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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禁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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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她的禁奴
作者:雪·倩
章节:共 26 章,最新章节: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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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禁

  他躺在混凝土地板上,四周是寂寥的漆黑,只有不远处一盏柔和的长明灯,那是为了保护他的眼睛能始终适应亮光。这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无法昭示白昼或黑夜,无法计算时间,也无法估量空间。他只知道自己被锁在这屋子里,周身戴着镣铐,限制了移动——这或许是一个废弃的仓库,或许是一个地下室——他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密闭的空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他只记得在不久之前,自己还是个无忧无虑的高中生。
  他刚刚高中二年级,十七岁,生日还没过。
  出门前,他拿着父母给的钱,要亲自去挑一件礼物。本想着买个皮夹子,结果打了辆的士,半途就昏迷了过去。
  睁开眼,便在这里。
  他嘴里堵着布,喊不出声音,也没吃没喝。等到他被饿得昏昏沉沉,已经没力气嘶吼,也没力气咬舌自尽时,戴面具的人送来了饭,让他吃了个半饱,给他喝足了水,又堵住了嘴。
  没有床铺,没有盥洗室,他只能被锁链拷在这狭小的空间。然而戴面具的人很是“周到”,隔三差五会给他用浇花的皮管子冲水,洗刷着他的身体和周遭环境。
  “放了我!求你!”他一有机会便这样喊,“你要什么都可以,放了我,求你了!”
  每当他这样精力旺盛的哀求时,饭和水就没有了,面具人会给他打一针莫名的药,再堵住嘴,让他昏昏睡去。周而复始,他渐渐学会了妥协,不敢再随意呼喊,只在有一次送饭时,他含着泪问面具人,会不会放了他。
  “会,”面具人瓮声瓮气的说,隔着面具,听不出真正的声音,“等你完成你要做的,就能回家了。”
  “我要做什么?”他忙不迭的问,看着面具人转身走远,踉跄的去追,却被镣铐锁住了脚步,只能徒劳的表白,“我要做什么?我我什么都会做,我想回家。”
  面具人到门口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默默无言,打开门走了出去。至此,足有三四天,除了送来一盆水,就再没来过——他饿极了,水不足以垫饱肚子,反而越喝越饿——此刻躺在黑暗里,他饿得辗转反侧,最后只能趴下,让干瘪的肚子好过一些。
  之后,他又睡着了。
  昏昏沉沉中,他又被人拍着脸蛋唤醒,迷蒙的睁开眼,他顿时大喜;面具人竟然解开了他的锁链,不知要把他带向何处。然而他饿得体虚无力,也走不了太快,只得勉力而为,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到了长明灯的近旁,那里已经放了一把椅子。
  面具人拿了一面方镜子,摆在他跟前,声音里似乎有了一点笑意:“看看你自己。”
  他随即定睛看着,镜中人好生狼狈,面目邋遢不堪、头发肮脏、胡须纠结,俨然被紧闭了不知多久的时间,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是谁。
  原本的他,应是这学校里最帅气的男生,女生相争爱慕、为他争风吃醋,当初的他甚至开玩笑,把自己的情书连起来,可环绕地球一圈。高大颀长的身材,白净的国字脸,阳刚的剑眉星目——这本该是他应有的风流倜傥,如今却邋遢得宛若贫民窟的乞丐——他不忍再看镜中人的面貌,垂下了眼。
  “再看看自己,”面具人说,带着些强迫的意味,“记住自己的模样。”
  “呃?”他一怔,忍痛看了看邋遢的自己,不知对方意欲何为。
  对方也并不给他答案,只是放下镜子,走到他的身后,在他的脖子上打了一针。不出意料的,他又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昏沉再昏沉,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周身无处不痛,又说不清到底哪里在痛。他只觉得整张脸,从皮肉到骨骼,都火烧火燎一般的剧痛,让他想喊却又无力发声——况且他也无法喊出来,脸上似乎被层层包裹着,他连张嘴都颇为费力,只能痛楚的呻吟着,而每到这时,便有人喂他喝水或药——他的眼睛也被纱布盖着,完全不知对方是何人,只觉得那消毒水的味道很亲切,像是到了医院。
  直到后来,渐渐地,纱布层层揭开,他也终于能打量身处何地。
  一间冷清的病房,天蓝的墙壁,明净的落地窗,只在墙角放着一把探视椅,便再无任何杂物。耳畔只有滴滴答答的仪器声,以及为他早已备好的一本小说。
  他按了呼叫器,进来一名护士,笑眼弯弯:“莫先生,您需要什么?”
  “莫先生?”他诧异,“我不是什么莫先生我叫霍宁啊。”
  护士笑着摇了摇头,继而问:“您需要什么?”
