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白日做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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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确切的说，他对有一位追踪者并不吃惊。
　　被Vermouth称为Silver　Bullet的赤井秀一若是没有对他做过调查那就怪了。
　　
　　和江户川柯南有关。
　　茱蒂拿走的大头贴。
　　父亲是著名魔术师。
　　这三点加在一起……足够那位脑子似乎很好使的FBI做出推论。
　　
　　不过，在日本的赤井秀一暂时腾不出手亲自来调查他，必然得假借他人。
　　而且江户川柯南说过，FBI没有露出任何调查他的迹象，这可和基德PK　FBI的老黄历不符——他的父亲可是将那些探员们玩弄于手掌中的反追踪高手。
　　所以，很可能是茱蒂在赤井秀一的授意下向高层隐瞒了这件事。
　　如此一来，这追踪者应是与赤井秀一本人有关了。
　　
　　【世良真纯，赤井秀一之妹。】
　　黑羽快斗合上手机。
　　他已经掌握到了筹码，能让世良真纯变成他助力和眼睛的筹码。
　　
　　江户川柯南走的是和FBI联手正面探查黑衣组织犯罪痕迹的路，而他则是通过调查父亲失踪之谜并从APTX4869药物开发原因入手，寻求黑衣组织的成立历史和目的。
　　美国并不是那个组织的根据地，却有着与其历史千丝万缕相关的线索。
　　没有世良真纯固然也能探查，却得费番功夫。如今，有一个对美国甚是熟稔且因着赤井秀一关系可以信任的帮手……
　　却是可以大大加快进程。
　　
　　这位女侦探是个技术高明的电脑黑客，侵入那些研究院的电脑调查人事资料亦不在话下。
　　一桩桩尘封在历史洪流里的过往被缓缓揭开面纱，露出血腥狰狞的真相。
　　
　　怪盗忆起Vermouth说的话。她的话不多，往深处想下去却是有着隐晦的深意。
　　十八年前，Vermouth和藤峰有希子一道拜在黑羽盗一门下学习易容术。
　　Vermouth坦言，她的目的决非是什么演技需要，而是因为她成为了APTX4869药物实验的唯一存活者。
　　——容颜不老。
　　——这能震惊世界的，引起无数人垂涎……尤其是女人不可抗拒的诱惑。
　　但她并没有为此兴奋，反而是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之中。
　　她的命是捡来的，能活下来几乎可以称之为奇迹。这奇迹不仅仅是活着……还有她身份的改变。
　　从她活下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是组织中特殊的存在，一颗与众不同的棋子。
　　身价倍增。
　　
　　不到万不得已，组织都不会抛弃她……除非出现一个新的替代者。
　　再加上她对外的形象是著名演员莎朗？温亚德，对组织来说也尚有利用价值，不必毁去。因此，为了防止不变老成为疑点，组织命令她从美国来到日本通过学习易容术来维持公众形象。
　　而做为APTX4869的研发者，宫野厚司和宫野艾里娜被派往她身边，记录各项指标。甚至在她学成回归演艺圈后，将年幼的女儿留在日本，双双与她一道前往美国。
　　结果是喜忧参半，宫野夫妇肯定了Vermouth身上容颜不老的持久性，但也无法分析出这种成功的原因是为何。
　　后来，就在藤峰有希子退出演艺圈嫁给工藤优作不久，宫野艾里娜因为意外有了身孕回到日本。
　　宫野厚司便是在那时发现，原来APTX4869不仅仅能让人维持机体活性，抵抗细胞老化，更是一种前所未闻的可怕毒药，能在杀死被害者后不被检出任何可疑药物反应。
　　
　　宫野厚司出乎意料的并未将其汇报给上层，而是瞒了下来。
　　不为别的，他已经不愿在孩子即将出生时再造更深的孽。
　　
　　彼时，组织为了试验各种不同年龄不同体质的人对药物的反应情况，将每一种标本都送往实验室，视人命为草芥——那其中就有怀孕的孕妇。
　　Vermouth说，做为成功品，她被授予的权力就是能参与药品研发过程。这是莫大的殊荣……也是莫大的责任。
　　组织的意思很简单，宫野厚司观察她，她也负责监视宫野厚司。这项研究事关她的性命，由不得她拒绝。
　　她说，当她在见到宫野厚司将药物推入挣扎着满脸绝望的孕妇体内，脸上露出一闪而逝的不忍时……就已经料到了这位科学家终究会走向一条不归路。
　　
　　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顺理成章。
　　宫野厚司做的很小心，包括实验数据在内都伪装得完美无缺。
　　
　　只是千算万算终不能做到算无遗策。
　　APTX4869的实验需要大量的白老鼠。通常这些老鼠的处理是经由助理之手。宫野厚司为了以防万一，在私下里偷偷毁去了那些查不出毒素的死白老鼠。
　　这本是谨慎之举，却依然有着隐患。
