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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龙八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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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衣凌实不愿与这些人为敌,他武功己达他境,此时观群雄打斗便如小儿群殴一般。叫他与之对敌,委实胜之不武,似是他殴打小朋友一般,心理很是别扭。心底无奈叹道:“好吧,眼前这个小朋友是个满脸胡子的老朋友。”一指定住那把重剪后,中指在拇指上一滑,轻轻一弹,鳄鱼剪霎时由接口处分开两段。数千群雄围观此幕“哦哦”惊叹出声,半是喝采,半是惊恐。那嫩白细葱般脆弱的手指尚不及剪子边沿的粗厚,剪子怎就坏了?怎能如此打斗?怎能如此打斗!
  岳老三见鳄鱼剪径自崩裂,豆眼瞬间瞪的大如铜铃,见楚衣凌扔下他回身便走。登时凶性大起,毫不怯敌,嘶吼出声,吼声如雷,震得场中英豪耳中轰鸣。定眼一瞧,岳老三己将右手半片剪子向楚衣凌背心急掷而出,双手紧舞起另半片剪子像挥刀一般,横切楚衣凌脖子后首。群雄此时己不知是希望见岳老三切下那白衣人脖子还是一心等那白衣人挥手间轻轻解决?
  那背过去的白衣疏影,衣袂飘飘,头发无风自动,扬将起来,半片剪子掉落在地,随剪而至的岳老三与剩余半片剪子叫那乌溜溜头发一扫,亦是跌落在地。群雄“哦哦哦”连连惊呼,只知叠声木然喊叫,脸上己不知作何表情。岳老三肥胖的身体在地上打了两转,牙口一咬,将剪子插入地缝这才止住。他扶剪坐起,神情沮丧,向天长吼一声,而后屈膝捺头磕地,口中叫道:“我南海鳄神从来只服老大一人,但从今往后,我只服你一人。哪个龟儿子敢对你不敬便是对岳老三我不敬,你让老子剐他眼睛,老子便剐他眼睛,你让老子剁他双手,老子便剁他双手……”
  楚衣凌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抬袖止住他话头,道:“我天钥岛中有一果园,尚缺一看园人,你可愿往?”
  岳老三“哼”道:“去便去。你要管岳老三吃好喝好。”
  楚衣凌微一点头,负袖侧身看向拄着铁拐的段延庆,道:“如此,你可有话要说?”
  段延庆一言不发转头疾身飞退,几个纵跃,消去身影。
  便在此时,一道苍老声音长叹道:“阿弥陀佛。恭喜楚居士添一看园人。”一位慈眉善目,眉须飘飘的僧人越众而出。
  楚衣凌哂笑道:“老头子,你怎得也在此?”众人见状俱都不解,此人自少林寺人群中走出,显是少林寺的高僧,怎能称之为老头子?大是不敬。
  长眉僧双手合掌胸前,垂眼道:“阿弥陀佛。所有相,皆为虚妄。众生无我相、无人相、无寿者相,何来的老头子?楚居士你着相了。”
  楚衣凌轻轻一笑,道:“既无我相无人相,便无老头子一说。老头子只为一个称呼,玄舍大师又何必执着一个称谓?”
