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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梨花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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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伸手拉住,她歉然道:“诶,别走啊。我是呆傻了些,你这样有爱心的姑娘,就对我弹一曲吧。”后犹豫一下,诚恳中怯怯地道:“所有情史都讲一遍委实多了些,只把你找出的线索告诉我就好。”
她挨着床帏坐下,干咳两声,才将司命与她提起的要紧事讲予我听。
传出姑姑要到幽冥任司主的消息后,白溶一直萎靡不振。司命终于看不下去,便去太清寻个究竟,只是他晚了一步,姑姑早已不在太清。却见到了与姑姑同在道德天尊座下的司医神君,戚月。
司命与戚月虽少有往来,却也相识,便找她来问,姑姑临走时可留下什么话。他不相信姑姑对白溶只字不提,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去了幽冥。凡事喜欢计较一番的司命,自然也想解开姑姑去幽冥的疑团。
戚月却有些吱吱唔唔,像是遮掩了什么,司命只当是姑姑嘱咐她不与旁人说起此事,不好为难戚月放她走了,她转身离开时从身上掉下一块玉佩,司命一看便知是白溶的玉佩。戚月慌忙捡起玉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凭此司命虽不确定,姑姑去幽冥是否与她有关,但心里也是留个疑问。之后,传出姑姑利用毕生所学医术药理,制了让人了却尘缘的迷汤,还听闻姑姑以身试药,终是将白溶忘得一干二净。白溶自此再也没有提起孟妘箬。
司命觉得此事就此作罢也好。谁知经我和孟姜的一番折腾,才知这二人谁也不曾忘记,甚至甘愿痛苦地过了四万年。
“你说姑姑与白溶断了姻缘,是不是因这个戚月?白溶的玉佩怎在她那里呢?她和白溶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孟姜抛给我一连串的问题,我都无法回答。
我想其中缘由,只有亲自问了戚月才能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雨时花 又名婆师迦花 根据经中的资料,无法判定婆师迦花为何种植物,只知道其在夏天时开着白色的香花
☆、计策
孟姜问我,白溶和姑姑是否像司命笔下的故事那样,因第三人的介入而错过?她抛出这些问题,见我无法答她,便径自补眠去了。
姑姑自凡界归来后发生了什么,只有问了戚月才能知晓。
可如何能见到戚月着实是个问题,一则,我与她从未有过交集,若是这样贸然见她,与她问起姑姑的事情,连司命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更是不能。二则,她是司医神君,而我只是个幽冥小仙,恐怕人家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不会给我。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长叹一声,抱着头趴在茶案上。
曜华隔着如山的公文远远看我一眼,起身走过来为自己斟了杯凉茶,才道:“今日是怎么了,哎声叹气的。”
近来,曜华常抱了公文到我这里批阅。起初还觉得有他在身边不自在,后来发觉他埋头批阅公文无瑕理会我,屋内好似没他这个活物,同小纨一样不过是多个摆设罢了。
我摆弄着手里的茶杯,有气无力道:“没”话未说完,心中有了打算,更加无力道:“我好像病了,头重脚轻浑身无力”说着偷偷瞟了他一眼。
他将杯子往桌上一搁,挨我坐下,怀疑地看向我,正巧撞上我偷瞄的眼神。我立刻转过头去,又重重叹息一声。
“你不是精通医术吗?”他的声音悠闲地飘进耳朵。
他似乎没有当真,我装得更加病弱地与他道:“医者不能自医,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一把抓过我的左手,我惊讶地看向他,惊讶地看着他伸出手指搭在我的手腕处,惊讶地看他垂首敛目仔细斟酌着我的脉象,半晌肃然道:“并无大碍,你只是吃多了。”
“胡说,你又不懂医术。”我大声与他辩驳。瞬间察觉病人不是我这般形容,声音又软了下去:“我早膳时就没胃口,吃的并不多呀。”
他喝了口凉茶,做出一副看戏的模样:“那你要如何?”
我心虚没看他,这样才有说出心中所想的勇气:“听闻司医神君医术了得,你将我送到司医神君那里看看吧。”
只有贵为大帝神君的他将我送去才不会吃司医神君的闭门羹,才不会遭到她的怠慢。
诚然,我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只能让他更加不相信我:“你找她是想问她妘箬为什么离开白溶去幽冥?”
