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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世界冇童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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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停,叶舟就势把梁安澜搂在怀里,贴着梁安澜的头发,小声道:“记得吗?去年这时候我受了伤,你哄我放炮。呵呵,团圆夜啊,真快,又一年了。”
又一年了,那时候以为一定会分离,现在我们终究还在一起。梁安澜心里五味杂陈。多少甜蜜,重生的每一天,自己舍不得放不下。
怀抱里的人微微颤动,叶舟把梁安澜转过来,梁安澜眼角泪水滑下来。叶舟吻在泪水上。很咸。“对不起。安澜,我真的很爱你。我们以前说好了,在一起好好过对不对……”
叶舟说着,梁安澜抬起手抹掉叶舟脸上的泪水。叶舟微微一怔,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哭得这么应景。
“你一直都不理我……叶舟,我只想要一点安慰,你懂不懂?”梁安澜哭着拍叶舟的肩膀,反被叶舟忽然抱紧,深深吻下去。泪水糊在两个人脸上,一片凉。梁安澜陷在叶舟的吻里。
叶舟揽着梁安澜,窗外零星的爆竹声转为攻城略地一般的震耳欲聋。叶舟便在这番擂鼓一般的轰鸣中一次次进入梁安澜的身体,猛烈的撞击和梁安澜不顾一切的呻吟声让叶舟有一种久违了的快感。肉体之间的交缠带来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定感。
梁安澜的呼吸越发急促,叶舟缓和下来,沿着梁安澜汗湿的鬓角亲吻。梁安澜的发丝披散开来,卷在两个人身上。胸前的柔软相贴,大腿交叉处一片湿。
叶舟把梁安澜抱进卫生间一起淋浴。像蛇一样细滑的皮肤交缠在一起,蓬头的水冲下,梁安澜闭着眼,含住微热的水里叶舟灵活挑动的舌。
天昏地暗。
第 9 章
叶舟和梁安澜紧紧相拥,隔许久听到一两声远远的响动。
“这声响,真像打仗。”叶舟把梁安澜搂得更紧,“这大概是我过得最‘惊心动魄’的年。”
梁安澜亲吻着叶舟的锁骨,笑道:“有部小说叫《倾城之恋》,‘一座城的沦陷成就末世童话’。我们在一起,就算世界都毁灭,我也不怕。”
“呵呵,傻瓜,哪有那么多世界末日。”
梁安澜觉得叶舟总会懂得,在自己心里,童话并不必末世,而即便末世也不可阻挡童话。“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我们能平静地在一起很幸运。可是就算要逃亡,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叶舟,你总不肯说,但是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会和你一起承担的。”
“嗯,”叶舟抚摸梁安澜的发丝,一时失语。
梁安澜感到有一点失望,叶舟习惯了独自面对问题,独断地为自己着想,不惜牺牲一切,却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但依靠原本是女人天性,相处久了,叶舟总会有所改变吧。
“安澜,以前的很多事,我只是很久不说很久不想了,不是要瞒你。”
叶舟忽然停口,确认自己这段话不能算谎言。梁安澜并无异样,指腹在叶舟胸口轻轻旋转,安静地等叶舟继续。梁安澜害怕打断了,就等不到继续。
叶舟继续道:“我是在S市出生的。后来母亲改嫁到N市,我又跟过去。”
“我父母年轻时在人群里都是最光鲜亮丽的人。在一起却过不下去。男人在外面惹下很多事,女人又善妒,闹得不可开交。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开始赌。输得厉害。两个人就分开了。”
叶舟觉得很难讲述,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
“那时候看他们打架。那么漂亮的人,拿着菜刀像街上的疯子一样。后来有人到家里砸东西,我妈捂着我的嘴缩在柜子里。
开始还觉得挺怕的。
后来就跟着我妈去N市了。趁那个男人出门。
房间挺暗的,就剩下一盏灯亮着。我妈站在灯下描眉毛。灯光黄黄的。我都不记得我妈长什么样了。就记得那个场景。她穿着黑色的高跟鞋,一步步踩在碎裂的瓷砖上。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特别怕,抓着她的手不放。她就拉着我出去,外面停了辆擦得很亮的黑色轿车。
开始生活还好,继父很疼母亲。后来就冷淡了。我九岁的时候,有一次继父回来我已经睡了。觉得很疼,睁开眼看到他的胸口……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后来我说不出话,被我妈送到孤儿院。”
