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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梨花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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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看了眼身后的“妖孽”,它虽满是无奈地望着我,到底还是笑着的。显而易见,它并不反对这个身份。
如此,我们顺理成章地进了宋府。
☆、蛊惑
宋府漆红的大门不仅是看着气派,门后深掩的江南园林更是别样景致。亭台轩榭,错落有致。假山流水,通幽宁静。奇花异草,幽香四溢。我们一路进来,到没见着什么人影,园子里死一样的寂静,唯一的声响便是来自枝头停留的两只黄雀。
我们跟着宋子驰来到正厅。他右手撑腮,斜靠着坐在椅中,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正欲想个话题打破沉默。却听他抢先道:“你自信会医好我的病?”
我满怀自信地点点头道:“当然,我就是为你的病而来。”
“哦?”他坐直身子,起了兴致:“你可知我寻遍神医,这病仍是毫无起色。”
我笑道:“我和那些所谓的神医不一样。”
他轻笑出声:“看你年纪轻轻,说话口气竟这样大。”
我自知,这样平白说可以医好他久治不愈的病甚是苍白无力。换做是我,我也是不信的。我这般自信只因姑姑肯定我能医好他的病,低头沉思着如何向他证明这一点。
感觉一团阴影拢过来,我抬头一看,他已站到我面前,端详我一番道:“我们讲个条件,可好?”
我淡淡道:“说来听听。”
面上虽是淡淡的,心底却在想,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讲条件?好似“你要是敢救我,我就死给你看。”这样被威胁的情景。而这种情况的发生只能解释为,这个人是真的不想活了。我想宋子驰不属于这种解释,他是根本不相信我能医好他。
宋子驰的声音响起:“你若将我治好便作罢,若是医不好你就留下,嫁我做妾。”
我瞋目结舌,想着他定是病入膏肓,言语也没个分明。原意应是医不好逐出宋府,医好便以身相许作为报答,可这报答怎么也应是诚心诚意的让个正妻的位置出来才对!
只可惜我对他这个人着实没有什么兴趣,遥想三百年前有个倾城国的男子站在我面前,说要娶我,我都能保持清醒没有相信他。更何况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宋子驰?
我抽抽嘴角,漫不经心道:“命是你的,好与不好看你的造化。相由心生,病也如是,你若常有这些混账念想,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你。要不要这条命,随你!”扔出这话,我坚定地抬步向外走。
虽这话有些愧为医者,但我本不是个医者。更何况,医好他只是为了延长他这一世的寿命,有足够时间参透前世犯下的罪孽,净化自己的心性。单单医好他的病,而不能使他对自己当初的错误行径有深刻认识和检讨,我便不能完成姑姑派给我的这个差事。故而,治病不是目的,劝他一心向善才是根本。
我不仅这样说,还要做出潇洒离开的姿态。
不过以他强抢民女抵消赌债的做法,和以我顶替那女子跟他回府的想法。我赌他是个精于算计的生意人,若是我走了他就平白赔了个人,岂不是自己吃亏?
我走到厅门口还不忘把站在门边的“妖孽”带上,既是演给他看就要真实些,就连个野鬼也不能留给他。
如我所料,他拦在我俩面前,说着什么稳赚的买卖不能眼看着赔了。如此更加欣喜地将我们留在府中,还盛情将我们安置在府中的一处独立院落。
这日晌午,我在小院的摇椅中晒太阳,闲来无事便拿出迟涯的命格当戏本子看。“妖孽”在我不远处的树阴下煮茶。
我闻着扑鼻茶香,依然瞧着手中的本子,与他道:“你这茶煮的真香,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他抬头含笑看了我一眼:“我也没想到你还会医术。入府有段时日,这望闻问切却不见你做一样。你倒像是在等他命悬之时。”边说边将煮好的茶倒入备好的两个精巧的紫砂杯中。
我放下手中的本子,看着他手中的茶壶和茶杯之间画出的那道完美弧线,微微赞许他道:“你真不是一般的‘妖孽’,这宋子驰自出生至今,由每三年发病一次到每一月发病三次,由此看来他是病入膏肓。这病奇就奇在不发病时与常人无异,任谁都把不出他脉象异常。”
他将茶杯递给我,道:“小心烫。”
我接过茶杯,啜了口茶,又赞了一遍他的茶香。
却听他低声笑道:“你若是喜欢,我可以每日煮给你喝。只是”
我专心等他的条件,见他没了下文,催道:“但说无妨,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我自然答应你。”
