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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娘之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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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响,如燕从池里起身,随手捡过池畔软巾,一番擦拭。
察觉背后那伤口,倒已经好全,肤若凝脂,丝毫不见疤痕,她幡然醒悟,自嘲一笑:恐怕是当初被人害了一回,死了一次,再世为人,倒是对个小孩子也诸多猜忌,果真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到底,是自己想多了。
正穿戴衣服,却见外头响起轻声敲击。
“咄咄咄。”
“谁?”
头发还未干,蒸着雾气帖服在前额,遮蔽了视线。
“是我。”
【关切】
在毫无瓜葛的女子沐浴时敲门探访,显然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可于暖却丝毫不觉自己冒犯,一袭白袍,茕茕而立,面带微笑,好比受到对方盛情邀请,
“如燕姑娘。”
见她头发虽未干透,衣衫却已半拢,于暖居然也不回避,这就站在门口,不动了。
如燕心里立即明了:这是来算账的。亦对他点头,“于公子。”
于暖此人,从第一次见面起,便是面上和煦笑容,从未摘下过,心里头再多猜忌鄙夷,却从也不放到面上。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最是难应付,如燕一向能远则远,奈何,人家如今是主动找上门来,她也值得勉起精神应对。
果见对方一入室内,便直奔主题,“这些日子,多亏了姑娘照顾小侄,于暖先在这边谢过。”
这话倒是说得挺客气。
“于公子过礼了,谈不上什么照顾,小叶现在可好?”想到那小子对于暖如此抵触,又一心地不想回去,莫不是在家时候,受过什么虐待罢。
仔细一想,这小鬼总是板着一张脸,冷言冷语的,多半是家里人对他照顾疏漏,如燕从小带着如沐,对孤身可怜的孩子,自有一份他人难懂的在意。
再看面前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于暖,眼中带笑,身形高大,往自个儿面前一站,虽是书生气十足,却也给人安稳可靠之感。若是寻常女子,半路遇上他英雄救美,又逢沐浴之后,碰见这花前月下相谈场面,面红耳赤、小鹿乱撞,恐怕芳心暗许,也未可知。
不过吃过了盛竹那种男人的亏,如燕如今绝非吴下阿蒙,看人,自然多了颗心眼。
——别看这于暖人模人样,谁知他对自己那痴呆哥哥的骨肉,是个如何态度。若是寻常人家的小孩,怎会与亲人失散,独自倒在瀑布之下,昏迷不醒?
而唯一能照顾他的长辈,又怎会对家中孩子失踪,不为所动,又恰在此时,跑去了百里之外的另一座城。
于暖不急着回答问题,反而低头凝视她,俊朗面容在雾气缭绕之中,看来尤其赏心悦目。
如燕见状,亦假娇羞地别过脸:难怪小叶那拙劣的变脸术,老使得津津有味,原来,便是从他亲叔叔这儿给偷师来的。这种常戴不摘的面具,最是可怕,外头越是精致华丽,里子指不定,越是千疮百孔、腐败糜烂。
心中虽是百转千回,如燕的面上,却也挂着那妖娆温存的笑。
发尖微潮,身带馨香,柔若无骨地倚在墙边,一双凤眸,勾人魂魄,“于公子你”
“姑娘若是有心,不若同我们一道回洛城;小侄既如此劳烦姑娘,”于暖忽然开口,低头凑近了如燕,两眼更是灼灼相对;身体虽未接触,却已然将她逼入墙角,呼吸间,迷醉旖旎,
“在下,定要好好慰劳姑娘一番”
于暖眉目深邃,很有些外族人的神采。眯眼一笑,再贴近了说话,那轻抚在裸 露脖颈上的暧昧气息,便如一枚勾子,轻轻地来回骚动,勾得人心痒难捱。
“慰劳”两字,发音极是虚渺,男子特有的低沉嗓音,在他这里,用了个淋漓尽致,当真魅力无穷。
于暖的眸子近看,和小叶很有些相似。里头如星空倾倒,倒映池水、波光粼粼。
忽然对她那么暧昧?
如燕不着痕迹退开一步,面上笑容未变,
“不了。”
“哦?不同我们一道回城?”于暖显然有些意外,倒也未再做出唐突举动,只是言语间,亲近不少,“你这次出门,是要去办事么。”
于暖态度忽变,惹得如燕心中疑惑,“如燕此去旖兰,确是有些要事,倒是听说于公子曾去过剑舞门,如燕想向您打听个故人。”
见于暖点头,她继续问道,
“公子此去剑舞门的时候,可曾见过一位打杂的小兄弟,长得白嫩,眉清目秀,眼睛很漂亮?”
于暖想了会,却摇头,“未曾听过这样的人,是如燕姑娘的亲人?”
