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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作者:蓝色虬龙-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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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梅跟着起哄,高寒没有回旋余地,只能对着肖梅鞠了一躬,又叫了一声师傅。肖梅“哎”了一声,算是答应。然后伸手要了钥匙,就去打开车门。
车子出了市区,肖梅才对高寒说:“一开始你说车子是你的,我还以为你是半路上捡个避孕套——乱吹一气。后来见你不像开玩笑,就相信了你的话。”高寒看了肖梅一眼,以教训的口吻数落肖梅说:“你一个青春少女,说起话来怎么脏兮兮的。知道吗?那是无素质的人插科打诨时说的话。这样的话与你的身份不符。以后我要是再听到你说脏话,拒绝和你来往。”
高寒说完,故意板起脸来,看着车窗外。肖梅也知道自己说露了嘴,就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排练时有这么一句台词,我重复过几次,就习惯了。我下次不敢了。”又是习惯,看来人的习惯很容易养成,就像高寒从惧怕肖梅到习惯肖梅。
“知错就该还是好孩子。”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我现在是你师傅。刚才那人不是说了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父就不必了,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喊我姐姐。”肖梅也板起脸来,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别逗了,给你棒槌你当真(针),还真以师傅自居了。”高寒大大咧咧地说。
“好呀,既然这样,你另请高明,我就此告辞了。”
肖梅说着,把车子溜到路边,慢慢停下后就要下车。
“你把车子停在这里,我怎么开走呀?”高寒以为肖梅真的生气了,就质问道。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除非你叫我姐姐。”肖梅固执地说。
“好好好,就叫你姐姐,行了吧。”
“这是言语中捎带的,不算。我要你正式叫我姐姐。”
“上车再叫。”高寒提出了条件。
到了车上,高寒瞪着肖梅,大声地叫道:“姐姐,肖梅姐姐。”
“哎,哎,好弟弟,咱们走。”
遇到孩子气十足的肖梅,高寒哭笑不得。但他笑的成分多了点,在内心深处,情愿叫肖梅姐姐。如果肖梅能真的像姐姐这样来呵护他照顾他,他求之不得。
肖梅平时很少开车,这次握住了方向盘,恨不能过足开车的瘾,把要教给高寒开车的事忘到了脑门后。她开着车不由分说就上了高速。
宝马以一百八的时速奔驰在高速公路上。肖梅旁若无人地哼着小曲,把所有的车子都甩到了后面。
“你慢点,这是新车,有磨合期的。”高寒提醒着肖梅说。
“磨合期,你还懂得磨合期。那我问你,新车子都有磨合期,那一对新人是否也该有磨合期呢?比如你和我。”
肖梅的话就如秋末的寒霜,打在高寒的脸上。高寒蔫了,紧绷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的年轻人,说话不分轻重,做事也不分轻重。也许,这就是代沟。高寒在高中阶段时,男女之间很少说话。即使有人对心中的偶像产生了羡慕,也只能偷偷地写个纸条。而现在的中学生则不同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男女同学能互挽着手,开玩笑时可以拍到对方的屁股,喊爸爸老大甚至大哥。
究竟是时代进步了,还是高寒的思想退化了?说不清楚。既然说不清楚,就只能浑浑噩噩,随波逐流。板桥不是说过,难得糊涂。古人都知道难得糊涂,现代的文明人怎么就不能糊涂一把呢。
说话间宝马已开到北山脚下。肖梅下了高速,把车拐到了一条小路上。和偶像在一起,寻找幽静的狭小空间,是人潜意识的向往。
宝马,停在一座石拱桥上。
这条河叫菊花河,山泉从山上哗哗地流下,流经石拱桥,流经山下的大平原,最后汇入了黄河。
大山托着懒洋洋的夕阳。托着夕阳的大山和夕阳一起被映入到清清的河水中,于是,山和夕阳都有了动感。这是一个动感的地带,肖梅和高寒的心也在体内滚动着,向对方的心里滚去。
两只喜鹊从山那边飞过来,向夕阳所在的西天边飞去。在飞经石拱桥上空时,喳喳地叫了两声。高寒抬头看看,不禁吟诵道:“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错了,错了。”
肖梅大声地喊叫道。
“怎么错了。别忘了,你才是个高中生,别和我较劲。这首词的作者是冯志远,元朝人,元曲四大家之一,这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该散曲豪迈清逸,他被称为元人第一——”
“别卖弄了。我没说你背错了。”
“那我错在哪里?”
