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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梨花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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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元君回归仙位同年,魔界不知因什么原因触犯天界,天帝动怒入魔界兴兵讨伐。
天君在震怒之下,还召回了远在南方南极之地的长生大帝——曜华,那个与我在潮音短暂相处两个月的曜华,那个三清之中年纪最轻的大帝。
号称“救苦天尊”的青华帝君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我本以为他身居帝君之位,又是青玄上帝神化而来,自是有无边的法力护体。
不曾想到的是最后一场交战他深受重伤。
自梨花元君归位后,我再没有去过妙严宫,再没有见过青华帝君。当我得知他身负重伤的消息后,还是慌慌张张地奔去妙严宫。
寝殿内龙脑香依旧燃着,结魄灯静立在床头,有它在,青华的元神方能聚集在一处。这哪里是什么“重伤”?分明是将要羽化而逝
我不顾灵玉见到我露出的惊异神色,只凝视着眼前似在沉睡的青华,不由得伸出冰冷的手抚上他惨白如纸颓然冰冷的脸。不再是梨花树下淡雅如风的他,也不再是学堂授课娓娓而谈的他,更不是为我答疑解惑温文儒雅的他。
视线不知不觉中有些朦胧。
压抑着心中的酸楚走出妙严宫,向瀛洲的方向飞去。
灵玉紧跟在我身后,容颜有些苍白,凄然地朝我道:“我同你一起去瀛洲寻神芝草。”
神芝草只生长于瀛洲,它哪里是容易摘得的草药?自有上古神兽守护。我本应阻止她,阻止她与我去送死。可想到她与青华的过往,我有什么理由阻拦?又有什么资格阻拦呢?
我手中牢牢握住毓秀剑,淡然地看着眼前这只因我们闯入瀛洲而怒气冲天的上古神兽。神兽的怒吼声引得瀛洲之地震震颤抖。
五万年来我从未遇到过这样凶猛的神兽,居然表现出空前的淡定与从容。
“我去引开它,你是采神芝草。”我淡淡朝灵玉道,继而,飞身跃到神兽面前。
神兽张口火光顿出,它的三味真火将我逼出十丈远,转身就要朝着灵玉扑去。情急之下默念仙诀,毓秀急速飞出,直插在神兽颈间。
青华忍受相思之苦五万年才等到她。我不允许她有任何意外!
它哀号一声,再次向我奔来。
我被神兽伤得体无完肤,伏在地上急促喘息着。没有想到它会是这样难缠,一副要吞了我的气势。看来我是注定命丧与此了,我睁大眼睛想看看灵玉有没有摘到神芝草,却见玄色身影一掠而过,拦腰将我抱起,这才逃离了神兽本要踩在我身上的前蹄。
“曜华”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轻呼出声。
他轻柔地拥我入怀,不知怎样才能不碰到我被三味真火灼出的累累的伤痕。眸子里闪现的是我熟悉的责备与陌生的疼惜。
那一刻,我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祈求他:“救救青华”。
他压抑着眼中的波澜沉默着。
我哀求地望着他,硬是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襟:“求求你,救他。”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好在还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
“为了他,你竟然连命都不要了!”他摔下这一句,便朝那神兽护在身后的神芝草飞去。
后来我并不记得我们三人是怎样回来的,只听说曜华一怒之下竟把神兽杀了,他伤得亦是不轻,直到天帝搬下旨意惩处我和灵玉,他仍闭关修养。
天帝谕旨是这样写的:“灵蛇上神璎珞、梨花元君灵玉,擅闯瀛洲,射杀神兽,理应诛仙。但念及救青华帝君有功,罚三道天雷略惩小戒。”我与灵玉相视一笑,深知重伤未愈,三道天雷恐怕与跳诛仙台无异。
闪电划破天际,雷鸣震耳欲聋。从沉睡中醒来不久的青华帝君,不知何时飞到诛仙台之上。在第一道天雷劈下的那一刻,将灵玉护在怀里,三道天雷生生打在他身上。他的眼神平静隐忍着疼痛,手臂却死死抱住灵玉。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身上承受着撕裂的苦楚,却不及看到他将灵玉护在怀中,如刀剜在心口。我仿若看到我历劫升为上神那日,他可曾亦是这样心疼我的?我为了喜欢的青华,可以不顾一切去瀛洲寻神芝草。青玄不顾一己之身保全灵玉,也正是因为他喜欢她。
视线有些模糊了,却分明看到他的眼中并没有出现我的身影。
终于知晓那样的月光那样的梨花飞舞那样懵懂的我,是我错负了这一千年的韶华,还是他错负了我的痴心守候呢?原本我只是路人过客罢了。
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没有听说过有关于他的一切。得知他的消息便是他二人即要成亲,九重天上众神皆道青华与灵玉二人总算修成正果。可笑的是我,仿若从未出现过他的世界里。
☆、幽冥
曜华说不愿见我在九重天上触景伤情,更不放心把我送回潮音。
可于我而言,不在青华身边哪里也都是一样光景。一千年的记忆甘等着时间消磨,直到千万年后活得更长久些,说不定就能忘记这不堪的记忆。
“你带我去哪?”我环视着周围,这里不同于天界、不同于人间、更不同于潮音,满心疑问终于问出口。
他并不回我。只是拉着我到一个叫“幽冥宫”的地方。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瞪大眼睛向他嚷着:“你疯啦!你是要我重新投胎转世啊?”
