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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娘之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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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当然也不例外,如燕默默后退,正预备撤退,免得坏了人家的事。怀中老叶偏偏又在关键时刻开口,一声懵懂无知的“喵呜”出口,不仅是那两个大汉,就连昏了一半的好婆,也抬头看向这边。
“”如燕低头,狠狠剜了老叶一眼,嘴里自言自语,“走错了走错了,你们继续。”
可既然出了场,哪里有那么容易脱身的道理?
那位白发好婆一声“姑娘救救我们!”,方才还无力的身子,这会却好似上了发条,两三下冲过来,死死拽住如燕的裙角,怎样也不肯放手,鼻涕眼泪,统统往她群脚上抹,
“姑娘你评评理!我们祖孙俩欠了三十两样子,如今还不出,他们便要捉了小岚去抵债,这可叫我这个做婆婆的怎么活?!”
欠钱?
三十两?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如燕当初带着如沐两人,四处举债,也曾有过欠债还钱的日子,那时候日日夜夜被债主逼着上门,家里连个没缺口的瓷碗都找不着,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如今见了这恶霸抢民女的桥段,心里固然难过,可她行李里头,统共也就三十多两。前两日打听过,从这到洛城,最差的马车,正是整整三十两路费,两相权衡,她手到行李口,却再也不动了。
“姑娘?”
婆婆满心期盼,还以为如燕这动作,是要慷慨解囊,谁知她动作了半日,却生生僵立原地,紧紧皱着眉头,憋了大半日,出口的却是句道歉,
“我还有事不打扰各位了。”
如燕蹲下身,匆匆将婆婆的手从她裙角掰开,却再也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转身便要离开。
“喵?”
老叶在背后叫唤两声,语调凄凉,不知是责怪、还是怨怼。如燕攥紧了拳,却不敢回头:好不容易到手的钱,都是为了能回洛城去接弟弟,再查出当初是谁害了自己,却不是为了在这里行侠仗义。
她脚下虽慢,却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离开了这不大的院子。
巷口不远,便是驻了许多车夫的驿站,如燕怀里揣着银子,和车夫谈好价钱,这就要准备上路。可四下张望一番,却不见平日里跟着的老叶。
难道还留在方才的小院子里?
如燕立在巷子口等了半晌,还是不见老叶跟上来,一旁车夫见天色不早,便催促道,“姑娘,再不出发,今日恐怕就赶不到驿站,只能明日再走了。”
“您再等等,我就这就来。”
如燕拽了包,原路返回,还没到那院子,便见了门口两个大汉,牢牢架着小岚姑娘,正往外拖。动作粗鲁,不顾她拼命挣扎,大声哭号。
院子里的婆婆也踉踉跄跄地追出来,嘴里不住求饶,“两位大爷再等等吧!再等等,我们会还钱的!”
“等什么等,前两日你还不是这么说!”大汉恶狠狠地,脚下不停,“这就把你孙女卖去妓院,拿了好价钱,自然就够还了。”
“大爷,大爷不能啊!我就小岚这一个孙女,她若是去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叫我怎么活!大爷!大爷!”
街坊邻居,纷纷地探头张望,不少人嘀嘀咕咕,都说这祖孙俩挺可怜。倾家荡产地,在巷口盘了这么个店面,谁知生意不好不说,还欠了大笔的银子,利滚利,这便被人催债催上了门。
如今房租到期,更是有恶汉天天地上门捣乱,今日终于到了截人卖身的地步,可三十两银子,又哪里是常人出得起?
眼看这林小岚,就要被人捉走了,祖孙俩以泪洗面,声声凄厉,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面色凝重,却偏偏无人愿意站出来。
——
“正义”二字,在平凡人面前,不过一个符号罢了。
所谓正义,总是要建立在绝对的力量之上,才有行使的资格:有名望的施舍之人,哪个用的不是家里盈余的钱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往往都是身怀武艺的豪侠,才能为之。
遇到恃强凌弱、奸恶之徒,平白日子里,又会有多少普通人,愿意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
能得侠义之士出手相助,固然可庆,但大多数人,都只能在不幸发生之时,面露同情地站立一旁罢了。
只可惜,如燕偏就不是一般人。
“等等!”
一声娇叱,生生阻住大汉动作,路人纷纷回头张望,却见巷口婷婷玉立,不是侠女,而是个双目含情的妖媚女子。
“怎么又是你?”
两个大汗见她眼熟,林小岚和婆婆面上,也是瞬息万变。
本以为是有哪里来的大侠欲出手相助,谁知回头看去,不过还是方才那个女子,顿时又垂头丧气,没了指望。
大汉架着姑娘,婆婆倒在地上,四周皆是看热闹的路人,如燕要找的老叶,正蹲在屋檐,低头看她。
时过境迁,许久以后,如燕再回想,只能怪自己当初鬼迷心窍,平白错过了早日见到弟弟的大好时机。
不过即使早早就见到,又如何?