  玄舍长叹道:“阿弥陀佛!居士佛缘深厚,贫僧不及你。居士不入我佛门,实在是可惜。可惜。可惜啊!”这玄舍大师乃是莆田南少林一高僧,因楚衣凌曾入寺拜访,因曾与之相识,寺中方丈见其秉性宽仁,又深通佛法,一心想劝其入得佛门,焉知几年后,不会出一个宋玄奘?只是数次论法,双方各执几见,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作罢。
  群雄中有人便即认出这是莆田南少林的玄舍大师,便出声问道:“素闻南少林只专修佛法,不涉武林之事,玄舍大师怎有闲在此?”玄舍合什道:“南北少林虽有南北,算来却都是释家弟子同气连枝。贫僧虽武力不及,然而送送信带句话总还是能做到的。”原来玄舍一接到有人欲与北少林为难的消息,便千里迢迢远来告知与北少林僧众,望其早作准备,及时应对。
  这时玄舍回身向北少林僧众绍道:“此乃敝寺好友,楚居士当前。”众僧一听,俱都稽首道:“阿弥陀佛!楚居士好!”楚衣凌当即抬袖合掌回道:“阿弥陀佛!众位大和尚多礼了!”群雄见他们竟然相识,方才冲动好斗之人,这下大悔不己,有心上前向楚衣凌赔礼道歉,却又碍于颜面不愿出声做第一个,指望有哪个忍不住冲上前去了,再随后便是。
  段正淳见一场误会消弭无形,心下大松口气,捏着美须暗道:“誉儿出来这一趟倒是结识了不少英雄俊杰。”推开身前僧众,几步行至段誉身侧,看着他伤口又渗出血来,便从怀中取出伤药,重新敷上,道:“怎地不为我介绍介绍你这位朋友?是何时结识的?”他见楚衣凌虽面带白幕,然遥遥观其形谈举止,大有好感,这时走近一瞧,见他眉目如画,更是倾服,一心想要结识一番。
  段誉得意洋洋道:“爹爹,几个月前,楚兄和这两位姐姐救过了我一命。”他说这话时神采飞扬,令人毫不怀疑他以此当作件极荣幸之事。
  段正淳苦笑道:“你啊。”转身又向楚衣凌拱手致谢,说道:“兄台救下我儿一命,感激之至。有暇还请兄台来我大理,我作东在大理请你游玩一番,大理幅员虽不及大宋,但风景别有一番情趣。还望拔冗啊!”
  楚衣凌眉目含笑,微微颔首。段正淳身后忽然行出一人,这人形貌高雅,腰间挂一枝铁笛,先是拱手向楚衣凌行礼,道:“先生,多日不见,您老人家安好啊。”楚衣凌双眼微微一眯,陈雨安赶紧上前道:“泰哥,你怎得来了?我哥呢,他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陈雨安卒

  鄯阐候高升泰见陈雨安近得前来,俊秀的脸庞上倏地一抹红,轻声道:“安妹,三个月不见你又瘦了。你哥本是与我一道来的,只是他说要先去绿芜院寻你们,却不想你们都上少室山来,怕是错过了。一会儿,我陪你回去找你哥。”陈雨安听罢,俏脸亦是一红,道:“那你便同我们下山去。你还没说你怎得在此?”高升泰心道:“当然是为了要来看看你。”回身看向段正淳,见其微一点头,便坦然道:“我来给王爷送封文书。西夏国国王发下榜文,定于今年八月中秋为银川公主招一位文武双全,俊雅英伟的未婚男子为附马,不论何国人士,俱可投文晋谒。”话声甫毕,便即拿眼去看段誉,又瞧了瞧楚衣凌,显是他们二人俱都是条件合格的未婚男子,具可前去求娶婚配。陈雨安瞪了他一眼,高升泰立时求饶道:“好安妹,我是向我爹要的机会,来看望你,顺道送文书。”水云袖听罢,扑噗掩面笑出声来,道:“好不羞脸。升泰哥何时娶安姐姐过门啊?”高升泰沮丧道:“这着落在先生的手上。我求过好几次了,这老人家就是不点头不放人。”大理婚嫁不似大宋要行三媒六聘,诸般繁复婚序,只要双方家长点头同意,便可自行嫁娶,就算家长不同意,二人私下结合,亦是常有之事。
