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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娘之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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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若不是为了追寻那命中只此一位的对手,他又怎会无意中闯入这洞穴?
之所以相信鬼神之说,之所以愿意为了等到那命中注定的对手,而几次三番攻上剑舞门,为的,都不过是为这鬼仙口中一个“宿命”。
那么事到如今,他最期待的答案,已和当初来此处不同。
他不再一心追寻已然成为手下败将的那“天下第一剑”,而是将身心,都放在了不见踪影的如燕身上。
岳如一握紧手中横刀,看着幽深漆黑的洞穴尽头,心里禁不住一再呼唤:
如燕,你在哪里。
为何寻着了命定的对手,却转眼就失了你的踪影。这洞里的鬼神之力,既能让我见到你,就定能让我再找到你。
但无论你在哪里,都要记得等我,你是我的夫人,是我命定的姻缘。
无论你在何方,都要记得,我在等你我终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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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门后山占地极大,遮天蔽日的树木,将顶上光线,统统遮了个绝。
与顶上太阳隔绝的山林,偶尔能听见各色怪异鸟鸣,透过潮气逼人的树枝间隙,绕了两个弯,听得底下的人,心思纠结、双脚打颤。
赵六蹲在一棵大树边上,后背紧紧贴着粗粝树干,额头密布汗珠。
自从那日走水,不见了如燕姑娘,这莽夫就跟吃错了药似地到处寻找,时常在那驿站废墟周围,一呆就是一整日。
从日出到日落,时常连顿饭都不记得要吃,明白的人,知道他是在找心上人;不明白的,真当他是着了魔。
你说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怎会凭空消失?
起初岳如一坚持认为如燕姑娘是留在了驿站的废墟里,就这么一堵墙、一块瓦地翻找,几乎要将整栋烧得黑漆漆的驿站翻了个底朝天。
后经当时的目击者提点,又看到驿站废墟里,不寻常的焦炭和泼油痕迹,才猛然醒悟:如燕姑娘,恐怕是给高人劫走了!
想到这一点的岳如一,非但没有按常理,去四处搜罗消息,寻找如燕姑娘的痕迹,反倒是拎着无辜的他,一路赶至旖兰城,单枪匹马,带着他那柄煞气浓重的横刀,杀上剑舞门!
他的老舅爷爷啊!
他赵六活了这么大岁数,唯一一次目睹武林中人打斗踢馆,就是上回跟着于暖来剑舞门,当时碰到一伙乌合之众突袭剑舞门,他一个不小心,还被打出个乌青眼。
可如今站在袭击者的角度,眼睁睁看着岳如一衣袂翩飞,杀气如虹,提着一柄刀,红着一双眼,愣是一路砍了对方个措手不及,末了,居然还口出狂言——
“上回碰上于家撑场面,这一回,倒是要看看你们有谁来撑腰!”
他的老舅爷爷的爷爷呐!!
赵六抱着脑袋,背靠大树,软了腿跪坐地上。
当初看着岳如一手上刀刃染血,一脸煞气地走出剑舞门,他才意识到,此人乃是个真真正正的武林种人,也是砍人脑袋跟削菜头似的狠角色。
只是千算万算,他怎么算得到,上回带人袭击剑舞门的,居然也是这阴魂不散的恶霸!
如今非但回不了洛城,找不到如燕姑娘,还被他逼迫着,乘乱潜入剑舞门后山。
那莽夫脚下生风,几步就走没了影,留下他一个,在这荒郊野外看场子。
“看场子”?
他个文质彬彬,手上仅有缚鸡之力的书生公子,哪里有本事替那莽夫看这种场子!
赵六手扶脑袋,唉声叹气,只希望这剑舞门众人受了重袭,千万别想着来后山瞎转悠,不然让他碰到,可就是鸡飞蛋打,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
“喂,你是什么人?”
耳边忽然出现的声音,几乎让赵六从地上跳起来,心脏猛烈跳动,几乎敲碎了他不甚坚强的胸腔。
待看清眼前人,手上并未佩剑,眉眼之间,也尽是明亮好奇,那似水雾朦胧的眼睛圆溜溜,好似林间无知的小动物,赵六方才长长舒一口气,遏制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
“你、你又是什么人,大白天的,走路都不出声!”
“吓到了?”
对方离得过近的面孔退开些距离,才让赵六发觉,此人虽然眼睛很大,睫毛纤长,可一张脸,却显然是个成年人。只是过于白皙的肤色,还有粉红唇瓣,却总给人忽略他性别的错觉。
“我是剑舞门里头打杂的小厮,”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羞涩一笑,看得赵六莫名脸红起来,“你不是这儿的人,怎么来的后山呢?是来找什么东西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赵六每回越是心虚,便越是不能克制地放大了嗓门,
“本公子不过是看这儿景色优美,人杰地灵,就随意地来看看,找什么东西,你莫要信口开河污蔑我!”
“这里景色优美?”
