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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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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身旁的士兵立即扶住她,一片火光中元澜看见有两支军队策马赶来,宝蓝色军旗和明黄军旗飒飒飞扬——是夏宸和边塞赶来的援军!而赶在最前面的执剑男子,何曾熟悉。
由于众多援军相助,城下的戎骊敌兵全部剿灭,紧闭的城门终于大开。一直带伤放箭的元澜终于缓缓放下弓弩,眼皮却异常沉重——只是在闭眼之前,她看到一个黑甲男子狂奔而来,看不清他的面容,却感受到久违的熟悉的温暖,然后是他焦急地唤,“夕颜!夕颜!”不如怜取眼前人 一
终于沸腾起来了——自战争开始就沉寂多时的饿、京都此刻正是百姓夹道欢迎帝王凯旋,热闹非凡。皇宫内,朱墙琉璃依旧是,却因为元祈、元朗的归来变得有些繁忙。
所有士兵整齐列队天宁殿外,百官大臣分立大殿两旁,元祈玉冠龙袍英姿勃发;而玉龙阶下,戎骊国君身缚麻绳,落魄不堪
“处死了处死了!”
翌日午时,阿满激动地闯入锦离宫,小若连忙出厅相迎,“戎骊国君已经处死了?”
“嗯!”阿满肯定地点头,“终于给驸马报了仇了!卫营军那么多弟兄总算没白死,萧将军也算没白伤!皇上总算给卫家和大公主一个交代了。”
“那戎骊那边还有何处置?”
“这好办!”阿满骄傲地笑笑,“戎骊归属我朝,改名骊城,明儿就派个知州去上任!”
听完总算舒了一口气——这场战争总算有了结束,终于不必每日担忧元祈他们了。一直沉抑的心情如此时的天空般明净澈蓝,而脚却再也定不住,匆匆就往大殿赶——不管传召与否,我只想见见你。
红毯与金殿华美得耀眼,而大殿之中,黄袍男子独自负手而立,眉间是掩不住的疲惫。他转身,只见一片阳光中匆匆赶来一个纤弱女子,白衣胜雪,巧笑嫣然。眼角的蓝紫翠雀颜色不褪,伴着那清嫣笑意似是也在盛放——她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
可是你好像变了——我还记得你朗逸的笑,俊逸的颜,曾经的沉儒稳重中竟逸出几分沧桑。一因这场战争而带来的么?
瞬即,他对小若微笑,一如既往的温润斯儒,忽尔却想起阿满之前说的,“皇上身上带了好多伤呢!”泪一下子盈满了眼眶,顺着脸颊流下来,竟湿化了眼角那朵翠雀,微微露出眼角那块珍珠般大小的疤痕。
“傻丫头!”元祈宠溺地紧紧抱住她,突然就涌上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再哭就把我画的翠雀弄花了,我可没功夫再帮你画。”
“不画就不画!”小若也擦了泪,撅起唇,“听说戎骊公主风华绝代,恐怕你早就垂涎人家了,哪儿还有心思顾着我啊?”
正是两人“拌嘴”之时,绯烟却有些失礼地闯了进来。见到元祈也之只是低头,并未福身,“请皇上、娘娘调遣绯烟去公主府服侍长公主。”
“怎么?我刚回来就‘抗议’啦?”元祈浅笑,“是不是小若趁我不在的时候扣你的月俸了?”
“不,”连连摇头解释道,“娘娘对待绯烟如同姐妹。”
“那为何要去公主府?”
“公主有孕在身要人服侍。”
“公主家仆三百多,也不缺你这一个。”元祈自是看透一切,便一语道破,“你还是要躲着朋哲,对吗?”