“你怎么知道的?”被他一下看穿我的真实意图,由此可见,我并不适合撒谎。
他淡然地瞟了我一眼续道:“你想做什么直与我说便是,以后这种小时候的把戏”我晓得他是在嘲笑我计策幼稚低劣,让我以后不要在他面前耍心机。
他却说出与我想象相悖的话:“你喜欢拿出来玩,我也乐意奉陪。”
我被他的话呛到,我想象的与他说的虽然含义相同,可换了肯定的语气表达否定的意思,要比用否定的语气表达否定的意思还要令人难以接受。其中讽刺意味只可意会难以言传。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考虑到这是在他管辖之内的三十六天,不考虑他是地位尊贵的长生大帝,我早将手边的那杯凉茶泼在他的脸上,即便那是张如何俊秀的倾城国的脸。
曜华没有将我送去太清,而是直接命小纨请了司医神君过来。我想这便是大帝神君的威严,除了天君和天尊,对任何神仙都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
没想到他看穿我想见戚月,就帮我找来戚月,前一刻还想泼他一脸茶水,后一刻便感激地为他添了茶水。问他:“戚月也是姑姑那样冷淡的性子吗?从前司命因姑姑去幽冥撇下白溶的事情问过她,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淡淡扫我一眼:“你怕她不会说?直接拿帝后的身份问她便是。”
我哑然,不知用什么形容此时的心情。小声嘟囔者:“我才不是帝后。我是幽冥小仙,品阶不是最低也是很低的神仙,我怎么能装出你与生俱来的威仪。能装出来的也不过是淫威罢了。”
他似是很见不得我这样自降身份,眉头深锁,有些不悦:“谁说你品阶低了?珞儿,你是潮音”
“回禀长生大帝,司医神君带到。”小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曜华还没说完的句子被小纨拦下,虽然现在的我来不及去想这个珞儿是谁,但是我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后来再问起他时,他却与我抵赖怎么都不承认自己说过这两个字,我无法只得作罢。
我立刻跑过去,看看戚月到底是何模样。
戚月面容艳丽,一双单凤眼极具美感,青丝梳成华髻,有朱钗点缀。较之姑姑略显华丽。她柔柔俯身,道:“戚月见过长生大帝、夫人。”
曜华许是看惯了这样恭谨的态度,并未多做理会,只顾低头喝茶。
我想我毕生最厌恶的称呼便是“夫人”了。我拉着她坐下,连忙道:“叫我孟戈好了。”
她朝我微微笑了下,后低头谦卑道:“不知找戚月过来,有何吩咐?”
我看了眼端坐在一旁的曜华,深以为还是先寒暄一番的好,便道:“对司医神君的医术仰慕已久,今日有些医术药理上的疑问,还望神君赐教。”
她微微颔首:“夫,孟姑娘客气了。”
心中早已掂量一番,与她道:“不知幽冥司主制出忘却前尘的迷汤可有解药?”
戚月委实没有想到我会问她这个,吃惊中有些迷茫神色。
我继续道:“不瞒司医神君,小仙正是来自幽冥。机缘巧合来到九重天之上,得知有位仙君思慕我家姑姑已久,奈何姑姑以身试药喝下那汤药。故而问问神君这四海八荒可有能破解的法子,以求他们再续前缘。”我这样说,目的再明确不过。
她脸色略显有些苍白,却仍是平静如湖水:“孟姑娘说笑了,那迷汤并无解药,四万年,我读遍所有医书典籍、走遍四海八荒都没能寻到破解它的法子。”我当然知晓原本就没什么解药之说,连姑姑她自己都说没有。
我佯装惋惜道:“连司医神君都如此说,看来姑姑她注定与白溶无缘了。”
“孟姑娘想知道什么,戚月绝不隐瞒。”原来戚月也是个爽快神仙。
既是如此我便直截了当地问她,当初姑姑为何与白溶定了来世,还要决意去幽冥?
对此她也直言不讳,并未像对司命那般遮掩。我想是她当着曜华的面不好隐瞒实情。或是时间冲淡了什么,有些事情总要过很久很久,才有回首萧瑟的勇气。
孟妘箬历情劫归来时,戚月醉倚栏杆,手中提着酒壶,盈盈啜泣。她看到孟妘箬,拉住孟妘箬伸过来正欲扶住她的手,止了抽泣,笑道:“妘箬,你从凡界回来了?”
她有些醉了,还是尽量睁大眼睛,脸颊还挂着刚刚滑落的泪珠,继续问:“当初你想知何为动情,执意到凡间历情劫。今日归来可寻到挚爱?”
孟妘箬本想告诉戚月她是真的心动了,白溶与她相伴一生,还许她挽情丝的誓言,这一切令她觉得很圆满。眼见得戚月满脸愁容,先微蹙了眉问她:“你怎醉成这样?”
戚月喃喃道:“妘箬,你刚到凡尘时我遇到了他,我想将他留住,他却走掉了。”
“你说的可是一百年前你在招摇山上采药时将你救下的那位仙君?”孟妘箬关切问道。
戚月微微点头,孟妘箬拿出帕子擦了她脸上的泪痕,笑道:“这是高兴的事情,你哭什么?”
