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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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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这件夏衣已经快做好了;曼娘把睐姐儿抱到膝上;接过她手里的纸看起来;小孩子初学写字;未免笔划都是歪歪斜斜的;只能勉强说这是字。曼娘笑着道:“你初学写字;描红就好;哪能学娘写?”睐姐儿的头摇的拨浪鼓一样的:“不要;娘会的;女儿也要会。”
曼娘点女儿脑门一下:“我多大;你才多大?乖乖地描红;别想一口吃成个胖子。”睐姐儿还想撒娇;谨哥儿已经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口水都挂在嘴边来不及擦:“胖子、胖子。”
睐姐儿鼓起腮帮子从曼娘怀里跳下来;站在弟弟面前用手点着他的胖脸蛋:“要叫姐姐;叫姐姐。来;跟着我叫;姐姐。”谨哥儿的眼眨了眨;绕过姐姐扑到娘怀里:“娘;姐姐欺负。”
睐姐儿的腮帮子鼓的更厉害;抱住曼娘的另一个胳膊:“娘;我才没欺负他;他乱告状。”曼娘拿出帕子把谨哥儿嘴边的口水擦掉;捏一下女儿的小鼻子:“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难缠。”睐姐儿还是抱着曼娘的胳膊不肯放:“我才不难缠呢;娘;我会护住弟弟。”
曼娘强忍住笑:“然后你就欺负弟弟?”睐姐儿啊地叫了声;继续撒娇不依。陈铭远已经走进来:“睐姐儿;你又欺负你弟弟了?你瞧;你弟弟又和你娘告状。”又来一个;睐姐儿飞扑到陈铭远怀里:“爹爹;我才没有。”
陈铭远脸上分明是不信;但还是把睐姐儿抱起:“你们两啊;别缠着你们娘了;爹带你们出走走;让你娘给我收拾行装。”
曼娘奇怪地问:“你要出?”陈铭远点头:“要龙溪一趟;前些天不是抓了几个盗贼;府上下了公文;说这几个盗贼只怕牵涉了府城的一桩案子;要押送上府。”这本该是典史的事;本县典史员缺;陈铭远是县丞;送也是平常事。可曼娘今日不知怎的;听了这话心就开始突突跳起来;站在那不动。
陈铭远左手牵一个;右手抱一个准备带孩子们出;见曼娘站在那不动反而奇怪:“你这是怎么了?”曼娘不肯说出自己的担心;只是摇头道:“没事;不过县城里就那么几个衙役;我听说这几个人极凶恶;擒拿那日;还伤了人命?”
妻子就是胆小;陈铭远把怀里的谨哥儿放下;让睐姐儿带他出玩才搭着妻子的肩:“你想什么呢?沈老爷也晓得这兴徒凶悍;况且龙溪这一路又山高林密;特地从巡司找了十个精干的兵来;又叮嘱我们早睡晚起;晚到府城几天没有关系;就怕路上出事。”
十个兵丁再加县衙的六个衙役;连陈铭远共十七人押送那四个凶徒;算是万无一失。但曼娘还是不大放心;陈铭远见妻子还是不动搂住她的肩道:“你放心;我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要遇到形势不好;我就先逃好了。不过这样会丢官;到时没有了进项;只有娘子你养我了。”
这是公务;曼娘知道阻止不了;转身收拾东西:“我省得;你带孩子们玩吧。”陈铭远还是不肯走:“沈老爷才更怕出事呢;眼看就要考评了;他若能得个优;也能动一动;若不能;别说动一动;就此致仕都有可能。”
三年一度的大查又要开始;似沈知县这样没多少根基的官员;也只有盼着查考时得优;然后借此升一升。沈知县在揭阳查考时已经得了优;这回再得优;就有望升迁而不是依旧在知县任上。这时候当然是怕极了出事;不然也不会巡司选十个兵丁押送了。