  楚衣凌摇头道:“今年我是舍不得放人的。明天开春当是你的好日子到来之时。”高升泰听罢,登时精神一振,满面笑容道:“多谢先生高抬贵手。”陈雨安虽性烈果敢,然这毕竟关乎己身大事,此时听来,脸己红了个透。心中暗道:“先生怎能在如此多人面前说这个?只怕先生是想要为我大大操办一场,我该怎么做才好?我要怎么做?只怕要好好向嫂嫂请教才行。”
  段正淳朗声笑道:“原来鄯阐候心心念念的姑娘是眼前这位。”众人一齐哈哈大笑。
  场中群雄,先前原是各存了一番心思来参与这武林大会,谁也没想到这次大会竟然暴出这许多惊心j□j,然则玄慈大师既己逝去,诸事便是随之了结。未来尚不可知,各人只好渐次打道回府。转眼间,数千人集聚的场地上,走得只剩数十个人,这些都是与少林寺熟识且热络之人。
  楚衣凌见少林寺危机既然,越众而出,说道:“玄寂大师,在下有件要事,须入寺中向一位大师当面寻求解答。还望大和尚行个方便。”少林玄慈大师既己登极乐,此时辈分较高的只余玄寂一人。玄寂合掌回道:“阿弥陀佛,施主是玄舍的好友,便亦是我玄寂的好友,既是要寻人,便自请吧。”其实他亦心知,楚衣凌出声招呼乃是好意知会,以他的武功,若是要进寺,寺中之人万无人能察觉出来。反倒不如大开方便之门。楚衣凌微微颔首致谢,玄寂口宣佛号回礼,转身邀请其余众人一齐入寺中叙话。
  水云袖、陈雨安二女因是女眷,不便堂而皇之随侍入少林寺中。陈雨安便令水云袖呆在外间等候楚衣凌,自己提着食盒想先下山回去寻哥哥陈泰安。高升泰见状,不放心道:“安妹,你且候在此处,我进去拿行李便出来找你。”陈雨安笑吟吟道:“我来回不过翻座山头,哪能出什么事?再说你轻功尚不及我,你陪我一起,我岂不是叫你搁耽了?你一会儿再同先生回绿芜院来。只许你一个人来。”高升泰笑呵呵道:“那你避过人多的地方,千万小心。我随后便来寻你。”陈雨安抿嘴而笑,矮身向楚衣凌行了一礼,转身展开身形朝来时路行去。
  群雄散去不久,不少尚在山中游荡排徊,陈雨安虽仗有武功傍身,然而还是不便与之碰面,便径择山路小道。避过二批江湖人士后,已经到少林寺的后山脚下,眼看翻过眼前这座山便能回到绿芜院见到哥哥,脚步不禁加快几分。走出半里,只听得水声淙淙,前面有条山溪,她正感到有些口渴,提着食盒来到溪旁放下,腰弯伸手鞠了把水喝下,水甚是清甜,忽听得溪对岸不远处传来山石咯吱的一响,将头一抬,一道熟悉瘦削身影入得眼帘。陈雨安吃了一惊说道:“你……”便在此时,一把长剑当胸穿过。心口一凉,缓缓低头,只见自己身上的血自剑尖汩汩淌出,对岸那道人影走近前来,戏声说道:“别看我,不是我,不是我。”陈雨安忍痛想转过头去,但眼前昏黑一片,整个身子沉得坐不住,力气似从剑尖穿透胸口的那一刻流失,只好嘭的一头裁进溪水里。
  这道瘦削人影立在溪旁好生看了一会儿,见血渐渐染红溪石,硬生生笑开道:“你倒下得去手,这世上最毒女人心呐。可惜了这么张漂亮的小脸蛋再也见不着咯。”持剑之人冷冰冰道:“滚。”瘦削人影又是一笑,不再多言,转身发足离开。
  且说高升泰随段正淳等人重入寺内,他一心想尽早与陈雨安汇合,也不与入寺的群雄久谈,径回厢房取行囊。一路为求轻快,他原也没带多少行李,只将要下山的消息告知一同前来的副将。拿起桌上佩剑,一手提行李,推开房门,经过段正淳房门时本想敲门进入再作告别,一时又想起他在寺院正院尚未回来,转身打算离去之时,忽闻房内传来泣涕声,他吃了一惊,心想:“怎会有女人的哭泣声在房内?”停住脚步,侧耳一听,只听那妇人泣道:“你们那没良心的爹我是指望不了了,好不容易寻到你们姐妹俩人,你们又怎能忍心从我身边离开,叫我好找叫我伤心难过?”