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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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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缭有些忧虑,分析道:“这于诚年自幼离开覃国,前往汉国,几次大仗也是与那景非一起,至于他的独自领兵能力实在不敢保证。”

    “现在担心也没有用了。”此刻的覃陌央却是面色轻松,挑眉神秘一笑,眼睫轻眯,话语中少有的卖关子:

    “覃国需要一点点天意!”

    景非,寡人倒要看看你,如何应对?

    扒你一层皮,瞧瞧你到底是汉国的忠臣还是佞臣?

    汉国,上卿官府。

    “哎呀!你瞧瞧这颗皓澜。”三娘已经手捧着这颗拳头大的珍珠在亭子里转悠两个时辰了。

    站在一旁的景非负手而立,看着满池悠悠碧水,问道:“你知道覃国为什么要送这么多珠宝吗?”

    三娘飘到他身边,转了一圈,群舞飞扬,艳礀夺丽。

    抱着景非的胳膊,撒娇道:“自然是因为夫君在汉国权高位重喽!”

    景非眼光跟随着她,很配合的抬手挑起她的小尖下巴,眼看着她红唇马上就要贴到自己的唇,轻笑调侃道:“如果你的智慧,能跟你的美貌成正比,那就好了!”

    三娘垮下小脸,娇哼了一声,象征性的打了他一下,将珍珠往怀里一揣。

    “覃国送珠宝与我,就证明汉国离灭国不远了。”景非仍是看着面前的一片湖水,悠然说道:

    “你知道这几车的珠宝是用什么换来的吗?是用汉国百姓的疾苦,是用前线汉国将士的性命,汉国的领土换来的!覃国需要的是我汉国上卿的配合!”

    三娘有点听不懂,但也能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小声说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在骂你,骂你是覃国的走狗。”

    景非脸上的笑意更甚,回身看向她,鳞波荡漾湖面在他身后反射着绚丽的光晕。

    “收拾东西,等我回来,我们需要换个地方了”

    汉国已是风雨飘摇,苟延残喘。

    陌央,我为你侵蚀的这座空城,这个王国,你可还满意?

    它将彻底地温顺地投入你的怀抱!

    津国都城,新郑城外,

    覃汉联军兵营驻扎之地,绵延数十里,四周守关高塔严阵以待,每二十步便有一覃兵把守,点点星火,犹如漫天的繁星。

    大营内悄无声息,覃汉两军将士井然有序,严格按照标准的作息时间轮班,依稀可以听见值夜守卫身上铠甲摩擦的?锵之声。

    联军大帐内。

    “臣已做好为母国牺牲的准备。”于诚年低头致意,刚毅不催。

    “阻截齐军很好办到,但要拖延三个月”绥缇走下主座,忧虑地看着他:“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你可以完成吗?”

    于诚年心里着实没底,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这时他又想起了景非,如果是他一定可以很漂亮的完成这项任务,只可惜他不是覃国人!

    于诚年正襟一拜,起誓道:“臣一定竭尽全力,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这是他唯一可以保证的事情。

    “覃王和覃国会记住你所做的牺牲,你为覃国所做的贡献,将会永载史册!”绥缇手掌拍在他的肩头上,义气地晃了晃:“也许你没有亲眼见过覃王,但是他值得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为他付出更多,他是这天下最英明的君主!”

    于诚年咬牙点点头,眼中竟有些湿润了。

    “时不可待!臣现在就带领汉国十五万兵马,阻击齐军!”于诚年手握兵符,攥了又攥。

    “好!”绥缇说:“我在这里等待你胜利的消息!”

    绥缇将于诚年送出主帐,高声下令“击鼓聚兵!”。

    帐外鼓声隆隆响起,万千军灯骤然点亮,军营四分之一的地方一片通明,片刻间,汉军兵士跃出军帐,身披战甲列队待命。

    战旗猎猎,战马嘶鸣,顷刻间便可开拔。

    “开拔!———”

    在一声高亢的鼓令下,十五万大军乘着月色,踏上了未知生死的血战之路。

    于诚年策马走在最前端,草地间湿润的水汽拂面而来,清馨的草香味勾起他那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梦想,做覃国最英武的勇士!

    如今虽然这条成就英雄梦想之路,是条死亡之路,但是!他做到了,他为自己感到自豪,为自己可以见证覃国的辉煌而感到无比的骄傲!

    与此同时,他身后有一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离他越来越近,最终与他并驾齐驱。

    军法中,当主帅走在队伍最前列时,后面的副帅和兵卒不得超越!于诚年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他。

    他不解地看向那人,只见那人穿着普通兵士的轻装铠甲,却头戴斗笠,一张脸笼罩在阴影中,裂着一口白牙如新月般皎洁。

    于诚年正要开口询问,对方却在此时主动卸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阴柔秀丽的脸来。

    “急着去送死,也是要有技巧的!呵呵”

    91空(2)

    景非!于诚年又是惊喜,又是诧异,又是咬牙切齿!