这么多人;府城的路也只有几日;曼娘点头:“我知道轻重;只是想着你辛苦。”陈铭远又是一笑:“你没觉得我比初来时健壮多了?”曼娘瞅丈夫一眼;也就收拾东西。
陈铭远次日押送人府城;转眼已了四五日。虽才四月天;可这地气热;曼娘心里又记挂着陈铭远;夜里又热;越发不好睡。这夜好容易朦胧闭眼;就听到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曼娘翻了个声;把睐姐儿的被子盖好;见床前多出个人影。
曼娘原还当自己是睡着了迷糊;可再一细想不对;坐起身来;一柄雪亮的刀已横了过来:“不许出声。”此时最要紧的是孩子;曼娘到嘴边的惊呼生生咽下;伸手摸一摸;还好;孩子们都还睡的沉。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不是虐不是虐不是虐;重复一千遍;顶锅盖下。
☆、105被劫
来人已经掀起帐子;丢了件外衫过来示意曼娘下床;曼娘披好衣服这才走下床。今夜有雨;没有月亮;光很昏暗;曼娘这才发现;屋子里不止那个手持大刀的大汉;还有另外一个人站在窗口;似乎是在警戒。
到底出了什么事?曼娘脑中飞快地想;劫财;看他们没有翻箱倒柜;貌似不会。劫色;自己也没什么色好劫。但不管怎样;先保住孩子才是要紧的。曼娘的手心全是汗;感觉腿都软了;只能勉强支撑住自己;深吸一口气开口:“几位好汉;若要钱财;柜子里还有几十两银子;也有不少衣衫首饰;全数拿走就是;只要莫伤人命。”
站窗口的那个人冷哼一声;这声哼曼娘觉得心沉到底;这样说来这群人不是为钱财来的。难道说是冲自己来的?丈夫;曼娘猛地想到陈铭远押送上府的那几个大盗;难道说是他们的团伙;要绑了自己换?这样的话;现在性命暂时是无忧了;可是孩子们不能被他们带走。曼娘咽了下吐沫;孩子们千万不能这时候醒来。
拿刀那个已经开口:“想不到这小娘们胆子还这么大。大哥;那两个小崽子带不带走?”被称为大哥的那个明显思索了下才道:“我们只为救人;小那个就不用带了;把大些那个带走。”
曼娘顿时脱口喊道:“好汉;我女儿还小”话没说完就被拿刀那个敲了下:“这么多话;啰嗦什么。还不抱走你女儿。”曼娘这时眼里泪都出来了;但也晓得此时不能喊叫;喊叫的话不但不能脱身;就这家里老的老小小的小;还有一群女人的情况下;来了也不过是枉送命;只得依言上前抱起睐姐儿;还要小心不要把她弄醒;不然哭叫起来;那时连性命都难保住。
刚把女儿抱到怀里;曼娘的嘴就被堵上布团;还被那个大哥拿布条把手也绑起来。这才被推着走出屋子;但脖子上的刀一直没离开。屋外院子里还有两个人手拿钢刀在警戒;见他们出来这才收起刀;那个大哥在前;押着曼娘母子的人在中间;另外两个人断后;悄无声息地走到大门前;曼娘低垂着头紧紧抱着女儿;一直在想该怎么脱身;可是想了好几个法子都被否决。这会儿城门还没开;这群盗贼只怕在这城里也有落脚点;就不晓得他们是等天亮怎么把自己带出。
大门被打开;见曼娘脚步迟缓;那个大哥转身;声音有些冰冷:“别以为我不敢杀你;留你女儿一个;也足以救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曼娘感觉到怀里的女儿快要醒来;忙安抚地拍拍她的身子;跟着这些人走出。见曼娘这样;那个大哥这才收回眼。
一行人贴着墙根快速地进到一户人家;曼娘路上本打算记路;但一抬头就被人把脑袋按下;只有跟着这些人走。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香粉味;难道这是花街柳巷?曼娘的眉不由皱起;被人推搡进了屋子;那股香粉味道越发浓烈;下巴却已被人轻佻地抬起;嘴里的布也被拿掉;接着是女子的笑声:“啧啧;我还以为;能嫁那么俊朗男子的;是何等样的美人;谁知长的竟这样。真是糟蹋了那男人的美色。”
