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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闯红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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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身上嘴里的酒气,换了套衣裳,然后抱着盒子去二房这边。
  先去赵姨娘屋里把点心给贾环一盒,赵姨娘喜出望外:“琮哥有心了,这府里上上下下,也就只有你还记着咱们屋里还有个主子。”
  贾琮不理她说的,在炕上坐了喝茶:“环哥哥呢?”
  赵姨娘说:“先前说去找兰哥儿,谁知道这会子又跑到哪里疯跑胡窜去了!”
  贾琮见贾环不在,跟他说了几句便出来,径来找迎春,遇到迎春的丫鬟司棋,说迎春是去了老太太屋里,贾琮不想去那里搅,只把糕点交给她:“我从学里回来,在外头带了一盒子小点心给二姐姐。”
  司棋的表情也跟赵姨娘差不多,连声让贾琮进去坐坐,贾琮哪里肯去,自推辞来往回来,刚要出院门,便看到宝玉和秦钟两人从外面进来,贾琮上前给宝玉问好:“宝哥哥安好。”
  宝玉在这里见到他,也是颇感意外:“来请老太太安么?”
  贾琮说道:“老太太该是在里面和几个姐姐玩笑,我才在外面喝了点子酒,不敢进去冲撞了老太太,不过是在外面弄了盒子点心,过来给二姐姐送来尝尝鲜罢了。”
  宝玉点头:“你倒是有心的,只是你只给二姐姐,未免有些厚此薄彼,且不论我这做哥哥的,单是三妹妹和四妹妹,你如何不想着?况且还有宝姐姐和林妹妹在,即便你不每人送上一盒子,只把那糕点拿去给她们分了吃,她们俱领你的心意,岂不是好?”
  贾琮笑道:“我是不常到这边院子里来的,与各位姐姐也不大相熟,因此只想着二姐姐是我们那一房的,才不算唐突,不过既然宝哥哥如此说,下次我多弄些来,孝敬宝哥哥和几位姐姐可好?”
  宝玉还要说什么,忽然上房屋里老太太的丫鬟鸳鸯出来招呼宝玉和秦钟进去,这才作罢。


☆、7闹学堂

  贾琮每日到学里,特地换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对于其他的乌烟瘴气全然不顾,自顾地描红识字,因有上次薛蟠的事件,大家伙都知道他是贾府一等将军家里正经的公子,性情又不是个好相与的,因此也不来招惹他,唯有贾环时常过来与他共吃午饭,因贾兰也在这里,贾琮也常把他叫上,连带着另一个荣国府近派重孙贾菌,因跟贾兰交好,也被贾琮叫来同吃。
  空间里的菜式,他是不常拿出来的,经常在外面酒楼里叫菜,因手里握着巨款,薛蟠后来送的一千两银子还存在空间里未动,单是第一次给的荷包里装的金银锞子,全折了银子也值上三四十两了,每日中午一顿的饭菜是足够花的了。
  贾宝玉因跟他们无可谈之言,因此少有来往,自与秦钟腻在一起。
  那薛蟠本是听说贾家府里有个家学,初入京时来这里图个新鲜热闹,之后逐渐在外面与那些世家公子相识,每日来往,便不在这里厮混,香怜玉爱原本就与宝玉秦钟等人相互爱慕,只因薛蟠在时,他们未敢轻动,如今薛蟠去了,他们自然勾搭在一起,在学里同吃同学,同进同出,不在话下。
  贾琮不与他们勾当,只努力经营好自己的小圈子,贾环向来是缺爱的,平时所遇,不是贾政王夫人那样的厉声怒斥,就是贾母邢夫人那般冷漠无视,回到家里赵姨娘又专会用乡野泼话骂他,贾琮倒是头一个与他相知相交的,因他自觉是哥哥,每日吃弟弟的饭,擎弟弟的好,颇不自在,便主动拿过书为贾琮补课。
  说起来,贾环的功课还是不错的,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地破罐子破摔,自轻自贱,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做出一番成绩来,证明自己不比大家人人爱看的哥哥宝玉差,因此学习上竟十分尽心,即便对于所谓圣人的微言大义不甚了了,但识字断句已颇能为,帮助贾琮认得繁字体功不可没。
  那贾兰在贾府中地位稍好,毕竟是个嫡出长孙,虽然不得贾母和王夫人的宠爱,但毕竟还有个正经的母亲疼着,只是贾府里的人惯会捧高踩低,他无人捧着倒也不与人凑趣,别人不上赶着请他,他是万万不肯上前参与的,小家伙很是懂事乖巧,贾琮每次有好事也要算上他的。
  贾琮原认得简体字,如今看古文自然学得飞快,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三本书他几乎是一个月一本地学下来,不但背得烂熟,里面的典故也尽能讲解得清楚,之后又开始学诗经,同时又开始跟着念诵四书了。
  贾代儒没想到他竟然有这般天赋,时常夸赞,只是那手毛笔字惨不忍睹,贾代儒给他安排超量的练字功课,每日里成本的抄书,几个月磨练下来,写出来的那字方才有了正经模样。
  这日贾代儒有事,又让贾瑞代课,不过是教大家念了一会子书,然后各看各的。贾琮仍拿了前几天从贾代儒那里借来的字帖临摹,正写到得意处,忽然听得一阵吵闹,抬头一看,正见金荣在那里说秦钟和香怜:“方才明明的撞见他们两个在后院里亲嘴摸屁股,一对一地干,撅草根抽长短,谁长谁先上呢!”
