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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明 by离尘乱(bl 父子 灵魂转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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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也不再多言,跟朱橚一起朝奉天殿而去。
  大殿之外的广场,已经有很多人比他们早一步到达,司礼监的宫人正在点人列队。各位王爷按照长幼秩序分列两行,依次下去便是各位皇孙、公主,再后面是旁系皇亲和护卫。
  队伍前后由数十顶绣金嵌玉的华盖以及无数描绘着各路神灵的招魂幡,队伍两旁是身穿素服的上百名宫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纸钱金箔,再往外一层是手持刀剑的御林军。
  队伍阵容之豪华庞大,让朱高炽看得咂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队伍前面他望不到尽头的竟然是一百零八名手持念珠的高僧,口中一直念着超度的佛经。
  卯时末,另外一队送葬的人群从西边的武英殿出来,朱高炽随着动静儿看过去,首先入目的便是一口由二十四人抬着的黑木大棺,上面一个金漆“奠”字在晨光中晃得他有点睁不开眼。
  走在最前面端着灵牌的,便是朱允炆了。
  朱高炽几乎是惦着脚尖儿在人群中朝他看过去。建文帝朱允炆,这个在明朝大历史中只做了短短三年皇帝却留给后世人无尽谜团的皇帝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要他不激动那是不太可能的,但由于人太多,距离太远,朱允炆又披麻戴孝,低垂着头遮住了半张脸,他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样子。
  朱允炆身边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朱高炽不知道是谁,但从他跟朱允炆亲近的程度来看,应该是他很信赖的人。
  朱标的大棺之后,是一众妃嫔宫女,无不痛哭流涕,悲痛欲绝,一时间哭声震天,纸钱金箔铺天盖地。
  待那队人马走到队列的前面时,司礼监的人才宣布吉时已到。
  由于朱元璋是父亲,历来没有父亲送儿子的道理,更何况他是皇帝,于是只送到奉天殿外。
  出了洪武门,前来送葬的文武百官个个神情悲痛,更有甚者,老泪纵横,待队伍走出洪武门后才紧跟其后。
  送葬的队伍绵延三里,出了皇城,穿过京城最为繁华的东正街,一路朝东陵而去。
  京城的百姓不知是看热闹还是真的前来送葬,反正挤满了街道两旁。守卫在旁的御林军和前后压阵的侍卫都提高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戒,惟恐会出什么乱子。
  东陵位于应天东郊钟山南麓,离皇城二十余里,送葬的队伍走了两个多时辰才看到墓道。
  长长的墓道掩映于参天古木之间,远远望去,似乎没有尽头。卯时到皇宫等候,辰时初出发,到现在已过午时,滴水未进,许多年纪老迈的大臣都有点坚持不了。
  朱高炽受了伤,昨晚又因为高烧前半夜几乎没有睡着,一大早就起来,也没吃东西,到现在脑子的确是有点混沌。
  手臂上的伤大概是因为没有换药的关系,热辣辣的疼,低头一看,衣服上竟沁出些血丝来。还好众人都低头前行,没有人注意到他。
  朱棣走在前头,却忍不住频频后望。
  朱元璋的儿子有二十多个,一直排下来,朱高炽这个皇孙站的位置就离朱棣十分远了。也好在这个距离,他看不到朱高炽手臂的伤口裂开。
  朱高炽远远的接触到朱棣关切的目光,给他一个让其安心的笑容,朱棣才放心的将头转了回去。
  朱高炽吁了口气,轻轻蹙起眉头,强忍着自己头部的晕眩,定了定心神继续前行。
  四月末的应天虽然算不上炎热,但正午的温度已经不低了。而且因为天空乌云密布,空气异常沉闷,让人感觉有点呼吸不畅。朱高炽都担心自己这副虚弱的身子会不会在还没到达陵寝时就直接晕倒。
  果然,当队伍终于到达陵寝大门时,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说是有人晕倒了。
  让朱高炽惊讶的是,晕倒的不是自己,而是走在最前面的朱允炆。

  第三十三章、削藩初倪

  按照祖制,各路藩王发丧之后必须尽快离开皇城,回到封地。但由于朱高炽身体没有康复,燕王一行并未及时返回北平,而是在应天多逗留了些时日。
  太子发丧之日傍晚,下了一场暴雨,第二天便放了晴,笼罩在皇城之上数日的阴霾竟然一扫而空。
  五日后,周王朱橚离京。
  此前朱元璋担心藩王联手谋逆,早就颁发了禁令,已经封藩的王爷们是不能够私下会面的,否则按谋逆论处,所以朱橚并未到燕王府辞行。但依然派了心腹下属执了书信交与朱棣,道离别之情。
  朱棣收到书信的时候,正与徐王妃在书房说话,于是直接将书信递与徐王妃:“五弟要走了。”
  徐王妃接过书信并未细看,放在书桌上:“我知道了。”
  “此去开封,路途遥远,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你去送送他吧。”
  徐王妃转身行至窗前,看庭院日照琼花,落下斑驳光影,苦笑一声:“去了又如何?”
