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白日做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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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他咬住唇，不自然的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昨天晚上的情况……你从Vermouth口中知道了什么？”
　　黑羽快斗眨眨眼，说谎完全不打草稿：“什么叫昨天晚上的情况啊……我明明是跟着博士找到你的说，完全没见过什么叫Vermouth的人啊。”
　　名侦探的脸顿时变得极其扭曲，各种不忿化为又一声带着怒气的低吼：“你够了！”
　　怪盗装可怜：“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害的我有可能被一个麻烦的FBI盯上了，说吧，你怎么补偿我。”
　　“麻烦的FBI？”被不按理出牌的怪盗搅得头晕的名侦探摁住脑袋：“停停停，先告诉我我昏迷之后发生的事。”
　　“是，小的遵命。”黑羽快斗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千，在名侦探鄙视的眼神里开始将意外频出的那晚简单的说了一遍。
　　
　　“小兰？”名侦探显然是被这个完全不在任何猜测计划内的人物吓个半死，“她怎么会在那儿？！”
　　“……我也想不出。”黑羽快斗表示无能为力，“说起来，为什么那个Vermouth对毛利兰那么……手下留情呢？”
　　名侦探皱着眉尚在思索，听了这话，想也不想的回问：“那为什么Vermouth对你也留手呢？”
　　“啊拉，那种情况下主动权可全在我手中，留手什么的……”
　　名侦探发出冷哼：“你以为我是白痴吗？若是你们之间没什么渊源，你也不可能现在这么志得意满一脸得到了内幕消息以后的蠢笑。”
　　
　　蠢笑=　=＋
　　黑羽快斗嘴角一抽：“喂喂……”他本还想分辨什么，却被名侦探越来越不耐的犀利目光煞到，“好吧，其实她原来跟着我父亲学过易容术……算是我父亲的门生。”
　　“……我想起来了，妈妈曾经说过，她和Vermouth曾在同一个魔术师手下学习。”名侦探眯起眼，想起那满月之夜一把扯下脸上以假乱真精致易容装束的银发女子，“说起来，Vermouth和你一样都会改变声音……而我妈妈却不会。”
　　黑羽快斗眼神不易察觉的变暗，心里在赞叹名侦探观察力出色的同时，口头却敷衍道：“啊，大约是……天赋问题吧。”
　　名侦探也没就这问题纠缠下去，黑羽快斗暗地里舒了口气。
　　
　　“一年前，我和小兰在纽约救过Vermouth一次。”
　　“哎？”黑羽快斗一时间还没回过味。
　　“你不是问我么？！”名侦探口气不善的说道，末了，别别扭扭的加了个补充说明，“……公平交换而已。”
　　说是这么说，怪盗却乐得笑开了花。
　　哪里只是一句公平交换概括的了，分明便是互相信任不加隐瞒。
　　他打赌，即便刚才不说，这位名侦探还是会很别扭的告诉他。
　　
　　“有什么好笑的！”名侦探非常顺利的炸毛了，“别以为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从你死缠着知道了Vermouth人称千面魔女，我就猜到你会多管闲事。”
　　怪盗仿佛很赞同的点头：“嗯嗯，那你猜吧，猜对了有奖哦。”
　　江户川柯南涨的满脸通红：“无耻……”
　　“开个玩笑么。我瞧你昨天被用了两次麻药，精神不是很好，帮你提提神罢了。”黑羽快斗伸出爪子在气鼓鼓的名侦探头上好一番搓揉，“其实Vermouth说的那番话，我觉得有真有假，不可全信……有些事情因为涉及到我父亲，暂时还……”
　　“你不信任我？！”心情本来就很烦躁的江户川柯南顾不得失礼就直接打断了黑羽快斗的话，措辞语气之重，超出了之前所有。
　　黑羽快斗一怔，他还没来得及辩白，搭在名侦探脑袋上的手就被粗鲁的打开。
　　名侦探侧过头，却是连个正眼都懒得奉献。
　　
　　电视还在孜孜不倦的播报着新闻，女主播——水无怜奈柔和的声线让本来枯燥乏味的议员竞选都变得入耳了很多。
　　黑羽快斗对那些披着虚伪面具高谈阔论的政府官员的名字没有兴趣，他的手还尴尬的悬浮在空中，既未收回也未探出。
　　名侦探的脸迎着透过窗帘射入的阳光，发梢染上细碎的金色。没有黑框眼镜，不存在反光遮掩表情。即便是侧着脑袋也不妨碍黑羽快斗捕捉那细微的波动。
　　
　　那或许是……信任遭到质疑的……受伤？
　　怪盗倏然沉默了。
　　他一直都知道，江户川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是个聪明的侦探，难缠的对手，默契的搭档。
