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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以千城(高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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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以唯就像在看战争电影那般按着他的说法一步步地想象,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你要找的人很重要么?重要到可以牺牲你那么喜欢的人”
“金蝉。”
她一听到金蝉的名字,眼睛便不自觉地暗淡下去。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问:“你知道现在这个金蝉不是你要找的妹妹么?”他通过了这么多的努力,才将这个妹妹找回来,如果一直不知道这个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岂不是很可悲?她实在不忍心。没想到他只是笑着,云淡风轻地说:“知道。”
她完全震惊了,“那你也知道你真正的妹妹早就死了?”看他不语,她便知道他的答案了,但她还是想不通,“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去把这个金蝉找来?”
“因为我父亲死前,提了个条件,如果我找不到他心爱的女儿,遗产”他眯了眯眼,目光里的戾气乍然尽显。“我就会分毫不得。”
33
33、chapter。32 。。。
莫以唯想了想,终于明白了
是他本就有心让金蝉假扮他妹妹的,那一切便解释得通了他知道她和他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还和她如此亲密无间,又是为什么?“既然都是假的,找谁不可以?非她不可?”
陆迁城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听着她越来越无奈的语气,略略起了些不安的心思,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眼底缓缓蔓延开一脉绵延悠远的轻柔,像是在感叹,“我曾经有机会,把只有一面之缘的妹妹领回家,但我没有,确切来说,是无能为力作为补偿,我理应对她曾经的朋友好。”
她低下头来,眼睛渐渐干涩起来。
补偿若要说补偿,谁比自己欠金蝉得更多?她才需要补偿如果不是自己,也许她根本就不会小小年纪就被拐卖,受尽折磨。也许所有的事,就尽然不同了
莫以唯忍不住流下泪来,“她爱你怎么办呢?”如果让金蝉成了他妹妹,金蝉就不能爱他了这样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是多残忍的事。
“你呢?”陆迁城顿了顿,将她的脸捧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爱我吗?”
她能爱吗?听到金蝉那些事后,她还能自己一个人幸福么?不能啊他说,作为补偿,他要对遗失多年的妹妹所有的朋友好,那么这五年,就算是他补偿自己的好了她该享受够了,剩下的,应该留给金蝉的
莫以唯不禁呜咽出声,微眯着晶莹的眸,想细细地将眼前在昏暗的灯光下也依旧熠熠生辉的人的轮廓深刻地印到心底去。就说一次,趁他还在自己跟前,容她任性一回。“我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我想说一句话,不贪心,就说一次,就算没资格也要说我想留在你身边,很想很想”
陆迁城的表情瞬息万变,眼里的情绪逐渐张开一片汹涌的潮汛,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几乎快从胸口抻展开,他看着她这样勇敢而羞怯,无助而慌乱的模样,第一次觉得面对她时这样不知所措。他想他需要什么方式,来缓解心里膨胀的情动。
他将她的身子抱起来,轻柔地吻住她柔嫩如蕊的唇,不自觉,喘息变得越来越深重。
她正迷乱,便感觉嘴角一阵麻痹,嘤咛一声后,便被他放开,“干嘛咬我”
陆迁城向来是个隐忍的人,就是这种看似血液喷张失去理智的时候,他也能冷静地按捺下躁乱的情绪。他笑了笑,将她的腰往上揽,让她完全贴紧自己,“你貌似,欠我一个解释。”
莫以唯不解,摸着略微疼痛的嘴角,“什么?”
“韩移。”
她一滞,眼珠开始飞快转动。糟糕!她根本不记得这档事了!她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那个我只是,只是还他人情,我弄坏了他的车前挡玻璃,反正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他疑问似地“哦”了一声,“那他吻你,你怎么不躲?”
她负气地瘪起嘴,小声嘟哝了句:“男人的力气那么大,我怎么躲?你们之间的商业恩怨,把我拉扯进去,我才无辜呢”
陆迁城的眼宛如黑洞般深不见底,“他有没有,伸舌头进去?”
莫以唯脸红了红,正要辩解,他的气息猛地在自己颊边霸道地展开,嘴被他狠狠地含住,她还来不及挣扎,一股潮湿的触感在舌尖交/缠起来,她被他吻得太深,有些喘不过气。
他微睁开眼,看着她满脸被抚爱的潮红,才狡黠地放开她,“不行,这个惩罚有点轻。”
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抱着,摸索着来到小巧的床边,他叹着气,“这个床,结不结实?”