绯烟更是低头,一言不发。
那还是不能被触碰的记忆啊。用真心深爱过的人怎能说忘就忘呢?就像是锁在木匣里信件,即便尘封已久,也依然洁晰如新。
“他一直向我问起你”
“请皇上恩准绯烟之请。”
“他一直很在乎你”
“请皇上恩准绯烟之请。”
“他”
“好了,”小若连忙插话阻了他两的僵持,“正好我今日要去看皇姐,就让绯烟陪我一块儿去吧,等到了那儿再让她决定也不迟。”
未时,公主府
白绸丧灯早已取下,门前盆栽鲜绿,而宁静中的府邸似乎仍未摆脱卫远之死而带来的悲痛。宁巧净致中难掩一丝苍凉。而身后,传来细微脚步声。
“程公子。”早听说了,元祈要册封程夜为将军,而他婉言推辞离朝。这是在战后第一次见到他,也比当初执剑入宫请缨出战入宫时增多了一种沧桑。
“贵妃娘娘。”礼节性地相互致意,淡淡微笑。
“程公子也是来探望公主的么?”身后绯烟和其他宫女已经拿齐汤药、糕点,而程夜也并非空手而来。
“这些就烦请贵妃代劳拿进去了。”手中物品悉数递来,竟是有了离去的意思。
“你不进去看看她吗?”小若多少有些讶然——对于曾经深爱过的女子,竟是连看一眼也不要么?
“不了,”牵强的微笑最终成了苦笑,“夕颜箭伤未愈,况且又有孕在身,她若是见了我也许很难平静下来吧,这样不论是对她,对伤口,还是对孩子都不好,所以烦请贵妃代劳了。”
“好。”竟是有几分心痛,不再拒绝地结果他手上的东西,转身进府。仍旧是停步,转身,带着几分不死心,“你真的不去看看她?”
“我已向太医打听过了,夕颜不会有事了。”依旧是摇头,而微笑发自内心,“她若安好,我便足矣。”
两声叹息在程夜离去的瞬间随风消散——一声来自小若,另一声,来自绯烟。
走过碧绿藤墙,青石小桥,伴着悠悠笛韵,小若看见独立亭中的元澜。
“皇姐。”一曲毕,小若轻唤。
“你看看,每次都要你带这么多东西来,我都不好意思了。”元澜笑着转身,气色依旧不如往常。
“这有什么?要不是元祈最近忙着招待朋哲,他早该搬空御膳房来看你了。”小若亦是笑着放下太后让带来的东西,眸中映上一片悦眼的紫色——雅然鸢尾盈立池边,微风中轻舞,恍若紫蝶翻飞——这是以前公主府里未曾有的景致。
“皇姐又叫管家添引新花了?”
“是啊,”元澜顺着小若的视线看去,微笑缓缓定格,陷入曾经的回忆,“那是阿远很喜欢的花——除了夕颜,便是这鸢尾了。”
她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相遇是在皇家围场,先帝招待西域使臣,几位皇子、卫老将军以及卫远同行,而公主后妃们都留在宫中。后来,女扮男装的元澜偷偷潜入围场却被卫远发现,两人在河边大打出手,终于惊动了先帝。卫远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与他大打出手的“刺客”竟然是想象中柔弱娇贵的公主,便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而在围场狩猎的几日里,这位长公主的率真、单纯和女子少有的野性让卫远从此倾了心。而元澜也并不讨厌这个能骑善武、文才兼备的卫少将。在队伍回宫之前,他们又在曾经大打出手的河边相遇,卫远永远记得那时元澜的笑——倾国倾城,人比花娇。那花,正是如今迎风而立的紫色鸢尾。
“他离开之前,家里还没有这鸢尾,他就总是惦着书斋前的夕颜花;可是夕颜马上要开了,阿远他再也看不到了”有泪,从脸颊滑落,带伤的心再次濒临破碎。而有一份情感却慢慢沉淀,带着所有与卫远相关的记忆,铭刻终身。
是夜,小若告辞离开公主府,绯烟则被允留下陪侍元澜。
“小若你看”绯烟送她离开,却在即将跨出元澜房前小院之时停了下来,莹眸远凝。
小若亦是远望,只见灯火稍明的寺庙佛楼上,一袭黑衣孑然而立,衣袂翩翩,带着几分孤凉和担忧。
“程夜”虽是夜,小若依旧认出了他。即便听过太医之言,又送来了药材和食物,但不能亲眼探望所带来的担忧总是难下心头。倘若不能亲见,哪怕是远望一眼也已足够——世上真有此等痴情者,即便不能在一起,也仍旧是爱,不过是默放心底罢了。
“想不到程将军竟是如此痴情。”终于转身,绯烟又是轻叹。
“程夜如此,朋哲又何尝不是呢?”小若亦叹,却是转头看向她,“朋哲尚未娶妻,其中大半缘由你该明白的。都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今一心人就在眼前,又何苦选择分离呢?”
