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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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像个傻子一般看着他们之间的亲昵却动弹不得
　　“皇叔，都是你啦！”我是否该庆幸，上官婷终于注意到一旁的我吗？她松开上官文远的手，对着上官文远娇嗔着后，转而跑向我，“叶为青，我不会再丢下你！”仿佛是宣誓般拉着我的手，眼中的认真是那么真切。
　　我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对于上官婷的感情我是愧疚的，或许我只是讨厌那种被抛弃的感觉一旁上官文远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让我的胃一阵阵的痉挛
　　这样混乱的一切可不可以昏过去，可不可以什么都不面对，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找个地方腐烂都不行吗？
　　日子还是在平静中一点一点的逝去，而我的升官之路我还看不到一丝光明。每天重复着早朝，陪读，除了陪上官婷之外，就是面对上官浩那日渐阴沉的表情，寒的我最近的鸡皮疙瘩不知死了多少。
　　至于季子扬，关于他的消息很多，人们谈论的也最多。而我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投入上官文远的门下，以前八王爷府就向他抛出多少次橄榄枝也不知道，可是都被他一一回绝掉了。可是现在他又投入到八王爷府中，这其中的含义我实在是不能明了。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现在的他，仕途是一路亨通，前途是一片光明。对季子扬的仕途，我是不无羡慕的，连跳两级，而且户部郎中这个位置听着都让我眼红了！我不想将季子扬想成那样的人，他总有他的理由，而我所要做的就是相信他！毕竟季子扬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明摆在那的，我要是在怀疑他，那不仅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
　　至于司南风，见到他已经是很奢侈的事，而每次的遇见，都只是远远的望着，而这样，似乎可以让我将自己的感情放任。如果见面都是一件奢侈的事，那么就让想念飞翔，至少可以让我感受到他还是活着，就在我的不远处
　　午夜梦回，总是惊起一身的冷汗，漫天的鲜血，熊熊的大火，焦黑的残垣，漠然的眼神，哭泣的宝宝，一切的一切，都是活生生的在我的生命中上演。痛苦似乎总是持续着，一波接一波，不知何时才有谢幕的时候
　　一切的平静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兆，而我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等待
　　对于皇帝的突然宣召，虽然有点心理准备，可是还是会觉得有点突然，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想要开口问前面带路的太监，可是总开不了口，直到站在乾清宫门外时已经没有机会了。
　　“臣叶为青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对于这些跪拜，基本上已经麻木，或者说是已经形成了反射条件了吧，只是可怜了我的膝盖，到现在都还没有习惯过来。每次回屋膝盖都是肿的，我想总有一天，我的膝盖会附上厚厚的一层茧吧！
　　“平身吧！”上官文治的声音虽然淡淡的，没带多少感情，但其中的不怒自威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谢皇上！”每次的开头都是重复着这样亘古不变的开场白，难道都不觉得乏味吗？
　　“听说爱卿是应风城人士？”快速的瞄了一眼，上官文治手中拿着一份卷子，看样子很像殿试时的卷子，不要和我说这是我殿试的卷子
　　“回皇上，微臣是应风城人士。”对于和这个国家的帝王第一次这么面对面交谈，心不免跳的有些失常，尤其是皇帝那貌似随意的一瞥，其中的精光锐利不是尔等小人可以抵挡的。我不明白他这么说所蕴含的深意，我所能做的就是不卑不亢，照推荐信中据实以报。
　　“爱卿好像是在落霞书院就读吧？”上官文治一脸慈祥的看着我，那笑容温和的几乎是无懈可击，可是为什么我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回皇上，是的！微臣自幼清寒，全靠落霞书院赵山长资助才得有今日的功名。”看来上官文远是想把我的底给摸透，我不清楚他到底查到些什么。落霞山庄灭门之后，所有的资产被朝廷以各种名目侵吞了，连个渣也不剩。落霞书院理所应当成了朝廷所有，我不知道赵山长会不会出卖我想到这，不禁全身一阵恶寒！如果，如果赵山长将叶为青所谓何人据实透露给朝廷就算赵山长有所察觉而帮我隐瞒，可是谁又能保证书院里其他的人不知道我已经不敢想象下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从头寒到脚
　　“爱卿和天机老人是否有过交情？”上官文治还是一派温和的样子，不愠不火，却足以让你先乱了阵脚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否泄露了太多，为今之计是我必须先自己站住阵脚，不可乱了分寸。敌不动，我不动，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放弃！