叶舟讲得混沌,不带任何情绪。说不出话,那是怎样的概念?梁安澜眼前分明浮现一个小女孩孤独无依的场景,求助无门宁肯封闭自己。梁安澜在经历自己一生最痛苦的时光里,遇到了无意闯入的叶舟。叶舟像打开一扇窗子,阳光暖暖地照进自己的世界,才避免了多余的苦难。叶舟小时候怎样摆脱痛苦的?梁安澜无法想象。
难以把叶舟和柔弱联系在一起,然而过去的事情对叶舟的影响依然可以分辨得出来。直到现在叶舟遇到困难也不愿意轻易诉说,下意识地和外界隔绝,独自舔舐伤口。一阵心疼,不由抱紧叶舟。
叶舟感觉到梁安澜的手臂一紧,“后来被司徒靖收养了。她说有能力才能保护自己。我就学怎么杀人。那时候组织里只有十一个杀手,都当过我师傅。”
梁安澜撑起脑袋,在叶舟脸上寻找不到任何情绪。叶舟讲这些,好像讲别人的事情。
对叶舟来说,那些历史真的太远了,远得真不像自己经历过的。梁安澜的小心温存让叶舟觉得感动,吻梁安澜的额头:“后来就遇到你了。回到S市,想要重新做人。”
“章鱼哥呢?”梁安澜觉察出叶舟对过去的闪避,终于转开话题。
“嗯……章鱼哥教我用狙击枪。从十七岁开始,一个人办不了的任务就和他搭档。没有他我不知道死多少回……”嘴里这么说着,心里一点一滴回放的却是跳过中间七年里的事。 出道时叶舟是跟着司徒菁的,经验不足拖累司徒菁的状况不在少数。
那个名字在心里挥之不去。硕果仅存的回忆里总是有她的影子,越是知道她在自己生命中的的重要,越不能讲。
在孤儿院。阿姨让孩子们站成一排,叶舟缩在一边,低头看着脚尖。忽然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雪白的皮靴。抬起头,一张脸凑近来。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稚气未脱却又显出成熟来。至少比周围的人成熟。
“你叫什么?”
叶舟撇撇嘴,低下头。
“那就叫‘舟’吧。”命令的口吻,声音却很悦耳。
被司徒靖带到废旧的厂房开始生活。司徒菁总是有意无意地找舟。时间长了,舟开始和司徒菁讲话。
听完舟讲以前的事,司徒菁眨眨眼,道:“其实你妈应该是很爱你爸。”
“为什么?”
“你说的,你妈因为你爸嫉妒得要命,两个人才打架。可是她从没为你的继父嫉妒。”司徒菁分析总结舟的故事,好像面对一部小说。
舟因为司徒菁奇异的思维方式陷入沉思。过了半晌,“嫉妒就是爱吗?”
“嗯。一种表现吧。那么骄傲的人,嫉妒是感情最直接的表露。”
“爱情真可怕。”舟呼出一口气。父母的事情变成了爱情案例,痛苦似乎有了一个出口。
“你说对了,舟。谁先爱谁死。”司徒菁轻轻叹气,一副精通此道的模样。其实那时候司徒菁只有十四岁而已。
叶舟回想司徒菁像长辈一样教导自己的稚嫩表情,嘴角露出一丝笑。
爱情。懂吗?不懂吗?生命与爱情,如果放在命运的天平两头,孰轻孰重?
在面对了繁杂到寻常的死亡场景时。看过鲜血流尽,年华流尽,还有什么可怕的?
转眼入夏。叶舟在考场外等了两天。夹在无数家长里,高挑的身材,黑色短袖T恤,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梁安澜走出考场,扑进叶舟的怀抱,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掏出手机,两个人在考场外合影。引起无数侧目。
“沾你的光我也算到此一游了。”叶舟揉揉梁安澜的头发。
离别的压力一点点在叶舟心里蔓延开,梁安澜却全不知情,沉浸在假期的快乐中。
一个月后查到录取情况,梁安澜被S市一所二本录取。从网吧出来,叶舟兴奋道:“就说你肯定没问题,安澜,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我想回N市看看。”梁安澜小声道。
“嗯?看什么?”
“我有一个堂姐在N市。小时候常和她在一起。去年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以后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去了……已经过去一年,还会有危险吗?”梁安澜大眼睛里闪现出一丝忧虑。
“我也想回去看看,”叶舟笑了笑,“有我在,小心一点就好。”最后一个月,去哪里有什么差别。叶舟打不定主意未来怎样,司徒菁在半年时间内就确定了自己的行踪,意味着以后与梁安澜在一起,哪里都不能超过半年吧。
回到N市,兴许这就是命运。
直接到隔壁街的订票处订了第二天上午的火车票。回家收拾东西。边收拾边说起N市哪条巷子的糖炒栗子最甜,哪个角落的面店老板说话很幽默,哪条街有家很有爱的创意玩具店,哪里的台球厅又便宜环境又好。原来都是某家店的常客,梁安澜在姐姐家暂住时叶舟也正住在那栋楼里……两个人相遇,似乎是充满偶然的必然。城市很大,却又似乎很小。
收拾到一点,梁安澜才沉沉地睡去。翻身摸到床的另一边,摸了个空。梁安澜猛然惊醒。
第 10 章
天光已亮。
叶舟睡的地方已经凉了。出去很久了。床头柜上躺着一张便笺。梁安澜想起叶舟受枪伤的那一次,不由皱眉。
叶舟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和梁安澜接吻的图片闪烁着。摁掉了,匆匆短信回复。收起手机,正对上司徒菁意味不明地讪笑。
叶舟眼里布满血丝,脸色泛青。“天天盯着我,有意思吗?”
