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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梨花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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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继续开导他们,才将曜华的那句话咂摸出个前因后果,他们居然用我做赌注?愤愤道:“你们太过分了!”
他们似乎没有听到我在反对,一如既往地沉迷于黑白两子的混战中。
若是曜华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不会这样恼怒,偏偏青玄竟然恳切地应了他的赌约,并且对我的气愤熟视无睹。
我气急,一把抓住他将要落子的手,白子随之在他的两指间滑脱。
“咚”的一声,恰巧落在一个节点上。他前一刻还坦然的神色消失了,半信半疑地盯着棋盘。
“哈哈”曜华的笑声传入耳中,随后站起身,凑近我道:“还好有夫人相助,险些让青华君将你占了去。”
我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愤恨地瞪着他:“这赌局不能作数,”看了看还在低头皱眉研究棋盘的青玄,又道:“以后,不许拉着他做这种无聊的事。”
曜华理直气壮地揽着我的肩道:“怎能不作数?我赢了,你是我的。”
“长生君”静坐在一旁的青玄开口道:“此局还没有分出胜负。”说着伸出手指敲了敲棋局的一角。
曜华放开我,看了看青玄所指的地方,俊秀的脸上收了笑意,面无表情地僵在那里。
青玄起身,拉着我的手:“我没有输。”
我将头扭向一边不理他,我才不在乎他是输是赢。
他轻笑一声,与我道:“不过是与长生君切磋切磋,不是什么赌局。既便是,你不喜欢这赌局,自然是不会作数了。”
听他这样说,才转过来看他,他满是诚恳地望着我,这才平息了心头卷起的风浪。佯装着怒气未消的模样,与他道:“看你还敢与他胡闹,你若是真的输了,我便跟他回玉清去。”
他伸手将坠在我头顶的落花拿在手中,微笑道:“这棋局无论胜负,我都是你的。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又放它到我的手心,“仔细些,别再把我弄丢了。”
心中微微一动,这样熟悉的句子。回想起与他初遇时,他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仔细着,别把我弄丢了”。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手里淡黄色的小花,感觉红晕不仅布满脸颊,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耳廓。心底美滋滋地回味着,青玄,他是我的
“咳咳”曜华在一旁有意无意地干咳了两声,将沉醉回味的我扯了回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眼光扫向别处,正巧看到孟庸提着食盒朝这边走来。
我快步迎上去,像孩子期盼长辈口袋里的糖果,问她:“这里面装的什么好吃的?”
她白了我一眼,小声道:“你这懒散的丫头,又不会做饭,你让两位神君跟着你喝粥啊?”
我惊叹,不愧是孟庸,不看那桌子上的饭食,也知我做的是什么。诚然,我只能做这个。
至于旁的我也可以做,只不过难以下咽,即便是咽下了,不过半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除非与谁有深仇大恨,否则是不会轻易下厨做饭的。
这点,孟庸与我大不相同,无论是精致小菜还是面食糕点她都会做,味道色泽上都是极为出挑的。
只是她的手艺好却不常做来给我和孟姜吃,说是什么物以稀为贵,她做的佳肴只有在喜庆的重大节日时才能吃到,才更能凸显珍贵。
可除了姑姑的生辰,哪里有什么重大喜庆的节日,敢问这收容亡灵的九幽冥怎会和喜庆二字扯上关系?
今日能吃到孟庸做的饭食,却是沾了青玄何曜华的光,总算有好吃的,便不去计那些小节。
看着一道道精美面点小食,堪称艺术佳作,我食指大动,不等那两位神君下箸,便要提起竹筷尝尝那道我最爱的糯米水晶糕。
却被孟庸拦下,我看向她,小声嘟囔着:“你不是这么小气吧?见者有份的。”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递了眼色给我。而后向端坐的两位神君失了礼,出去了。
我想孟庸必定有事情找我,正要跟上去。
身后传来曜华的声音:“喂,你”
我只留下一句“你们慢慢吃,我去送送她。”,头也不回地跟着孟庸出去了。
跟着孟庸行至奈何桥,她指着对岸的三生石旁,一黄一青的两个身影,与我道:“你看。”
淡薄紫雾从忘川缓缓漫上彼岸,散成一片轻柔的薄纱,飘忽间将大片的曼珠沙华拥陇至怀中。氤氲的紫烟与妖艳的红海相间交融,分不清、扯不开、斩不断。
我穿过蒙蒙雾色定睛望去,那个身着鹅黄衣裙的女子,左手拉着一个手执折扇似书生模样的仙君,右手指着三生石上的字迹,欢喜地和他说着什么。那仙君亦是眉开眼笑地静静看着她。
孟庸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些犹豫:“这,这孟姜和司命,怎么”
耳边回响起曜华与我说的,我家司命怕是看上你家孟姜了。我想孟姜的桃花早已悄然绽放开来。
抛开我与他的恩怨不论,客观来讲,司命除了凡事吃不得亏这个缺点外,其他的也算说得过去。譬如说,他的文采好,命格写得曲折、精彩、引人入胜,怎一个好字了得;譬如说,他重情义,白溶与姑姑在凡间的那段姻缘也算是他撮合的。对曜华更是没话说,不知有多少次警告我不要欺负他家长生大帝;再譬如说,他酿酒的手艺还不错,虽然我没能有机会尝一尝,但孟姜那样口味挑剔的都说好,自然是不赖的。
我按下孟庸的手,看她难得会为什么事情惊讶,安抚似的地拍拍她的肩,平静道:“这个说来话长,至于他们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我看了看孟庸急于求知的表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孟庸低头蹙着眉,想了想,才抬头与我道:“算了,且不说这个。那司命说是来给孟姜送坛子新酿予她尝尝。我怕他这话不过是说辞,万一见长生大帝受了伤可如何是好?”