他先是一愣,没料到这些天死了一般寂静的我,还能对他嚷得出来,轻笑一声道:“这才像是当年的潮音璎珞。”
我瞥了他一眼,如同当年那个强硬任性的小丫头,与他道:“你想我死,那晚就不应将我从诛仙台上拉回来。若我真有转世再生的造化,这会恐怕都娶妻生子了。”
他走近两步,盯我半晌道:“哦?你想投胎做凡人啊?竟还是个男人?”沉思了一会儿:“果然是这个身份更适合你,那幽冥司主与我还算有些交情,等下帮你求她,了你这个心愿!”
我哑然,心中哀叹:不会是真的吧?
他饶有深意地看着我这一脸愁容,抬手轻抚我的头顶。他这一摸遣散了我的万里愁云,赶忙回过神,躲开他的“魔爪”。不耐烦道:“真讨厌,趁着我不注意,摸我脑袋的毛病还没改。”想了想又道,“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蹂躏我的脑袋呢!”
他顿住,随后又是一脸笑意道:“你这丫头竟还是这样护着自己的脑袋。”
“哼”我轻哼一声,将脸偏向一边。这样的场景,他在潮音小住的那两个月几乎天天上演着。每每都是这般情节,他也乐此不疲。天上地下没几个敢忤逆他的,我与他顶撞几句,只当是甚为光荣自豪的事情。
顿时想起这幽冥界在青华帝君的统辖之内,他怎么带我到这来,他难道不知我不喜欢沾染他,还有关于他的一切。
我想开口问他,却又怕他亲耳听到我说出这般介怀的话,更加坐实了我的狭隘,拿得起却放不下。强忍着不去问他,或许这就是颜面吧。
好在,他自己先与我坦白了缘由。
“这虽是青华帝君统辖之地,一则他甚是信赖幽冥司主,凡事不必亲自过问,这里多了你一个他不会知晓。即使晓得了,也不会这样快况且他刚刚成婚”说道此处,他干咳两声。
我尽量不去不在意他的后半句,安静地听着,他才接着道:“二则,幽冥司主原是道德天尊座下的司药神君,从前同我有些私交。我请她‘收留’你一段时日她自会答应。”
我也学着他的模样,略带深意地含笑瞅着他道:“说是私交,实为私情吧?”
他敲下我的额头道:“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她足足大了我七万岁,和那青华帝君的年纪都得的一拼了。”
“我们做神仙的不拘小节,年纪这东西不是问题。”我勉强忽略着“青华帝君”这个词,“只要是两相情愿,就算天作之合。”
我额上又挨了一记,他继续道:“我回南极之地有要事需要处理,不过一年半载便接你回去,你且等着我。”
我揉着额头想,等他?他又让我等他。上次一等便是三万年。
如今,还好,不过是个一年半载罢了。
他正欲迈向幽冥牌匾下的重重台阶,又不放心似的转身道:“你乖乖在这呆着,哪也不准去!”
他见我没有反驳,才放心地走上去。
我闷头数着脚下的台阶,跟在他身后。心想这幽冥宫竟有这样高的台阶,爬上去怕是要累死了。
我与曜华刚进宫门,只见两排宫娥迈着碎花似的步子迎了出来,随后出来的翩然身影应是幽冥司主。从小到大,曜华所到之处必然是用各个地方的最高规制来迎接的,不愧是长生大帝,元始天尊之子。
我暗暗赞叹的同时凝目望着幽冥司主。峨眉眼、远山黛,清丽绝伦,身姿窈窕,似画中走出的美人。纵然她着一身黑色的衣裙,未佩戴珠钗头饰,只用了羊脂白玉的发钗随意挽了个简单发髻。同天上仙女比起来仍是难掩姿色,别有一番清艳脱俗的韵味。
我拉了拉曜华的衣袖压低嗓音道:“你真是金屋藏娇啊,这么绝美的人儿,怎不早介绍我认识?”