莫以唯敲他,完全没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瞎说,这床当然结实了!我从初中开始就睡这个床,梨花木的硬板床对脊柱好。”
他无奈,倒下去的时候拉着她一起陷进她早就准备得厚实的棉花里,“试试不就知道了?”他的眼睛一亮,便俯身下去亲吻她的脖颈。
突然,放在柜子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来,震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莫以唯探手过去想拿,却被陆迁城先她一步伸出手,轻轻一摁,手机便安分下来。
“我的来电”
他注视着她,抚了抚她的鬓角,“别把属于我的时间分给别人。”
她一愣,他又开始侵略她的底线。在亲吻的当口,陆迁城斜过目光,瞟向手机屏幕上的发亮的通话信号,以及格外刺眼的两个字“韩移”,眉梢倏地染上一丝漠然。
“不行!不行!家里的隔音效果不好!”
“那就不出声音,乖一点。”
他们说话的声音细微却明朗,恰好能让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以致于刚刚被陆迁城摁下了通话键的手机,也能完整地将所有的话音收容进去。
电话那边的人,狭长的眼划过一层暗淡的愠色,握着手机的手逐渐从耳边放下,骨节泛白。下一秒,手机便被甩到墙角玻璃上,洒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这种嫉妒,果然是深入骨髓
莫以唯的脑子一片浆糊,不行,万一她真的怀孕了不行!
在莫以唯的上衣已经被撩得差不多时,她尖叫起来:“怎么可能不出声音!爸爸妈妈会听见的!”
结果隔壁非常神奇地响起了一串辩白的声音:
“没有没有!我们听不见!你们继续——”
于是今晚,莫以唯相当满意,两人非常相安无事地度过一夜。她睡不着的时候,会微微挪动一下头,感觉到身后埋在自己颈窝里的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移了移,便尤为幸福。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第二天一早,莫以唯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她一睁眼,整个床铺仅剩她一个人。她起床拉开帘子一看,大院子里围了老老少少一群人,还有抱着孩子的妈妈,正指着他们家前头停着的阿斯顿马丁DBS两眼发亮。
她好奇地探出窗口,看见爸爸妈妈也被薄薄一层人墙围起来,家长里短地说着话。
隔壁的张阿婆看着黑色高雅的车,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根,她的嗓门一向大得可以,所以说的话全部进了莫以唯耳里。
“这是你们家亲戚的车啊?好有钱吧,看着好像是进口车!要是我们家也有那么富的亲戚那可多好,哈哈哈。”
楼上的李爷爷本来打着太极,现在也赞不绝口地对着莫爸爸莫妈妈竖大拇指,“好福气啊,是你们家那位亲戚的车?”
莫妈妈无奈地笑了笑,“嗯这是我女婿的车。”
顿时周围响起一片爽朗开怀此起彼伏的笑声,就像听见什么幽默的趣事一样。
“你们家的以唯什么时候结的婚?也不办个酒席什么的。”
“阿姨你开玩笑吧,你们家以唯的条件你也知道啊,还不至于嫁入豪门啊,快说吧,是不是你们家谁中了彩票?”
莫以唯忍不住往外喊起来,“赵阿姨你怎么这样说我啊,我怎么说也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又不缺胳膊少腿,就不能嫁个好人啊?”她刚说完,一群小孩子们便肆无忌惮地站到她窗下,对着她做鬼脸,异口同声地说:“莫姐姐起床不洗脸!羞羞!”
外面一群人笑得更夸张了,就连莫爸爸莫妈妈也大笑出声。李爷爷捋着白花花的胡子打趣起来:“以唯啊,你看看你,大姑娘家早上起来连头都不梳,多不像话,富豪人家的婆婆都很挑剔的,别做白日梦了。隔壁清华镇有个不错的帅小伙,给你介绍介绍?”
莫以唯听得牙直痒痒,鼓着脸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不是知道他们都是一群民风朴实的小镇民,而且对爸爸妈妈都很照顾,她早就怒气冲冲地飞出去大吼大叫了!她虽然不太讲究,但怎么能这样说她呢就知道欺负她!
院子外突然响起一声低沉醇正而略带调笑的声音,说着:“看来大家都很为我太太的终身大事着想,我是不是该感到高兴呢?”
