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罗浮梦(小李飞刀同人)-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想要的形状……只有在雕刻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如果有人能像梦里的阿飞一样待他,携他飞上屋顶,隐身在屋檐下,对着一间间屋子里上演的悲喜剧评头论足,哈哈大笑;和他平等交谈,没有陪小心也没有轻蔑……
  李寻欢觉得,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童年的自己一定会做梦都会笑醒。

  月色灯光满帝都(上)

  梦境之间的转换,有些像骑在风一般疾驰的马背上,除了腾云驾雾一般的头晕目眩,就是心中油然而生的丝丝快感。
  阿飞铁钳一样的双手,紧紧箍在李寻欢臂膀上。
  阿飞动作虽然亲密,并无半点轻薄之意,只是为了防止李寻欢栽倒。李寻欢向来敏锐,自然分辨得出。
  但是,从阿飞手掌不住传来的热度,炙烤着李寻欢的五脏六腑,令他心脏跳得简直要钻出喉咙。
  更要命的是,阿飞似乎也能感受到李寻欢的不自然。他很快放开了手,淡淡道:“街角有座酒楼,我就是在那里遇上你。”
  李寻欢揉了揉额头,问:“刚才的梦里,你怎么会有那个木像?”
  阿飞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的影子,很快就消失了,更显得凄凉。他道:“是你亲手送给我的,你忘了?”
  李寻欢皱起眉头,道:“但那时的你并不是成年的你,你怎么会知道?”
  阿飞道:“你把水掺进酒里,能说清喝下的哪一口是水,哪一口是酒么?梦和梦之间,哪有那么清晰的界限。”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顶硕大的斗笠,戴在头上,遮住了头脸,向酒楼走去。
  李寻欢随在他身后,问:“这些都是你悟出来的么?”
  阿飞冷冷道:“不,是沈浪在梦里告诉我的。”
  酒楼二楼,一个清秀颀长的青年正在凭栏饮酒。他裹着一领黑色貂袍,一只手拨弄着酒杯,另一只手翻来覆去把玩着一柄雪亮的小刀,姿态极是从容。
  楼梯吱嘎吱嘎地响,一人走了上来,正是梦里的阿飞。他和方才那个梦里打扮一模一样,手里拿着一个瘪瘪的金丝银绣荷包,荷包上绣着一支精致的梅花。
  李寻欢隐身在另一张酒桌旁,看着十八岁的自己朝梦中阿飞笑道:“多谢兄台替我追回失物。在下李寻欢,愿和兄台交个朋友,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李寻欢有些糊涂了。
  看周围情景和自己的年纪,应该是第一次到京城赶考。就是在这次考中了探花,与林诗音议定婚约。然而,当时自己借住在林诗音家的京城旧宅。林诗音当时虽然父母双亡,叔父却是户部侍郎。但凡自己出行,必有奴仆围绕,侍卫跟随,怎会被人偷了随身的荷包?
  阿飞在桌旁坐下来,淡淡道:“沈浪说,回忆不太靠得住,经常会和自己的愿望混淆。当时我是在你的梦里,如果和你的回忆有什么出入,就问问你自己:是否这才是你想要的回忆。”
  栏杆旁的青年皱了皱眉头,问:“兄台是第一次来京城么?为何在下对兄台感觉如此熟悉?”
  青年从荷包里掏出一个木像,笑道:“银子丢了没什么。这是在下最心爱的物件,从小一直带在身上,丢了实在心痛。”
  青年脱下貂袍,掷给一旁侍立的小二,笑道:“再打些酒来,我与这位仗义出手的兄台不醉不归。”
  坐在青年对面的阿飞,忽然伸手按住了小二。
  酒桌上已经有了十余个空酒坛,每个都是三斤容量。阿飞淡淡道:“喝酒误事,醉酒伤身。”
  几张桌子之外,李寻欢看着阿飞。阿飞的脸藏在斗笠下面,看不清楚表情。只听他道:“你在这个年纪少喝点酒,也不至于后来每天晚上咳得睡不着觉。”
  栏杆旁边,阿飞道:“那貂袍缝得很好,当了可惜。”
  青年大笑道:“貂袍也分三六九等,最贵的价值等量黄金。在下那件质地虽不算好,却是家人亲手缝制,对在下意义非凡。”
  阿飞道:“既是家人心意,就该好好珍惜。”
  青年悠然笑道:“衣服再贵重也只是衣服,怎抵得上我和兄台一见如故。”
  阿飞摇了摇头,站起身道:“我不喝别人当衣服换来的酒。”
  “曾经有一个对我最重要的人,为我赔上了一件貂袍。我想找一件同样的还他,一找就找了十来年,还没有找到。”
  “我不会再欠第二件貂袍。”
  楼梯微响,一名少女轻盈地走了上来。浅紫色的衣服,浅紫色的大氅,清丽脱俗,宛如雪中的一朵紫罗兰。
  二楼除了青年和阿飞,还有两三桌客人,这时都停住了筷子,呆呆地看着她。少女恍若不觉,径直走向青年,似乎除了青年,其他世间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
  少女对青年嫣然笑道:“表哥,你怎么躲在这里喝酒?恭喜你高中的把家里堵得水泄不通呢。”
  青年苦笑道:“就是因为他们把家里堵得水泄不通,所以我才被迫逃出来喝酒。”
  少女轻轻咬住下唇,露出编贝一般的洁白牙齿,笑道:“按例你要今天进宫谢恩。表哥,见了皇帝,你会不会向他要些赏赐?”
  青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像是如梦初醒,叹气道:“也好,那我就求皇帝赐我表妹一个如意郎君。你看如何?”
  少女白玉一般的脸上立刻泛起一片红云,有如明霞映雪,娇艳不可方物。她白了青年一眼,正要说话,楼梯咚咚咚一阵紧响,又有几个小厮抢上楼来,高声道:“恭喜李少爷高中!宫里来人,要少爷立刻面圣谢恩!”
  青年把桌子上的金丝银绣荷包扔给小厮,笑道:“赏你了!”他回头对阿飞道:“兄台,我去去就来。你务必等我回来,咱们痛快再喝一场!”
  阿飞垂下眼睛,看着青年尚未收起的木像,道:“好,你自便吧。”
  青年笑道:“我知道我这一走,兄台必是也要走的。但我说见到兄台感觉格外熟悉,并非诳语。兄台若是不肯答应等我,在下就不去了。李某断不会为些俗务而耽误与兄台把酒尽欢。”
  一边的小厮急得抓耳挠腮。阿飞终于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等你回来。”

