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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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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弟会在军书里转述皇姐之言的,”闻言点头,道,“还有事要处理,我先回天宁殿了。皇姐你要多注意身体,不然等到姐夫回来见你瘦了该怪我了。”
“你这小子!”宠溺地推了推他的肩,笑颜重展。
“戎骊狡猾,子棠你们要多小心。”攻城在即,两拨人马分立站好,士气鼓鼓。
“嗯。”点头,笑,“有你这样的干将带着卫营军从后方围攻,怎么让我打得太累?到时候定要活捉戎骊将军回来解恨!”
“虽然我们声东击西,转移了他们的军力,但终究还是不可大意。”
“明白!”萧子棠成竹在胸,缰绳紧握,领兵北去。
西面
卫远因施得调虎离山计而带军一路直进,但警惕却半分不松。近了,放眼可见鄂州城的石灰色城墙,只是——城门既无防守,城墙也无守军,即便是主力转移也定不会独留空城!莫非
果然,思绪还没有延伸多少,片刻中四周异声阵阵,抬头,原本荒凉的山丘土坡瞬间冲出排排戎骊军队,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卫营军。
卫远仍旧沉默不语:军中戒备森严,若此等绝密战计被破,定非军探探得,必是有叛徒出卖!
“将军!我们中伏了!”副将勒了马绳,喊道。
这一喊,竟让连续作战多日早已是疲累异常的卫营军一瞬间散了军心!
“卫少将,哦不,卫将军,好久不见啊。”山头,戎骊将军古括笑看冲卫远,道。
“是古将军啊。”卫远亦是笑——倒也算“老朋友”了,四年前随父出征时就与他交过手。此人刀法精湛,力大无穷,且作战无赖,也因此为戎骊灭掉了诸多边境小国。
“是我古括不好啊,竟把堂堂卫大将军困在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不如卫将军‘收兵’跟我回戎骊‘品酒论剑’如何啊?”
“恐怕我的卫营军不愿意长途跋涉呢!”顿时,手中佩剑紧握,剑眉一敛,深黑的眼瞳中闪出极冷的光刃。
“将军,如今我们被围困,耗久了横竖都是死,况且将士们已经”副将小声靠向卫远,示意他回头看。
可回头,大惊失色的人却是副将——卫营军整齐有精神地站在身后,队伍一眼下去没有偏出,齐刷刷的目光坚定没有害怕。
“你失望了?”卫远终于看向副将,冷笑,“昨晚汤里的药是你下的?”
“我、我”褐色的脸满是惊恐,眼睛瞪得奇大。
“幸好军师及时发现,不然,就该让你们得意了。”只见,冷剑出鞘,不及众人反应过来的一瞬,空间划破,利刃直直杀入副将心脏,“叛徒没资格立足我卫营军!”勒马定身,威严凛然地注视着每个卫营军人,“今日我卫营军遭叛徒出卖势必要与他戎骊血战一番,若有人顾及其他愿投降戎骊的,我卫远绝不阻拦!若是还有血性男儿在,就与我为家为国拼杀到底,不怕鬼门关里走一回!”静默片刻,手指斜后方,“趁现在尚未开战,不战的,可以离开。我卫远说到做到——绝不阻拦!”