  一句话说得贾琮差点笑喷,刚放下毛笔,那边就吵闹起来了,秦钟是个不会拌嘴的,委屈得还几句口都被淹没在吵嚷之间,唯有香怜、玉爱二人跟着口角,金荣也有一帮子相好的,大家互相对吵对骂,宝玉的书僮茗烟闯进来跟金荣边骂边打,金荣打骂奴才造反,过来抓打宝玉秦钟,那壁厢有人抛来烟台笔筒,二三十人纷纷动手,各分帮派,打得天翻地覆。
  贾琮见贾瑞镇压不住,晓得今日学是念不得了,便赶紧地把笔墨纸砚都收拾了装进书箱里,只因天上家伙把式乱飞乱打,其他的还好,若是那砚台挨上了一下,轻的也得打得头破血流,他生怕早了无妄之灾。因今日贾环病着未来,他径直去拉了贾兰往外跑,贾兰还要去拽贾菌,偏贾菌被溅了一脸的墨水,飞跳过去扔砚台大打出手。
  贾琮扯着贾兰出来,去寻宝玉的跟班李贵:“里面飞起了砚台,抡起了大棍,你快进去,仔细宝哥哥被砸破了头!”
  李贵听完赶紧进去喝止,秦钟打破了头,呜呜直哭,宝玉又急又气,脸都白了,一跳八声地让李贵备马要去回贾母,定要把金荣赶出去方罢,金荣被大伙逼着,直给秦钟磕头认错方算完了。
  转过天来,两三日便是东府里贾敬的寿辰,贾敬是抛家弃子,一心修道的,常年住在道观里,如今大寿也不回来,贾珍让儿子贾蓉去送了**捧盒礼品到观里去磕头拜寿,另在宁国府里摆下席面,请了贾家氏族里有头有脸的至亲过去吃酒,便如过节一般。
  这等场面自然没有贾琮的份,人家不请他,他也不去讨没脸,自在房中描红练字,他已经意识到,在这古代,一个人的字便是好比脸面,字写得好得,有时候比长得好更有用处,横竖他现在也没旁的事情可做,只因年纪太小,他倒是想出去置办店铺好捞银子,只是受这个年纪限制,大事小事都办不了,若要着旁人去办,又是连半个能使得上力的心腹也没有,因此也只有读书练字。
  他从别人那里寻了个好法,将一个秤砣拴在手腕上,锻炼腕力,待练上几年,写出来的字就会饱满有力,锋劲十足,他也把这个办法告诉给了贾环和贾兰,贾环坚持了一段时间,而贾兰因年纪小,胳膊太细,李纨给制止了。
  银杏约束着两个丫头,不许她们进来伺候,除了每日送饭,任他自生自灭,只把面子上的事情做足,贾琮若敢告到邢夫人那里,她自有一肚子的言语等着,更是打算串联小丫头反咬贾琮一口,横竖他是个没人疼的。
  然而贾琮原就是个宅男,一个人生活惯了,她们不进来打扰,倒也清静,每日自己铺床叠被,隔三日打扫一次屋子,衣服都送到空间里的洗衣机里去洗,饭食送来了,若还说得过去就吃一顿,若又是馊的烂的,便自去空间里去吃,如此里外相安无事,不在话下。
  贾敬寿辰过后,因小厮墨香病了,他便带着云舒过去探病,因懒得去外头买东西,自做了四个肉松卷和两罐子冰糖雪梨汁来,装在盒子里让云舒提着来。
  墨香并不是家生子,他从小没了父母,被赌鬼舅舅送到府里当奴才,此时病了,府里有规矩,怕过了病气,便让他回家养病。
  他舅舅刘能在西边破烂胡同里头有个勉强能安生的窝,破破烂烂的乌七八黑,充其量不过是个能勉强遮风挡雨的棚子吧。
  路上云舒倒与平时不同,很是开了腔:“听说墨香他们祖上也是为官为宦的呢,前朝时还做过三品的大官,后来不知因犯了何罪,一大家子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他那时候还不甚晓事,被送到舅舅家寄养。他那舅舅是最烂毒坏事浑身流脓的,平时对他是非打即骂的,因不是死契,墨香每个月的例银都是他领,分文不给他剩下,他岁数才刚过五十,便指着外甥养老了!”
  不多时到了刘家,云舒进去推开破烂门扇,刘能并不在家,只有墨香一个人在个木板铺上躺了,身上盖着的都是脏乎乎的旧衣服,竟然连个像样的被褥也没有,墨香缩在衣服里面,闭着眼睛,小脸上烧得潮红一片。
  云舒过去拉墨香:“小墨儿,爷来看你了!”