　　同时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在面对感情时。
　　
　　怪盗的准备工作一向全面细致，全面到了解工藤新一曾经请毛利兰到米花大厦旋转餐厅试图告白，全面到了解灰原哀时不时对江户川柯南开些无伤大雅实则真心的玩笑。
　　工藤新一喜欢毛利兰。
　　灰原哀喜欢江户川柯南。
　　——这些他知道。
　　
　　工藤新一只敢说自己是柯南。
　　灰原哀只将江户川君挂在嘴边。
　　——这些他也知道。
　　
　　至于毛利兰对柯南的怀疑，江户川柯南对灰原哀的重视……有时候怪盗觉得，这情报工作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超出旁观者清的范畴。
　　
　　怪盗想，怎么的，他也把侦探先生闷骚的小心思捉摸得够清楚够明了了，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来的话，未来还是很光明的。
　　可是现下……
　　现实说明，永远没有一个人能看透别人，既定的剧本也难排除超出计划的变化。
　　
　　黑羽快斗将手缩回来摸着自己的鼻子。
　　或许，走入误区了。他想。
　　对手也好，搭档也好……都不会因为恋人这个新关系而改变。他是这么认为的。
　　
　　但工藤新一不然。
　　工藤新一可以为了保护毛利兰而隐瞒自己的身份，可以为了保护灰原哀而变装，但却不介意和服部平次分享秘密，拜托他参与计划。
　　朋友……是可以信任的。
　　这种信任和恋人之间不同。
　　工藤新一对于这种信任的划分有着极其鲜明的界限，不像他。
　　
　　……
　　所以……其实是害怕失去彼此可以交托后背的朋友么？
　　黑羽快斗按着眉心深深的叹气。
　　他伸出双手，将名侦探拉入怀中，牢牢的制住试图挣扎的某人：“都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大侦探你还担心我会逃跑吗？不是有种说法叫……名字是咒哦。”
　　“笨蛋，那个意思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嘛嘛，我日本史一向不太行的。”
　　“……”
　　
　　“老爸他和那个组织的渊源实在是麻烦的要死。Vermouth那家伙说一半藏一半的……把我绕得晕头转向。”
　　“活该。”名侦探闷闷的蹦出一句话。
　　“……还得去查证……好麻烦啊。”
　　“……”
　　“分工合作嘛。”黑羽快斗揉着名侦探脑袋，“你得相信我有这个本事。”
　　“谁不相信你了，明明是你……”名侦探嘟囔着，最后懊恼的改口，“抱歉……我刚才心情不太好。”
　　
　　“难道APTX4869的功效没能抑制你的青春期叛逆么？”
　　“……去死。”
　　
　　“最近可能会比较忙。”
　　“手机。”名侦探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Vermouth说马上就会有新的动作……有关议员的。她说你可以去找那个麻烦的FBI……也就是赤井秀一合作。”
　　“我会看着办。”
　　
　　“总之，一切小心。”
　　“嗯。”
　　
　　黑羽快斗再次揉了揉名侦探的头发，他想他是喜欢上这个动作了。在名侦探阴郁的半月眼里，他推开工藤新一房间的门。
　　“我先回去咯。”
　　“……小心。”
　　
　　黑羽快斗转过头，回了一个相当张扬的笑：“我可是……怪盗基德啊。”
　　　


39、超越青绿的夺目绯色　。。。　
　
　
　　说是忙，黑羽快斗每天的骚扰短信却是一个不拉。用小泉红子的话来说，那就是——你已经魔怔了。
　　黑羽快斗听了，毫不介意的露出讨打的笑。小泉红子见了，快乐的冲他比中指。
　　
　　“喂，我说，你想好怎么和青子解释了吗？”办好宾馆入住手续的魔女大人在电梯口和黑羽快斗分开前，猛不丁的发问。
　　“啊，差不多吧……等一切结束，会说清楚的。”怪盗挠着脑袋，语气虽然轻快，脸上的表情却是严肃并非玩笑，“那位侦探先生的身份现在还得保密。”
　　小泉红子锁住黑羽快斗的眼睛，许久才背过身，幽幽道：“要是做出对不起青子的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黑羽快斗苦哈哈的说：“我从来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切，黑羽快斗，我得提醒你，让我红子大人帮忙，事后可是得付出大代价的。”
　　“是是是，魔女大人，我晓得。”
　　
　　小泉红子用房卡打开门，抬首挺胸，姿态万千的走了进去，绯色的头发在门关上前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黑羽快斗摸着鼻子，仿佛那上面有着不存在的灰，待耳边响起颇为清脆的关门声，便耷拉着脑袋滚回了自己房间。
　　把行李往椅子上一甩，刚下飞机的黑羽快斗整个人仰面朝天倒在床上。
　　他往口袋里掏了掏，拽出那只翻盖手机。