“你用错了。首先这里有‘昏’无鸦,有小桥没人家,有宝马没瘦马,断肠人在眼前不在天涯。”
其他的高寒都不计较了,只最后这一句,断肠人在眼前不在天涯,高寒听了,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随即流遍了全身。他刚要转回身来,肖梅就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
第八卷 第508章老女少女撞了车
少女情怀,纯真无暇。肖梅紧扣的手勒紧高寒,高寒的后背也感受到两只柔软棉花团的挤压。她将要挤进他的体内,和他融为一体。高寒提着一口气,握着肖梅的手。
太阳西沉,远山如黛,光线在昏暗中透出柔和。小桥下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的蛙叫,回荡在落日的余晖里。高寒掰开肖梅的手,转过身来面对着肖梅,似乎要说些什么。肖梅伸手捂住了高寒的嘴巴,她不让他说话。肖梅的手没有放下来,另一手又抬了起来,然后掂起脚尖捧住了高寒的头。
大山吞没了落日,肖梅软乎乎热乎乎的脆生生的舌尖伸进了高寒的嘴。高寒热烈的唇包含了肖梅的嫩唇。夕阳消沉,踪影全无,高寒也像一座大山,挤压着肖梅,想把她一口吞下。
如痴如醉,两情难舍。高寒的电话响起。他把手伸进口袋,肖梅却按住了他的手。即使天塌地陷,肖梅也顾不了许多。铃声被捂在口袋里,不断地响起,音乐受到挤压,声音沉闷,打扰了肖梅黄昏的梦。她拨开了高寒的手,用自己的手替高寒掏出了手机,然后毫不顾忌地打开,并迅速地按下了接听键。她想知道,是哪个不知趣的人打扰了这个美丽的时刻。
高寒没有阻止肖梅,他知道她有分寸。
肖梅按下了接听键并没有说话。
手机里传来黄珊的声音。“寒,你在哪里。天黑了,你要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去接你。我在和孩子在家等你。”
话音如雷贯耳,肖梅听着,眼睛里有泪光闪过。她几次张嘴,又几次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含着眼泪把手机递给了高寒。
黑暗的遮掩,高寒没看到肖梅的眼泪。他听到黄珊的声音,要他回家的声音。黄珊依然问他在哪里,问他为什么不说话。高寒应了一声,告诉黄珊说马上回去,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火热场面的序幕刚刚拉开,激情的一幕来不及上演,就很快地落下。夜幕沉重,肖梅的心也沉重。
宝马不温不火地向黄河南岸驶去。一路上肖梅没说一句话。
到了别墅群,肖梅停车后先要下车。高寒拉住了肖梅的衣角。
“你走了,这车子怎么办?”高寒怔怔地问道。
“我不走,这车子怎么办?”肖梅反问说。
“你开回去吧。”
“你的车子该陪着你,就像你该陪着你的老婆,我算什么?”
肖梅说话的时候,眼睛有些湿润。高寒看不见,但高寒从肖梅说话的声音里能感觉到,肖梅想哭。
“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你把车开走后就停放在原地。”
“我有一个条件,我要睡在你的房间里。”肖梅把身子坐直了,看着高寒说。
“你舅舅那里你怎么交代?”高寒关心地问。
“我停放了车子后先回家,然后告诉我舅舅说我要到同学家里睡觉。”
高寒不再说什么,把房间的钥匙交给了肖梅,然后握握她的手,下了车。
肖梅看着高寒消失在夜色之中,才发动了宝马,恋恋不舍地向省城的方向开去。
肖梅停放好了车子,失魂落魄地回家。高寒的离去,熄灭了她燃烧的激情。到了房门前,按响了门铃后,肖梅强打起精神。她要高高兴兴地出现在舅舅来斌和舅妈晓冰的面前。
舅妈晓冰给肖梅开了门,又替她从身上取下了长带子的挎包。肖梅没说话,只对晓冰点点头。她还在想着高寒,正在掩藏她的失落,顾不上和晓冰说话。
严格地说,肖梅只是来斌书记的外甥女,只和来斌书记有血缘关系。看到肖梅对晓冰的漠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来斌出口就说:“你怎么回来得怎么晚?回来得晚就不说了,进来后也不和你妈妈打声招呼。不懂礼貌还在其次,就从你要学的专业的角度,也该说点什么。”
肖梅倒也懂事,回过身来对着舅妈笑笑,说:“对不起妈妈,下次不敢了。”
晓冰嗔怪来斌说:“我还不说什么呢,你跟着起什么哄。孩子不是还小嘛,再说她也不习惯叫妈妈。”
肖梅趁机讨好晓冰说:“谁说我不习惯?早在没到你们家之前,我早就习惯了。舅妈舅妈,本来就是妈妈。舅舅,你说对吗?”
“又来了,她是妈妈,我是舅舅,这不乱弹琴吗?”来斌又一次抓住了肖梅的小辫子,再次训斥道。
“我又错了,被你训斥的昏头转向的。好好好,爸爸,爸爸,爸爸。”肖梅嬉皮笑脸地叫着来斌,一连喊了几声。
“以后 要是再叫错,就罚你洗碗,做家务活。”来斌开玩笑说。
“那我要是不叫错,是不是该奖励我呀?”