跟着对方一道抬头,看着遮天蔽日,阴气森森的大树,即使是在大白天,也不见得能见着太阳的全貌。
赵六汗颜。
“本公子就是喜爱这样的景色,你一个小厮管得着我么?”别的特长不说,强词夺理,乃是他之一绝,“你自己还不是没事跑来这里瞎转悠!”
“我?”对方歪过头一笑,分明是个年岁已快双十的男子,却莫名地带了纯粹少年方有的气质,看得赵六面上一红,“我是来见人的。”
“见人?”
怎么人人都喜欢跑来这种鬼地方碰面。
赵六嗤之以鼻,还要再说话,却见边上小径那头,一脸阴沉的岳如一,正带着刀朝他走过来。
等了那么久,这位大爷总算是出来了,他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地在这儿守着,几步上去,问道,
“如何?我们能走了吧?你是去哪里了?见到如燕姑娘没有?”
“”岳如一瞥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看着状态,便知没什么好事,赵六抬手,想要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又碍于这莽夫杀人不眨眼的狠劲,腾在空中的手,兜了半圈,终究没有落下,
“你倒是走了个没影,我一人在这儿守得辛苦,方才还见到了个?!”
“见到什么?”岳如一见赵六一脸吞了鸡蛋的表情,忍不住揶揄,
“大白天的,难不成是见着鬼了?”
“还、还真是见着鬼了”
赵六喃喃自语,跑到方才,那少年站立的地方,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人呢?刚才还在这里来着”
“别跟我打岔,”岳如一没心思陪他折腾,“今晚乘着剑舞门还没恢复元气,我们还要再去一回。”
“还去?!”回头见到岳如一咧着一口利牙,那副眯眼琢磨的表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赵六寻找那失踪小厮的心思也没了,
“你是跟剑舞门有仇还是怎的,干嘛没事总去挑衅人家?还有,谁同你是‘我们’!我遵纪守法、克己复礼,从来也不做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
“”岳如一淡淡看了他一眼,手上横刀朝肩上一扛,经过他身边,冷冷一声,
“没出息。”
“谁没出息!谁没出息!要不是你用光了身上银子,非要赶来这剑舞门,我早就回洛城了,你又打死不说来这后山是要做什么,怎么说我没出息?喂,你有本事别走啊,喂!!”大呼小叫地跟上前,赵六一边嚷嚷,一边注意了周围阴森可怖的密林,生怕一个踩空,便落入万丈深渊。
夕阳西斜,万鸟归巢,黑暗逐渐将山林层层笼罩。
夜晚,就要来了。
方才那洞穴前的千年古树后头,悠悠现出个略微单薄的身影,看着赵六大呼小叫,逐渐远去的身影,他嘴角微扬,双眼映着天边彩霞,显出凄迷空澈的清澄,
“真是个奇怪的人,若是如燕能见到,定会觉得有趣。”
【伪装】
正是初夏,藕荷绽放之时。
翠绿荷叶托举着日光下半明半媚的粉嫩花瓣,随风轻摆,荷香悠悠,叫人看得不禁心驰神往。
于府的荷塘,算得上是洛城中数一数二的风景。
外人或许不得轻易看见,但每当夏日渐临,这满目摇曳生姿的醉人粉蕊,真叫人流连忘返,不忍离去。
此刻刚过晌午,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分。
平日里乏人问津的荷塘边上,偏见莺声燕语,粉裙儒装,很是热闹。
“都说于府是洛城一绝,这儿本就人杰地灵,如今花儿一开,我看这里着实是仙境一般美丽的地方,真是看得我心都跟着荡漾”
王梓姗本就是个水灵标致的姑娘,如今一身湛蓝轻纱,在荷花池畔巧笑倩兮,微风荡起她乌黑飘散的长发,宛若出水芙蓉,面带桃花,笑容灿烂。
那一柄傍身佩剑,上头镶嵌的宝石反射着灼灼日光,更显耀眼夺目。
花美、人美、相映之下,这景致更是成了一方绝色。
对着这样一番精致,谁人能不动心?
虽说于府中下人,多半都乘着这炎炎夏日,躲在各自的小屋里头乘凉避暑,无人来赏池畔美人的媚,但这也丝毫不消减王梓姗一腔欲诉心思。
看着花儿、吹着微风,从额头沁出的香汗在日光下点点晶莹,王梓姗掩嘴轻笑,对着满池荷花翩翩起舞,那脚下裙瓣悠扬轻飞,宛若展翅的蝶,极致的粉、极致的蓝,在纯净苍穹之下,简直胜过荷间仙子。
如此出水芙蓉一般的美人,想必途经此处的人,多半会停下脚步,静静欣赏。
所以于暖按照平日惯例,处理完府中事务,途径荷花池的时候,自然也不例外,被这艳阳之下翩翩起舞的女子,吸引了视线。
他站在廊下阴影之处,眯着眼,抿着带笑的唇,不声不响。
看了许久,直从那轻旋的女子,从一派婉约靓丽的气氛,转到了头晕目眩,终究在这艳阳威力面前败下阵来,方才不疾不徐地迈步走出回廊阴影。
“王姑娘当真好兴致。”
于暖的声音刚出来,那舞得尽兴,却体力不济的王梓姗,便被他的忽然出现惊到,果然身子发软,脚下不稳,好一个美艳娇柔的姑娘,这就软倒在于暖怀中。
似乎是方才那有些任性、又有些娇俏的舞蹈的缘故,王梓姗胸口起伏,喘息不止,在于暖臂膀环绕中靠了许久,方才缓过神。
抬头一见,扶住自己的人竟是于家二公子,她那一张被日光晒得红彤彤的面孔,更是娇艳欲滴,羞得手足无措,忙低头见礼,
“二、二公子!”