  连喊三遍,墨香勉强睁开眼睛,扭头朝贾琮这边看了看,毫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又把眼睛闭上,云舒登时慌了,转过来冲贾琮喊:“爷,这可怎么办!”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打颤了。
  贾琮过去摸了墨香的额头,竟是滚烫的:“这得赶紧请郎中来看,若总是高烧不退,就算是日后好了也要被烧成个傻子。”
  云舒放下墨香,噗通一声就给贾琮跪下:“还请爷看在我们两个服侍爷这些天的情分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发发慈悲救他一救!”
  贾琮看了看床上的墨香,又看了看跪着的他:“要我如何救?”


☆、8病小厮

  云舒略一犹豫,说道:“我知道薛大爷前些时给了爷一些银钱……”
  贾琮点头:“我拿钱给他看病。”说着就要把荷包拿出来。
  云舒求道:“他现在这副模样,就算把钱给了他也是不济事的,他那死鬼舅舅若是回来,就更是催命鬼了,小的恳请爷发发慈悲,找人把他弄到客栈安静地儿安置,再请大夫去看了,熬药养病,如此方有活路。爷,现在小墨儿的生死可就全在爷身上了!”云舒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额上红肿一片,又说,“我知道爷平日里也是艰难地,这钱只当是从爷这借的,等日后我和小墨儿一定想办法不管从哪里淘澄来了,连本带利地还给爷。”
  “你快别说这话。”贾琮把他拉起来,“我长这么大,也没经过什么事情,便是有钱也不知怎样去花销办事的,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个办法,正该这么着了。”贾琮从荷包里拿出两个一两的银锞子,递给他,“快出去找几个人来,用这门板把墨香抬着去见郎中。”
  云舒刚才又是着急又是担心,正眼泪汪汪的,听得贾琮这句话却又笑了:“不必如此,我只背着他去就好!”
  贾琮一想也是,墨香是重感冒,又不是骨折,用门板抬出去倒好,只是兴师动众不成话,还不成了几条大街的焦点。
  云舒十五岁,墨香才十三岁,两人都不甚高大,不过是一个大孩子背着一个小孩子,后面贾琮则是更小的孩子提着食盒,一起赶奔医馆去。
  到了医馆,那大夫说了一大堆虚实表礼的话,然后开了方子让他们去药房抓药,出来之后云舒就想奔客栈,贾琮却想跟西医比起来,这中医虽然各有千秋也是不差的,只是太过经验主义,若遇上一个神医,只看上一眼就知道这人生得什么病,若遇上一个庸医,则万事休矣,便有带着云舒又把墨香背到了另一家医馆,见两家大夫说法一致,药方也大致相同,这才放心地找了家客栈,开了地字号房间,将墨香背进去住,之后贾琮在这里看着,云舒跑去抓药回来煎。
  忙活了小半日,贾琮得回府去,贾赦和邢夫人虽然不理他,但若有事找不到必要大怒,到时候日子就更不好过了,贾琮只拿出两枚吉祥如意的小金锞子自己留着,其他的都交给云舒:“你就在这里照看他吧,这些钱给你留下,夜里若是病情有什么变故便赶紧去找大夫来,千万可别弄得大发了。”
  云舒拿着荷包,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再次跪在地上哭道:“爷便是那大慈大悲的菩萨转世,我们先前瞎了狗眼,只听那银杏娼妇的挑唆,不与爷尽心,竟是该遭雷劈的!如今方知了爷的本性,以后一定尽心尽力,再不敢怠慢的!”
  贾琮连忙又拉他起来,看着云舒哭得可怜,哪里还会记着先前两人的冷漠,细想起来自己上辈子也活到了二十三岁,这云舒和墨香不过是两个孩子,况且他们虽然受银杏挑唆怠慢自己,却并没有做出什么欺主的事情来,这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如果是在现代,这么大的孩子正是上学叛逆的时候,如今却要跪着磕头求人救命,贾琮这心里也很不好受。
  他抚摸云舒的头,一抬手却发现自己比对方矮了半头,便改拍他的肩膀:“你只管好好的,以前那些事,我也本没放在心上,你也忙了半日,这肉松卷还是不错的,你自吃了吧,还有这梨汁,不必给墨香留,等他醒了我再给他新的。”
  从客栈出来,贾琮心里还是沉甸甸的,因身边没有人跟着,他也要小心遇上见钱眼看的流氓地痞,甚至是偷小孩的拐子,他现在身体毕竟还是个小胳膊小腿的孩子,就算有再大的心力也做不出来事,因此多绕了几个弯专挑热闹的地方走。
  回到北院时候,正看到贾瑞美滋滋地从大门出来,他虽然不待见贾瑞,却也不能在人前失了礼数,上前行礼:“瑞大哥这是来见琏二哥么?”
  贾瑞吓了一跳,一看是他,脸上表情很是不自然,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差点被人发现一般:“啊,是啊,只是二哥哥不在,像是被什么事绊在外边了,我改日再来。”说完便神色慌张地走了。
  贾琮心中虽然存疑,却也没想其他,径回自己院里。
  房间里依然冷冷清清,贾琮把门插上,因丫鬟们都不来伺候,他又要进入空间,因此直接插门,只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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