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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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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挡到别人的路了。”却是往一旁推开她,利用行人把念罗与自己隔开。
“你站住!”念罗气得跺脚,可元祈照走不误,似乎只有他独自一人在外。
“念罗公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感情是强求不来的——二哥已经告诉你了。”元朗面无表情,匆匆追上前方的元祈。
“你真确定绯烟失踪跟萧贵妃有关?”日暮,女官房里,阿满难以置信地看着小若手中的襦裙,“不过这裙子绯烟好像还真穿过”
“这是北浣王爷送来的,还叫过绯烟去翊秋湖会面呢!”小若记得那日绯烟赴会回来后跟自己说的全部。
“可萧贵妃可不好惹啊!”阿满倒是担忧起来,“她贵为皇妃,随便召见一个女官也不是稀奇事儿,只是她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咱们哪儿有余地问她要人呐?”
“那”来回踱步,双手合拳晃得焦急,“那也不能放着绯烟在伊茗宫不管啊”小若自然是知道萧贵妃是个什么厉害角色,自己这等女婢怎能随便招惹。可当下元祈奉旨外出已经三天,自己亦不可能让他带回绯烟。这
“朋哲王子呢?”
“哦,贺夫人安排他和九公主去了城郊的江汀别苑,还不让人扰,找都找不着。”阿满连连摇头,“就算是长公主也没有理由插手这件事儿啊唉,小若!你去哪儿?”还没反应过来,却已见小若急急跑出了宫,“这又是去哪儿啊?万一再给丢了我可怎么给二皇子交代啊”
落花,小路,小若奔跑着的身影显得十分焦急。
想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北浣。如果他真心爱绯烟,也许找他就有希望可以带回绯烟。抱着这样的希望,一步步地去往蒲明阁。
却——
“你终于回来了!”夜幕刚临,阿满终于盼回了小若,“去哪儿了这是?”
“绯烟就在北浣王爷那儿。”面无表情,声音轻微。
“什么?”
“绯烟失踪的这几日,一直被软禁在蒲明阁。”
“你怎么知道的?”阿满大惊,绯烟怎么会被向来言语不多的北浣王爷软禁?
“我亲耳听到的。”
方才就快到蒲明阁的门口,只听在外等候的六个宫女手提食盒,私语,“怎么今日老送膳来呀?”
“谁知道那个小王爷发了什么疯呀!”
“好像是为了个女官,叫、叫什么来着!反正对她可好了,还送了一套衣服呢!”
“瞎说!堂堂王爷怎么看得上女官呢?”
“谁胡说了!替小王爷送衣服的是我同乡的姐妹,说是送去了觐禾宫。”
“我说呢!这宫里可就数二皇子的女官最漂亮了!难怪王爷会看上她呢!”
“可是我昨晚去里面收膳的时候看见小王爷扔碗扔筷的,对着榻上的人可生气了,那个人好像就是觐禾宫的女官,我见过的”
话还未说完,蒲明阁里走出一侍卫,让她们进去送膳。约莫一刻钟后,几个宫女出来,亦是窃窃私语:“真犟!连着几天居然什么都不吃!”
“就是就是,看她的脸都白什么样子了!”
“人家再惨也比你好看不是么?好歹人家是绯烟,二皇子的女官!漂亮着呢!”
“才不跟你们闹!”
宫女们闹着走开了,小若闻言讶然回宫,头脑一片空白。
翌日,皇帝在围场设夏宸式的夜宴,所有夏宸王眷一一前往。
这似乎是个机会。
趁着多数人赴宴,小若偷偷跑去蒲明阁——阿满也不知是去哪儿了,好久不见人影,只得是自己一个人来救回绯烟。
却不想未到蒲明阁前,只见一队宫女掌着宫灯排开在蒲明阁门口,几个嬷嬷扶着一紫缎叠锦宫服的女子威步踏了进去。
那是萧以裳?她怎么会来这儿?来这儿又是做什么?
难道
先前绯烟的衣裙在伊茗宫被收走,接着她又被软禁蒲明阁,现在萧以裳又在无人之时称得上是隆重地来了蒲明阁。这一切一定不止是巧合这么简单。毕竟萧以裳一个皇妃不可能与夏宸的王爷有颇深的私交,除非他们两之间但如果真是这样,萧以裳来蒲明阁必不会带这么多的侍婢,毕竟私情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萧以裳与北浣,说不定就是绯烟失踪的始作俑者
可如今重要的是,自己如何进去蒲明阁?蒙着面纱这样奇怪的举止一定会使她们生疑,那么到时候别说是救绯烟,说不定连自身都难保了。
彼时,阿满策马出宫,飞奔向庐陵居去。
同时,蒲明阁里,铜镜前绯烟被强行架起,任由那些个嬷嬷们梳妆打扮。
“听说你还挺犟的,已经快四天油盐未进了是么?”萧以裳站在绯烟身后,拎看着送来的新嫁衣,问。
不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镜中被挟着画眉、点唇的自己,面无表情,如死人一般。
“你够了吧?”冲过来捏住绯烟的下颌,一双凤眼凌厉而尖锐,“别以为北浣忍了你本宫就会给你面子!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才,连条狗都不如!别把自己抬得太高,免得太得意忘形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哼!”忍住要打她耳光的举动——毕竟她今天是北浣的新娘,自己不能伤了她一点儿。
仍旧是不语。心底,却是莫大的悲哀。
犹记得的,就在北浣赴宴之前,他嘲笑般地看着自己,
“你真要为他这么痴情下去不惜坏了自己的身子么?”
