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小妹-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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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相隔

被逼无奈，小德子还是将张小浔中毒一事告诉了‘自家主子’。
“好险，要是娘娘也多吃一些恐怕这会儿就跟张姑娘一样了呢！”小德子怕自家主子责怪李出尘，话语里极度强调了李出尘的险些遇害的成分。
听着小德子的话，离莫言立刻飞奔出了乾坤宫。
“王上，王上！”这下可坏了！王妃娘娘一定会怪自己嘴巴不紧的！想着小德子便急急追了出去。
当众人随着离莫言的脚步齐齐来到坤宁宫，清冷的环境顿时变得热闹。两排长长的黄灯笼格外明亮，守门的宫人正要禀报却被离莫言先一步拦下，吩咐众人在外头等候差遣离莫言独身进了殿里。皎洁的月光搭配着屋子里摇曳的烛火，宁静而祥和。离莫言掀起珠帘便瞧见李出尘倚着床榻熟睡着，床上的张小浔看到了来人刚动了动嘴就看见离莫言抱起李出尘往外走。
一路畅通无阻，离莫言将人抱到了自己的寝宫。刚将李出尘放到龙榻上，这熟睡的人儿就动了动身子按着自己平日的习惯呼呼大睡起来。离莫言嘴角的笑意随着眼前的人而逐渐加深。侧身躺在李出尘的身边，离莫言轻柔的抚过她的额头。这样亲昵的距离即熟悉又陌生。他终于有机会这样的看着心爱的子女可是，满足的心又陡然的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李出尘要瞒着自己？为什么她不像从前那样依赖自己？离莫言心底呼喊着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呢喃着离莫言将李出尘搂紧在怀中。他暗暗发誓，只要她同现在这样平安无事的呆在自己身边，他做什么都可以。
盛夏的玉国晚风阵阵沁人心脾，而此时的离国，则是有些闷热，百姓们聚在大树下纳凉闲谈。
比起外面的世界，离国王宫的地下水宫即闷热又潮湿，就像煮开的一个大蒸锅。东转西绕的地形很容易让人走错，而不惑对这再熟悉不过，拿着食物一个转折就走到了水宫最深处的囚室。这囚室非常特殊，正方形的空间只有朝北有着一扇焊着铁柱子的通气口，除此之外这房间里充斥着水，这些水因为长时间的不流通而泛着恶臭，水中间有个木桩，郭淳轩双手捆在死水中央的木桩子，下半个身子被泡在水中，头耷拉着毫无生气。他在这里已经足足被囚禁了七日，换做一般人早就全身溃烂而死。好在郭淳轩平日习武强身，虽然双腿已经开始肿胀麻木，但意识还算清楚。
吱呀的一声，木门被打开，郭淳轩有气无力的抬头望向来人。只见不惑站在门口延伸进来的石板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
“没想到，你还挺能死撑的。”不惑邪笑的开口道。
“让你失望了。”郭淳轩不甘示弱的回应。
“呵呵，不不不，越是这样游戏才越好玩儿。”不惑笑的愈加猖狂。
郭淳轩很是讶异，他见过不惑却没想到他还有如此一面。“是离侯要你这么做的吗？”。郭淳轩一直想问清楚，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哥哥要这么对付自己！
“这根本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不可以这么早死。”不惑停止了笑声，手中多了一枚飞到嗖的飞往郭淳轩。
下一秒，绑着手的绳子被割断，郭淳轩软弱无力的身子跌落黑色泛臭的死水里。
“你想怎么样？”郭淳轩用尽全力的抱着木桩颤巍巍的站定后问向看笑话似的不惑。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不惑放下食物便走了出去，门再一次重重的被关上。郭淳轩费劲的爬到近门口的那处石板上，并将身子蜷缩在一起，尽量让泡胀流脓的双腿离开这肮脏的死水。不惑带来的食物不过是几个干馒头，但此时此刻郭淳轩却对此垂涎欲滴。纠结再三，郭淳轩认为既然不惑都说还有下文，那么这食物也应该没有毒吧。想着便拼命的啃起了干馒头。
我要活着！必须要活着出去！出尘，她还在等我！
“淳轩淳轩！不要，不要！”李出尘挣扎着从睡梦中惊醒。待到平和心情，李出尘四下观之才发现这地方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离莫言悠悠的话让李出尘的心漏了一拍。为什么他会在这？！不对，为什么自己会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李出尘问着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几寸，与离莫言的身子拉开了一些距离。
“看你睡着了，怕你着凉就带你来我这了。”离莫言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要照顾小浔！”李出尘说着便要下床。