我顿悟道:“你说得极是。”还好孟庸心思缜密,这司命明着是来找孟姜吃酒的,实则是来探望他家长生大帝。他对曜华这样忠心耿耿,若是被他知晓长生在我这里受了伤,一怒之下将我这浮梦阁拆了也未可知。
我思忖半晌,心中有了计较,便上去探探他的来意。下了奈何桥,朝着三生石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娑罗树 (佛陀于娑罗树下入灭) 意译坚固或高远高达十丈,叶呈长椭圆形而尖,长五寸至八寸五分,宽三寸至五寸。花小,呈淡黄色。
☆、秘密
忘川河畔,三生石旁,司命在与孟姜谈笑间发现我,止了笑意看着我。
我对着司命难得露出和善地笑,又愈发和善地寒暄:“司命别来无恙,今日怎有兴致来逛我们幽冥地界?”
不等司命回答,孟姜抢先与我道:“司命送了一坛新酿过来,在玉清时你都没尝过他酿的酒。正好同我一起尝尝。”说着伸手拽上我的衣袖,蹭向摆在石案上的那坛酒。
我想这正是个拖住司命,且不让他见曜华的机会。连忙邀上司命一同坐下。
酒坛才开封,便有氲氲酒香在四周弥漫开来,香气扑鼻。
孟庸赞道:“哇,好香。”热切地注视着司命,“司命,几日不见你,心心念念地就是你,”司命正为孟庸斟满面前的酒盏,听到这里手不禁一抖,几滴酒水洒到石案上。
孟庸贪恋地深吸着从坛中流出的酒香,没有理会他的失态,呼出一口气续道:“你的酒。”
他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她,隐约似有笑意闪现,却只是一瞬。
当他为我的杯子里添酒时,如在九重天时,板起了一张冷漠的脸,不似刚与孟姜露出的亲和笑容。
我惊叹,司命脸色变得这样快,每每见了我如同见了仇人一般。一直令我不解的是,不过是从他笔下抢过宋子驰一条性命,也值得他耿耿于怀这么久。
“孟姑娘好本事,九重天困不住你,终究还是回到了幽冥。”他信手摇了摇折扇,云淡风轻。我觉得这不足以掩盖他对我的怨气。
细细追究起来,他这样不待见我,除了上述原因,还因为我无视他的警告,逃出了玉清,负了他家长生大帝。
我居然不怕死地回了他一句:“我哪有什么本事,逃跑这种事情,不过是倚靠天时、地利、人和罢了。”
摇着的扇子顿了顿,冷哼一声,道:“人和?你的脑袋还算清明”他终于开始对我冷嘲热讽了。顾及到自己终归是做了亏心事怕他知晓,只能默默忍了。
他似乎有意等我反驳他,见我没有言语,继续文雅地摇着折扇,接着道:“若不是长生大帝故意放你,就凭你那点小聪明永远别想回来。”
曜华故意放我?我努力回想着。那日我随口说他不讲道理,他便爽快地答应小纨不再跟着我,也不派其他宫娥监视我,那时他就晓得我会离开,故意为之。
原以为我能顺利逃脱是青玄暗地帮我,是他帮我向白溶求情带我出了九重天,是他帮我引开曜华安插的眼线。如今才知是曜华故意放我在先。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硬要我嫁给他,又要放我离开。既然放我离开,又为什么要追过来。愈想愈纠结,这个结在心里系得死死的,如同一个疙瘩卡在那里,很不舒服。
孟姜似乎看出我想得有些痛苦,从沉浸的酒香里缓过神,朝司命大声嚷嚷着:“喂,你怎么这样说她,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不许你这样欺负她。就像你不愿她欺负长生大帝一样。”想了想又道,“何况长生大帝都不会与孟戈计较这些,即使他受伤”
在我伸手想要捂住孟姜那张存不住心事的嘴时,司命抢先一步啪地合上扇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是压抑着什么,追问孟姜:“你说什么?他受伤了?”