  朱高炽身体好些,在屋里闲不住,来找朱棣商量猎场的事情,没想到刚要敲门便听得里面朱棣的声音。
  “他写这封信来,就是想你前去送行,他想见你。”朱棣朝前走了几步,站在徐王妃身后,才再出声,“而本王知道你,也想见他。”
  “四哥”
  朱棣抬头让她噤声,继续说道:“你不要急着否认,本王知道,你的心一直在他身上。”
  徐仪华回过身来,极力掩去刚才的忧郁,露出她平日里常见的笑容:“四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夫妻已经十五载,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让孩子们笑话。”
  “十五载原来,都这么久了吗?”朱棣叹息一声,目光在瞬间变得悠远,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那天他没有向父皇力荐五弟朱橚跟他一起出征,如果当初在断崖之上他抓住了朱橚的手,如果朱橚早两年回到应天那么,他们三人之间是不是不会有这么多的遗憾?
  “仪华。”朱棣突然叫着她的名字。
  跟他一起沉浸在回忆里的徐仪华反射性的仰头看他。
  朱棣勾起唇角,看了她半晌才说:“你有没有发现,你私底下对我的称呼,一直都没改变过。”
  十五年前她跟老五一起叫他四哥,十五年后她依然叫他四哥,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么?虽然他们依照朱元璋的意思成了亲,虽然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儿子,虽然他们表面看起来相敬如宾,感情深厚。但他知道,仪华对他,除了感激,顶多也就只有兄妹之情了吧?
  徐仪华哑口无言,这么多年来被自己小心翼翼掩藏在心底的伤痕似乎随着朱棣这句话就这么暴露了出来,狼狈不堪。
  可是她能说什么?她能做什么?一切都是天意。
  从她得知朱橚的死讯开始,从朱棣说会照顾她一辈子那一刻开始,她就认定从此以后,自己的生命中将只有朱棣一人。朱橚这个名字,就让他成为自己永恒的记忆,铭刻于心,即使是蒙了尘,也不愿再碰触。
  朱棣是他的夫,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愿意与他恩爱相携,愿意相信朱棣可以给她所有女人想要的幸福。唯愿夫妻和睦,儿孙满堂,别无他想。
  而朱橚,从此,不再见,见不得。
  陈年往事,经过多年沉淀,徐仪华已经不愿再多想。吸了吸鼻子,将快要决提的泪水逼了回去,转身已恢复一贯豪爽性情,戳着朱棣的胸膛道:“是啊,怎么了,听不习惯?”
  朱棣眨了眨眼,差点没反映过来。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然是真理。刚才还一副玄极欲泣的模样,这会儿又成河东狮了。
  门外偷听的朱高炽都差点笑出声来,他就知道他家这位极品老娘温柔不了几分钟。可是他很好奇,他们口中那个“他”到底是谁?
  “不敢不敢,你叫得习惯就成。”王妃都发飙了,朱棣哪还敢有反对意见?
  “知道就好。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那小子的名字,老娘我不愿意听。”
  徐仪华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出门,吓了朱高炽一跳,赶紧跑到廊柱后躲了起来。
  书房的门被徐仪华吱嘎一声打开。
  朱棣在后面捡起那张信纸,不疾不徐又补充了一句:“他的船末时就要开了”
  话还没说完,已经看到徐仪华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朝院门外拔足狂奔。
  躲在廊柱后的朱高炽看到她奔跑的速度,都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他实在很想上去跟她说一句“母妃,骑马会比跑步快很多”。
  朱棣笑着摇摇头,起身也出了门去,正好与刚进院子的马三保撞上。
  三保挠着后脑勺,一脸不解:“王爷,我刚才看到王妃风风火火跑出去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大概是她煲的鸡汤又烧干了吧。”朱棣唇角上扬,看起来心情不错,边说边往外走,“爷我要去皇宫一趟,王妃不在,你好生看家。”
  三保应了一声,但脑子还是没转过弯儿来。鸡汤烧干了顶多是去厨房,怎么王妃也不在家了?