“就你贫嘴。将来当演员也演不了正面角色。”来斌挖苦肖梅说。
“和我想的一样。我就喜欢演武则天之类的角色。巾帼英雄,女中丈夫,多气派,多伟大。”
“别贫嘴了,我给你热饭去。”晓冰站在两人中间,开始打圆场。
肖梅吃了饭,惦记着到高寒那儿睡觉,就跑到卧室,站在门后设定了铃声,把手机放在耳边,一边说话一边走出卧室。
“哎呀,我真的不能去呀。我今天刚回来,要陪爸妈说话。不行呀,你就一个人睡吧。有什么好害怕的?真的不行。”
肖梅在自编自导自演,三位一体。她放下了手机,等着来斌夫妇接话。
不出所料,晓冰等肖梅放下电话就问道:“是谁呀,什么行不行的。”
“讨厌死了,一个同学打来的。她的父母出差,一个人在家害怕,就叫我晚上去陪她。你说刚回来,怎么——”肖梅煞有介事地向晓冰诉苦道。
“同学有困难需要你的帮助,你该挺身而出,怎么说那么难听的话。要去就去吧,一个人挺孤独的。”晓冰不知道肖梅在演戏,还对她循循善诱起来。
“既然妈妈都这样说,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去陪陪她。希望不要有下次了。”
肖梅说完,到卧室里拿了长带子的挎包,和爸妈打了招呼就要出门。就在肖梅开了门准备迈出脚步时,来斌叫住了她。
肖梅一愣,以为爸爸看出了破绽。
“从明天开始换个包。女孩子家,背包的长度比个子还高,不伦不类的,走起路来也不怕麻烦。”
肖梅正准备狡辩几句,晓冰替肖梅开脱道:“你管的也太宽了,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这样。只要她在外边不惹是生非,我们就烧了高香了。肖梅,别听你爸爸的,趁着天色不是太晚,快点去吧。”
肖梅对爸爸伸伸舌头,扮个鬼脸,然后转身离去。
肖梅上了二号楼打开了高寒的房间,进去后开了灯直接进到卧室。
高寒的床上很乱,像个狗窝。肖梅取下挎包,手脚麻利地开始整理床铺。叠毛毯,拉被单。她把两个枕头齐齐地摆放在床头,然后又把毛毯拉开。
毛毯的手感很好,毛茸茸的,温馨的感觉。肖梅把毛毯掀开,然后钻进里面。如果此时高寒能在这里,两人开心地在一起,该是怎样的充满诗情画意的场面。
肖梅这样想着,突然就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她希望高寒和黄珊两个人闹些别扭,最好能成为仇人,那么她就有机会。希望也只是希望,如果高寒和黄珊没有闹别扭的机会,她也就没有永远和高寒在一起的机会。
机会有时候是等来的,有时候是创造的。不甘心失败的肖梅会创造机会。肖梅把机会和主动联系在了一起,她有些冲动了。
窗外静静地的,房间里也静静的,就连头上的灯光也静静的。就在肖梅浮想联翩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她的心随着敲门声猛然一震,不假思索地翻身下床,向门口走去。
肖梅没有多想,来的人肯定是高寒。莫非高寒一回去就和黄珊发生了冲突?她一边拉开门闩,一边惊喜地问道:“来的好快!”
出人意料的是,站在门口的不是高寒,是司徒小倩。肖梅没见过司徒小倩,以为她是高寒的朋友,要么就是敲错门的邻居。
“你是谁?你找谁?”肖梅以主人的身份问道。
“你又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司徒小倩没有回答肖梅,反而反问着她。
司徒小倩一说话,满嘴的酒气直扑肖梅而来。肖梅直倒胃口,想恶心。她还是个孩子,不习惯酒的味道,尤其从嘴里哈出来的酒气,在胃里发酵过,呛人。她捂着鼻子,说不出话来。其实她是无法回答司徒小倩的问话。她被动了,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但她能反被动为主动。
“奇了那个怪。我先问你,你没有先回答我,倒问起我是谁。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我是这家的主人。”
“我找高寒。”司徒小倩一边说着话,一边直接走进,把肖梅硬生生地挤到了一边。和肖梅相比,她才更像这里的主人。
“我是高寒的女朋友,你还没告诉我你哪位?”
肖梅跟在司徒小倩的身后,状着胆子说。她心虚,脸也红起来。
“哈哈哈,小女孩子,年龄不大,个子挺高,你的胆子也不小。高寒是结过婚的人,孩子都会走路了,他的老婆我也认识,叫黄珊。刮大风说话,不怕闪了舌头,沙漠上张嘴,也不怕沙子埋了舌头。我要是不了解高寒的情况,还真被你欺哄过去了。知道我是谁吗?不知道吧?我也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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