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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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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城并不在齐国的最东面,而就离这飒共城不足一百里,齐王齐顷快马加鞭,不过一天一夜功夫便已绕道至聚峰岭齐军隐秘扎寨之地。
这座山是齐国的山,齐人对此地自然是了若指掌,他们查探到兰聆带领的援军驻扎之地,齐王得知后立即亲帅大军直扑南面江流处。
当齐顷站在山头上远远望向覃军大营时,他笑了,他确信!兰聆就在这里。
原来覃军连夜筑造防御工事,依据两个山头以及中间的一条河流建立起一座庞大的军营,山头上都是覃国旗帜和驻守的覃军,最有意思的是里面鸦雀无声,好似兰聆的用兵之道,从不按常理出牌,隐隐地散发着玄机,齐军担心有诈,不敢冒进,在对面的山头上安营扎寨。
覃军援军大营
“王后,齐军三十五万已经占据对面山头。”绥缇近身禀报。
“知道了。”兰聆应和一声,双手在弘儿头发中来回拢着,可就是怎么都梳不到一起,她无奈叹下一句,却又像另有深意:“哎!———凡是不能强求,不然只能事倍功半。”
绥缇接过兰聆手中的梳子,笑道:“还是臣来吧。”
兰聆退到一边缓缓挪着步子,说:“齐王果然已经猜出本宫在这里,他来了,就证明战事有了转机,王上暂时安全了。”
绥缇叹道:“可是我军对聚峰岭不熟悉,如今只能固守此营,再无退路。”
“希望王上能及时来救我们。”兰聆透过窗看向对面山头上迎风咧咧的齐国战旗。‘陌央,你到底在哪里?’
“王后,大将军。”近卫走入主寨,呈上信件:“敌军派使送来劝降书。”
绥缇接过,展开一看,说道:“是齐王的亲笔,他果然知道您在这里!”
兰聆走到几案旁,抽出一个信封在上面题下‘齐王亲启’四个字,转身交给绥缇,指着对面齐军大营,说道:“久闻大将军箭术一流,我军大营与敌军大营只有千步之遥,请将这封书信和来使的头颅射与齐营碉堡之上!”
闻言,绥缇不由精神抖擞,朗声应道:“诺!”
齐军大营
“报———!”兵士一手提人头一手持书信奔入主营,营内十几名副将见状皆面色发沉。
齐顷接过战报,闯入眼帘的果真是兰聆的笔墨,唇边不自觉扯出一丝微笑,撕开封条,里面却空无一物
主将张冲上前一步,拿过信封仔细翻看了一遍,问道:“覃军这是何意啊?”
齐顷瞥了一眼那头颅,忽然放声大笑,底下的将士更是不明所以。
脸上的笑容渐渐被愤怒取代,信封在他手中攥成一团:“覃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是说:要打便打,不用废话!”
“好狂妄!”底下将士纷纷高声谩骂:“区区十五万覃军居然敢与我三十五万精兵叫嚣!”
脸颊随着牙关的狠咬而微微绷紧,齐顷高声下令:“明日一早三十五万大军即刻攻打覃军!”
覃军援军大营
绥缇完成任务,往回走的时候面色却不复刚才那般血性方刚,刚一踏入主寨便走到兰聆面前,问出心中所虑:“娘娘,这样做会不会激怒齐王?如果他们一攻而上,我军岂不遭殃!”
闻此言,兰聆露出笑容,缓缓说道:“三年前本宫与他交战三月之久,如今他对本宫的用兵之道已有防备,再使计,他自然不会上当,本宫与这位表兄从小便相识,他的秉性本宫再了解不过,愤怒会使人降低智慧,仇恨会使人丧失判断,只有激怒他,才能促使他阵前做出错误的决定!”
“错误的决定?”绥缇仍是略有疑惑:“您指的是”
这时一直沉默的弘儿从兵书中抬起头,答道:“大将军真不明白吗?只有齐军倾巢出动,届时必定山呼海啸,地势震动,到那时父王必然能看到我们!”
闻此答,绥缇恍然大悟,兰聆却是大愕,她走过去细细打量起自己的儿子,像是从没有见过他:
“别告诉我,这些也是兵书所写。”
弘儿抬起头报以微笑,眨了眨眼睛,里面没有狡黠只有单纯的光:“书上的确没有,弘儿只是想父王了!”