顿时全部的人都往一个方向看过去,然后鸦雀无声,仅余下哭闹的婴孩呜咽的声音。
莫以唯看了看陆迁城,一身汗湿了的米色的运动服贴在身上,将他完美而精瘦的线条彰显得一丝不漏,在阳光的照耀下连身上的汗珠都在闪着令人流连的光亮,他被笼罩在一片剔透无瑕的光圈中,既优雅又迷人,尤其是那张笑得无害的俊俏的脸,简直是张杀伤力极度强大的招魂幡。
他走过去,拿着毛巾擦了擦汗,对着莫爸爸莫妈妈笑了笑,“爸妈早,这里的空气很好,所以出去跑步了,很抱歉没跟你们说一声。”然后抬头看向莫以唯,“陆太太,今天街上很热闹,要不要去走走?”
在他走进家门后,所有的街坊邻居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视觉影像仍停留在他刚出现的一刹那,简直天人一般
张阿婆瞪着双眼转向莫妈妈,“这真的是你家女婿?”
莫妈妈笑得相当明亮,“是你们不信。”
从此以后,整个小镇的妈妈,只要生了女儿,便一致以莫以唯为目标教育孩子,这是莫以唯此生觉得最愧对于整个小镇的事,因为不是每个二货都能碰上大神,也不是每个二货都能和这个大神擦出火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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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chapter。33 。。。
如果陆迁城没来,莫以唯打算再呆个三四天再回去,但现在为了顾及他的工作,还是不得不提前回到那个喧嚣的城中心。
道别的那天,莫以唯泣不成声,她看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的爸爸妈妈,眼里不断打转的酸涩泪意便再也克制不住。就连张阿婆和李爷爷等大大小小的一堆邻居都来送她,大家看着这个从九岁左右开始就在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孤儿,不由得感慨起来。
人生是公平的,夺去了你什么,便会以另一种方式还给你幸福。
陆迁城转头看了看始终坐着沉默不语的莫以唯,似乎每次回程都非常艰难,但以前都没留宿超过半天,这次一来便是三天,舍不得走也是理所应当了。
“你可以不用顾及我,若是想多留几天也行。”
莫以唯摁了摁红肿的眼袋,看着镜子里肿得没有眼皮了的自己顿时觉得好笑,一听他说话,她便回过神来,“你还有工作,总不能一直陪着我,回去也好,我的工作还得重新找好麻烦的。”
“你可以来皇朝,”他留意了下她的神情,确定她没有很反感才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还是坚持要自力更生,我也不勉强。”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到时候你会被别人留话柄的。”她嘟起嘴,掰起手指头开始算在卓西工作了多久,可以拿多少工钱,“我还是得去一次卓西,把薪水领了。”但是比较棘手的是,工资卡还在韩移那里。说起韩移也奇怪,手机里什么时候有自己和他的通话记录,可偏偏她完全不记得回家后什么时候接过他的电话。
再往前拐,便是莫以唯曾经呆过八年的地方——蔗园孤儿院。
路过路口时,她不自觉的喊了声:“停一下车!”
陆迁城将车泊在小道旁,跟着她下车来,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一棵粗大壮实的榕树下,愣愣地坐下,然后时不时地探头去看十米外的破旧的孤儿院,再慢慢缩回来。
他走过去,抬头向枝繁叶茂的枝干上望去,枝桠树叶间漏下来的点滴阳光洒在他身上,就像繁星那般闪耀。“很怀念这里?”
莫以唯摸着老树干,感慨万分,“当然了,也不知道院长还记不记得我是谁”虽然她常常把除却生活费和寄给爸妈的钱后多余出来的部分汇到这来,但从来都是匿名,所以他们恐怕也想不起她了吧“你看这棵树,我和两个儿时的朋友曾经一起,在这里许下个约定,要幸福,就三个人一起幸福现在看来,好像只有我跟他们的步调不一致。”
陆迁城看了看她,情不自禁地心疼。他知道她在懊恼,那充满罪恶感的眼神几乎要将她裹进整片整片的黑暗里。
她伸手将土刨开,挖出个小小的许愿瓶,把瓶塞打开后,将里头的三个不同颜色的纸鹤倒了出来,然后将其中艳红色的一个递给陆迁城,笑意如夏季里的向日葵,“如果我没猜错,蝉蝉应该就是你妹妹,这个是她的遗物,这里有她此生留下的最大的一个愿望,就交托给你吧。”
他接过去,将纸鹤轻轻拆开,看着里面稚嫩的一行字,一股温柔在心底渐渐张扬开来。
祝爸爸,阿姨和哥哥开心快乐,妈妈安息。
陆迁城将纸鹤重新叠好,收进口袋里,拉住莫以唯脏兮兮的小手,“走吧,已经过去了。”
莫以唯好奇地盯着他的口袋,“里面写了什么?不能告诉我啊?”
他笑了笑,光线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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