不如怜取眼前人 二
翌日,天宁殿,元朗辞别
“这么快就不帮我了?”殿外风清日丽,而元祈眉间却是难掩的不舍。
“国家大事,我一介草民怎敢随意插手。”元朗却倒是显得有些郑重,“你一定会治理好这片江山,父皇不会看错人的。”
“再留几天吧,和朋哲叙叙旧也好。”
“不了,沉烟和孩子还在等我呢。”俊逸的脸上浮出幸福的浅笑,心仿佛瞬间就飞到了那个山明水秀、花海盈香的地方。
“没想到才分别一年,朗弟你都身为人父了。”元祈亦是笑,问;“我的小侄儿多大了?叫什么?”
“还有两个月就出世了,名字是沉烟起的,叫亦朗。”
亦朗。希望他真能和你一样文武双全、才德兼备、自由自在、幸福安康。
公主府
“平安锁已转交给三皇子了,他也已经离开京城了。”绯烟奉命将元澜送给即将出世的小亦朗的平安锁送到,便即刻回了府。
“陪我出去走走吧。”元澜忽然起身,加了一件披风打算出去。
“好。”先前还担心她在屋里闷久了不好,于是很快答应下来。
城西一带并没有大宅酒楼,只有绿草茵茵、流水潺潺、杨柳依依,是春季最宜踏青的地方。元澜还记得未出嫁前她是最喜欢来这儿的了,这里不仅美,自由,还有湖畔那座雅致的木屋,那有满院的夕颜,还有一个她曾倾心爱慕的黑衣朗朗的少年。
好像有脚步,一点点地近了。一步一步,带着从未忘却的熟悉;一步一步靠近静默下的木屋。
最后一步,到了。满院夕颜中,黑衣男子执壶浇水,一如多年前她初次来到这儿一样。
白色绣鞋立在小院之外,浇花的手停了下来。容貌相似却又不似,而眉眼间的熟悉那样真切。
程夜。
夕颜。
似乎回到五年之前,那个笙笛悠扬、花灯争俏的七夕明月夜。京城一派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各色花灯如长龙般相连,从皇城门口直到市集尾,灯火通明,流光溢彩。热闹的市集中吆喝声此起彼伏,时不时传来女子们的莺声燕语,巧笑吟吟。
“站住!”一片喜乐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清喝,却不刺耳,反倒如珠珞随风轻碰般清脆好听,清越像初夏晨曦中沐浴阳光而泠泠歌唱的黄鹂。
几步之外的程夜停了下来。
眼前似乎隐隐开道,耳边不断传来路人被撞的埋怨声。瞬时,只见一片灯火阑珊中有一鹅黄倩影凌空而起,月色绣鞋点踏摊家布篷,客栈小檐,身姿玲珑似是飞舞夜空。却忽地疾速而下,越来越靠近某个慌忙逃跑的褐色身影。倏然间猛地对那人后背狠踹一脚,随即于空中旋身,双手侧展,纤指如兰。若舞姿般从半空中优雅降落,上前半步,手中碧箫用力抵在小贼右肩,箫尾手握处红色绳结随风轻扬,伴着女子飞扬的素裙,盈盈雅绰。明眸瞪他一眼,清澈嗓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交出来!”