这次兰聆反而更是极为惊诧,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抚着弘儿的小脑袋,报以慈爱的目光。
弘儿远比她想的聪明许多,如今才九岁便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地如此之深,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初冬的天际被乌云压得厚重,辰时正刻,太阳的光束还未达到地面之时,三十五万齐军在齐王的带领下从对面山头如洪水般呼啸而下,青色铠甲上的白色盔翎如洪水上漂浮的白雪,密密麻麻,连绵两百丈。
齐顷乘坐巨型战车,四匹雪白骏马在驭手稳健的操作下行军至最前列,两名侍从在那里摆上几案,点上香炉。
齐顷从战车上走下来,坐于案后,抬起右手高声下令:“擂鼓!”齐军前列四百大鼓同时击打,如雷霆一般从天而降袭击大地,聚峰岭千万生灵四处逃窜,万鸟齐飞。
而十箭之地以外的覃军大寨却悄无声息,栅栏紧闭。
“打雷了吗?”弘儿揉着眼睛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忽然感到有人双手架在他的腋下将他凌空提了起来,紧接着两只脚踩在床榻上。
“不是打雷,是齐军攻营。”兰聆边说边为弘儿套上衣服。
“母后为何身披战甲?”弘儿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肩上的黑色甲片,触手一片冷霜。
兰聆的笑容在烛光下明媚温和,她从近卫手中接过战甲:“不止是我,你也要穿。”
小战甲是兰聆连夜改的,她的女红可想而知极为粗笨,弘儿伸着胳膊套了半天才穿好,他在铜镜面前绕了一圈,直嚷难看。弘儿自己都万万没想到,有生以来第一次穿战甲不显威武却更像只雏鸡!
兰聆看弘儿一脸不情愿,只得哄道:“不好看也要穿,一会你跟着吕蒙副将突围出去。”
吕蒙听到王后提及自己的名字,几步上前抱拳一揖:“臣必不负王后信任!”
“你听着,本宫派给你两百名虎贲近卫,他们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勇士,太子的安危本宫就交给你了!”兰聆瞥了眼弘儿,说:“如若遇到大军包围,无法突破之时,一定要听从太子调遣!”
吕蒙微微一愣,仍是坚定领命:“诺!”
“母后为何不带头盔?”弘儿不解问道。
兰聆笑答:“带上头盔,岂不是掩盖了母后的绝世美貌?”
听这话,弘儿却一反常态大惊失色,拉着她不愿意走。
“还愣着干什么?”兰聆大喝一声,对吕蒙下令:“两军开战之际,带着太子从侧门出营!”
弘儿不喜习武,身子骨薄弱,怎么都挣脱不开吕蒙毛茸茸的大手,被他抱了出去。
‘傻孩子,如若母后把脸遮起来,又如何能护你周全!’兰聆背过身舔了舔干涩的唇,眼底泛着湿润。
123置之死地(1)
覃国援军营寨,高大栏门缓缓大开,兰聆与绥缇并驾而行,身后十五万覃军清一色的黑色盔甲,赤红羽翎在寒风中摇曳如火。
两军对阵只有两箭之地,近得可以看见彼此清晰的面容,齐顷紧盯着兰聆不放,她比上次他见她的时候更美了,在精美盔甲的映衬下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雍容之气。
兰聆却是看向那云层中透出的光束,那光束渐渐移到她的身上,她抬手接住注视了一会。
“你会骂阵吗?”兰聆侧身问绥缇。
绥缇清了清嗓子,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大声喊话:“兄弟们!一起高声辱骂齐顷小儿!”
十五万覃军得令齐声仰天大笑,七嘴八舌骂了起来,话语中极尽羞辱之能事,气得对面齐军个个脸色发青,三十五万齐兵阵型竟也有些乱了。
“齐顷小儿,你听着,覃王说了,你归降我大覃以后,齐王妃归我,齐王后归覃王,你呢!我还给你找份好差事,你只配给覃王养马,给我绥缇倒尿壶,洗脚!哈哈哈!”
闻大将军此话,十五万覃兵放声长笑,好不痛快。
兰聆撇撇嘴,斜身靠近他,说:“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大嗓门?”
闻言,绥缇两颊飞红,尴尬一笑:“练出来的!”
兰聆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绥缇得令策马向前奔了一段,离敌军只有一箭地的地方停下来,对着不远处稳如泰山的齐王高声喊话:“齐王,以多欺少,你齐军也就这点能耐?!不如覃齐两军各出一万人,在着旷野之上较量一番,如何?”
齐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说道:“以多欺少又如何,覃国灭掉燕、津、汉三国难道就不是以多欺少?”
绥缇面露轻蔑笑意,大声回道:“原来齐王不过是个缩头乌龟,也怕我覃国铁骑的军威!齐王莫怕,如若我军输了,自当丢盔弃甲,任你宰割,如若我军赢了你我再战便是,又或者是你不敢?!”
他又策马前行几步,故做压低声音的样子,高声挑衅道:“难怪,难怪,我大覃王后将你不看在眼里!哈哈哈”
十五万覃军虽然听不清大将军与齐王的对话,看见他笑仍是十分配合的张着嘴猖狂大笑起来。
这话,这笑,犹如利剑刺入齐顷的耳朵,气得他差点没吐血,他身后的三十五万将士们也按耐不住叫骂还击,他们恨不得齐王即刻下令冲杀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尸骨无存。
“好!”齐顷朗声应道:“寡人倒要看看覃军有何能耐!”
绥缇冷笑,策马奔回高声下令:“骑兵出列!”