转身,再次留给他一个背影。
“别以为他是个什么专情的种,免得太伤心。”终于转身准备离开,“对了,朋哲应该还没告诉过你吧,他在夏宸有一个叫娅儿的未婚妻,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他拒绝九公主,除了不喜欢她,还有,就是因为这个。”
说罢,轻轻关上门,离开。
心忽然像塌下了一片天,如此完美的朋哲开始一点点瓦解。难道他真的,不是那个可以让自己宿心的人么?
半个时辰后,绿湖来报,“王爷回来了。”
“走。”抬手,由绿湖扶着仪步去往正厅,嬷嬷们给绯烟化好妆亦是跟她出去了。
被逼换上的嫁衣鲜红华美,金簪银钗花钿珠环把绯烟点缀得丽雅大方;柳眉纤长,瞳若墨染,眼底心底,却是收不住的凉。若是此生必不能与你厮守,我亦不愿将身心付与了他,与其如木头人般没有感情地活着,倒不如纵身一死来的痛快。他们收拾得滴水不漏——没有刀具、没有瓷器。却独独忘了这鲜红嫁衣的披帛就如那几尺白绫,当它缓缓勒住颈脖,生命,就如烟花般消逝
“绯烟!”
正当萧以裳与北浣举杯庆饮之时,夺门而入的是不顾一切赶回宫的元祈。
“元、元祈”见是他,萧以裳即刻慌了神。
“绯烟!”静默时刻,小若的惊叫给元祈心头一击。
连忙冲进厢房,唯见一身红装的绯烟被红绫勒住颈脖,静悬于房梁之下
“绯烟、绯烟!”急忙将她抱下来,轻拍着她冰冷而毫无血色的脸颊,”你醒醒,快醒醒,嗯?”
“快宣太医!宣太医!”小若亦是慌了神,连忙对着侍卫急唤。
“绯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冷厉地瞪一眼萧以裳,急忙抱了绯烟回往觐禾宫。
“混蛋!”
当朋哲闻讯从江汀别苑赶回宫的时候,绯烟已经过了性命攸关的一夜。
“哥!”蔺芙急忙拦住他,真怕他对北浣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来。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绯烟,可你把她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人吗?!”看着已然颓废的北浣,朋哲盛怒不止。
“够了吧?”听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的指责,北浣苦笑着,“你们,你们不要带着一张伪善的面具对我说什么大道理了。你,你,”抬手,指着蔺芙和念罗,“不过是涉世未深、娇宠成性的小丫头片子,你们没资格指责我;你,”手移开,指着朋哲,冷笑,“别装什么心胸宽广、用情专一的情种了,你敢说在夏宸没有一个叫做娅儿的女子还等着你去娶她么?你敢说在这里没有一个叫做元雪的女子爱着你么?你敢说这些天里你不在绯烟身边是因为在陪着她么?”说罢,又看看普撒,笑得凄惨,“你也别装什么伟大的君王了,你不过是个喜新厌旧的贱人,贱人!你离弃我母亲让她痛苦地过完余生,你让我卑贱地活着!你让我失去了被别人尊重的权利,你让朋哲狠狠地把我踩在脚下!一切都因你而起!一切都是因为你!”
“疯子!”普撒拂袖而去,不再理他。
朋哲看着几近癫狂的北浣,亦是疲惫地离去。
两天后,觐禾宫
一直昏迷不醒的绯烟在小若细心的照料下终于睁开了眼,第一眼看见的在身边认真守护着的那个人,是朋哲。
“你终于醒了。”看她睁开了那双熟悉的眸,疲惫不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我听说你快四天油盐不进,把人都吓死了。”
“多谢王子关心。”话轻浅,却透着陌生感。
“傻丫头。”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在面颊边,“等你康复了,我就请皇上下旨赐婚,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绯烟多谢王子厚爱。”却是抽出手,执拗地偏过头,不看他,“娅儿姑娘还在夏宸等着您回去迎娶她过门呢”
“”身体僵然。有些事,终究还是瞒不了的,不是么。即使自己不爱娅儿,但因为这桩婚约,却已然伤了绯烟的心,不是么?