我连忙摆摆手,尽管违心,还是努力做出一副“孟姜所言子虚乌有”的模样:“哪有,你听错了。”又推了推孟姜,低声道:“你喝多了,是不是?”
孟姜随后领悟自己说了不该说得话,拍了拍额头,做恍惚状:“是啊,是啊,这酒太烈了,我有点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遂转向司命忙道:“你别在意,也别当真。”
我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气,还好孟姜没有像往常一般,咬住事实不放,讲给司命听。
司命狐疑看着我俩一唱一和,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包裹,放到石案上,随机变得大了许多,看上去里面装着的应是公文册子之类。缓缓道:“既是没有此事我便放心了。那么,有劳孟姑娘带路,好让我将这几日堆积的文书交予长生大帝批复。”
他这样说,就是认定曜华受了伤。即使我和孟姜与他强辩,也阻挡不了他见曜华的决心。
这层薄纸必然是包不住火的,这样宽慰着自己,面对起现实来也就释然了:“曜华他的确是受伤了,不过你放心,他伤得不重”这次换做是孟姜阻拦我说下去,但我坚持坦白了。
看着司命一张铁青的脸,使我更加心虚,不得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害他受伤是我不对。”若不是我下定决心不和他回幽冥,他怎会出此下策。他受伤确实要由我来承担责任。
“砰”司命拍案而起,似燃了万丈怒火直冲九霄,指着我控诉道:“我早就说过你此生不能负他,你躲着他便罢了,如今还伤了他。你可知,这三百年他在南极之地受了怎样的磨难,他无一日不是费劲心思,想着如何才能冲破了天尊布下的结界。他这样不顾一己之身不过是惦记着你,惦记着早些回幽冥来接你,惦记着与你的婚约。”
“你说什么?你说这三百年,他怎么?”我睁大眼睛看着司命,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心里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着,说不清是何种感觉。
此前我觉得,遇到他,是我的不幸。如今才知晓,遇到我,是他的不幸。
司命这才将三百年前的事情细细说与我听。
曜华曾与他的父君元始天尊提起要与我成婚的事情,可我与曜华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不般配的,这个婚事天尊自然是不会同意的。还找了个借口将他诓到南极之地,布下结界将他困在南极,逼迫他放弃与一个地位悬殊的幽冥小仙成婚这样不切合实际的念头。
以曜华的个性,他不仅不会放弃,反而日日想方设法地冲破结界。但是每次想使用仙法打破它时,结界中都会劈出利剑般的光束,似雷电砸到下来,不仅引得南极地动山摇,还仍是不能冲破结界,他怕这样贸然既不能出去,还会连累南极之地尽数摧毁,葬入山海之间。
约定的一年半载很快过去,他没能如期赶回幽冥。
却从未放弃打破南极结界的念头,他试过各种法子,却未能撼动结界分毫。三百年后终有一日,他偶然发现,唯有敛去一身仙力,穿过如密林丛生的雷电阵仗才能不撼动南极之地,走出这结界。没有仙力护体的他,被雷电划出数道口子。带着累累伤痕闯出南极,不顾伤痛赶赴幽冥。
中途被天尊的使者拦下来,说是天尊同意了我与他的婚约,让他先回玉清修养。他浑身是伤,也很难支撑到幽冥来见我,即便是见了又怕吓到我。如此,便同使者先回玉清。
半月后,他身上的伤才好些,就急于到宋府找我。
昨夜为他换药时,我曾问过他,为何身上有这样多的伤疤。他扫了一眼纵横交错的伤痕,淡淡道:“不过是小时候修炼仙法时留下的。”
这一段痛苦的经历,曜华掩饰得如此不露痕迹。确如司命所说,此生终是我辜负了他,是我亏欠他。
好一会儿,我才从曜华沉痛的经历中走出。喉咙里有些干涩,还是开口问司命:“这些,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三百年前,临别时他说自小与我定了婚约这件事我本就没有当真,从没想过曾经与他会有什么交集。他是高高在上的长生大帝,而我不过是个闲散小仙,他怎会认识我?怎会与我有什么婚约?
直到三百年后,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只当他贵为神君,没有几个敢忤逆他的神仙。是因为我不想嫁他,他得不到觉得新鲜,才一心想着要娶我,从没有想过他是认真的。
司命的声音沉静且冰冷:“告诉你?这样你就会嫁给他吗?”
他这样问我,使我无言以对,唯有沉默。
司命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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