声音并不威严,也不施压,寂静中卫远迎来一片坚定而毫不畏惧的目光。
“上了战场,你就不再属于你自己,你肩负的,是国家的使命。”第一次上战场,父亲这么告诉卫远,亦,这么告诉卫营军。
带着满满的信心回过身,微眯的眼里缩小了山头上古括的身影,敛眉出剑的时刻,周围,羽箭穿飞,杀声震天
北面,萧子棠率军侧攻鄂州,一路也是风平浪静,未有异样。
“派探子去查探查探,我总觉得,戎骊有什么花样”手抵下颌,忽然勒马,转头对副将吩咐。
随即遣军探前去查看,却不想走出十步未到,一直飞箭刺来,军探立即倒地身亡。
紧接着一阵整齐兵靴声踏来,戎骊士兵纷纷从路旁乱石、枯木、矮丛中跳出,将萧子棠军队团团包围,弓弩齐齐对准,目光贪婪似原野上饥饿多时的狼。
“放箭!”戎骊少将生性急躁,顾不得与萧子棠“寒暄”直接下令出招。
副将立即拉萧子棠下马,士兵纷纷举盾靠成圆形将他俩围在正中,抵挡一轮轮络绎不绝的飞箭。
“副将你带副队分攻戎骊右方,那里兵力较弱便于杀出开路,余下三队分别攻左、后方,左方相对人少,要迅速解决以增加兵力助我和主队攻戎骊少将等人。”
紧急部署好战略,盾大开,四股兵力分别开始进攻,萧子棠凌刃出鞘,与戎骊少将短兵相接。
“将军!卫将军遇伏!”戎骊右方刚被士兵拼死杀出一条通路,副将却受到卫营军军探急忙前来求援的消息。
“什么?!”极力前刺的剑竟被这消息惊得偏离敌人心口,下一秒,戎骊少将趁机举刀对准萧子棠脖颈。及时斜身一避,弯刀从手臂划过,带过战甲上的灰沙,伤口辣辣地刺痛着。
“噗!”一支毒箭抓住机会,射入萧子棠的膝盖,重心即刻不稳,向前踉跄一步,单膝跪下。戎骊少将却飞身操刀直直对他的头颅砍来。满是血丝的双眼充斥着兴奋。
“啊!”一声长啸爆发般地裂开在刀光剑影的战场——拼力站起的萧子棠手握断枪直直捅入了飞身而来的敌人的心脏。敌人的身影遮去了大片阳光,阴影中萧子棠只听见自己的沉重喘息声,由强到弱。而副将清楚地看到,戎骊少将的后背,微微透着一丝银白色的冷光。他的血液顺着枪柄蜿蜒流下,染红了萧子棠的双手,缓缓滴落在地面,凝住一粒粒黄沙身后,几支羽箭不断飞来,刺入萧子棠的身体指间点落尽苍凉(三)
当萧子棠带兵从北面赶往西面增援时,山谷中一场苦战正在继续。箭雨中不断有人倒地,血染黄沙,连枯草都浸满了血,红的惊悚吓人。
长剑弯刀对战审久,不分高下。突然,长剑划过弯刀,刺耳声音中古括弯刀脱手,被甩至沙地。
“将军!”身后护军大喝一声,古括飞身接枪,直刺卫远。
敏捷翻身下马,收剑操枪与他对战,枪身互击“乒乒”作响,忽的旋身腾空,踏过古括枪头,回身持枪直冲他后颈。
“啊!”
一声力吼响彻山谷,古括单手握住卫远刺来的枪猛然一旋向后力推,枪尾直叩卫远胸膛。即刻放手弃枪,身子重重砸落地面,几支羽箭趁机射来,扎入卫远手臂,血液浸红银甲。
古括即刻举枪正对他额中,卫远立即滚身拾过淹没在黄沙中古括的弯刀。抬头时,银枪已逆光面向自己刺来,立即滚身躲开,半起身猛地给他一腿扫堂,扬起一阵飞烟沙土之时,银色身影腾空而起,手举弯刀奋力对准稍有迷乱的古括头颅。
“噗!”一记羽箭扎入后背,双手发生倾斜而气力却丝毫不减!