　　“回皇上，微臣离开落霞书院之后曾入天机谷拜访天机老人，因此有些交情。这次入京参加会试，微臣被山贼洗劫一空，天际老人不知怎的知道后飞鸽传书送来推荐信一份，犹如雪中送炭一般，微臣时刻缅感五内。”师父那我是不担心有什么问题的，我只希望落霞书院那边不要漏什么风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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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官

　　“爱卿得以进入天机谷，看来是懂得些奇门阵法了吧？”上官文治一步一步的问下去，我除了小心回答好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吧
　　“回皇上，微臣对此略有涉猎。”奇门阵法，五行八卦师父是绝对的行家，而我只是一个学得半桶水的徒弟罢了。
　　“爱卿的那篇《两国论》写的是不无精彩之处，其中不乏一些独特的见解。看来爱卿似乎对于翔腾国很感兴趣！”上官文治对着一旁的太监示意，那太监立马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册子，“爱卿看看这旨如何？”上官文治还是笑得那么温和，如一个慈爱的老者一般。只是他是一个帝王，对他，不能轻心。一步错，步步错，终至杀身之祸！
　　接过太监手中的册子，发现是起拟的诏书，是关于我的——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住掐自己，惊叫的冲动，平复那狂乱的心跳。告诫自己淡定，淡定！本以为自己的身份面临的拆穿的地步，已经有些乱了方寸，可是局面又突然一转，给我一纸升官的诏书。庆幸自己的心脏够强大，这样的折腾我还受得起。否则这样大的落差我非惊吓过度直接休克不可！
　　鸿胪寺少卿，从五品，不在于它的官职大小，而在于它所隐含的意义！鸿胪寺少卿，相当于外交部副部长。鸿胪寺，等于皇帝私人的外交部。而鸿胪寺少卿，基本上可以和鸿胪寺卿代表皇帝，作为外使出使他国。而皇帝在这种情况下升我的官，其含义不言而喻。
　　“谢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册的重量几乎让我拿不住，狂喜将我团团围住，这样的转折是我没有料到的。本以为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没想到确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样的九死一生，这样的大惊大喜，对于是这样的结果我又有什么异议！
　　“爱卿虽然出身贫寒，但英雄莫问出处，而我们南晔国向来都是以能者居之。”上官文治突然间放下奏折，走至我身边。全身的细胞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僵硬，对于某些散发异常强大磁场的人，身体的反应总是快于大脑。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可是说不紧张绝对是骗人的。因上官文治的靠近，手心第一时间就出汗了，跟何况是身体不断冒出的冷汗！皇帝老爷啊，拜托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您的龙气太过旺盛，小的消受不起啊！
　　“爱卿别紧张，朕觉得自己好像长得并不可怕吧。”上官文治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我看这根本是火上浇油了吧，我只觉得自己快要石化了
　　吸气，呼气，努力平稳那紊乱的气息，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要命的使劲拧着，终于让自己可以稍稍正常点了
　　“微臣惶恐！”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都说天威难测，我看根本是不能测。鬼才知道上官文治到底在想些什么！总是这样一副老好人笑眯眯的样子，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给你一刀，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真的就差跪下来了，可是看他的样子我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到底想怎么样啊！
　　“爱卿应该知道晔安公主是朕心头的一块肉。婷儿这丫头什么要求朕都帮她满足，从来不曾让她失望过。爱卿明白朕的意思了吗？”原来绕了这么多的弯，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上官婷。
　　“公主错爱，微臣怕委屈了公主。”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千万不要给我来什么指婚的一套，这会玩死人出人命的啊！
　　“笑话，不然你以为这诏书是白下的吗！”不似刚才的慈爱模样，冷冷的扫过我，让我想起了那个上官浩！果然是父子，瞥视人的神态都这么相似！
　　果然这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除了这个晔安公主，还有谁会让这南晔国的帝王如此费心，千方百计的将鸿胪寺少卿这个香馍馍赐给我！忽然间，我觉得手中的册子烫手的可以
　　人家连皇帝老爹都出面了，我还有什么好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是将自己逼进死胡同里去了。
　　“晔安公主和七皇子感情向来要好，爱卿记得多去七皇子那走动。朕可不希望看见晔安公主有什么委屈！”我有点汗颜，不要告诉我，就因为宠溺上官婷，连皇位继承人都考虑到她！上官文治，千万不要毁了你在我心中那英明的形象啊！