  躲在柱子后的朱高炽就更是觉得匪夷所思,哪有老婆去见情人,还这么乐的啊?跟那个人感情再深厚,也不能这么大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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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武英殿内,已经除去了缠绕多日的白纱素缟,加上今日阳光明媚,院子里许多花都竞相绽放了开来,绿油油的树木枝桠给这个依然有些沉闷的宫殿带来不少生气。
  朱允炆的身体尚未恢复,所以鲜少出门,只待在书房读书,偶尔望着窗外的花草发个呆,也能打发一下午的时间。
  看着那些书本,整个书房便都是父王的身影,他的声音他的教诲依稀入耳,仿佛还跟他在时一样。
  很明显他还未从亲人骤然离世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没有了父王,原本觉得永远不会坍塌的天空就这么倾塌下来,砸到自己身上,就连看着院子里争奇斗艳的花,都只有黑白两色。
  五日前因为自己多日未进膳食,又被刺客刺伤,在送葬途中体力不支晕倒在地,若不是随行医官及时救治,怕是自己就得跟父王一起去了。
  其实跟着去了未必不是好事,那就不用天天听黄子澄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了。
  什么帝位,什么皇权,他一点儿都不稀罕,其他的叔叔们都比他强,都是他的亲人,为什么总是要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呢?而且现在皇爷爷还根本就没有说要立他为皇太孙,黄子澄那帮人就已经开始算计,是不是太为时尚早了?
  子澄太傅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太啰嗦了。他都跟他说了多少次不想做皇帝了,他还一个劲儿打着他的如意算盘。
  可真的他一点也不想做皇帝,如果可以,他宁愿永远做一个闲王,跟在四叔身边
  对了,四叔,应该要回北平了吧?至从发丧之后,他便再没进宫看望自己了,要离开总该要来辞行的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自己能不能去送行
  正想着,门外一声尖利的“皇上驾到”,吓得他手中的书都掉到了地上。
  朱允炆立刻拉回神游太虚的三魂七魄,捡起书本跪地行礼:“孙儿叩见皇爷爷。”
  “免礼。”朱元璋踏进门来,看到他跪在地上,忙心疼的上前扶起他,“允炆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皇爷爷记挂,孙儿已经好很多了。”朱允炆微微垂首,恭敬回答,不敢有半分的失礼。
  朱元璋点点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允炆在看书?看的是什么?”
  朱允炆将手中的书本递过去:“子澄太傅让孙儿学习历史。”
  “学习历史好啊,历史如镜,可以正其身。”朱元璋拿过朱允炆看的史书,仔细翻了翻,竟是“七国叛汉”那一段,随即想要考考允炆,便问道,“七国叛汉,是谁之过啊?”
  允炆想了想,答道:“过在七国。”
  朱元璋挑眉,再问:“是你的老师教你的吧?”
  朱允炆咬了咬唇,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朱元璋叹了口气,道:“他们以前也是这么教你父王的,这段历史朕曾经为你父王讲解过,难道他就没教教你吗?”
  “父王事务繁忙,孙儿的课业一向由老师们教授的。”朱允炆怕朱元璋生气,赶紧为父亲开脱。
  朱元璋面露不悦,将书本丢到书桌上,看向朱允炆:“记住,这些都是你的老师们迂腐偏执之见。七国叛汉,过不在七国。当初汉景帝当太子的时候,杀了吴王的世子,招致怨恨。后来登基做了皇帝后,又听信大臣的话,轻易削废诸王,七国之变是由此而生的。所以,过不在七国,而是皇帝错误削藩。”
  朱允炆闻言在心底补充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呀,可我老师偏要说是七国不该叛祖生乱,祸殃黎民,我一个人实在是辩不过他们。
  当然,在朱元璋面前,朱允炆还不敢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不然又会惹朱元璋不高兴。
  于是恭敬行礼,毕恭毕敬道一声:“孙儿谨记皇爷爷训诫。”
  朱元璋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还小,现在让你学习治国之道,的确为时尚早,但你也该好好想想了。”
  “是,孙儿知道。”朱允炆嘴上回答,心里却在犯着嘀咕,听皇爷爷的意思难道真要将治国安邦的重任放在他身上吗?
  果然,朱元璋心中早就有了盘算。只见他深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朱允炆面前,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允炆啊,皇爷爷知道现在让你治国平天下是有些难为你,但你迟早也是要接下这个担子的。不过你放心,皇爷爷已经将御虏防患之事交给了你的皇叔们,如果管理得当,你会有一个太平皇帝当的。”
  “皇爷爷!”朱允炆受惊不小,忙要推迟,“孙儿年幼,恐怕管理不好这偌大江山”
  “御虏防患都有你的皇叔们去做,你只需要坐镇朝堂,难道连这也做不到吗?”朱元璋一听他这话,心里有些憋气,想着我朱元璋一生戎马,怎么长子跟长孙都是这般仁柔?
  朱允炆见他生气,慌忙跪倒在地,口中连说“皇爷爷息怒”。
  坐镇朝堂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朱允炆虽然仁柔,但也不是白痴,他知道他的叔叔们个个手握重兵,不是泛泛之辈,且有太多人觊觎着这个金光灿灿的皇帝宝座。皇爷爷在时他也许有太平皇帝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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