  月色灯光满帝都(下)

  几个时辰过去,天渐渐黑了。小二来收拾桌子,自言自语道:“今日宫里赐宴全体新科进士,那位少爷估计今天回不来了。”
  阿飞仍然静静地坐在栏杆旁边,仍旧保持着青年离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脊背挺得笔直。小二撇了撇嘴,干脆把桌上的烛火也撤了下去。随着他一步步下楼远去,二楼也陷入了一团漆黑。
  如果在现实中有人看到这幕场景,一定会吓得大叫出来:一个布衣青年在黑漆漆的楼上一动不动,就像泥塑木雕一般。而且,几张桌子之外还有两个人影默默相对而坐。
  李寻欢突然开口,问:“你为什么还不走?”
  他问得没头没脑,阿飞却好似明白他在问什么,平静地道:“你金榜高中,一定很开心,却一个人跑到酒楼来喝酒,肯定是因为身边没人陪。酒鬼心里有话又没人陪,一定睡不着觉,所以我留下来等你。”
  李寻欢苦笑道:“那不过是段记忆。一晚上睡不着觉也没什么,你其实不用这么在意。”
  阿飞淡淡道:“我娘死的时候,你为什么留下来陪了我七年?为什么在我生病时照顾我?为什么教我不可滥杀的道理?”
  李寻欢怔了一怔,道:“你竟然都记得?我返回的时候,以为……”他没有说下去。
  他醒来之后,每当想到那七年只是自己做过的一个梦,真正的阿飞对此一无所知时,他便觉得五脏六腑空荡荡的,一颗心没有着落。
  如今,阿飞竟然说他都记得,李寻欢吃惊疑惑的同时,心底不禁生出一阵窃喜,仿佛占有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珍宝一般。
  阿飞没有看他,道:“沈浪说,发生在你梦里的事,会改变所有梦里的你。当你留在我身边七年,分散在不同梦里的我就都拥有了这段记忆。”
  “你改变了我。”
  李寻欢如遭雷亟。
  阿飞现在对他怀有的悖伦情感,原来是自己在他梦里种下的因。
  自作孽,不可活。
  李寻欢终于明白了,哑声道:“我不该留在你身边,更不该一留就是七年。”
  阿飞的双眸越发深幽,似乎所有的感情都被吞没在那两汪无底深潭里,没有半点泄露出来。他沉默了很久,才淡淡地道:“你若想把那七年只当作梦,那么我也能。”
  你既无心我便离,江湖夜雨惯相依。
  此生难得君相许,留到来生莫复疑。
  天渐渐亮了。老板娘中气十足地骂着偷懒的伙计,厨子吆喝着小二烧水,学徒砰砰砰砰撤下门板。来喝早茶的客人也陆续上门了,楼下传来了各种各样喧哗的声音,再加上来往的车响辚辚,马嘶咴咴,十分热闹。
  楼板咯咯直响,青年踉踉跄跄走了上来。栏杆旁的阿飞转过头来,默默地看着他。
  青年眼底有些黑眼圈,一身酒气,看着憔悴了些,脸上却十分欢喜。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何一去就是一天一夜,也没有问阿飞是否一直在此枯等,便把一个包袱扔到了阿飞怀里。
  包袱皮松开,一件细密光亮的貂皮长袍露了出来。
  十八岁的李寻欢郑重道:“兄台说要为心上人寻觅貂袍,我便帮兄台找了一件来。在兄台心中,这件自然比不上原先那件。然而失去的永不复得,珍惜眼前物才最要紧。”
  京城梨花白酒楼,酒菜只算二流,传播消息的速度却是一等一。
  据说,皇帝知道李家二少的父兄都曾高中探花,为了成全一段佳话,便生生把李家二少爷从状元变成了探花。
  有刻薄的说书人便道,以后李家长子若有不测,皇帝为了对仗,赐死李家幼子,那可就冤乎枉哉。
  听说,皇帝后来也觉得对不起小李探花,在御花园赐宴时特地询问李探花想要什么赏赐。
  听说,当时天在下雪,小李探花就跪奏,表示不敢要其他赏赐,但天冷衣单,想要皇帝赐一件貂袍。
  听说,皇帝当时身上正好披了一件北国进贡的貂袍,价值可抵十城。他便脱下来亲手给小李探花披在身上。
  听说,御史在宴后奏称,新科探花李寻欢轻浮无状,御前对答有失体统,不宜在朝为官,请予贬黜。
  当朝户部侍郎,林诗音的叔父在城外长亭执着李寻欢的双手道:“贤侄超越清迈,既然志在江湖,老朽也不多劝。听说‘关外三凶’十分凶横霸道,此去关外,贤侄一路小心。我先送诗音回李家老宅。等你从关外回来就完婚。”