“我已经吩咐御医照料她，你就安心休息吧。”说着离莫言便将李出尘拉了回来。
“要休息我也要回坤宁宫。”李出尘坚持的要离开，这让离莫言不禁蹙眉：“你是我的王后，就该在这伺候着。”
离莫言霸道的话语不禁戳中了李出尘敏感的地带，她是郭淳轩的王后！不是你离莫言！李出尘的眸色变得犀利，她竭力的想让自己保持冷静，现在不能和离莫言闹翻：“王上，我们还要举行大婚，现在就在这过夜实在不合礼数。”
“礼数？呵呵，这又不是第一次。”离莫言冷笑着将李出尘强制的抱在怀中。看着离莫言眼中的欲望，李出尘有些不安起来。女人的嫉妒会破坏一切，那么男人的嫉妒就是毁灭一切。
“放开我。”李出尘越来越害怕，她必须马上离开这样的离莫言。
“为什么你不能像上次那样留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近乎疯狂的质问随着离莫言猛烈的摇晃着李出尘而让她有些踹不过气来。
“你弄疼我了！放开我！”李出尘拼命的挣扎。
“不！我不会放开你，永远不会！”说罢，离莫言便不顾李出尘的抗拒强吻起来。
“不要！不要！”李出尘使出吃奶得劲想要推开离莫言，可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岂是一个武艺高手的对手。
离莫言好似失去理智一般，他的眼早已被强大的占有欲蒙蔽。而李出尘脑海迸发的是当初在客栈险些被强，暴的画面深不见底的黑洞正在无限的扩大扩大。轻薄的衣衫被离莫言大力的撕破，那声响让李出尘恐惧到了极点。
“你不是郭淳轩！你不是！”李出尘忍受着一切，当她快要看不到最后的一丝光亮时终于说出了那个秘密。时间仿佛就此停止，高、涨的欲望瞬间被浇熄。她知道了？！离莫言呆滞的看着身下的李出尘。
“淳轩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不会”一边说着，强忍在眼眶的泪水便簌簌而落。
看着晶莹的泪珠滑落，离莫言的罪恶感便占据了脑海。他刚才对李出尘做了什么！“出尘”
“不要碰我！你走开！走开！”李出尘好似发了疯似的对着想要靠近的离莫言又抓又打。
“出尘，对不起！你别这样。”离莫言想要抱住她，可是李出尘连脚都用上了，张牙舞爪的阵势让离莫言难以接近。
“不要碰我！走开！恶魔！”双眼透露的恐惧让离莫言心痛到了极致，他竟然对出尘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当下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娘，娘亲你在哪？救我，救救尘儿吧。”李出尘哭喊着扑通的滚到了地上，离莫言想要上前却惹来了李出尘大吼大叫的抗拒，无奈之下只得仍有李出尘躲在角落。眼前，李出尘披头散发，泪痕斑斑，瑟瑟发抖的身躯紧紧环抱着双腿躲在了床榻旁最阴暗的角落。
离莫言和李出尘保持着一定距离，同样席地而坐：“出尘，对不起。我发誓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他这是在求饶，在赎罪。可是李出尘依然没有反应，空洞的眼神好似没有看到他一般。“娘，您在哪，这里好黑，尘儿好怕。”
“出尘！求你看看我。别吓我”离莫言彻底慌了，李出尘的状态实在不对劲。
“恶魔！不要过来！呜～娘亲救命啊！救救尘儿！”只要离莫言朝着自己一动，李出尘就像六七岁的孩子一般哭喊着要找董小宛，眼底满满的恐惧感。
“出尘，是我错了。你醒醒好不好！”这样的李出尘就像得了失心疯一般。
“不要不要过来！”哭喊着，李出尘伸手一扯便将一只勾住帷帐的金钩抓到了手中，顺势就死死的抵着自己的咽喉。
“出尘不要！”离莫言惊呼，这钩子足矣穿破咽喉要了李出尘的命啊！“我不过来，你把钩子放下。”离莫言害怕，立刻收回了想要上前的脚。
“娘，娘啊！你在哪。”李出尘噙着泪继续在房中肆意的走动，而这钩子一直抵着脖子让离莫言靠近不得半分。李出尘感到一丝丝的刺痛，离莫言瞪大了眼睛：“出尘！你在流血！”
“我要娘亲，我要找娘亲。”李出尘不依不饶道。
“好好好，我立刻命人去传，你先把钩子给我。”
李出尘好像有些犹豫，看着离莫言的眼神如此陌生和不安。木讷的转身继续哭哭啼啼的喊着。离莫言抓住她转身的机会屏住呼吸箭步上前控制了李出尘拿着钩子的手

第108章　囚妃

月夜星辰，离莫言和李出尘之间发生的插曲足矣惊动殿外守候的侍卫和宫人们，可是谁也不敢擅自闯进去，这王上的‘家事’他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两人嘈杂的声音逐渐平静，宫人们才深深的舒了口气。
瞧着带着泪痕睡着的李出尘，离莫言心痛不已。是他亲手打晕了她才终止了这场闹剧：“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出尘你知道吗，当你叫着他的名字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可笑的是，我只能顶着他的名头才能跟你在一起。不过你放心，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的。到那时候我就跟堂堂正正的跟你在一起了，是以离莫言的身份而不是郭淳轩。”离莫言对着沉睡的李出尘呐喃喃说道。