他目不转睛地看进我的眼睛,凑过来,俯下身,撑住摇椅两侧。未束起的发丝轻抚过我的脸,痒痒的。
我呆呆看着他因距离过近而放大的俊美的脸,恍若看到眼眸里闪现夜空中的星子。他的声音温润迷离:“以后叫我‘青玄’。”
我似是中了蛊惑一般,讷讷地点了点头。当他离开我远一点、再远一点直到退回原来的位置,才回过神来。一只手抚着因刚刚漏跳一拍而现在碰碰直跳的心脏,另一只手仍保持着攥紧茶杯的紧张状态。暗骂道:‘妖孽’就是妖孽,不喜欢这个称呼直接知会我便是,又使用蛊惑之术。
骂完,自感心情舒缓了些,偷瞟了他一眼,见他眼底仍是满含笑意看着我。我仿佛是个淘气的孩子做了坏事被长辈发现一般,敏捷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摆弄这茶杯。
他终于忍不住与我道:“拿稳那杯子不要摔在地上,这可是件有两百年历史的古董。”
神仙对时间这东西向来看得很淡,他分明是在戏谑我,终于捍卫不住平日苦苦装出的端庄沉稳的气质。抬手将杯子直直地朝他飞过去,在杯子擦过他的发丝之际一手将它稳稳地握在掌心。
我没能砸中他,气愤难平:“哼,待我帮迟涯回归仙位,便将你送回长乐界。”在我转身抄起摇椅上的本子时,瞥见他身形颤了颤,眼中似是有丝异样神色。当时我来不及分辨,只觉不应在气势上输给他。
委实觉得这样不解气又添了句:“再也不想看见你。”
径直走向自己的卧房,转身将门带上。可在我转身带上房门时,却隐约看见他唇边仍是浮着那丝笑意,还有蛊惑我时露出的璀璨眸子。
☆、误会
正值深夜,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一个女子哭喊道:“孟姑娘快去看看子驰,他他快不行了”
我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暗骂道,命格上写得明明是宋子驰再次病发,死于三月十日。应是明晚,怎么提早了一晚?
我来不及披上外衣。打开房门,与那满是泪痕的女子道:“快带我去看看。”
跑到宋子驰房中,只见他浑身抽搐双眼紧闭,由床上滚到地上,脸色煞白,尽无血色。我两步走过去,吩咐下人将他固定,蹲下身从他怀中拽出捂在心口的手为他把脉。他头上虽顶着豆大的汗珠,但触及他的手腕时,指尖顿感一股冰冷寒气。脉象时而急如擂鼓之声急促有力,时而缓如细流潺潺轻微无力。
如此更加肯定之前的揣测,来时匆忙竟忘了拿前几日备好的药箱。正欲吩咐旁人去取,只见玄青已将药箱打开,取出一根银针擦拭后递给我。我有片刻惊讶,默默接过银针,将它们依次缓缓捻入百会穴、人中穴、合谷穴。
银针稳稳插入后,宋子驰停止了抽搐,没过多久微微睁开眼睛,他此刻过于虚弱动动嘴唇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我舒了口气,收了针放进药箱。身上被搭了件外袍,转身见玄青站在我身后道:“夜深露重,出来也不披件衣裳。”
我不知如何作答,转头望向别处。那女子匆匆命人将宋子驰抬回榻上,她自己也随之凑过去,用浸过水的毛巾一点一点擦拭宋子驰头上的冷汗,拉出锦被为他盖好。
宋子驰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将头扭了过去。
女子落寞地将拉着锦被的手收回来,轻叹一声,朝我走过来问:“孟姑娘,子驰他”
自她找我至此时我才正真看清她的脸,生得一副惹人怜爱的水眼山眉,肌如白雪。唯一可惜那样的眉眼之下,右侧脸颊上偏偏多了一寸长一指宽的红色胎记。不过我觉得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她这样紧张宋子驰,定是他的夫人,环视屋内除了几个下人,却不见其他几房侍妾。可见,她们虽嫁进来却并不像这位夫人一般关心她们自己的夫君。宋子驰这样不受待见,幸而还是有一位关心他的。看他露出的神色来看,似是很在意这位夫人的外貌,故而不怎么喜欢她。顿时对这位夫人生出怜惜之意。
我宽慰道:“宋夫人放心,他既是醒了便无大碍。我去开副药方。”
我走到桌案前,提笔沾了墨汁,写下我早先配好的药方。吹干墨迹,递给宋夫人道:“按我的方子去抓药,明早便给他吃一副。只是煎药时间和火候都要格外精心些,否则这几味药的功效非但不能发挥出来,对病情反而有害无利。这药的煎制方法我做了详细批注,还望宋夫人亲自去煎。”
“你既是大夫为何不亲自去煎,还要劳烦我家夫人。”站在宋夫人身边的丫头颇有嗔怪之意。
我笑着解释道:“论起对宋子驰的关心,宋府上下没人比得过宋夫人了。”我虽嘴上这样说,实则不过是成全她对宋子驰的一片痴情,若不是宋子驰卧床不起,想必她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
明知宋子驰早晚都会离开这里,与凡间的人与事再无干系,却偏偏有这么个想法,而且还依着这个想法做了。
宋夫人听了脸颊微红,低垂的眉眼难掩娇艳风韵,却也饱含小女儿的娇羞。我暗想,若是没有那胎记,她又会是怎样的绝色美人?