　　【呼，终于到了。】
　　
　　约摸过了一分钟，黑羽快斗的手机响起来电提示铃。他明智的将听筒至于耳朵较远处。
　　果不其然，当电话接通时，名侦探那百分百睡眠不足的咆哮就从听筒里传来：“你找死啊！我这边是凌晨四点！！”
　　他笑嘻嘻的应道：“啊拉，美国这边还是下午……”
　　“调你的时差去……我睡了。”很快电话就被挂断只剩下忙音。黑羽快斗满足的把手机合上，开始装死尸。
　　
　　来美国之后的行程早在离开之前就已经规划好，基本上是根据Vermouth的消息安排。
　　唯一的变数……大约便是小泉红子的临时加入。
　　自从满月那天拜托她帮忙坦白了自己身份，黑羽快斗就时刻竖起雷达，警惕各种来路不明的勒索。
　　
　　第二天因为名侦探缺席，黑羽快斗的盗窃灰常成功，得意洋洋的一路摆弄着Blue　Wonder。但没能高兴多久，他就在自家门口见到了倚在墙边等着他回来的小泉红子。
　　魔女张口便道：“路西法告诉我，你即将远行。我的条件便是我要和你一同前去。”
　　他还没想到拒绝的法子，魔女就目露凶光：“之前你可是答应过，只要是合理的要求都得无条件服从。而且……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向青子告密，昨天那通电话我录音了。”
　　被堵死后路的黑羽快斗就这么被胁迫的上了贼船。
　　
　　依小泉红子之言，这叫做多了一个拥有占卜能力的超强外挂。黑羽快斗却是完全的不赞同，他觉得纯粹是多了一个无法预计的定时炸弹。
　　瞅着他沮丧的模样，小泉红子安慰道，她对他上次提到过的梦境有了些眉目……也许能找到帮他破解诡异梦境的方法。
　　这诱惑不得不说是非常巨大的。黑羽快斗听了，心里就犯痒痒，企盼小泉红子在下一秒就帮他解除这个太过诡异的情况。
　　不过同时，他也再一次把魔女大人放回到了嫌疑犯的位置。
　　
　　威逼之后利诱，利诱之后再威逼。
　　一张一弛的道理，小泉红子非常在行。
　　
　　当黑羽快斗准备向学校请一段长假，结果引来中森青子的疑问之后，小泉红子拖着怪盗来到学校的小角落。
　　她问，你和那个叫工藤的侦探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黑羽快斗老脸一红。
　　这种事……真说出来，在他十七年的生涯里怎么的也是头一遭，所以难免还是羞涩了一番。
　　不过他也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毕竟在下定了要追求的决心，黑羽快斗就做好了坦白的准备。
　　——倒没想过会那么快。
　　
　　小泉红子问，那你想过怎么和青子解释吗？
　　黑羽快斗怔了怔，很诚实的摇头。他的确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虽然有这种觉悟。但要真的操作起来，他承认，不是件容易事。
　　青梅竹马的性格，他太了解不过。他也不想因为一些不恰当的言辞伤害到那个即便是现在也想继续守护下去的女孩。
　　
　　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成功的娱乐了魔女大人，小泉红子笑着捶了把怪盗的肩，说——
　　那你就跟她说，你这次是和我一起出去的。
　　
　　春日的绿意正是最热闹最为繁盛的时段。稀稀疏疏落下的光影都仿佛染上了这能抚慰眼睛的颜色。
　　然而小泉红子绯色的长发却是丝毫未受干扰，就像是提前到来的盛夏，有着春日的青绿无法比拟的热度，生生灼伤了黑羽快斗的眼。
　　怪盗望着魔女嘴角不带阴霾的灿烂笑容，怔怔地回答。
　　——好。
　　
　　就如同难辨真假的梦，轻飘飘的拢着雾一般的混沌，可以大声宣布这一切都做不得数，只要愿意就能随时推翻。
　　黑羽快斗睁开眼，披上衣服下去觅食，路过小泉红子的门牌，脑海里浮现出连号的两张飞机票。
　　有时候，梦也能影响现实，更遑论现实本身呢？
　　怪盗盯着不断变大的电梯数字，想——大抵是要欠一份极为难还的债了。
　　
　　这债是什么时候欠下的呢？
　　也许是那番话，也许是那通电话，也许是更早以前那个骑着扫把的怪盗基德……
　　黑羽快斗头疼的摁着脑袋。　
　　　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另一个问题就接踵而至。
　　
　　所以说，魔女们都是些任性的家伙，比起暗地里的偷窃更偏好明面上的抢夺。
　　就因为太直白，叫人手足无措。
　　直白的说明我喜欢你。
　　直白的说明……即便没有回应也无妨。
　　
　　也因为太直白，叫人难以拒绝。
　　那伸出的不是橄榄枝，而是带刺的红玫瑰。
　　
　　“嘛，船到桥头自然直。”黑羽快斗甩了甩脑袋，抖擞精神走进电梯。
　　
　　现在是纽约的晚上八点，东京的早上七点……江户川柯南的早餐时间。
　　饭桌上还没怎么睡醒的名侦探迷迷糊糊的把手伸到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