    他怎么会来这里,是为了汉国,还是为了覃国?

    有这样的可能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景非故意打哈哈,倾身凑近了些,让他看清楚自己:“你我同朝四年有余,才分别不到一个月,

    于兄怎得就不认识在下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景非手持缰绳,在马上坐正身子,目光含笑,笑意逐渐在唇边滑开:“我还是那句话,请你相信我不是你的敌人!”

    “你你是覃国人?!”于诚年话语变得急切,想印证心中的猜测。

    景非闻言收敛笑容,眉宇间散发着清润的光辉,问道:“十五万人如何牵制住齐国三十六万大军?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于诚年答不上来,他在接到覃王的军令,便即刻出发了,此刻他心中的确还没有全局的规划。

    “硬拼?伏击?”景非挑眉反问道:“又能抵挡多久?就算是车轮战,也支撑不了三个月。”

    于诚年继续保持沉默,想到自己只有满腔热血,仅凭一股冲劲,却不花心思在战略战法上,想来真是惭愧之至。

    “我们必须连夜兼程赶在齐军之前,抵达武陵山,占据西侧的居蓉城(地名)!”

    “从这里赶到武陵山也要十日,来得及吗?如果再快的话,战马都会受不了!”于诚年说出心中的顾虑。

    “只能五日!战马受不了,可以让兵士牵着马走。”

    话毕,景非策马而动,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一路上,兵士们疲惫不堪,一边走路一边睡觉,后面的兵士常常撞到前面兵士的背,才能清醒过来。

    为了抢夺时间,大军要在崇山峻岭中穿过去,悬崖峭壁,荆棘丛生,根本就没有路,一千名土木兵(专门修筑防御工事的兵甲。)从荆棘中硬是劈出一条路来,他们身上的战甲几乎被扯烂。

    五日后,终于到达居蓉城(地名),这时景非下令兵分两路,五万兵马由副将贾笏(hu三声)带领,攻打并驻守居蓉城。

    剩下的十万兵马赶赴武陵山阻击齐军,景非将七万士兵分出九组由各级将领带队,安排在九个山岭中,各自为阵,这样既可以相互依存援助,也可以相互制约敌军的动向。

    景非和于诚年则带领三万精兵驻守主峰天都峰。

    确认好阵地,兵士们都想抓紧时间打了盹,景非却下严令:“全军立即抢修工事,利用天险,制造圆木和巨石等重型兵事。”

    不出半日,齐国的三十六万大军果然就已经抵达武陵山以东,安营扎寨准备明日一早拔营进山。

    “好险!齐军真快!”于诚年说。

    两人隐在山林中俯视山脚下黑压压一片,齐军阵营犹如巨型平落的大雁,绵延三十多里(十八公里左右)

    “三十六万大军,何其壮观”景非迎风而立,感叹道:“如若能在这里守二十天,已是天方夜谭了。”

    “二十天。”于诚年思度着,他原以为最多能守十五天。

    “再分出一万兵甲,今夜二更时分奇袭齐军大营。”景非目光坚定悠长,下达指令:“三更时分让其他士兵篝火大餐,整顿休息。”

    “好计!”于诚年喝了一声彩:“这样就可以让齐兵误以为覃汉联军的主力就在这里,我们反而可以拖住他们的主力,为后方争取时间!”

    这将会是武安之乱以后最惨烈的战争!陌央,你说我能坚守得住吗?

    覃国,覃王宫,纹澜殿

    蹄声如雷,信使从马背上跳下,跑进纹澜殿。

    “王上,前方战报!”信使奔到覃王面前,双膝跪地呈上战报。

    自从开战以来,覃陌央便废除祖制,信使可直达上殿,不用通过近卫虎贲和卫尉长,这就保证了消息的及时性和指令下达的准确性。

    覃陌央展开战报,看了一眼,难得笑了。

    姬缭接过战报看了看,问道:“这就是王上所说的天意?”

    覃陌央点点下颚:“有他在,此战,覃国可高枕无忧。”

    “王上,对他那么有信心?”姬缭蹙眉,忍不住问道。

    覃陌央自信满满,说:“他率兵千里奔袭,夺回王城一战,足见他的用兵能力!”