曜华并未答话,我已然感到道道凛冽的目光扫过我头顶,一阵阵凉飕飕。不由得紧了紧衣襟。
曜华见了幽冥司主一边朝幽冥殿里走一边寒暄着,我也被招呼落座。
一路被曜华风尘仆仆地拽来,还爬了这么长的台阶,口渴得很。实在没心思去听他二人说什么,刚好有个小仙娥添了茶水与我。我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刚刚放下空盏,便听到有人从侧殿跑出来,嘴里喊着:“错了,错了,端错了。”
曜华和幽冥司主停止了攀谈,齐齐看向冲到我身边的人影,来者死死盯着茶盏,声音虽小,却足矣让一旁的曜华听得分明:“这是忘川水”
小仙俄的话音刚落,他们目光转而投到了我的身上。
我一时被看得不知所措,不得不心虚道:“怎么怎么你们不说话都盯着我看?”
☆、忘川
我的记忆从一个俊秀男子对我的呵斥声中开始。
他急急忙忙向我奔来,加重语气,命令似的与我道:“快吐出来!”
我无辜又委屈地望着他,撇撇嘴道:“你是谁?干嘛这么凶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发脾气,或者他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神仙。
他拍拍额头,貌似有想撞墙的心思。转身问幽冥司主:“可有解药?”说完,他似乎很后悔问出这样一句话,垂头哀叹了一声:“哎”
有个貌美女子饶有深意地望着我,转向身旁的男子道:“长生君莫急,安知这不是天意呢?”
他听了,又很快平静下来,轻叹口气又点了点头。我想:他的悟性可真强啊,前一刻还急得想撞墙,后一刻就释然了。
我木纳地看着打着哑谜的二人,问道:“这是哪里啊?你们认识我吗?”
孟戈,是我的名字。他们说我误喝了忘川水,所以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他们还说我是个闲散的小神仙,活了几万年没什么值得记住的事情,故而我也不愿去追究平淡的过去。
临别,那个长得倾城国的年轻男子拉着我的手,命令似的同我道:“你可以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必须记住,”顿了顿,神圣缓慢地道出:“只要记得我,是你夫君。”
我瞋目结舌,一脸惊讶。其一,我怎有个生得比自己还漂亮的夫君,心理上难以接受。其二,哪里有将自己妻子丢在地府的夫君。
他总能看穿我的心思,道:“这里不算什么地府,这是九幽冥第十殿六道轮回之地,没什么不好。”
随后指着我身后的别样景致道:“你看这有水有桥有亭台楼阁的,不好么?”
我奇怪地盯着他看。
他却郑重地看着我,一脸认真道:“不要怀疑,我们是自小定了亲的。待我从南极回来就接你回九重天上,我们就成亲。”
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我还是觉得他在搪塞我,像是很想摆脱我。
不管其他,随遇而安的性子许是天生的,我便安心的呆了下来,甚至做好了即使他来接,我也不走的打算。心里笃定了一番,心满意足地安然爬到浮梦阁的软榻上睡去了。
他说的一年半载,我并没有如期再见到他,已是300年转瞬即逝。
这300年来,我做的事情就是为那醧忘台上的孤魂熬上一碗迷汤,让它们忘却前生。
后来听说凡人都称它“孟婆汤”,我不免鄙夷这名字,叹息道:“这也未免俗气了些吧。”
孟庸边侍弄那忘川河边的曼珠沙华边漫不经心的同我道:“那也是被姑姑俗气的名字所赐。”
她口中的姑姑便是幽冥司主。姑姑曾以游仙的身份,下界传播幽冥道法。化身为80岁高龄的孟氏老妪,人的寿命平均下来不过60岁,哪里见过耄耋老人?然对她敬重崇拜,还亲切地称她为孟婆。久之这“孟婆”就是家喻户晓的了。
这神仙的样貌不比凡人,凡人的长相要看自己的命格。而神仙则是修为越高仙根越稳,自然是越漂亮养眼的。否则怎会有“美若天仙”这个成语呢。
在我们幽冥界,同我一起在姑姑手下做事的,除了我,还有孟庸和孟姜。
孟姜平日里守在黄泉路,这条路是阴阳两界的唯一通道。所谓“尘归尘、土归土”,虽是幽冥界也并非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偶尔我会同她玩笑叫她“看门的”。孟姜是个老实天真的姑娘,当然不会与我辩解什么,只会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瞅我,算是无声的反抗。那娇憨乖巧的词语放在她身上到甚是妥帖。
刚刚提起的孟庸,据她说,是她误将忘川水当做茶水给我喝,还追着我愧疚了三天。因姑姑常说孟庸是我们三个中最有慧根的,故而我着实不能将这件呆傻的事情和这个聪慧的神仙联系在一起。
她喜欢侍弄忘川边上的彼岸花,并赋之名曰“曼珠沙华”,足够悲伤一阵子的名字。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种这花开不见叶的劳什子,以至于那些孤魂野鬼见了这彼岸花更是一片哀叹。
鬼魂过了忘川河上的那座奈何桥,便是望乡台。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然后到醧忘台上饮一碗传说中的“孟婆汤”,便重新投胎去了。
我为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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