“绯烟,我只爱过你,真心真意地,只爱过你。”一切只当了结
“绯烟!绯烟!”依旧是拍打着门框,但室内女子终究是不肯再见他。
归期已然将近,而朋哲,来得却是愈发频繁。
小若摇摇头,转身,却意外看见身旁的元祈。
“她”四目相对,却徒有叹然。
“绯烟一定不会再跟朋哲走了。”元祈亦是叹,剑眉皱得心疼,“当年母妃把奄奄一息的绯烟母女捡回来的时候,几近昏迷的绯烟还一直说着要找那小妾报仇。后来她母亲病逝,母妃不想让她太过伤心只得骗她说‘等到下雪,你娘就会回来’。后来绯烟大了,知道母亲已死,便更加痛恨那个小妾。”
因为父亲小妾得宠而导致母女双双被逐出家门的绯烟,痛恨了那小妾将近十年,也因为母亲的病逝痛苦了十年。也许曾经向往过朋哲能够带给她幸福的未来,而今,却又因那个叫做娅儿的未婚妻的存在,使得一切都幻成了梦境,又仿佛是一个美丽的泡泡,美丽高远却又不可触碰。即使相碰,也还是一触即破。绯烟定不会再介入朋哲的生活——痛恨婚姻的破坏者,定不会去做那个婚姻的破坏者。
只是,就真的这样断了罢?
“伤好些了么?”轻轻地褪下那层面纱,红褐色的疤块以及周围青紫的皮肤仍是触目惊心,只是笑容依旧美丽:
“太医说若是好好调养,会好的,真的会好的”小若挤出淡淡的笑容,低着头没有看他。
而下一秒却迎来他温暖的怀抱和浅恬的呼吸。
泪,溢出念罗的眼眶,悲然转身从觐禾宫跑开。
这是第二次了。他对她那样的呵护,那样的关心,眼瞳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一切看得如此心痛,却又偏偏要看见两次。
“你们把绯烟害到如斯地步,还奢求着我会娶你么?”那日从蒲明阁抱回绯烟,他就是以这般冷厉地目光看着自己,即使不语,但彼此已经心照不宣。可你对她那般,对我来说又有多残忍你知道吗?对那纸婚书以及你,是我的奢求;而你的感情于我来说,更是奢望了。
念罗心灰意冷。
却是翻箱找柜——也许,这是我能对你的最后一点补偿。
七日后
夏宸王室回国。因北浣的自杀,人自是少了一个;而与元雪的婚约不了了之,这门亲事最终还是没联成。
朋哲无不是奢望地再看一眼送行的人群——可元祈身边站的人不是绯烟。
真的不愿再见我一面了么?
巳时过半,人马出发。马上,就该离开这座皇城了,真的是到了离开你的时候了,是吗?
外城墙,宝蓝夏宸图腾飞扬,熟悉的人影骑在马上,就这样一点点远离。他真是憔悴了,与初见时的英姿飒爽已相差太多。可我真的不愿跟你走,哪怕曾经,我真的想过握住你的手。
泪初出,打湿了曾经被他紧握的手。身子缓缓靠墙蹲下,断了线的泪,撕心裂肺的痛。
城下那个人迅速回头,感应似地痴情高望,可是绯烟,你在哪里?
一道墙,隔开两个人,两颗心。
绯烟听见厚重的宫门一点点关上,知道最后那一声“嘭”。
也好,就这样放手罢,不相见,便不心痛。
天渐渐地冷了,入冬了呢。宫里没了前些时日的热闹,倒显得寂静了许多。阿满不再如曾经那样和绯烟打闹——全因绯烟如今沉敛下去,若是无事,便日日都不再说话。也听说九公主也是闭门只习琴艺,不说话,不见人。她的心怕也是跟着朋哲去了夏宸了吧?可清强如绯烟,也亦是不复往日的她了。
黯然,叹息。
梳妆镜前轻轻褪去了那层面纱,月眸倏然睁大——原本几近半张脸大小、红褐色的吓人疤块竟然是渐渐消减,脸上的淤紫也逐渐散去,红肿也是消退了大半——这是这么久以来小若第一次觉得镜中的人是自己了,她终于开始是纳兰如若了。
“小若。”午时,元祈照旧是拿了上次念罗让蔺芙送来的药替小若敷药。
推门,只见女子赫然回头,不蒙面纱,巧笑嫣然。
“你真的好起来了?!”激动跨步到她面前,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真的可以恢复了?!”
忽然就被激动地元祈仅仅抱住,纵然觉得此刻的他像个孩子,但就是不想推开他。
如果,可以就这样紧紧抱着你再也不放手,多好,多好
只是——
“二皇子,萧贵妃在正殿大闹!”宫婢急急来报。
正殿内,萧以裳宫服不整,青丝凌乱,疯狂地哭着、闹着,与曾经丽裳华服,发髻精致,注重仪态的她判若两人。
“元祈、元祈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不可以啊”见元祈出来,立即扑去扯住他的衣角哭着哀求道,“我是你的妻子啊,四年前嫁给你的萧以裳啊!你当真这样不念夫妻情分赶我走么?不可以、不可以啊!”
冷然甩开她的手,怒气久久不能消除。因为在心里早已把绯烟当做亲人,因此不论是谁伤害她,他都必须不对那人手软。
“元祈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是以裳,嫁给你四年的裳儿啊!四年里我日日在伊茗宫等着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日日吩咐后厨做你喜爱的菜式,可你让我空等了四年!如今你就要这样打发我走是么?你太无情了,太无情了”萧以裳疯了似地哭诉着,可元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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