“嗬,你是大忙人,好不容易抽出空见个最后一面。平时也没骚扰过你啊。”
“……”叶舟挠了挠头发,手指在身后略带潮湿的砖墙上轻轻滑动。司徒菁决定和平解决,叶舟就没理由动武。只是拉开卷闸门就看到司徒菁等在外面,避无可避,叶舟觉得不爽。
“缺钱?”司徒菁无视叶舟无可奈何的表情。叶舟倦态毕露,却压制不住兴奋之情。司徒菁观察叶舟看到发短信时微翘的嘴角,和毫不掩饰想要开溜的神态,有一丝惊异。叶舟虽然行事怪异,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感情丰富的人,更不用说表现出情绪来。
“不缺。”叶舟避开司徒菁的目光,“你不是要亲自押送我回N市吧?”
司徒菁瞟到叶舟休闲裤口袋明显的鼓起,“我查过你账户,还有五万。不差这几千块吧?”
叶舟挑眉,“有钱查我,还不如直接问我,把钱打到我户头上。”
司徒菁笑:“才半年,这么落魄,居然要进赌场。我没记错,你说宁肯做鸡也不赌?”
叶舟面无表情:“你想太多。试试命而已。”
“什么时候你开始信命了?别告诉我遇到那个小丫头开始。”司徒菁。原本以为叶舟没什么变化。现在看来,似乎改变得很彻底。叶舟一直对赌场有仇恨和恐惧的心理,大概因为父亲的缘故。司徒菁想不出叶舟为了什么样的事情,用这么蹩脚的理由克服心理障碍。
“你以前不是说,总会有一个人颠覆我们的观念。”算是默认。
“我说过这么矫情的话吗?”司徒菁苦笑。那时的自己也许正沉浸在“爱情”里,舟是唯一可以无话不说的朋友。等到自己体会到这种“无话不说”的原因,都太迟了。
“别着急送死,等我回去。还当我是朋友的话。”
司徒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之前已经决意放弃了,不想再触怒司徒靖。司徒菁知道这些天看着手下拍的照片,叶舟忙于生计却很幸福的样子,鼻子微酸,难道被叶舟感动了?听到叶舟进地下赌场的时候,司徒菁很震惊,好在叶舟出来以后很冷静,似乎还赢了钱。也许叶舟真的运气很好,没有什么度不过的劫难。司徒靖看着叶舟长大的,终究心有不忍吧。规矩是司徒靖定的,也一定可以更改。
朋友?叶舟有点吃惊,司徒菁几乎从来没有违抗过司徒靖。小的时候,司徒靖对自己的很多惩罚都是司徒菁执行的。即使私下里两个人交谈多么亲密,没有求情,司徒菁下手从不留情。叶舟在心底早已默认了司徒菁对司徒靖的绝对忠诚。甚至在虐杀剑和宏时。
叶舟清楚地记得,司徒菁挥动鞭子,剑的肌肤上就绽开一道道血口,司徒菁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给我的这半年时光,已经是最大的礼物了。”叶舟的声音依旧冷漠。
司徒菁笑了笑,似乎早料到叶舟的不领情,“我走了,好自为之。”
叶舟等司徒菁消失,看表已经八点,时间正合适。
梁安澜打开门,被叶舟一下子抱在怀里。
“去哪了?”梁安澜不理会叶舟的殷勤。
叶舟一脸笑意:“闭上眼睛。”
梁安澜瞟叶舟,还是乖乖闭上眼睛。听到叶舟掏东西的声音,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颈子一凉。
“很美。”叶舟微笑着看着自己,喃喃道。
梁安澜低下头拈起坠子。银白色的帆船,线条简洁漂亮。
“我们的‘订’。”叶舟贴着梁安澜的脸颊轻声说。
梁安澜搂紧叶舟,柔软的身体像蛇一样缠绕上去。“定下了,不许离开我。”
“嗯。”叶舟笑着摸梁安澜披散的长发,指尖触碰到项链,细致的波浪纹贴着梁安澜光滑的肌肤。
在S市的这段时间,叶舟接了几种活,带来的六万元还剩下五万多。抽出一千,叶舟想用这笔钱给梁安澜买一件能留下来的东西。
走进金店,一千是很不够的。叶舟相当长一段时间过着随心花钱的生活,买这样重要的东西实在很难允许自己用廉价货敷衍。踏入赌场的一瞬,记忆深处掩埋的男人野兽般的咆哮女人尖利的抱怨,像狂风卷起的沙尘。隔着这么多年的时光和经历,回忆被碾成碎片,拼凑成难以描摹的形状。
投注时汗水滚下来,深藏在基因里的本性驱动着身体。汗水和烟味夹杂在一起,围成一圈叫嚣着的人群,明晃晃的白炽灯下,显示屏上骰子点数的记录扎到人眼里。手里捏着最后一枚筹码时,毅然决然压到十四点的点数上。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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