戚月又掉了两行清泪:“天君命我任幽冥司主,恐怕我与他再无相见的可能了。”说着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雕有桃林美景的莹润翡翠,摩挲着它温柔的光泽,低声道:“本想着终有一日还能相见,却再没机会了。”
孟妘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玉佩分明是与白溶初见时他腰间佩戴的,她决不可能记错,九重天上佩玉的仙君少之又少,况且玉佩所雕多为神兽之类,能有这样风雅情趣的除了白溶还能有谁?
孟妘箬顿觉是天意捉弄,当她动了真情,想去赴那来世约定时,却发现戚月苦寻苦等的仙君,竟是白溶。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应出现在白溶的桃林,白溶也不该去凡界找她。那么此时戚月应在自己心上人的怀里,向他倾诉这百年来的相思之苦。
可她不知,若是她不出现在桃林,白溶不会爱上她,便不会去太清找她。戚月也不会见到当初救她的仙君,不会抚着白溶丢在太清的玉佩睹物思人。
最终孟妘箬选择代替戚月任幽冥司主,她只有忘了和白溶的美好的相遇、和白溶携手走过的人生、还有白溶生死诀别时的约定。她甚至觉得自己对白溶的感情较之戚月的百年痴情,根本算不得什么。她虽扯断了与白溶的姻缘,却终是没能放下“挽情丝”的誓言。
而孟妘箬与白溶的凡尘姻缘,戚月也是在她走后才知晓。
戚月怅然道:“若她说出救我的仙君是白溶,我定不会再痴迷下去,毕竟他爱的不是我。妘箬连半分有关于白溶的记忆都不留下。而我无一日不是内疚的。”
这虽不是我亲身经历,却也能体会。若是不能在一起,与其每日忍受着断肠相思而最终辜负,不如遗忘。可真的忘了,又有什么可以证明他们曾经相遇过、相知过、相爱过?所有的一切皆如一缕轻烟散于茫茫雾海,不留一丝痕迹。
有时忘记,救赎了自己,惩罚了对方。但他们三人谁都没有选择遗忘,各自守着自己的秘密。白溶不知戚月对自己的痴情,姑姑不知白溶因等不到她所做的痴傻事情,戚月不知姑姑最终也没能放下前尘。
如今才明白为何姑姑会发出“情终是伤人伤己”的感叹。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小修一遍,明日更新。如果喜欢,还望大家收藏支持!感谢~
☆、愿景
我送戚月出浮梦阁时,她将白溶的玉佩交予我,让我转还给他。又看看我,多次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觉得她定是还有什么事情交代我,便问她:“司医神君可有什么话让我转告给白溶?”
她摇摇头,道:“不要向白溶提及我。”我点头应下。
她踌躇中,终于问出:“孟姑娘,你可是饮过忘川之水?”
“啊?”我惊讶,我见过的那些喝过迷汤的孤魂,皆表现为眼神空洞呆滞、气泽飘忽微弱。我喝的不过是忘川水,定不如它们那样严重,再者已过三百年,竟能被戚月看出来。显然她的医术不在姑姑之下。
我猜她刚刚看我欲言又止的形容,许是以为我与姑姑一般,也有想忘却的曾经。我解释道:“我是误喝下忘川水,并非像姑姑那般。”
她这才莞尔笑道:“忘川可以封印记忆,却抵不过执念。”
“执念。”我轻声念出。我在幽冥见多了被执念蒙蔽的鬼魂,它们因不愿了却前生,在醧忘台备受苦痛煎熬。深知执念这东西要不得。
放弃执念是否意味着终是不能记起?在遇到青玄之前,我的确可以释然的由着自己忘记,做只知韶华清浅不知岁月斑驳的孟戈。可青玄出现以后,我从未这样强烈地想去记起从前,那些有关于我和他的从前。这,是否就是戚月说得执念呢?
她走出神霄玉清,消失在茫茫云海,戚月的华丽之下却是难掩的萧索。我看看手里的玉佩,忽然有些惆怅。
我正欲回浮梦阁时,孟姜匆匆跑来,喘息道:“你,你怎么不叫醒我啊?”说完又不甘心地向外边望了望。
我将玉佩递给她,言简意赅地将戚月所说的归纳总结一番。孟姜唏嘘不已,直嚷嚷“天意弄仙”“阴差阳错”什么的。
“孟姜,”我打断她,“我想回幽冥。”我想马上见到青玄,守在他身边,无论曾经我是因什么缘故离开他。或许是姑姑和白溶的经历让我惧怕错过,万一我一直不出现,别的姑娘将他拐走怎么办?他那样温和儒雅的性子,会不会拒绝都有待考证。
裙边的那丛雨时花似是在回应我,在风中摆了摆,若有若无的香气,仍觉亲切可人。我似是看到如银月光、满地花雨,白衣飒飒清逸绝代的身影,是那副我还未描完的寂寥长卷。
孟姜点点头,认真道:“我也想孟庸和姑姑了,明日我们就去找白溶,让他带咱们离开这里。”
孤山之上,耳边虫鸟婉转啾鸣,头上枝叶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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