  他有些恐慌了,此情此景,像极了平日里看的恐怖片,仿佛他被改变了身份,成了另一个人。他挣扎着坐直了身子,忍着脸上隐隐的痛楚,问道:“我在哪儿?我的家人呢?我这是怎么了?”
  “您出车祸了,您”护士戛然住了口,含笑的看着他,似乎觉得和他多做解释也是无益,便转而道,“您的岳父在门外,我去请他进来。”
  岳父?
  他何时有了岳父?这昏迷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急不可耐的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把推开要阻拦他的护士,明知护士被他推得狠狠倒地,也无暇顾及,疯了一般打开病房的门——映入眼帘的,却仍是一间笔直而空旷的走廊,仍是冷清而冷酷的淡蓝色,以及那光可鉴人的地板,独有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神色不阴不阳的与他对视。
  “莫离。”男人开了口,一语低沉的声线,分明是沉稳,却又透着诡谲与阴寒。
  像极了这空旷寂静的医院,像极了那个面具人的冷酷——亦或者,面具人其实就是他——是这个中年男人,一手操办了这一切。
  他恍然想起了这中年男人是谁,似是一个颇有声望权势的人,只是他从来不注意新闻,暂且想不起他的名字。而他也没有力气再想什么名字,他因“莫离”二字而惊恐万分,连连后退了几步,只道:“我不是莫离!我是霍宁——你说你要放了我的,你都干了什么?”
  中年男人只是笑而不语,甚至绅士的让道了一旁,完全不用他把他推开,只纵容这个受惊过度的囚犯扭身逃跑。他知道这天罗地网的威力,也知道这小子的能耐,他为刀俎、他为鱼肉,区区一个莽撞少年,逃得出他廖世凯的掌心么?
  廖世凯掌心的人或物,从未逃离过,除了他妻子的死亡,他女儿的疯癫,是他不能掌控的悲剧。
  而这悲剧的始作俑者,便是刚刚慌张逃窜的少年。
  结局不想而知,那少年被扭送回到病房,被捆绑在病床上,填人看护,免除意外。
  廖世凯这才放了心,回到会客厅,与他的老朋友一道品茗。听着留声机里播放的一首首老歌,带着岁月特有的音质,廖世凯的心渐渐宁静了下来,此时,他的老朋友才再次向他提议:“世凯,我想着,为了安全起见,还得给霍——莫离——用药物治疗,否则以后的日子,要比你想得棘手多了。”
  “你所谓的化学阉、割?”廖世凯反问,此番倒是耐心了许多,似乎已有了下定决心的意味,便饶有兴趣的又问了一句,“是永久的么?”
  “当然不是,”朋友一笑,“只是暂时抑制他的雄激素,让他减少攻击性,乖乖的,岂不大家都省力?”说到此处,见对方没有驳斥的意思,又继而道:“只要不超过十五年,停药之后,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世凯,你总不想设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何况——”
  “何况你早想试试药剂的威力了。”廖世凯替他把话说完。
  朋友局促的笑了笑,不予否认。
  “我只想圆了璐璐的梦,其他的”廖世凯攥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疯癫的女儿,永远是他心头一块硬伤,绝然碰不得,“你看着办吧,事情办完了,自然还会重谢你。”
  “哪里,”朋友笑了,“该是我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一曲作罢,留声机上的碟片不紧不慢的转动,下一曲又悠然响起。伴着这舒缓的节奏,朋友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世凯,你想给他用冷冰么?”
  “嗯?”廖世凯疑惑的哼了一声,并未多言。
  “让他不敢逃出你的掌心。”朋友应道。
  “有副作用么?”廖世凯改为闭目养神,手指跟着音乐节奏缓缓地叩击着。
  “可能会痛一点,”朋友狡黠的一笑,“小孩子嘛,不痛是学不会长大的。”
  “嗯。”廖世凯简短的应了一声,“尽管用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为同好虐文的姑娘而开,纯情、善良的姑娘请勿入内!