　　……时间一长，就有细心的人发现白老鼠总数的不对。
　　
　　这消息很快上报了高层。
　　于组织而言，最无法忍受的事情，莫过于背叛——宫野厚司的隐瞒行为已然构成了背叛。
　　他们要除掉这个背叛者，即便他有着出色的不容置疑的才华。
　　
　　然而就在他们动手杀人前，实验室的人发现——APTX4869的关键资料无一不被这个狡猾的科学家藏得严严实实。倘若就这么简单的杀了，组织花了大经费下去却什么也得不到——甚至那研究有可能会倒退十几年。
　　这逼得上层不得不收回绝杀令，想找另一个法子掏出资料的去向。
　　
　　恰在此时，宫野艾里娜就要生下怀孕十个月的孩子。组织以此为借口召回了宫野厚司。他们派人暗中监视宫野夫妇。
　　一旦他们因沉浸在为人父母的喜悦里放松了警惕，透露出有关资料的下落，就立刻将其杀害。
　　可宫野夫妇却极为谨慎。
　　宫野艾里娜敏锐的直觉阻止了丈夫试图向其袒露秘密的行为。
　　
　　上层被惹怒了。
　　Vermouth得到命令——除去宫野夫妇。
　　
　　“组织或许是认为我和宫野厚司有些交情，能在生死之际撬开对方的嘴……事实上，确如BOSS所料。
　　宫野厚司告诉我，我所服下的APTX4869存在着极大的隐患。他已经找到了切入点，只要有科学家顺着他的思路往下研究就能找到真相……他说他把资料带回了日本……但是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把资料叫出来。
　　假如他的女儿活下去——也只有他的女儿活下去才能够得到资料并将之完善。
　　这就是宫野志保活下来的原因，也是宫野志保被送往美国学习的原因——她的姐姐没能表现出出色的天赋。”
　　她又说：“当然，宫野志保在美国的一切都是在组织的控制范围内。”
　　
　　这番话不长，却是给黑羽快斗指了条路。
　　美国的学术界，正是怪盗可以下手的绝好突破点。
　　他望了眼太阳升起的地方。
　　——很快，他就能回到那个日出之国……回到，那位侦探先生身边。
　　
　　江户川柯南自是想不到那位身处千里之外的美国的怪盗还有着这番小算盘。
　　他秉承着公事公办的原则，认真对待和某怪盗的每一次通话，将其视为学术交流会一般的大事。
　　因此，名侦探表示，做为一个对组织调查非常关心的人，每天纠结等待电话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
　　名侦探也表示，鉴于组织消息的绝密性，他必须得找无人的小角落避开众人视线……尤其是毛利兰。
　　他的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自在。
　　起床，吃饭，上学，看漫画，打电话，发短信……
　　
　　赤井秀一的‘死亡’带来的，仅是FBI内部不外泄的悲伤气氛。除了那些探员，旁人均无法感知那种刻骨的哀伤。
　　——包括灰原哀。
　　
　　灰原哀听到那消息时，反应平平。
　　名侦探见了，也闭上了嘴，绝口不提此事。
　　灰原哀和赤井秀一之间的关系绝非那简单的，姐姐的男朋友可以描述。
　　只是……没必要对她言明赤井秀一的身份，徒增悲伤。
　　
　　名侦探的打算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他也做出了实际行动——比从前更加关注灰原哀的举动。
　　——实在是这段时间组织频频现身害的他不得不如此。
　　另一方面，他也警惕着来自于毛利兰探究的目光。
　　他已然可以断定，不知为何，青梅竹马的疑虑尚未散去。时不时的旁敲侧击一些有关工藤新一的事……
　　想起本堂瑛祐离开前的那场景，名侦探又是一阵不舒服。
　　并不是被戳穿身份的缘故，而是……
　　
　　“柯南？柯南？”
　　名侦探猛然回神，他冲拿出手在他眼前摆来摆去的步美摇了摇头，脸上堆叠出符合小孩子形象的傻笑，以示无碍。
　　而当步美的注意力回到毛利兰口中的儿时趣事，名侦探的额头再一次不经意的蹙起。
　　
　　到底……在怀疑什么？
　　兰……
　　　


42、来自青梅竹马的疑惑　。。。　
　
　
　　和往常一样，少年侦探团结伴到毛利侦探事务所蹭吃蹭喝。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抵就是话题内容的改变。
　　以前大多是孩子们缠着毛利兰讲些毛利小五郎有关的侦探事迹，这次则提到了那位失踪的高中生侦探。　
　　
　　“咦？新一哥哥小时候也那么调皮么？”
　　毛利兰口中描述的幼儿版工藤新一显然超出步美的想象。报纸里让人憧憬的高中生侦探原来也曾是个调皮捣蛋的小鬼。
　　步美的惊呼惹得毛利兰一阵低笑：“是呢，他现在很怕我妈妈，就是因为小时候挨过她不少训。”
　　名侦探听到此处，忍不住心中腹扁。
　　除了严肃和训斥，更恐怖的是经常逼人吃她的料理的爱好吧……
　　
　　“那英理阿姨一定会喜欢柯南。柯南可比新一哥哥小时候聪明乖巧多了。”步美扬起头，一脸自豪，言辞信誓旦旦，仿佛她也荣辱俱焉。
　　无辜中枪的名侦探满脸黑线。