许是回到老巢这群人也放松下来;曼娘脖子上的刀已经收起;拿刀那个还笑着道:“就是;那样的男子;就该做红姐你的裙下臣。”那只轻佻的手没放开;曼娘的下巴虽被抬起;但眼里不觉闪出厌恶神色。
红姐涂满蔻丹的手指往曼娘的脸上滑过:“虽说长相平平;可也细皮嫩肉的;真不愧是出身好人家的。我听说你的继母是宗室郡主;想来是何等样的骄傲;可惜啊可惜。”拿刀那个又笑嘻嘻地开口:“再怎么骄傲;现在也只配给红姐你提鞋。”红姐?龙岩这地方不大;青楼也只有那么两三家;里面出色的粉头也只有那么几个。曼娘顿时想到一年前来的一个叫嫣红的;听说容貌出色;这个红姐应该是她。看着面前这娇滴滴的样子;怎么也没想到她竟和大盗有勾结。
吵闹声把睐姐儿吵醒;她睁开眼;先看见自己的娘;不由撒娇地叫了声娘;眼睛刚要闭上;就看见这陌生屋子里这些陌生人;顿时吓的眼睛张的大大的。曼娘的手虽被布条捆住;但绑的松;拍拍女儿背:“乖睐姐儿;乖乖睡觉。这是梦。”
睐姐儿听着娘的声音;迷迷糊糊中觉得这一定是梦;在娘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就又沉沉睡。红姐的手不由从曼娘脸上来到睐姐儿脸上:“啧啧;才四岁多的孩子;就生的这般好看;等长大了;一定是艳冠群芳的美人。不如;就把这丫头交给我;到时我调理出来;一定是花魁。”
曼娘到了此时反而镇定下来;若不能活命;那也不能受辱。徐家女儿落到烟花巷中;还不如登时死了算了。看着红姐;曼娘只有努力才能让自己声音平静下来不出现颤抖:“我掐死一个孩子的力气还是有的。这里这么多的刀枪;想死也是容易的。”红姐没料到曼娘竟然敢这么说;脸上笑容顿时凝固起来。
曼娘把怀中的睐姐儿抱紧一些;那个大哥还要拿自己和女儿换那几个大盗的命;定不会任那红姐胡来的。果然一直没开口的大哥说话了:“嫣红;你也别胡闹;这是大事;不是你平时看不顺眼的人。”
红姐娇滴滴地对大哥说:“我知道;不过是见这里太闷了;说几句笑话;车都给你们准备好了;现在离城门开只有一个时辰;到时就说我要出城上香。”大哥满意地点头;捏一下红姐的脸:“安排点东西过来给我们吃;等出了城还要赶路呢。”要赶在陈铭远到达府城前追上他们;不然就白搭了。
后面的话曼娘不愿意听;只是抱着睐姐儿坐在椅子上等;天边渐渐亮起来;红姐打个哈欠站起身;用手拢一下发上的钗环;声音还是那么娇滴滴地:“为了你们;我啊;又要少做几日生意。”那大哥安抚地搂住红姐的肩:“知道你辛苦;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那大哥就搂着红姐走进里面;等再出来时;已经换了平常人打扮;那红姐也一身外出的打扮。睐姐儿这时已经醒过来;惊恐地看着。红姐脚步轻移来到曼娘面前;脸上笑的甜蜜;声音却很狠毒:“等会儿你家小崽子出城时候要哭出来;别怪老娘无情。”
曼娘捂住女儿的耳朵;不让她听到那些污言秽语;见威胁对曼娘没用;红姐眼里闪出不悦;拿出布团往睐姐儿嘴里塞。她动作有些粗鲁;睐姐儿眼里顿时有了泪;曼娘看的心如刀绞;却只能紧紧抱住女儿。
睐姐儿乖巧;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记得夜里醒来时候娘说的;要自己乖乖的;那几滴泪很快消失。曼娘看的更加心疼;红姐在前;几个大汉推着曼娘母女在后;后门处已经停了辆车;曼娘母女被推上车;红姐也搭了车夫的手上车;那个大哥也跟了上来。
车轻快地跑起来;曼娘心里默默计算;该路过自己家了;这会儿赵妈妈该起来;春雨也该端了洗脸水看自己醒没有。谨儿这时候会不会醒了;没见到娘;他会怎么想?