急着脱离于暖怀抱的王梓姗,不知是体力消耗太大,还是太过羞涩,面红一红,脚下一个踉跄,竟一声娇啼,又倒回于暖强壮臂膀。
这回的“意外”,显然比方才更是尴尬。
王梓姗柔软身子宛若无骨,胸前两团绵软,正压上对方有力臂膀,这极致的柔软,和对方手臂的坚实肌肉相映衬,让她经不住惊呼出口,这一声压抑在喉头的叫嚷,百转千回,当真是酥麻到了骨子里。
若是碰上别的女子,恐怕多少要落下个“水性杨花”、“恬不知耻”的骂名,可偏偏王梓姗那一张清纯面孔,直红到了耳根,只叫人觉得自己对她心思的无端揣测,乃是大大不敬,污了她的名声。
“二公子我”
王梓姗好一个欲言又止、含羞带怯,见于暖将她身子扶正,低头微笑,嘱咐一句,
“天气这样热,王姑娘怎的倒是愿意在骄阳下起舞?”
即使是如此炎热的天气,于暖身上丝毫不见汗渍,染了香的衣袂轻拂过她手臂,让王梓姗禁不住深深吸一口气,娇嗔道,
“实在是这花儿太美,叫人家一时忘情,下一回,可不会这样唐突了。”
“如此便好,王姑娘,可千万要注意身体。”
从对方口中听到这样的关切,真叫王梓姗小鹿乱撞,心猿意马,笑得更美了。
还未来得及再多聊两句,却忽然听得于暖补上半句:
“毕竟,你就快要嫁给我大哥,今后,就是我的嫂子了。”
于暖语毕,向她微一点头,转身离去,只留下背后低头,娇羞无限,却暗自咬牙切齿的王梓姗,顶着炎炎烈日,不知是退是进。
待到于暖的身影,终究消失在回廊拐角,她方才提着长而轻薄的裙子,快步冲回屋子。
狠狠关上门,将外头阳光都挡在室外,王梓姗这才猛力跺脚,口出讳言,字字句句,都是诅咒从未蒙面的未来夫婿,于家那个痴儿的大公子,短命早死。
“你给我小心着些!”
还没骂够,却见长老从里屋出来,低声斥责她,
“也不看看我们是在哪里,就这么冒冒失失!若是给人听到你方才只字片语,剑舞门同于家这场姻亲,还不得泡汤?!”
“可是长老,既然都是要嫁,为何不选二公子?要我嫁给那个痴呆的大公子,甚至连个面都未见过,你叫我怎的咽得下这口气!我们又不是怕了那些个杀上山来的乌合之众,犯得着为了区区小事,就这样讨好于家人?”
此刻据理力争的王梓姗,哪里还见方才那娇羞美艳的摸样,张口闭口皆是娇蛮刁钻,
“就算那人再怎么厉害,还能敌得过剑舞门上上下下几百个人?不过是被他杀上来一回,犯得着如此心急火燎地来这儿,找人把我给嫁了?”
若是嫁给于暖,她倒也无话可说,但一想到今后,夜夜同床共枕的人,是个素未蒙面,痴傻的呆子,恐怕连话都说不清楚,心底真是千百个不愿意。
“混账!”
长老猛力拍了桌子,叫一旁王梓姗心惊肉跳,这才惊觉方才那些话,乃是摆明了同长老唱反调。
“你这丫头,难不成真是犯了傻?
明知于暖此人,乃是奸诈狡猾之徒,当初寻上剑舞门,提出这场联姻,为的就是他那痴儿哥哥,若是不抓住此次机会,你以为,还能有下次?更何况,他那哥哥,乃是掌握了鬼神之力的奇材,这天下第一剑,除了那人,便也没人能担起这名字。
当初掌门之所以留了这张底牌,未叫整个武林追杀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和于家有相谈的筹码,你若是放过这次机会,下回就算你真想嫁,恐怕还不能如你所愿了!”
说完前因后果,长老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生怕王梓姗想得不够透彻,看得不够远,
“况且,一个是老狐狸,另一个是痴儿,你倒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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