    “要不要借此机会把他‘请’到覃国?”姬缭见覃王如此赏识此人,建议道。

    “不急。”覃陌央说:“再等等。”

    已经过去十日了,其中汉军夜间突袭齐军三百五十八次,失利二十七次,其余均获成功。

    如今漫山的鸀意被遍野随意丢弃的尸体掩盖,血水早已融入土壤,尸气笼罩住了天上的月亮,一入夜便会引来数只狼群,蚕食啃咬,

    主峰天都峰

    景非靠在巨大山洞入口处,夜风冰凉如水,夹杂着一丝血肉**的气息,这是景非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如今他早已习惯。

    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齐军估计损失有九万人。”于诚年说:“我方九个山岭已被齐军攻下六个,带来的十万兵马只剩不到五万。”

    景非看似轻松地甩了甩袖子,面色平淡无奇:“如果北面的莲花峰被夺,主峰将有危险,我军势必全军覆没,还有十天十天呐。”

    “现在是五万对三十万。”于诚年叹息道:“力量悬殊啊。”

    “《黄帝经》中战争篇有记,游军之形,乍动乍近,避实击虚,视赢挠盛,结陈趋地,断绕四经。”景非洋洋洒洒说了一番话,让于诚年好一阵理解。

    景非挑动眉眼,笑道:“简单来说,就是游击战!被齐军夺走六个山岭又如何?”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去,变得阴沉狡诈:“只要夺回南面的山岭,这盘棋也就活了?”

    于诚年虽然听不太明白景非口中的‘游击战’这个新鲜词汇,但此刻的他明白了一点,这是场拉锯战,不在胜利而在制敌。

    南面的山岭依附于主峰地形,单独来看,它并不能发挥很好的进攻和抵御效果,但是它位于九大阵地的中央,扮演者主峰‘眼睛’的角色,就像棋盘上的天元,虽不是实招,但却辐射八荒,对调动兵马上起着至关重要的部分。

    景非果断下令:“明日清晨,由主峰派兵两万,你来带领,夺回南面山岭!”

    “那你怎么办?”于诚年大愕,他的心脏突突地跳着,他万万没想到景非会如此兵行险招,忍不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喊道:“如果齐兵趁机冲上主峰,这里将只剩你一个人和一千多名伤兵!”

    “管好你自己!”景非有些恼怒地甩开于诚年的手,回道:“我自有办法,让他们不敢攻上来。”

    于诚年有些诧异景非如此激烈的反应,忍不住重新打量起他来,共事四年多,特别是这一路上,此人总是特别较真儿的要求单独休息,避开所有人去河边沐浴,从不让别人碰触他的身体。以上种种迹象

    难道难道难道他是女人?!

    眼睛直直观察看他的容貌,是啊哪有男人能长得如此阴柔,怎么自己到现在才发现?!

    景非当然知道他心里再嘀咕什么,在怀疑什么。但他很自信自己的假声,他探身轻声问了句:

    “在想什么?”

    既然是女人,又为何有如此低沉浑厚的嗓音?这不是女人能装出来的!于诚年此刻的脑袋更成了浆糊。

    “在想什么?”景非又问了一声。

    “没没事!”于诚年似乎已经养成了关注景非的习惯,有时他竟分不清是为了任务,还是其他什么,他的眼神总是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一刻不停

    “早点休息吧。”景非抿唇丢下一句话,转身走进山洞。

    山洞里受伤的千余名兵士,躺在燃起的火堆周围取暖,景非轻步走过他们的身边,关注着他们的伤情,不时倾身为他们盖好被子。

    这十日下来,粮食倒是不缺,但药品和绷带却非常紧缺,伤兵只好任凭伤口发炎溃烂,全靠他们坚强的意志和自身体质来支撑,很多兵士为了不影响军心和战友的情绪,都自觉强忍痛楚,一声不吭。

    景非在一个重伤的兵士身边蹲下查看他腿部的伤口,却见他嘴里紧咬着被褥一角,几次想把被角拉出来,却发现他咬得极牢,探身查看,才发现他已经断了气。

    原来他是忍受着剧痛,又不愿意喊出声,硬生生地被疼痛折磨死了。

    “你很勇敢”

    眼眶再也不受控制红了一圈,景非脱下外衫,盖在他的脸上。

    第二日清晨,趁于诚年突袭南面山岭之际,景非带领着伤员声东击西,在山林间充当汉国大部队角色,引导着齐军派出的两万主力兵马,在九大阵地里绕圈子,整整消耗了齐军一日的时间。

    于诚年夺取阵地成功,在那里留守七千兵士,自己带领剩余一万兵士返回,回来时发现主峰山洞中空空如也,正急得上蹿下跳,打算带领一队人马下山搜索。

    却见景非独自一人迎着西落的晚霞,徒步走了回来。

    景非走至他跟前,没有理他,也没有解释,径自往山洞里走。

    于诚年转身叫住他,急问道:“那些伤兵呢?”

    景非闻言转身,语气平淡地说:“牺牲了。”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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