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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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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三娘问道。
刚才觉得脚下一片无力,此刻踏实躺在床上,景非恢复了些力气,解释道:“在外面喝了些酒,回来的路上许是吹了冷风,激的。”
三娘将家仆打发出去,让景非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翘起兰花指为他按摩头部,看他一副难受的样子,好心劝道:“再是扮作男人,你也是个女人,哪有女人喝这么多酒,还去吹冷风的,小心又犯风痛!”
“是啊,我还是女人”还会嫉妒。
经过今日这一番,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他仍然深爱着他,从未改变过
景非强迫自己闭上双眼,在三娘絮絮叨叨的强势催眠下,渐渐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景非披衣起身,外面的婢女听到里面的响动,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景非撩了点水打湿面颊,舀起一旁递上来的帕子,擦着脸,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婢女答道:“辰时末。”
景非心中有些惊讶,这个时候三娘必定在赖床,今个儿怎么起得这么早,便问那婢女:“夫人去哪了?”
婢女笑着答道:“回老爷,夫人带着小公子凑热闹去了!”
“凑热闹?”景非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上前一步问道:“去哪里凑热闹?”
婢女被他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答道:“今日覃使出城,夫人和公子应该是去安定门那里瞧覃国美人去了。”
听到这话,一时间怒火攻心,景非口中骂着该死!披上外衣就往外奔。
车厢内,此刻的姬缭竟有些坐立不安,他瞅着坐在对面,神情恍惚、眼眶微红的覃王和缩在一边脸色极差,一双红肿核桃眼的德妃。心中暗叹不已
王上的家务事,作为臣子本就该敬而远之,免得得罪人,但眼下情景姬缭又不能下车跟在马车后面跑,就只能如此尴尬的坐在这里,只是自己这双眼睛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咳咳”姬缭干咳两声,说:“那个景非居然这个时候被汉王派去流隙戈壁查看边关军务,无缘得见,真是可惜啊!”
本以为这个话题能挑起点覃王的兴致,却没想覃陌央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此刻的覃陌央哪有心思关心什么景非,他一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梦境,梦境中的她是那样的真实,却又是那样地不可奢求。
一觉醒来床榻内侧空荡荡的,触手一片冰凉,又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梦中那怀里所触及到的温度从未停留过,她没有来过,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突然之间马车猛得一停,车内三人均是差点撂倒,车厢在马的嘶鸣声中终于稳稳停住。
姬缭掀开箱帘,问外面的驭手怎么回事,驭手答道有一孩童突然冲到路中间,张开双手拦在马车前面。
“你去看看。”
覃王发话,姬缭自然乖乖领命下了车。
姬缭几步走到马前面,果然看到一个约莫三四岁,极是漂亮的男孩站在那里。
只见他衣着讲究,应该是官宦人家的孩子,那男孩腰板挺得直直的,扬起笑脸看着他,居然没有一丝畏惧。
姬缭觉得有趣,笑着弯身说道:“你这娃娃好好的大道不走,怎么尽往马蹄底下钻,我家大人不与你计较,快回家去,莫让家人担心!”
弘儿可不吃他这套哄小孩的把戏,大声说道:“古语云,人皆有爱美之心。美丽之物!就该与众人共享!”
稚气的话音刚落,围观在街道两旁的人群就传来声声迎合。
88密谋除奸(1)
姬缭没想到面前这孩子胸中居然还有几分文墨,几分号召力,不禁失笑,回道:“话是没错,但君子不强人所难,我家大人并不愿意让别人看他。”
“他不愿让旁人看他,必是觉得无人能真正能欣赏他的美!”弘儿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保证道:
“但是我能!”
闻此言,姬缭直接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回道:“你非他,焉知他的心思?”
“你亦非我,焉又能知我不知他的心思?”
“好辩才!”姬缭赞道,继续答道:“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今日如此多的人围在这里,真真将这污浊之气玷污了美人,你既然爱美、懂美,又何以忍心?”
弘儿语噎,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无奈之下只得使出杀手锏,拉住姬缭的衣袖,摇晃着撒娇,小声哀求:“就让我一个人看看,也不成吗?”
姬缭见眼前这孩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哀求的看着他,他居然发现自己真的不忍心拒绝他了。
景非骑马赶到那里,就看到弘儿站在马车前跟师兄姬缭在说话,急得顿时眼前一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三娘站在人群最前端,注视着弘儿,满心希望他真能把马车中的美人请出来,突然感到背后有人拽她,她抬起手在身后摆了几下,却没想到那人一使力将她哗啦一下拉出人群。
三娘无辜被人吃了豆腐,正想发威骂街,却没想到直直对上景非一张暴怒的脸。
“你知道弘儿拦得是谁的驾吗?你们不要命了!”景非又一把将七荤八素的三娘推到人群最前面,大喝道:“快去把他领回来!”