恐怕这一切的变数和意外,早就在那鬼仙的预料之中,只待收网守候,她一步步,按照命定的路数走去。
“我有钱!”
如燕从行李里掏出了那三十两银子,脱口而出。
“哦?”
大汉不过是来要钱的,见能要到钱,自然也是眉开眼笑。其中一人上前几步,欲从如燕手里接过钱袋,两人拉扯半日,如燕咬紧了牙,这才露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一分不差,你们还不放人?”
大汉低头数了数,对伙伴点头。
拿了欠据,放了人,两个大汉这才总算退场,周围人一见没热闹看,也是一哄而散。不大的小巷子,很快又变得空空阔阔。
林小岚扑倒在婆婆身边,两人抱头痛哭,好一个团圆美满的景致。待到哭够了,这才记得抬头,对面色尴尬的如燕一番感恩,“多谢姑娘仗义相救!多谢姑娘!”
如燕低头看这祖孙俩好半晌,跟着蹲下了身子,表情凝重,“你们是开店的?”
林小岚愣,“是,好婆和我,就在巷子口开了家山货店,卖些茶叶糕点,还有干货和些小玩意”
谁知如燕一把捉住了她的手,目光炯炯,“你们需不需要伙计?”
“啊?”林小岚和好婆双目相对,不明白这恩人怎的会提及伙计的事。
好婆抽了抽鼻子,抹一把眼泪,这才期期艾艾地答,“我们这店家小,还没开上两日,便天天地遇人来要债,如今也真不知请不请得起伙计。”
“一天十文钱!”如燕这回连婆婆的手也一并握住,一双美目,简直要燃起熊熊烈火,“挑水砍柴虽然有些吃力,但简单的算账送钱、打扫招待,我统统都会!”
“啊?”可怜了好婆和林小岚,刚从火坑里跳出来,却遇上这么个胡搅蛮缠的奇怪恩人,二话不说,就要委身于她们。
从头看到脚,邢如燕乌发飘飘,一身裙装虽然朴素,却难掩她身上妖冶气质。那双凤目,眸色晶莹,顾盼之间皆是风情。又出手阔绰,一掏就是三十两,只可惜嘴里说的,却是和她长相截然不同,
“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包了我食宿,我来打杂,一天十文钱,就算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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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巷口的干货店生意特别好。
此店乃是祖孙俩合开,里头卖些茶叶、干果,以及日常用的小物什。前两日闹过一次讨债风波,却没料到如今老店新开,居然换了个妖精面孔的女跑堂!
她那会说话的眼睛,玲珑有致的身段,还有一笑倾城的卖相,加之酥到人心里去的娇柔声音
多少人仅仅是为了见识个热闹,就跑去了这店里买些蜡烛、胭脂之类,仅仅一两日,便已是传得人尽皆知。
“上好的香草干,算您半两银子。”林小岚站在柜台后头,收了钱,便见摆放香草干的木桶见了底,这边招呼后堂的如燕,“恩人,麻烦您搬些香草干来。”
如燕撩开帘子,手里捧了半人多高的一袋香草干,动作麻利地填充完毕,回头很是汗颜,“小岚,不要叫我恩人。”
林小岚瞪圆了眼睛,“恩人就是恩人,谁知到好婆这样突然地病倒了,如今不能给您工钱不说,我们还得拿赚来的钱请大夫,若不是遇上了恩人这样的活菩萨,小岚早就和好婆流落街头了!”
婆婆生病这事情,提来真是叫人忍不住唉声叹气。
原本如燕的算盘打得好好的:虽然她一时鬼迷心窍,把赌钱赢来的三十两银子送人抵债了,但好歹这干货店也算是个营生,虽然慢些,至少赚来的钱,名义上都是该还她的财产。
再不济,最多是赚的慢些,她早晚的,总能再见到如沐。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好婆那日收债受了惊吓,当天晚上就得了重病,躺在床上咳嗽不止,气喘得急,眼看就要不行了,吓得林小岚抱着如燕直哭。幸好碰上了个还算善良的大夫,愿意先给好婆医病,再收诊金。
如今,赚来的钱,总要先还了医生,再轮到如燕。何况好婆的病恐怕不是个立竿见影的事,这诊金,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付齐全的。
林小岚整日抱着如燕抹眼泪,一口一句“恩人”、“如燕姐”,脏活累活都揽着自己干,如燕就连想挑刺,都挑不出。
更何况如今欠债的还不了钱,她倒觉得自己处在弱势,想跑,又舍不得银子。
每每站在不大的仓库里,整理手边杂物,偶尔望见小窗外,那轮火红夕阳,还有屋檐上,总窝在同一个位置晒太阳的老叶,如燕总唏嘘不已
——
说来说去一句话。
好人,做不得啊!