于暖既然去拜访剑舞门,指不定就是和盛竹有些交情,如燕一时不愿透露自己同如沐的关系,随口敷衍两句,
“只是位友人罢了。”
嘴上虽这么说,可听他丝毫不知如沐的消息,心里还是难免地觉得烦躁,只想快些回屋。
谁知于暖并未多问,却也一时半会地流连不走。
月下幻光,浴池岸畔,风中夹杂些微香气。
如燕如玉石一般光洁肌肤,在这月色水帘之中,更显得细腻动人,朱唇丰润、身姿绰约,再加上粘腻未干的湿法,随意动作,看在人眼里,都是带了挑逗,风骚暧昧。
于暖高大身子微斜,轻易挡在入口前,为美人掩去外头钻进来的晚风,那一低头的眼神温存,在她耳边轻言,
“话说回来,我和姑娘,已是第三次见面了。”
“几次都承蒙公子出手,如燕感激不尽,”边说边抬头张望外头,“天色不早,如燕如燕还是早些回屋休息。”
道谢完,就要绕过他,离开澡堂。
谁知刚迈了一步,就被紧紧扣住手腕。
力气不大,动作却异常坚定,见如燕回头,于暖关切言语,
“身上的伤好些了?”
翩翩公子,家财万贯,被这般关心着,哪个女子不会喜上眉梢,心儿乱跳?
何况他说话的语气这般温柔,面孔又离得这样近,话尾音未结束,却几乎要吻上她额头。
只见如燕下意识地、拢紧了有些松脱的内衫,遮住莹白肌肤,低头小声,
“不过小小摩擦,并无大碍。”
“可那时你的衣服上头,却沾了很多血”于暖出口的语声,越来越低沉,最后那个“血”字,更是成了沙哑气音,乍一听去,如同难 耐呻吟。
即使在这样旖旎的场景之下,他眼角依旧带笑,伸手替如燕拢去粘附额头上的乱发,关切道,
“你不用如此逞强。”
“啊!”如燕在两人肌肤相触的一瞬,猛地弹开,凤目含情,娇嗔无限地看了他一眼,好似受了惊吓,却难掩面红耳赤,
“于公子!”
借着这力道,轻巧挣开他手掌掌控,如燕一手拢紧了领口,另一手绞着衣摆,“时间不早,我、我还是早些回屋”
说罢,飞奔而去。
待到如燕身影消失在拐角,立在那儿的于暖,方才拿出巾帕,缓缓擦拭方才触及她头的湿润指尖,
“她未必就如你所说的那般特殊。”
小叶从方才阴影处现身,无声无息,宛如鬼魅,面色冷淡,
“特不特殊,并不由你说了算。”
“我不过是担心你,她几次三番出现在我面前,这回又是要去旖兰城,绝非巧合,”
于暖皱眉,已然不见了平日里那笑意盈盈的风度,“你明知你这样的身子,根本不该让陈犀和周孔离开半步!”
说了两句,语气也不免愈发急躁,“你可知一个差池,便是要死的!”
“死又如何。”小叶幽幽地答了一句,面上淡然,与于暖的焦急,截然相反,
“更何况我的事情,你何时有资格多嘴。”
语毕,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浴室。
只留了于暖一人,白衣乌夜,立在蒸汽缭绕的气氛里,却只落得个孤寂凄清,无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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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燕走回屋子,只觉周围夜风阵阵,吹得人心头发凉。
她脸色青寒,脚下飞快,嘴里念念叨叨皆是咒骂,哪里还见方才那娇羞动情的模样?
只道于暖那般殷情求 欢,好似见到豺狼对人摇尾乞怜、虎豹躺在身下笑容满面;赶回小院,见老叶趴在关拢的木门前,反复挠抓,显然刚从外头猎野食回来;旁边赵六的屋子,依旧黑漆漆一片,看来他仍未醒。
若是赵六不醒,她便无法启程,几乎是被困在这于家别馆,心中烦闷,如燕一脚踢开门,跟在老叶后头进去。
方才听说于暖对如沐并无印象,心里更是担忧万分。
她重生在世,为了便是带如沐离开,那扎在右胸的一箭之仇,至今未忘;可若是如沐不在,这一切爱恨情仇、留恋烦闷,又有何意义?
于暖没见到过如沐,究竟是他未在剑舞门多留,还是如沐出了事?
他从小跟着自己流浪天涯,若非出了攸关性命的大事,断然不会离开剑舞门。想到自己一日不能回剑舞门,便一日无法照应到如沐,而女子孤身在外,无钱才、无权势,便注定是过凭美色仰人鼻息的日子,为了区区三十两路费,着实度日如年,分外憋屈。
坐在床边拭干头发,如燕禁不住胡思乱想,心中凄苦:若是天上真能落下了足够的银子,哪里还要过得这样步步惊心。
自己不过想回剑舞门一雪前耻、找回弟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再简单不过的愿望,可都是天经地义。既然她真的没死成,为何老天却是这样不帮忙?
姐弟俩从小丧父失母,受尽苦楚,如今分隔两地,却连见个面都如此坎坷。难不成自己真是中了那“花绝丹”的诅咒,非得绝情无心,亲人远离,方才算得圆满?