不求太多,只求留言爪痕
一起来变态吧O(∩_∩)O




☆、挟持

  窗外的天空,蓝得透亮。
  碧空如洗,连一片多余的白云都没有飘散过来,这样蓝的天,这样美的景,倒因为床外焊上的铁栏,而略有逊色。
  莫离依靠着墙,坐在地板上,默默的凝望着外面的蓝天,脑中却一片空白。他是累极了,刚刚被冷冰的药瘾折磨了几个小时,痛得满地打滚,衣衫和头发也全都湿透,本就结痂的嘴唇又被咬破,现在还带着鲜红的血印。
  冷冰的药瘾,一周必然会发作一次,届时他周身的骨头都会奇痛钻心、五脏六腑也似燃烧沸腾,活活要把人痛死,却又刺激着中枢神经,让他昏迷不得。除了打一针,别无他法。
  莫离被锁在这间卧室里,已有两年的光景,六百多个日日夜夜,逃跑过、自杀过,却都没能成功,只能徒劳的软禁在此,赤、裸着全身,一周一针冷冰,一个月一针抗雄激素药,稍有违抗便会遭到惩罚,动辄便是打骂折磨,不堪回首。
  一颗少年郎的棱角心,渐渐地麻木而顺从,痛苦可以让人妥协,不论他多么想坚强反抗。
  今天的冷冰给他打得太晚,他被折磨得半死不活,早没了力气,手旁放着璐璐写给他的信,他都无力提笔回执。
  然而不回信,又会被惩罚。
  莫离早记不清最初,廖世凯让他完成的“使命”是什么。
  如今,他俨然无法再回到家中,而仅剩的使命,就是与廖世凯的女儿磨合感情——他必须强迫自己爱她,否则会遭到不堪回首的残酷严惩,当遭受那些花样百出的惩罚时,才能让他知道,这世上有着远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为了振作精神,莫离拖着疲倦至极的身子,去盥洗室洗了把脸。抬起头看着镜中人时,他习惯的苦笑,随即移开了目光。
  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阳刚健美的霍宁了: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呈现病态的雪白;先前棱角分明的国字脸,在削骨之后,变成了俊俏的瓜子脸;一双闪亮的丹凤眼,整成了璐璐最爱的杏核眼,飞扬的眼角、纤密的睫毛,却盖不住大大的眼眸里,沉重的忧郁与痛苦。
  莫离与璐璐,是早年的初中同学。
  其实他完全不记得璐璐,初中的少年少女,哪里有什么长久的真爱,他或许与这个女孩子好过一阵子,上了床,而后便把她弃之一旁——倘若他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倘若他能预料到有今日,他哪里敢和她上床?又哪里敢怠慢她?然而世间并无后悔药,他终究夺了她的贞洁、甩了她、更遗忘了她。
  而璐璐却伤心至极,她的母亲便带她出门散心,却又出了车祸。自此,她仿佛把自己封闭起来,一心只陷在了与莫离的初恋记忆里,自言自语着他的好、他的坏,常捧着他的照片说:“他只有两处我不满意,脸太方,不配他的发型;单眼皮,不够洋气漂亮。”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莫离。
  莫离莫弃,他被锁在路路楼上的房间,果真不能再离开她半步。
  洗过脸,莫离回到窗前,拾起地上的信纸,耐心的读。
  分明有对讲机,但璐璐却偏爱用信纸沟通,字里行间,看不出她是患有精神疾病的姑娘,反倒洋溢着生活细微的阳光幸福:
  “亲爱的,今天早晨天气特别好,我改在草坪上做瑜伽。昨晚下雨了,你知道吗,下过雨的空气可清新,我可喜欢!真想让你出来陪着我,可爸爸说还不到时候,你什么时候能下楼呢?
  我想你陪我去野餐,你以前不是说过,你最喜欢野餐吗?我已经想好了菜单,一定会有你最爱吃的炸素丸子,我到时候会亲自给你做哦,我现在在学习做饭——你能下楼之后,我天天给你做饭,你喜欢吗?
  你今天都干了什么?爸爸和郎叔从不让我去看你的监视器,我好无聊,下午我要让郎叔给你照相,你喜欢吗?”
  莫离提起笔,想在信纸背面回信,然而今日受的痛苦太大太重,已耗了他的力气,让他提笔的时候,手都不自禁的颤抖着。他真想躺下先睡一觉,然而他不敢,监视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从不晓得屏幕那边什么时候有人、什么时候没人,他再不敢像当初那样有侥幸之心,害怕突然有黑衣人闯入,用仿佛夹杂碎玻璃一样的鞭子抽打,打得他哭着求饶,都不曾停手——他是怕极了,不敢再耽搁,抖着手、捏着笔,竭力把字写平稳:
  “亲爱的,今天的天很蓝,我也猜出天气很好。
  我爱吃素丸子,更期待吃你做的饭,但什么都比不上我渴望和你见面,和你一起去野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楼,但我会努力,为了吃你做的饭:)
  我刚刚睡醒,什么都没做,你送来的侦探小说已经看完。你说看不懂,所以我在为你画一张剧情脉络图,这样你就能看懂了。你还需要什么吗,我想为你画书里的插画,但是我画的不好,希望你别介意。”
  写到此处,已无法再写。
  他对这个璐璐真的没有太多的感情,两年来,能够与她通信、通话,已实属绞尽脑汁。莫离甚至觉得,他每天大部分的精力都在思考如何应付璐璐,然而不论如何,他无法被迫对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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