“啊!”古括的吼声再一次响彻山谷,随着吃了一记重拳而急速落下的卫远一块下落的,还有从此与古括分道扬镳的——古括的左手。
血顿时涌出,染红了古括的半边身,染乌了他身下的大片土地。
愤怒的戎骊士兵举枪仇视卫远,聚拥而来。忽然,一队褐甲战士挡住了那袭闪亮的银甲,而他们手上的兵刃,光芒丝毫不弱于身后的银甲。
又是一场斗杀,一场让卫远亲眼看见卫营军覆灭的残杀。
终于,在百名卫营战士统统倒在残存的千名戎骊士兵刀下的时候,卫远再一次看到了那一双双充斥着愤怒的眼。
银枪再次挥舞,旋转如风的银光逼退面前戎骊士兵几步。圆圈渐渐扩散,尖枪不断刺穿他们的头颅、割破他们的咽喉,弯刀如同飞轮般从卫远手中旋出。
斗杀中,有一个目光一直恨恨地盯着那袭银甲,直到一支断枪如那目光般狠狠飞出,直入卫远腰间,才缓慢地被望向黄沙中的断手,面无表情地被军医抬走。
突如其来的袭击扰乱了支撑卫远的气力,忽的向旁一踉跄,脸色更是煞白。
“啊!”存余的戎骊残兵纷纷举枪向他刺来,几十支枪生生将卫远后推直至撞上荒山,落下一阵石块土沙。
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覆盖了那身银甲的光芒,红得那样刺眼,甚至是几分妖冶。
空气好像凝固了几秒,却被马上划开——卫远竟忍痛拔出扎入腰间的尖枪,拼力扫过面前戎骊士兵的咽喉——十个残兵立即倒在他面前。
剩下的残兵慌恐却尽力举枪再向卫远扎去——“嗖嗖”几声,羽箭穿空,准插入他们的头颅,枪也随他们一同倒下。
是萧子棠。
“卫远!卫远!”墨青色战衣艰难拨开成堆的尸体,冲向倒地的银色身影。
一路横尸,血染成乌色的土地,戎骊、卫营战士尸体互压,折枪残箭,断肢片甲,萧子棠不知看了看多少。而刚赶到这儿,却目睹那样壮烈的战景。
“卫远!”萧子棠一瘸一拐地跑过去揽起他,那张染血的脸艰难地睁开眼。
“小子,那边也受伏了,是不是?”满脸血红中隐着几处几近瓷白的皮肤,他的胸口处的血似泼墨般渲开在银色战甲,颜色分明得恐怖。
“是,”亦是满脸血色的萧子棠点头,已是青紫的嘴角极力牵起一丝笑,“但我们没输,没输”
“好,好”奄奄一息地点着头,交代着,“让、让元祈增兵边塞,千、千万要小心提防叛徒帅印就在营中,替、替我交还给他”
“别对我交代这些!你还没到死的时候!”怫然打断他,招来副将一并想带他回营。
“子棠!”眉猛地一皱,停下他们的动作,“我卫远今日要葬身于此了。能战死沙场,也算是身为军人的荣幸告、告诉夕颜,我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深黑的眸子瞬间失去了光彩,夜风冷冷地吹着,送来不远处赶来增援的残将们低沉的军歌,伴着卫远的魂魄飘散在茫茫无际的边塞之中 指间点落尽苍凉(四)
“不论怎样都要把萧子棠从边疆给我弄回来!带几个身体硬朗的太医去,务必保他活着回来!不然你们提头来见!”