翌日，天空洋洋洒洒下起了大雨。董小宛被召进了宫却没有直接被带去见李出尘，而是来到了御书房见离莫言。
离莫言看着来人起身相迎，并且躬身道：“夫人请坐。”
“王上，这使不得。”当着宫人们的面，郭淳轩的做法实在令董小宛惶恐。
“应该的，出尘的母亲便是寡人的母亲。”离莫言扶着董小宛安坐在椅子上。
“怎么不见出尘？”董小宛四下观望的问道。
“昨夜出尘没睡好，寡人让她多休息一会儿。”离莫言的话让董小宛很难不想入非非。只不三两日，他们竟然同房了？！眼角望向小德子，得到了小德子窃笑的点头她才相信。
瞧着董小宛不接话，离莫言便继续对她说道：“夫人莫怪出尘，一切是寡人的错。所以，寡人这才请夫人进宫，早早定下婚期。”
闻言董小宛倒是没多少意见，一来李清臣的三年之期已经过了，二来越早完婚于出尘和郭淳轩都是件好事。可想到自家女儿临走不开心的模样，她还是希望这小两口彻底解决了心底的疙瘩后再谈论此事。想着董小宛还是有所保留的对着离莫言说道：“王上疼爱出尘老身知道，这事儿老身做不了主。当年先夫早就有言在先，尘丫头择婿成婚我们绝不干涉。”
“寡人今日来问夫人，也是出尘的意思。”离莫言没想到董小宛会如此态度，随即追说道。
“既然如此，王上和尘丫头就看着办吧。老身绝无二话的。”董小宛表现的不冷不热，虽然这是她所想要的结果，但是她已开始担心李出尘真正嫁给郭淳轩后的宫闱生活。活这么大把年纪，对于这其中的曲折黑暗她了然于心。也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应对自如暗忖着董小宛便起身对着离莫言双双下跪。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王上，老身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您答应。”董小宛执意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夫人但说无妨。”离莫言对着董小宛只得屈膝对话。
“出尘性子直，耳根子又软，老身这岁数也没有多少时日能帮衬着她了。这以后的在宫里，即使出尘不想与他人为敌，也难保其他人不会故意陷害刁难的。老身只想要王上一句话，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王上都能保全出尘丫头的性命。”董小宛噙着泪动容道。
“夫人，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出尘有事。我可以对天起誓！如没能遵守就让天来惩治我。”离莫言坚定的回答让董小宛少了一丝顾虑，但没有完全安抚她。
“恕老身斗胆，王上还年轻，难保他日一时冲动”董小宛的话再明显不过，她怕以后郭淳轩有了新欢就忘了这旧爱，到时候自己的女儿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父王曾经金口玉言，承诺成婚之日便将金翎赐给出尘，夫人应该知道金翎的作用吧。”离莫言对着董小宛缓缓道。
“可是如今这金翎身在何处？”董小宛没用见过自然不会指望这玩意儿。
“父王驾崩的突然，寡人也不知道它的下落。夫人放心，寡人已经派人四下寻找。这样吧，您若是不放心，寡人便给出尘和李家两枚免死金牌如何？”离莫言只想董小宛松口答应下来，这样他就有了更多的把握去说服李出尘。
“免死金牌”董小宛念叨着，显然它的作用确实可以保全性命。“那老身便替李家上下谢王上龙恩了。”董小宛对着离莫言回着话又磕头道。
从御书房出来，董小宛便急着要见李出尘，在小德子的带领下前往乾坤宫。一路上董小宛问了小德子这两日郭淳轩和李出尘的动向，小德子瞧着好事将近对董小宛只是报喜不报忧。就这样让董小宛以为两人真的和好如初。转眼来到乾坤宫门口，董小宛刚上前就被一位嬷嬷告知李出尘还在休息。犹豫着董小宛没有命人前去通传，自径打道回了府。
龙榻上的李出尘一直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为什么会觉得全身无力，明明睡了这么久还是觉得睁不开眼睛呢！李出尘恍惚的看了一眼门口又一次睡了过去
将军府，李正泽没想到自己母亲回来的这么早：“母亲，是不是出尘出什么事了？”
“丫头倒是没见到，是王上找的我。他想尽快完婚。”董小宛一边走一边干脆的说道。
“怎么这么突然？”李正泽有些惊讶，这个时候郭淳轩不是应该把心思用在对付郭淳耀身上吗？！
“也不突然，王上早有这心思，只是丫头迟迟不肯答应而已。”想到李正泽至今未娶，而郭淳轩却和李出尘同了房，有了夫妻之实，身为两人的母亲这事她可当不得李正泽面说。
“那妹妹可答应了？”
“是他俩商量好了这才来征询我的意思，再怎么说如今的郭淳轩是王上而不是王爷，他亲自开口我若再拒绝对丫头和李家都没有好处。”董小宛的话说的实在，李正泽为官多年亦是知道帝王之威。即使他们平日称兄道弟，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