【瀑布】
晴空万里,日头正好。
如燕一大早开了店,到此时已经过了大半天,她婷婷玉立,三分娇、七分媚,立在柜台后面,面带微笑。
“姑娘,这个多少银子?”来人一身藏蓝华袍,手里执了把扇子,在面孔边上晃啊晃,很有些拿腔作调的意味。
“一两。”如燕微笑。
“这样的胭脂水粉,恐怕不是当季鲜花做的,也要一两银子?!”
“我们老店新开,您又算是熟客,那就半吊钱罢,”如燕美目弯弯,看得人心猿意马,“赵公子财大气粗,莫不是出不起,这区区半吊钱?”
赵六面色一红,跟个萝卜似地,立刻清咳两声,“姑娘说笑了,我赵六还真是没有买不起的玩意。”语罢,从荷包里悠悠地掏出一两,“姑娘不用找了,我信你这胭脂,乃是上好的货色。”
如燕笑眯眯接过钱,却不料那赵六选了个殷红如血的色,这就往她手里塞,
“这盒胭脂,就当是在下和姑娘的重逢之礼吧。”
如燕汗颜,却又不想坏了干货店的生意,拉扯之间,很是尴尬。
平日里,都是林小岚在做掌柜的,可今儿一大早,她便陪了婆婆去看诊,只好麻烦如燕留着看店面。原本干货店的生意倒也不很好,可自从如燕来了店里,颇有些干货西施的味道,招揽了不少狂蜂浪蝶。
她虽然性子彪悍,幸好表面功夫,做得甚好,当人面前三分笑,确实为干货店增了不少生意。
而赵六和她的重逢,倒还真有些孽缘的味道。
话说这位粉面公子赵六,自从那日见着了如燕,便对她迷惑人的妖媚外表,很是入心。妖姬模样的人,他见了多了,却也没见识过好似如燕一般;虽是未施粉黛,却也动人心魄。
心里总惦记着何时能再见着她,甚至连那于记赌坊,他都好几日没再光顾。
俗话说得好哇,古来最苦是相思。
赵六愁眉苦脸,不得精神,只好约了三五好友,找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各携女伴,去郊外赏花踏青。偏偏缘分天注定,就在茶庄附近,撞见了前来进货的如燕。
即使事过好几日,想起二人重逢的景致,赵六的心,仍是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蹦跶。
那日山色空蒙,水光潋滟,花开深处,款款行来一位柔弱女子。虽然身形纤细,却更显得她在微风中飘飞的衣袂宽大,如谪如仙。
她双眸深邃,仿佛含着湿气,唇瓣如花,引人摘撷。眉目所致,都像是在对人微笑细语,看得他情不自禁,难以控制心中奔涌的爱 欲。
好不容易和佳人相逢,他怎能错过上去相认的机会?
赵六当日穿了件黑纹碧底的袍子,远远看去,颇像一棵抽芽发绿的香樟,极其不得劲。他几步上前,对着如燕,虽难掩心中爱慕,可毕竟架子要端足,场面要做大。
想起自己带了扇子,便“唰”地一开,稍微掩去自个面上止不住的笑,沉声道,
“姑娘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邢如燕左手有些酸胀,把茶叶换到右手上,眯眼,“你是谁?”
美人嘴唇动了又动,从嘴里说出来的内容,却如狂风撼雷,将赵六从头到脚劈了两半。攥紧了那碧绿碧绿的袍子,赵六手里的扇子继续摇摆,面上的笑却快要挂不住了,
“姑娘忘记了?那日?于记赌坊?”
美人偏头想了会,风轻云淡地对他点点头,“啊,是赵公子。”
“是是是,正是在下,”赵六如同一支枯竭的蜡烛,遇上如燕这道顺风,霎时之间,便重燃起来,“在下果然同姑娘很是有缘!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进货。”
“进货?姑娘是做买卖的不成?”
赵六伸长了脖子一番张望,见到如燕怀里的茶叶,颜色发暗,一看便是乡下地方的次品。
他虽然没什么追求,到底也是富人家里长大的公子哥,见过不少世面,忍不住嘀咕,“这茶叶成色一般,也有些发潮,姑娘莫不是被人骗了吧?”
如燕看他一眼,没说话。
“姑娘若是想要上好的茶叶,大可找在下帮忙,赵六平日里别的没什么,就是朋友认识的多,铁观音、西湖龙井,要想进到手,都不是问题,价钱还能优惠。”
赵六在一边喋喋不休,如燕却低垂眼眸,眉头打结。
赵六自认善解人意,见她神色有异,立刻跟进,“姑娘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不过是自家一些小事,怎好烦扰公子?”
他不问倒罢了,一开口,如燕头低得更厉害,那肩膀微颤,可怜兮兮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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