老天啊老天,你当真是闭了耳、瞎了眼!
“真是勿信天,宁信人”
方才喃喃自语,却听得外头“轰隆隆”几声,从天边压来的滚雷阵阵,如同近在耳边。身旁老叶忽然起身,对尚未关好的房门几声叫唤。
如燕被惊雷吓了一跳,看老叶反应,这才发觉方才屋门未关,被夜风吹得砰砰响。
戳了老叶脑袋一下,叫它安静;如燕刚走到门口,又见天空劈过一道闪电,将门口静立人影,映得面色苍白,双眼之下青黑阴影,乍一看去,宛若厉鬼。
“!小叶?你怎么进来吧。”
如燕空开位置,却不见小叶动作,而是盯着她直看,那双眼睛漆黑深邃,果然和于暖极相似,看着这双眸子,她心中愈发烦躁,
“不进来?那我关门了。”
可门合了一半,却又被小叶抵住。
被这么双黑眸盯着,少年又是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双小手藏在身后,反复摩擦,却偏偏不说话。如燕心情更是如这雨前深夜,压抑沉闷。
她本就不欲多言,揽着门,发未干,夜风阵阵,吹得她浑身哆嗦,这么一来一回,终究上了火气。
她上火气,却是和寻常人不同,不大吼大叫、亦不打闹撒泼,而是浑身勾刺,语调冰凉凉地,却比大声怒吼,更要捅到人骨子里,
“你是哑了,还是聋了?若是未吃够奶无力说话,便回屋寻你叔叔去,姐姐我没工夫陪你干耗。”
说罢,不待瞪大了乌黑双眸的小叶再说话,“嘭”一声合上房门,酣畅淋漓。
哼。
让你这知恩不报的臭小子当初推开我,害得老娘背后密密麻麻,都是窟窿,整日阴阳怪气的惹我不高兴,如何?老娘现在不陪你玩了,还不郁闷死你。
说完一堆话,心里自然舒爽不少,就连方才阴郁心思,也一并扫除。
如燕刚回头,却见老叶一脸鄙夷的盯着她。
“看什么看。”
几步上前,将老叶从床上推下去,躺平,盖被,闭眼。
过了会,又觉自己并不困,便睁眼看头顶。这才发现,于家别馆就连床帐,也是上好细缎,遮光又透气,价值不菲。
再躺了会,想到自己头发未干,不宜入睡,如燕起身,想等头发干了。
才等了一会,她却心痒难忍,终究慢悠悠、踮着脚,走到门边,隔着缝隙朝外张望:那小子是不是真走了?该不会被骂哭了吧?
方才那郁结之气一过,如燕就开始有些惴惴不安,思前想后,越想越觉自己过分:心情不佳,却跟一小孩子计较什么。
自从于暖出现,小叶的脸色便没好看过,连当初那粗陋至极地装可爱劲头,都全然丧失。
一想到他兴许是从小受惯了忽视,方才变得这般别扭冷淡,而前些日子谎称无父无母,也不过贪恋亲人间丝丝温情,才留在自己身边,如燕心里不禁燃起疼惜、有些不是滋味。
等了半晌不见外头动静,她轻轻开了门,却见外头早没了人影。
真跑了?
夜风阵阵,门前空落,倒真有些寂寞。
如燕撇撇嘴,刚要回去,却见地上,摆着个小小瓷瓶。
纸签上一行俊秀恣肆的字,叫她柔声念道,
“玉肌生肤露。”
难怪扭捏不语,难怪两手背后直搓。
真是个别扭的傻孩子。
【未成】
幸好赵六很快就醒来了,直说这回是命大福大,差些害得他这身娇体贵的大少爷伤了精气神。头上的伤并不碍事,一醒来就见着于暖和如燕,他多少也有些惊讶,幸好赵六天生不是个豁达明朗的性子,权当是半路遇难,碰上于暖慷慨相救,直对他道谢。
“赵公子客气了,于某不过尽些绵薄之力。”
于暖一副笑得风轻云淡的模样,看在如燕眼里,更是心中纠结难耐:要演戏,小女还真是不见得会输给你。
未等多久,果见于暖又开始昨日一番说辞,
“赵公子如今身子不济,不若同我们一道回洛城,好生歇息?”
赵六跟着一起回去?这如何能行。
赵六这不经事的男人,摸摸自己伤处,又看看于暖笑意盈盈,心里想想也是:好不容易出门一趟,本想带着佳人游山玩水,谁知上回的门禁苦头还没吃够,这回居然还碰上了杀人为恶的事件!
虽说邢如燕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杀人的性子,可自个儿金身受了伤,可是铁铮铮的事实,他左右一琢磨,出师不利,还是打道回府的好。
可刚吸了口气,正要开口,却见得如燕撅着小嘴,眉目低垂,里头泪光闪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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