天宁殿,由萧子棠口述、副将代写的军书被元祈狠狠地砸回军探头上,怒吼轰然炸开。
伴着军探急急跑走的脚步,思绪错乱的元祈在大殿中来回暴走,空白的大脑中只有九个字在回旋:卫远战死,萧子棠重伤。更要命的是——萧子棠明明身中剧毒遍体鳞伤昏迷数次,竟然还坚持戍守边塞不肯回京。
“萧子棠你有种就别回来!”一脚踹开方才赐座给大臣的木椅,怒吼。
“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元澜端着一盅热汤站在门口,刚才那样大的动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皇、皇姐”忽然看见这几日对军情丝毫不知的元澜,心里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慌乱——要怎样开口才能告诉他卫远已死的残酷事实,要怎样说才能够让她不太过伤心?可是无论怎样开口,卫远的死都是不争的事实,带给她的伤害是必然而又丝毫减轻不了的。
“这是”元澜俯身拾起方才被元祈甩开的军书,快速扫阅一遍后之前的的疑惑瞬间转为紧张,“鄂州是不是没有攻下?是不是打了一场恶战?子棠能否平安回国?为什么”一连串地发问忽然间戛然而止,双眸倏然睁大,朱唇微张——为什么为什么这封军书里只字不提卫远?他是不是
“阿远,是不是出事了?”良久终于重殴能重新凝神,抬头,盯住元祈的眼,一切平静得让人惧怕。
再熟悉不过的目光一直躲躲闪闪,好像有什么得到了应验。有什么,裂成两半。
“卫远,是不是出事了?”上前一步对着他,面容依旧平静如水。
“姐夫回不来了。”别过脸去,不敢再看她,心情沉重到达极点。
“我知道了”有些恍惚地转过身,离开的步伐竟然有些踉跄。
忽然,裂成碎片——元澜才知道,那是心。
“皇姐!”立即冲上去扶住她要倒的身体,却被元澜轻轻推开,“我想回公主府;你忙吧”
三日后,夜,天宁殿,群臣争论的面红耳赤。
“不可!”兵部尚书断言否定元祈,“国不可一日无君!”
“若是不亲征那么尚书认为还有谁能够领兵对战戎骊?难道要让萧丞相和卫老将军出征么?他们可都是年近花甲了啊!”刑部尚书站出一步,连连发问。
“请恕臣斗胆,”兵部尚书躬身,“若是皇上像卫将军一样战死沙场而皇上尚无子嗣,那今后”
“丞相,”还不等尚书说完,元祈已经转头开口,“若是朕真的葬身北疆,烦请您一定要找到朗弟,立为新君。”回头,面向尚书,“安排至此,不知尚书同意否?”
“不可,不可!”仍是坚决否定,眉毛紧拧成“川”。
“可如今卫远战死子棠重伤,尚书认为除了朕亲征,还有谁能披甲去往边塞守国?!”
话一出,天宁殿内静寂无声。片刻,一个声音清冷端傲,“我去!”
皆回头,朱红大殿前黑缎素裙,青丝半挽成髻,不施粉黛的脸在黑衣黑发的反衬下瓷白得那样令人担忧。
“长公主,出征之事不可儿戏!”兵部尚书紧紧皱眉,阻止道。
“出征,绝非儿戏!”元澜冷傲进殿,站在众人身前,“元澜请缨出征。”
“皇姐!”元祈焦急走下龙阶站在她面前,“我知道姐夫的死让你耿耿于怀,但上战场绝非感情用事!”
“原来我在祈弟心里,只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元澜扬起一丝苦笑,但瞬疾转身,一双冷眸扫过所有大臣,“如今战情危急,皇上亲征是必要的!但主将一死一伤,若只有皇上一人领兵必然无所应和,又怎能迎战众多戎骊兵将?!”
“可您是公主,女子向来不能”兵部尚书上前言道,然话未说完一半,面前黑色荷袖飞舞,一阵疾风中有道银光倏然闪过,眨眼间耳中听到一个小小声音。下一秒,众宫女惊恐地齐齐下跪——三十米开外的画檐上,一盏宫灯刚灭。侍卫忙取下宫灯,殿中群臣却看见暗夜中画檐上一支银簪射出冷光,如元澜的眼神般凌厉。
“尚书认为,我配么?”看着吃惊的众人,元澜巧笑嫣然,而眼中,锋芒毕现。
“皇姐,疆场太危险,你还是”
待屏退了众位大臣,元祈重新看向元澜,皱眉。
“你不是一向说我武艺精湛么,怎么现在”
“战场不比寻常地,且军书回报说数万士兵身重戎骊毒箭,子棠也是因此才至今昏迷不醒。祈弟不能让皇姐去以身犯险!”
“那你呢?你以为你出征就不会有人担心吗?现在子棠受伤,阿远也你一个人领兵征战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会十分危险!我元澜自问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所以这场仗,不管你同意与否,我都要去打!”
“皇姐是铁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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