她接过我手中的药方,对我的嘱咐丝毫不敢怠慢,一一应下。
“不过”我蹙眉轻声道。
她闻声定睛看着我道:“不过什么?”
“不过这病是胎生,需要费些时日调理。宋夫人要耐心些。”
她松口气,微缓方才紧张神色道:“无妨,只要能医好这病,多久都能等得。”
经过一夜折腾,我困得不行,便拉了青玄回去补觉。
回去时他还为我拿着那只药箱,想起亏他记得为我带药箱,否则宋子驰这时奔赴黄泉也说不定。想起亏他还记得为我带件衣裳,来时心急不觉有现在这样清冷。思及此便不与他计较戏谑我的事情。
我想总是要说些感谢他之类的话,便与他道:“幸亏你”
他一脸谦逊的笑容,打断我道:“你不是让我做你跟班吗?不过是我分内之事。”
我低头想起他说他叫青玄,心里念着,不经意间念出声来:“青玄。”
他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我也随之停下,专心凝神思索。
青玄,他究竟是谁?第一次在幽冥遇到他,一副孤魂野鬼的形容,我便一厢情愿地将他认作是野鬼闯到幽冥轮回之地。他可以在锁魂株中自由进出,说明他并非鬼魂之类。曾经与孟庸有那段苦情经历的若真是他,东极长乐是清静之地,那曼陀罗所化的青玄怎会是妖孽之流呢。难怪他不愿听我那样称呼他,使用蛊惑之术也要使我改口叫他的名字。
待我自认为一切想得通透,不禁右手握拳,边敲自己的脑袋边感叹自己太过蠢笨。
站在一旁的青玄自然不知我心里想的是什么,赶忙拉住我:“你这是做什么?有些事情记不起便罢了。”
我呆住,不明所以,“什么是有些事情记不起便罢了?”转头愣愣地看着他。
他垂头看我,依然握着我的右手。半晌,再次露出我无法招架的笑容。
头顶上的繁星夜幕如画卷般,从天边尽头的昏黄处一点一点地收卷起来。那漫天的星子却像洒在了他眼眸之中。
他低声道:“没什么。你不是盘算着将我送回东极长乐吗?”
我怕自己再次沉沦他的蛊惑之中,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抽出手不答,反问他:“你可是从长乐而来?”
他默然点头算作回应。
见他肯定我的猜测,追问道:“放弃前尘旧事,偏安东极长乐不好吗?为何要苦苦寻到幽冥去?”
他的笑容慢慢散去,眼眸变得迷离,仿佛陷入回忆。看他眉头深锁,便知晓那并不是美好的回忆。
他低沉的声音随晨曦的微风飘入耳中:“终是熬不过相思之苦。”
“相思?”我重复着这个词,想着找出了他执念的根本,便能说服他回到长乐。继续道:“本是无缘在一起,注定错过生生世世。与其为了相见而饱受折磨,不如放过彼此,相忘江湖,各自安好。”
我喘了口气,看他眉头锁得更紧了些,继续道:“这于孟庸是圆满的结局,于你亦是。”
“孟庸?”他似是刚回过神,疑惑地看着我。
“你不是那个与孟庸错过永生永世的彼岸花叶?”我连忙问道。
他恢复平静神色,脸上再次漾开笑意:“你误会了。”说罢伸手抚着我头顶的发。
我想避开这个厌恶的动作,却没来得及理会,继续不甘心地还在追问:“那你说寻到幽冥是熬不过相思之苦,究竟”我本是想问他究竟是谁?他说寻到幽冥是一解相思,相思的是何人?
忽然感觉自己忘记了后面要说什么,眼睛前一刻还瞪得大大的,此时已看不清青玄的神色。在我尚余最后一丝清明时喃喃道:“怎么忽然这样困”
朦胧间,感觉自己倒在他的怀里,很想挣扎起身自己走回房间。却在他环住我的那一刻感觉很踏实很安稳,便不顾其他沉沉睡去了。
梦中有个白衣男子,倚坐在梨花树下,不知是自己轻声低语,还是在与恋人呢喃。总之他说:“如能再次遇见,我愿倾负所有,唯求你在身边。”
☆、竹汐
窗外是百鸟回巢的归啼声声,昏黄斜阳透过纱窗,映照在帷幔之上,一片星星点点的斑驳影像。
我饱睡一觉醒来,已是日落时分。打开房门,看见青玄正在院中的石桌旁摆着碗筷。我忽然间想起什么要紧的事情,朝他走去。刚想开口质问,是不是他给我下了绊子,我才睡得不醒人世。
他却先朝我招手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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