话音刚落,覃军阵营东侧出列一万骑兵,如飓风般卷地而来,当先一面迎风翻卷的黑色战旗,旗面印有‘绥’字,清一色的黑色战甲,清一色的黑色战马,正是名震六国的绥家军,他们犹如一片黑云压在齐军阵前,姿态高昂,格调高迈,俯视齐军。
齐军主将张冲承王命挥动手中令旗,调出一万骑兵,高声下令:“杀死这群西北狼,祭我战旗,为我齐人报仇血耻!”
齐军之列,两排战鼓齐声击敲,犹如海潮沉雷,轰鸣巨响,且奏且快,齐军一万骑兵士气瞬间被调动起来,口中喊着“杀!杀!杀!。。”在张冲的带领下向绥家军侧翼发起冲锋。
绥家军每人手握一支寒光凌厉的阔身长剑,犹如斧铡,在绥缇的军旗号令下,他们首先划出五千人,每一千人为一方阵,为首之人是旗手策马奔驰在最前列,身后九百九十九人列成一个锥子形,五千人形成五枚巨型锥体迎向那齐国一万骑军。
齐军乃是一种冲锋阵列,犹如一只鸿雁展翅直扑覃军,察觉他们只有五千人迎战,相当于每五百人对他们一千人,齐军大为讶异,却更是嚣张,口中狂啸:“杀了覃人,一个不留!”
在接敌的刹那间,绥家军五个锥阵便被齐国铁骑明晃晃的长刀瞬间合围,大有吞没之势,就在这时,旗手得令转动号旗,五个锥阵突然分散成每个三十人的小阵,对队形仍保持不变,化作齐兵大海之上的一百多只战船。
齐兵从未见过如此阵法,一时慌乱无策,整齐的队形突然被绥家撕裂,分散成百余块搏杀起来。
绥家军保持冲锋阵型,不散不展,钉子板直插齐军心脉,前锋尖锐迅速,两翼坚强有力,三十人之间相互保护,配合得天衣无缝,齐军虽奋力搏杀,却始终不破其阵,毫无章法,各自为战,反倒是被他们拖入小阵中一个个轻易解决。
每逢齐军要组团冲击搏杀围攻任意三十人小锥阵,其他小锥阵就会在绥缇的号旗指挥下化作三百人中型锥阵将其团团包围,形成里外夹击,齐兵夹在其中只得束手被杀!
但!齐军正在混乱混沌之际,却突然迎来一道曙光,齐军旗手承王命围绕骑兵挥动号旗,主将张冲得令立刻率兵变换队形,骑兵化作横向蛇形阵。
绥家军面对齐军如山峦连绵的阵型,也是一惊,无论他们攻打敌军何处想作为突破,皆被他们大军包围一杀而光,没有任何翻转余地,斩于敌军马下,其余断手断臂者皆躺在寒霜的草地上痛苦喘息。
不到半个时辰,绥家军五千骑眼看快要被齐军赶尽杀绝,敌方气势更胜,叫骂声震动山岭,传至十里开外
飒共城。
覃陌央猛地从几案后站起身,一扫往日从容淡定,他听到了,他听到了聚峰岭传来的喊杀声,那一定是齐军和覃兵在搏杀,闻声不会少于五十万人。
“王上!王上!”姬缭一边疾呼一边跑入主帐中,双膝跪地,叩首一拜:“现下确认无疑,城外只有五万骑兵!”
覃陌央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下令:“即刻率兵冲出城池,剿灭齐军,回扑聚峰岭,必须要快!!”
聚峰岭,覃齐两军会战之地
见绥家军惨败,兰聆露齿而笑,不可方物,她对一旁绥缇小声说了几句。绥缇得令挥动手中帅旗。
未出动的剩余五千绥家军得令翻身上马,整齐有素,摆成鹰形,在一声响彻云霄般的号角声中,如一只孤鹰飞驰而下,直叼向齐军骑兵七寸处!
齐军大战已久,早已忘记覃军还有五千骑,眼见就要胜利正是疲惫松懈之际,突然受袭,阵法再次大乱,绥家军一下搬回劣势。
此时两方实力相当,只得倾力搏杀,在石火电光、战马穿插的激烈搏杀中,任何一个懈怠和混乱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两军都杀红了眼,所有人眼底都闪着深深的血色,在一声声奋力的嘶吼声中,利剑割破血肉,草地上的寒霜被热血烫化,向覃齐大军两面蔓延,那血一直渗透至兰聆胯/下的清河良马脚下,马儿抬了抬蹄子,打了一个响鼻。
齐顷低头看着脚下的血水,复又抬头望向兰聆,心中已有计量。
阵仗中渐渐安静下来,两万兵士竟只剩不足一百绥家军立在中央,所有齐军的尸体都踩在他们的脚下,他们相互掺扶,浑身是血、千疮百孔,他们高举着手中长剑,嘶吼着宣示着自己的胜利。
齐覃两军此刻皆是沉静,竟然空旷得悄然无声,片刻后覃军十五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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