消磨时间,不耐烦道:“你到底放不放人?”
他终于开口道:“若是你留下,我可以考虑放她回去。”
本是一心惦记着,赶快救回孟姜,不让青玄在幽冥等太久。他竟然用“以人易人”做为条件,暗暗骂了他上百上千次。终于不甘心地骂了出来:“你无赖!”
他饶有兴致,问:“怎么讲?”
我一板一眼地回答:“人家都是用珠宝、金银、土地这样有价值的东西换回人质。你用我们幽冥的上仙交换我这个小仙,你赔了。”我只知他这样的条件不符合常理,却又说不出为何不合常理,只能拿出从迟涯那里学来的道理周旋他。
他低头抚额,沉吟道:“哦,因我做了赔本的交易,故而我无赖”
我察觉自己逻辑上的错误,若是这样推算,吃亏的人都是无赖了。思维虽然混乱了些,但神色仍要保持常态,不能自乱阵脚否则气势上就输给他了。
稳了稳,从容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对你没什么价值,若是交换可以用别的。”说着,暗自估算自己从头到脚有几件之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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