　　还有叫我去上官浩那多走动，那家伙一个眼神射过来我都吃不消了。基本上是有多远我就逃多远，怎么可能还会送上门去挨眼刀啊！
　　这简直就是威逼利诱啊，虽然说威武不能屈，可是这不仅事关我的仕途，还有我的小命。算了，为了这个鸿胪寺少卿，我不管了，先做了再说！
　　“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忘报答陛下知遇之恩。”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强烈的心情转换已经让我的大脑处于当机状态了。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先拿这个顶一下，不然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凡事还是往好处想想，只要我一天没被揭穿，我就有报仇的机会。而鸿胪寺少卿是我借助上官婷这个跳板的第一阶段而已。
　　“你要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朕岂不是给晔安公主埋怨？朕今天召你进宫，一是看看公主看上的人如何，二来嘛，爱卿可以看成是警告，至于三，就是看爱卿自己的表现了。这路朕已为你铺好，怎么走可是你的事，希望爱卿不要让朕和公主失望！这晔安公主驸马的位置可是等爱卿自己来做了。”看来这晔文帝宠这个晔安公主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这么堂而皇之的以权谋私。再次哀叹，完全破环了他大公无私的形象。
　　看来是皇家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心里变态。所谓有得必有失，真是一点没错！
　　看来是和这家人接触多了，我也开始有这种倾向了。明明知道这是个火坑，我还傻傻的往里跳，不是变态是什么！

　　遇见

　　第二天我升职的圣旨就下来了，我明白很多人对此颇有微异，毕竟这样一个抢手的香馍馍白白给了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探花郎。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尤其是周彦生，这官职本来是他爹想留给他，谁知道给我这个后来者抢走了！眼红啊，嫉妒啊，鄙视啊，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只是我不在乎。大家各凭本事，虽说我是属于走后门，但你周彦生不也一样。只是这样我不可避免的和右相交恶，虽说这右相为人刚正不阿（给自己儿子留了这么好的位置竟然还可以说刚正不阿？）可是这朝堂上谁人不是带着一副面具。我真搞不懂，这晔文帝到底是想升我的官还是想害我啊！
　　我就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人家季子扬可以升这么快却没有人有意见，我还没人家升的快啊！难道这就是状元于探花的差别？
　　对于季子扬，如果真有那么一些的感情，是否也因为时间的关系而渐渐淡去？如他所说，形同陌路，仅于庙堂之中的点头之交而已偶尔会在人群中看到他的关注的眼神，只是一瞬又消失不见。现在的我和他或许真的是井水不犯河水了，他是八王爷那派的，而我似乎好像一定要去七皇子那边的。这朝堂还真是瞬息万变，我也不知道上官文远也有当皇帝的野心。或许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上官文远，那时于他，我多数是属于被动的。太子根本不成气候，早已退出了皇位之争，空留一个名号好看罢了。只是最诡异的是对于自己弟弟和儿子的争权，晔文帝的态度明显是作壁上观。可是那天的谈话明明让我感觉到这皇位有意传给上官浩，看来这君心真是难测，而我真的是太过稚嫩，太过天真了
　　虽说我是上官浩这边的，可是每每看到他，我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明明是和翟菁同龄的人，再怎么说我也比他多活了13年，可是在他的面前就有种渺小感
　　如果说我最怕见到什么人，我想我的回答应该是司南风，尤其是和他如此之接近
　　这应该是我到任鸿胪寺少卿一个月后的事，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下见到了他。眼前的他一身银白色的铠甲，配合着他面无表情的冷感，丰神俊朗得一塌糊涂。以前就觉得穿铠甲的男人特帅，看到这样的司南风后我更加确信了。是否因为是自己打开心扉爱上的男人，不管时间怎么变化，在心中总为他留着一席之地。于他，如此熟悉的感觉，闭着眼都可以感受出来的气息我又怎么可能会错认。只是面对他冷漠的双眼，里面没有我的存在，所有的热情都化为须有
　　“这是不是你写的？”将奏折扔到我的桌前，语气是他一贯的疏离。现在的我和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和我说话注意到我吗？什么时候我和暗影之间沦落到这样的悲哀？
　　他是司南风，不是我的暗影他是南晔国的宣威将军，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不是我的暗影
　　“是下官写的。”我迎视着他，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我，比气势，我也会啊！
　　虽然看不出他的情绪，可是已我对暗影的了解，现在的他是生气的。只是这样冷感的人，连生气也是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这样的压抑自己。在他的黑眸中，我看到的是一脸视死如归般的我，也对，撩虎须是要勇气的。
　　“你是！”瞪视间，那死水似的瞳孔里突然间起了波动，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