姬缭正在为难之际,见一美艳女子一步三晃地飘了过来,对着他娇娇一拜,说道:“大人恕罪,奴家这就带着孩子离开。”
说完还不忘飞给他一个媚眼。
眼见就要成功,弘儿扭动着小身板根本不愿离开,却迫于被三娘死死拽住,很是不舍地三步一回头地被拖着往回走。
姬缭哪受得了三娘的眼神调戏,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叹道,真是一对奇异的母子!
姬缭钻回车厢内,向覃王绘声绘色地说明了事由。
覃陌央也忍俊不禁,勾唇笑了起来,抬手挑起纱帘一角,果然看到一女子领着个不大的男孩背对着他们渐渐隐没在人群中。
在姬缭的一声令下,马车辚辚飞驰起来,穿过安定门,踏上通往覃国的直道
覃王回国后五日,按照两国约定,趁燕国内讧,覃国与汉国兵分两路,绥缇率覃军二十六万从西部边境邕州,进攻房陵(地名),汉国大将黄歇率二十万大军从燕国东侧攻打泉曲(地名),均击败燕军,覃军三天狂奔三百里与汉军会师夺取向党城(燕国的老都城)。
燕王在国相武佑的帮助下迅速平定内乱,派出老将元朗率三十万兵马抵抗。袁朗挥军尾随覃汉联军,追击五天五夜夜,乘覃汉联军轻敌无备,在向党城发起突然袭击,大败覃汉联军,期间杀死覃国五名都尉(地方军郡军的统帅,一般统领两千兵马)。绥缇和黄歇带残兵逃回。
覃军法律严酷,丧军者罪责甚大,绥缇兵败,损失惨重,覃王覃陌央却没有责罚他,他通过这次的失败,清醒的意识到,燕国虽然呈衰败之气,但毕竟地广人众,仍具有一定实力,非轻易可灭。
于是亲自登门太尉府,请老将军绥英出山,同时让韩绥缇主持征兵要务,征集全**队四十万。绥英老谋深算,见大儿子绥缇兵败,唯恐这次出兵稍有差池恐怕灭族,称病不肯,在得到覃王特许后,也只好从之。
覃陌央再派出覃使姬缭入汉,再次游说覃汉联军攻燕。
没想宣元公见联军失败,汉军也是损失惨重,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瞻前顾后不愿再出兵,在于诚年和景非的四处奔走下,几乎差点和宣元公撕破脸,终于为姬缭疏通汉国朝野上下,五个月后汉王终于愿意再次发兵二十万助覃。
其中景非险些几次被姬缭撞见,都被他巧妙回避,姬缭重任在身也不多做计较,只是隐隐觉得奇怪,这景非的面目真真是云山雾罩,让人琢磨不透。
覃汉联军六十万兵马再攻燕国,攻占房陵(地名)后,燕国立即征集壮汉,调动全国七十万兵马,从各个地区集中到江郡(地名)一代。
覃国主将绥英和副将绥缇与汉国大将黄歇碰面后,在主营分析了当下形势,选择主力按兵不动,坚壁自守、避免决战,在大营中开展劳逸结合的运动项目,以提高士兵的体力及战斗技能。
燕国大军汹汹而来,却求战不得,日久斗志松懈,联军伺机而动屡屡挑衅奇袭,第二日无论燕军如何骂阵,仍是不肯出战,闹得燕军疲软无力,应顾不暇。
燕军在房陵(地名)外守了足足一年的光景,联军仍是按兵不动,这时就发挥了当初姬缭建议夺取燕国邕州粮草大营的优势,用燕国的粮草养足覃汉联军来攻打燕国,足见姬缭对覃国长远之策的精准把握。
至此覃国的直道(古代的高速公路,主要是用夯土砌成。)也已经修到了房陵城的北侧,粮草源源不绝送入城内。
又到了春耕时节,燕军七十万兵马本都是耕作劳力,大将元朗见覃汉联军还没有出兵的意思,后期粮草不济,只得拔营退兵。
覃国大将军绥英抓住战机,挑选二十万精兵在前,实施追击,在永康(地名)以南大败燕军,斩杀大将元朗,屠军四十万于祁水西岸。
绥英和黄歇率领联军继续向燕国纵深进攻,一举攻破燕国都城大梁。
覃王覃陌央十年二月二十四日,燕灭。
春寒二月,汉国,邯郸城北,吉祥面馆。
面馆内简陋地只有几个桌子,几条长凳,四面的墙壁坑坑洼洼,冷风直往里钻。
掌柜的衣衫油污不堪,一手打着算盘,一手翻着账本,指甲不长,里面黑黑的脏东西倒是不少,忽然一道阴影挡住了他的光线。
他没有抬头,露出满口黄牙问了句:“客官这是要几根面啊?”