城门已经在望;车停下;红姐伸头出;声音还是一贯娇滴滴的:“我要出进香;这会儿城门该开了吧。”那两个守门的小卒口水都快下来了;急忙点头:“开了开了;往这边。”就是这个时候了;曼娘想把嘴上的布团吐掉;那个大哥已经伸手过来锁住曼娘的喉咙;曼娘只有继续低头。
马车正要通过城门;就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守门的小头目刚准备上前拦;见了马上人的装束忙让开。骑在马上的人压根就没看小头目一眼;而是飞速往城里。小头目不由念叨一声:“发生什么事了;竟连镇海军的人都来了。”
红姐有些嗔怪地说:“我还赶着上香呢。”小头目忙对红姐笑笑;请红姐的马车通过城门。出城后那大哥放松下来;再往前赶十里;就有备好的快马;这个速度;日夜不停赶路;明早就能追到陈铭远那行人;到时就能把人救下来。
大哥在心中盘算;红姐也放松下来;等到了那里;把人放下;自己也就可以转一圈再进城;那时就什么事都没有。见大哥的眉还皱着;不由伸手摸一下他眉间:“怎么舍不得我?我和你说;这会儿都出城了;他们发现报官也追不上了。”
大哥握一下红姐的手正要说话;车夫已经低声说:“大哥;后面有人追上来了;瞧着;像是方才那队镇海军。”大哥的脸色立即变了;红姐掀起帘子:“继续赶车;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娘还怕男人不成?”
说话功夫;马已经追了上来;领头的一勒马头就停在马车面前:“你们这是要哪里?”红姐掀起帘子;脸上笑容依旧十分娇媚:“军爷;瞧您说的;难道妇人家上香;军爷也要问个清楚?还是军爷怕我带的人不够;想送我上香。瞧军爷生的这般军俊秀;还不晓得内不内秀呢。”
说话时候;红姐那秋波一遍又一遍地往那领头的面上送;就不信天下能有几个男人挡住自己的秋波。领头的眉微微一皱:“下来。”红姐咯笑了:“军爷;您有这么急躁吗?这青天白日的;要来也该在车上是不是?”
那领头的却没有半分被诱惑的感觉;并没下马而是用刀直接掀起帘子;红姐不由用身子一挡:“军爷;我们做这样生意的;难道”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来者是谁;猜中者。。。无奖。顶锅盖下。
☆、106脱困
就在说话时候;那大哥已经把曼娘整个扯过来;用身子挡了个严实。曼娘的心越来越发紧;想挣扎但又怕伤到睐姐儿;突然眼睛一亮;脚上穿的是绣花鞋;拼尽了全身力气把脚伸出。
那大哥察觉到了曼娘的动作;手已经锁住曼娘的喉咙;声音细若蚊蝇:“不想现在死的话;就别使什么小动作。”曼娘的泪忍不住盈满泪;开始在想要不要趁这时候自尽;免得到时再受辱?
红姐还娇滴滴地对那领头的说话;那领头的已经一伸手就把她从车上扯下来;嫣红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不由哎呀一声叫出来。那大哥虽背对着;但也十分紧张;在脑中思索怎么脱身;领头的已经冷冷地道:“出来;我要看这车。”
赶车的扶了把嫣红;嫣红顾不得许多就扯那领头的袖子:“军爷;可是奴哪句话惹您了;奴赔罪就是;您要喜欢在这野地里;奴也陪您不是。”说着嫣红把领子往两边微微一扯;面前顿时颤巍巍一片白。
领头的更加觉得疑心;把嫣红一推下马进了车厢;那大哥登时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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