  心铁已从干镆利(上)

  夕阳西下,邯郸古道,漫眼黄沙。
  古道边,一个貂裘青年和一名秃头大汉正在对峙。在青年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九具蒙面尸体。每具尸体的要害上,都深深插着一把雪亮的小刀。
  但青年身上也挂了彩,衣服被刀剑划开了六七道裂口。最深的伤口一道在右臂,一道在左腿。黑貂裘被血浸得透湿,上面糊着泥土。
  伤虽然重,还不至于致命;要命的是,他手上已无飞刀。
  最后一柄飞刀,插在了秃头大汉的护心镜上。刃尖再深三分,秃头大汉便已是死人。
  但青年中毒已深,手足酸麻,再无力气发出如往常一般凌厉无匹的飞刀。
  秃头大汉握着一对跨虎栏,狞笑着走近青年。落日辉映下,月牙形的刃尖和两端的棱形枪头闪着淬毒后的湛蓝光芒。
  “我们关外三凶,收了一万两银子要留下你一只手,却被你杀了十九名弟兄。若叫你痛快死了,我枉称大凶‘卜霸’!”
  在生死关头,青年脸色依然十分平静,尽管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白得像纸,头上不住沁着冷汗。
  他甚至嘴边还带着笑意,淡淡道:“阁下做的既是刀口舐血的买卖,就该知道,做生意不打听清楚对手底细,总归是要赔本的。但愿地上的那些好汉,转世投胎之后能跟个聪明些的老大。”
  卜霸虎吼一声,一对跨虎栏朝着青年头上劈了下来。
  青年腿一弯,缓缓坐倒在地上。以他的伤势,常人早就该昏迷过去。他却凭着最后一口真气,和敌人周旋许久。
  然而,面对劈下来的跨虎栏,现在的他再也无力躲闪了。他终于收起了笑容,疲倦地闭上了双眼。
  大道旁的古树后,戴着斗笠的阿飞问:“你以为自己必死时,心里在想什么?”
  李寻欢笑道:“当时我只希望自己鼻子没那么灵光。他说话吐出来的气息,臭得仿佛几年没有掏过的茅坑。”
  两人跟随青年李寻欢一路出关,看着他在邯郸古道上身陷重围,看着他凭借言语机智周旋在敌人中间,看着他手刃了一十九名凶徒,看着他身上中了数刀,血不住地流出来,面色渐渐发白。
  两人知道青年后来的命运,没人替他担心。只是李寻欢的笑容里,多了一些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苦涩。
  他怎会忘记,接下来便是困扰他十年噩梦的开始,是他半生痛苦的源头?
  卜霸的跨虎栏没有劈下来,他圆睁双眼,似乎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慢慢仆倒在地上。温热的血顺着他的脖子,汩汩地流了出来。他的后颈多了一个薄如蝉翼的洞,一剑刺穿!
  梦里的阿飞拔出剑,插回腰上,抱起业已昏迷不醒的李寻欢,向着远方袅袅炊烟急掠而去。
  古树后,戴着斗笠的阿飞淡淡道:“在现实里,第一次听你讲了被龙啸云所救的经历之后,我就希望当初救你的人是我。”
  李寻欢的笑容变得十分僵硬苦涩,道:“后来的事,其实和龙大哥无关,完全是我处理不当。”
  阿飞直视着李寻欢,道:“我为的不是后来,为的是自己的私心。”
  李寻欢一直知道阿飞是个坦率的人,但像现在这样宛如夏天正午火辣辣的太阳般炫目刺心的直白,却让李寻欢禁受不起。他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垂下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阿飞说救李寻欢是他的一片私心,但这又何尝不是李寻欢自己的心愿?
  在关外流浪的十年里,李寻欢无数次幻想,如果当初自己能再小心一点,多带些随从上路;如果当初救他的不是龙啸云;如果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