　　十七岁的自己和七岁的自己真的有可比性么？
　　毛利兰听了，竟也颇为好奇的转过头问道：“柯南，你怕不怕我妈妈呢？”
　　这问题……
　　名侦探感到肩头森森的压力。
　　“要实话实说哦。”毛利兰道，“我可是从瑛祐那里学了一招，你要是说谎话，我可是会看出来的。”
　　呵呵……呵……
　　名侦探哭笑不得，这要是真的说害怕的话，又会遭到盘问吧。
　　
　　心念几转，他干巴巴的抽动嘴角，决定把那囧囧的真相公之于众：“假如是小兰姐姐做饭的话，我就不怕英理阿姨。”
　　“哎？”少年侦探团除灰原哀外一同疑惑出声。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我想新一哥哥怕英理阿姨……多半也是因为英理阿姨的料理很恐怖吧……”
　　“啊哈？”众人又是一阵不解。
　　“咳，简单的说，英理阿姨料理的味道……比较独特……不属于大众口味……”
　　“独特的鳗鱼饭么？元太要吃！”
　　“……”
　　一直呆在角落里捧着饮料的灰原哀冷冷出声：“他的意思是，味道很难吃。”
　　浅显易懂不绕弯子的话让孩子们恍然大悟。
　　
　　“我还以为……”毛利兰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笑得尴尬的名侦探，轻声喃喃。她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很快就随着戛然而止的低语一道泯灭。
　　灰原哀冷眼看着这一切，垂眸咽下了口中的提醒。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时间就这么在孩子们精力十足的发问、毛利兰耐心的解答、美味的点心、和炮轰名侦探中度过。
　　总的来说，少年侦探团对事务所之行是很满意的。
　　他们不但享用了精心准备的食物，还几次三番差点逼得江户川柯南出丑。
　　最重要的是，他们挖出了许多“平成救世主”的八卦。被博士召唤去围观新产品的名侦探走在茶发少女身边，瞅着前方两步远叽叽喳喳兴奋无比的三人，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帮家伙……”他随口抱怨道。
　　灰原哀轻挑长眉：“很精神。”
　　“喂喂……”
　　“我说，你今天没问题么？”清泠泠的声音好听的很，却没什么温度。
　　名侦探神色一紧，继而苦笑：“试探又能如何？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才更可疑吧。小兰可是一直知道我和‘工藤新一’经常通电话。”
　　灰原哀猛地眯起眼：“你露了什么马脚？之前你的手机没有瞒过她吗？”
　　“……或许是本堂瑛祐。”名侦探不确定的回答，“不，也许是之前的手机没有打消她的疑虑……”
　　他烦躁的抓着脑袋：“我想不通，这与之前的怀疑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
　　灰原哀耸肩，她朝着少年侦探团的众人挥手告别，与皱眉苦思的名侦探拐入二丁目的小巷。
　　
　　“灰原……你说，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怀疑的？”
　　“你的破绽多到难以枚举，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茶发少女不轻不重的刺了他一句。
　　“喂喂。你不要一脸事不关己……”
　　
　　铃铃铃。
　　“电话。”灰原哀指着名侦探左边的口袋道。
　　左边是柯南，右边是工藤新一……
　　名侦探在心里默念，然后取出手机。只是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原本的愁眉苦脸的就瞬间被无可奈何替代。
　　他倒是不忌讳灰原哀在场，大大方方的就接起来了。
　　
　　“哈，我听说那个水无怜奈的弟弟来美国当CIA了？”
　　“嗯……”名侦探想起那家伙冒失的性格，尖刻的吐槽，“他估计是会走错到FBI的门口吧。”
　　“哈哈，神比喻啊。”黑羽快斗爆发出爽朗的笑，“我发誓，红子的间歇性迷糊不比他差，指不定那天就会把本来传送到FBI门口的我扔到你面前嘞。”
　　“……一点也不好笑，这笑话。”
　　说是这么说，名侦探的脸上仍旧绽出了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湛蓝色的眸子消融了因重重心事而附着的坚冰。
　　
　　也许是脑海里不自主的模拟怪盗口中打趣的场景，名侦探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你想我了？”黑羽快斗心情雀跃无比。
　　“……”
　　“好吧，你是想念的话也说不出了。”
　　“去死！”江户川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