“不长不短,三根半!”
“却是多宽的?”
“不多不少,一寸宽!”
掌柜的终于抬起头,看向那人,挖了挖眼屎,塞了塞鼻毛,说:“跟我来。”
于诚年跟在那人身后,恶心的转身就想走,但今日忽然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约他来此,还让他回应如此可笑的暗号,想想都觉好笑,却又更觉着好奇。
两人穿过一条泼洒馊水剩饭的小路,穿过一个不大的场地,两侧连着数根绳子,上面搭满了衣服,他们只得弯身钻过去。
于诚年无奈,为了不从别人的裤裆底下钻过去,因此绕了很多弯路。
尽头是一间茅草屋,通过只有窗户洞,没有窗框的方形大洞,能看到里面灯光昏暗,摇摇欲坠的破旧木门随着大风吱吱呀呀,一开一合。
于诚年前脚刚踏进去,就听到一声要喝:“来得正好,面刚出锅!”
“是你!”于诚年看着里面在大锅旁忙活着捞面的景非,又打量了几下周围环境。
嗯!真脏!!!
拂袖扫了扫凳子上的灰,坐定。
“莫扫,落一碗的灰!”景非说着,将一碗清水面放在他面前。
于诚年舀起筷子,几次想下筷子捞面,看着面汤上面浮着的一层白灰,终究还是没狠下心,坐正看向对面,吃面吃得西里呼噜的景非,挑眉问道:“邀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请我吃你煮的面?”
足足三年多的同朝时日,他却更加看不透景非了,说他聪明吧,在覃汉灭燕这件事上却是大力支持,看不出覃国用心的丝毫端倪,说他是奸臣吧,也像!他在敛财上可谓是不遗余力,然而在很多政务处理上却清晰果断,心思慎密。
几次暗示,想拉拢他为覃国效力,他却佯装听不懂,大嚷着要为汉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办的事情明里暗里大多数却都是对覃国有利的事情,真乃天下第一奇人!
景非端起碗,吸了一口面汤,啧啧有味,砸吧着嘴,用袖子一抹。
嘿嘿笑道:“于兄知道我家那个婆娘,平日里就给在下五两银子外加小钱五枚,每日回去必定上交五两银子,待明日再发到手里,以此类推,在下能自由支配的就小钱五枚!”
景非说着脱下鞋子,从鞋坑里倒出五个铜板,再手心掂了掂,无比珍惜地将它们依次排开在桌面上,双手比划着:“你看!一碗面就要三枚,在下求了掌柜的半天,他才愿给在下两碗面的标准:八根面条,还得自己煮!”
紧接着又揭开锅,指着里面说:“你瞧,没有鸡汤只有白水!于兄就将就一下吧,这也是老弟的一番心意啊!”
于诚年被他这一番话搅得摸不着头脑,问道:“你所谓何意啊?”他当然不会相信他的满口胡诌,都说没钱了,还能指示掌柜的帮他对暗号,谁信!?
“这碗清汤面,就当是为于兄送行吧!”
“此话何意?”于诚年闻言,掉下脸来。
“于兄如此聪明的人怎会有此一问?”景非咧嘴笑道,眉毛一挑一挑的。
89密谋除奸(2)
于诚年琢磨着,难道景非真有如此聪明,连他的死期都预测到了?
“景兄有话不妨直说!”
景非自然知道他心中明白得跟什么似的,只是他想让自己打开天窗说亮话。
“覃国绝不会将郡首五百里地送给汉国,能送的恐怕只有”景非伸出五个指头,说:“最北边的的丘陵五里地。”
“此次会盟乃于兄主持,只怕到时候宣元公会舀你开刀!这碗面不是给你送行,又是为甚?”景非绘声绘色说着,还不忘斜眼比划出抹脖子的动作。看得于诚年一阵郁闷,冷哼一声。
“不过在下倒是有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景非故意压低嗓音,卖起关子:“于兄要不要听听?”
于诚年扬起上身,一语不发,虚目仔细打量他
“你!我!”景非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伸出两个指头:“两全!”又向他伸手招呼了几下,示意他过来:“俯耳,听我细细道来。”
于诚年估摸着他真有什么妙计,挪了几下长凳,靠了过去。
一阵叽叽喳喳,耳鬓厮磨,于诚年强忍着耳根涌上的阵阵窜麻,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保命,我得权。”景非一副语重心长,拍着他的肩头:“这样很公平。当然也需要你手中兵马的支持。”
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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