“姑、姑娘饶命!”小贼抖着手交出钱袋,女子接过即刻还给身后匆忙赶来的老人。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不光彩的事儿了,”女子收回碧箫,扯过腰间锦绣荷包,取出几粒碎银放在小贼手心,“拿去,好好找份养家糊口的活儿,别再惦记人家的血汗钱了。”
似是从没受过如此大的恩惠,那小贼几乎是三跪九叩地离开。拿回钱袋的失主赠上摊中一方绣帕以表谢意。女子巧笑嫣然,美眸如星。
一场风波平息,人群恢复游乐。忽一阵夜风吹来,一方白色绣帕迎风飞舞。足尖轻点,腾空,抬手握过风中绣帕,飞身一跃,停步在女子跟前。
“物归原主。”黑衣朗颜的少年,映入明净无瑕的瞳。
“谢谢!”俏靥若花的女子,落入少年纯而深澈的眼。
“姑娘不仅身手敏捷且心地善良,在下冒昧,请问姑娘芳名。”
“我叫元夕颜,夕颜花的夕颜。”甜美地笑起来,明眸皓齿,素靥倾城,此生不忘。
“你呢?”星辰般美丽的眼流光璀璨,竟叫人不忍移开视线。
“程夜。”笑容朗逸,干净得像山林里的泉。
“原来表哥你在这里幽会呐!”沉烟便是这时寻了过来,只一眼,便看见程夜眼中褪不去的喜欢。
“母亲找我了,告辞了!”好像听见熟悉地呼唤,夕颜眨眨眼,露出俏皮的表情。
还没来得及对她说声告别,便见她转身隐入人群,带走了多少流光溢彩?
“她叫什么?”沉烟看着愣神许久的表兄,笑问。
“夕颜。”想着她的容颜,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刹那间就想到——执手白头。
“公主真舍得放手吗?”已是酉时,绯烟扶着元澜从城西走回公主府。
在那小木屋中她分明看见久隔多年的恋人默契依旧,却终是选择放手。谁不会为他们惋惜呢?
“往事如烟霭,过了,就过了罢。”元澜在一漾湖光中抬头,眺望着城郭外那片湛蓝的天,“阿远会一直陪着我,他早就回来了,不是么?”
倾城的容颜披上一层美丽的光纱,淡雅的微笑里,有幸福,有哀伤。腹中的小生命在这一刻十分乖巧懂事,似乎也在想象着父亲的模样。
“夏宸军队过几天也该回去了吧?”两人继续走着,元澜缓缓问起。
“我不知道。”低了头避开元澜即将转来的目光。
“失去才会后悔,趁你尚未失去,别因为固执而错过,否则终有一天,你会后悔。我错过程夜,错过阿远,希望你不要像我这样”停下来,碧眸凝视前方。
绯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远处公主府门前,软轿备好,素妆简衣的小若含笑静候。
“一路保重。”
御花园,元祈和朋哲二人散步叙旧。面对即将启程回国的朋哲,元祈微笑叮嘱。
“下次再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朋哲却是轻叹,蓦然想起一年以前在这座皇城爱上的女子,心忽然痛了一下。回头,看着元祈,眼神郑重,像请求,又像要求,“照顾好她,只要她快乐,我便安心。”
“失去你,她怎会开心?”元祈浅浅摇头,“为何不向她解释呢?娅儿病死,你更没有娶她,绯烟若是知道定不会再”
“她若是不想见我,我何必强求?”转身,望向曾经初遇的马场的方向,“只想托你好好照顾她,这样我才不会担心。”
“放心,我视绯烟如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朋哲回头,道谢的话还未出口,却已见元祈身后花架旁,一粉衣女子盈立暖色夕阳中。碧眸明净,容颜依旧。
“嫁给我,好吗?”走到她面前,重复着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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