一年轻女子柔声道:“妈妈,你别担心,我和阿紫两人都很安全,我们一直在一起,有我照顾着阿紫,她不会出什么事的。”那年长妇人道:“你还说,阿紫不是叫那星宿老怪抓走了?要不是萧峰出手,你妹妹哪还有命在?”只听另一年轻女子脆生生接口道:“我才不和你们在一起,整天要看你和爹爹亲亲我我,羞不羞人?阿朱只想跟着萧大王,阿朱也不管我啦,我只有自己照顾自己。虽叫星宿老仙抓住,那是我不小心,岂有次次失手的道理?我这不好好的?”柔声说话的那位女子嗔道:“阿紫,若不是你乱跑,一定要来中原也不会叫星宿老怪抓住。害得我与萧大王千里来寻你,就怕你出什么危险。”高升泰听到这便不欲再听下去,那年长妇人说话声,显是女做男装扮做段正淳身边的阮侍卫,原来他们还生有两个女儿,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不便打听,遂转身悄然离去。
  出了少林寺院门,只见几个扫地僧人在扫地,却四处寻不到水云袖的影子。高升泰不愿再进寺内,万一又碰到个熟脸孔,说道起来难免费时。寻了知客僧问其是否知晓楚衣凌去往何院,知客僧摇头道:“小僧不知。”无奈之下,回头恰见院前墙角有株枣树,树下有石桌石凳,几步走到桌旁石凳上一坐,抱臂闭上眼睛。蓦地头顶被敲了一记,他眼皮一撩,见水云袖拿枣核扔他,便笑开道:“就知道你爱乱跑,我不坐这等你不出来。”水云袖东张西望道:“升泰哥不是说要先去找雨安姐姐吗?怎得还要在这等我?”高升泰笑道:“是。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等你家先生出来,咱们再一起走。你可知先生是办何事?找哪位高僧?”水云袖摇头道:“不知。先生心思岂是我能猜的。”
  且说楚衣凌径入少林寺后,也不往寺内中,信步慢行往寺后荒山而去,越走越偏。他也不用轻功,只凭意念想头,随心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一盏茶功夫后,耳边传来声响,寻声走近几步,听道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讲佛法。淡然一笑,负袖缓缓向声音传来处行去,直走到林间一处平旷之地,正中端坐一位敝旧青袍的老僧说着佛法,身前身侧各坐十数人凝神听法。楚衣凌也不再前行,反是立于树下,遥遥望将那说法老僧,白眉长垂,观眼鼻依稀似老去的慕容博,挑眉一笑,迎风静立。
  那青袍老僧又说了几句,便垂目道:“今日说法便说到此,各位暂请回吧。”这话说完好一会儿,众人方才睁眼醒转。老僧坐谈佛法虽说不多时,但其超然物外的心境娓娓说来,众人只觉听得不够,想再听下去,却见老僧闭目垂眉不语。只好站起身来行礼告辞离去。萧峰、慕容复二人因爹爹己拜在老僧座下,分别一番告别后,方才离开。二人猝然知道亲生爹爹尚活在世间,心绪一时难宁,离去时也未注意到远方遥遥一片白衣。
  见众人己走得远了,青袍老僧开口道:“贵客盈门,缘何不进?”楚衣凌淡淡一笑,负袖缓缓走向老僧,走得近了,那老僧睁开眼来,看着前方,道:“贵客可有何话要说?”楚衣凌拱手作揖,道:“我有三问,想请教大和尚。”老僧垂目,良久不语,而后看向左右,道:“你二人先下去罢。我与这位施主说说几句话。”慕容博、萧远山对望一眼,俱在对方眼中看到好奇,但他们不会不遵师尊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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