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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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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在后怕?”
珍晓漫总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程若仪总要被她吓一跳。
“难道你不怕?”抬眼看她,以往的嚣张全无,只有疲弱的凌厉犹存。虽然程若对付起人来也是毒辣,但亲眼看着一个人鲜血淋漓地死在自己面前也真真是第一次,只觉得无比血腥和恐怖。
“怕?”珍晓漫挑挑嘴角:曾经还是美人身份之时,自己在宫内四处乱逛,也碰巧撞见过几次尤冰清和元毅处死无心犯错的奴才和宫女。若将今日纳兰如若的手段与他们相比,那还真是小巫见大巫,拿不出手了,“你才是那个最该害怕的人吧?今日的事之所以发生,是因为她知道毓甄的事是你在背后指使,她摆明了就是在警告你!所以若今后你还是这么蠢把自己暴露出去,那么下一个要死的人,一定是你。”
“暴露?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推她下楼的人是毓甄,她明明就看不见!而且你也别把关系撇得太干干净净,你敢说这事儿跟你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吗?你敢说这一计不是你让我去派毓甄做的么?”程若仪忽地激动起来,却又蓦然冷笑,“再者,我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在纳兰如若面前说了些什么才让她知道那个人,是我。”
“呵,我要是直接告诉她主使人是你,岂不是把我自己给暴露了?没想到你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还是一样不长脑子。”珍晓漫不屑地看她一眼,亦是冷笑,“总之这段时日你什么都不要做,免得到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扔完话转身便走,但脑中一直回响着白日里纳兰如若对着毓甄说的那些话:
“曾经我的确对不住你,但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锦离宫婢女中最好的?你每月拿的俸禄哪次少了额外多出的五十两?吩咐你做的事情从来只是端点心上茶,哪怕是院子我都没让你扫过。我一直想补偿你,是你自己不领情反而还要加害我多次。以德报怨也要有个限度,更何况我纳兰如若也不是随意任人欺负的人。就算你再厉害,找到一个再可靠的后台,只要我不愿忍,你也照样要死。”
没想到纳兰如若竟然不惜用自己的健康来做陷害毓甄的工具,看来她是铁了心要跟程若仪硬碰硬——只要程若仪再敢动她一分。照如此看来,只要日后再花一点点小气力就可以毫不费劲地借纳兰如若的手除掉程若仪,但是想除掉纳兰如若,似乎还没有那么简单
同时,锦离宫
元祈白日听说了小若处死宫女的事,刚开始他还不信,但差遣阿满去询问紫陶并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元祈果真是诧异了。
“我变坏了是吧?”
就站在小若面前,看见她对着自己淡淡地苦笑。
“怎么会,”轻轻摇头,道,“你身边的危险太多。”可我却不能为你一一消除。或许从我册封你为妃起,便都是在害你。可爱情都有自私的那一面——元祈明明知道会令她更危险却还要执意封她为妃,不过是想留她在自己身边,仅此而已。
“元祈,我好累”伸出手抱住他,闭着眼深深叹一口气。
苏严给小若的毒药剂量很少,但的的确确让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在不停的痉挛,十分痛苦。吃过解药又休息了两天,身子早已没什么大碍,可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是无比地累。
自然隐瞒了这回中毒之事是自己故意为之,但每每看到元祈那么担心的样子,小若心里都会觉得无比罪孽。
——元祈,我好怕再这样下去,你心里那个单纯的纳兰如若终会变得面目全非。若真是那样,你会离开我吗?
翌日,花园里的吵声有些大。
羽萱站在苏严面前,黛眉紧皱,好看的眼睛里全是怒火,“你怎么可以帮着她杀人?!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不杀,难道我要看着小若死在她们手上吗?”
“对付那帮人有很多办法,为什么你单单选择杀人?元祈难道没有用吗?小若有危险难道他会置之不理吗?为什么你要出手帮她杀人呢?!”羽萱不明白,怎么自己才回家一日再回来时竟已经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一贯柔弱的妹妹居然狠下心要杀人,而且那个杀手竟然会是苏严。
“我不能看着她处在危险中还不管不顾。”苏严也皱眉,道。
“我说了要解决那些人会有别的办法,你为什么要去杀人呢?就算是想要保护她那也有元祈在,不需要你替她出这个头!元祈是她丈夫保护她天经地义可你算什么?你凭什么为她做这些?你告诉我啊你算什么?!”听他语气如此坚决,羽萱更是怒不可遏,一大通话一口气吼下来早已是面红如潮。
然而这话却刺伤了苏严——是啊,他是她的丈夫,我是什么?我算什么?
“我们一块儿长大,换做是你你也不会不帮她的。”却还是嘴硬,找着理由掩盖心里最原始的情感。
“一块儿长大?”羽萱闻言苦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看在我们一块儿长大的情谊才会去帮她的对么?可是苏严,这个借口你用得太多了,”羽萱抬头,直直地盯住他,“你根本就还喜欢她,你从没放下过她是不是?就因为你忘不掉她所以你才一直不答应娶我是不是?”
话才落音,不远处有一只兔子快速从小径中奔跑而过,随着兔子的出现而出现的,还有这时正尴尬立在苏严和羽萱视线中的元晴,以及不远处她身后的,面无表情的元祈。往事
是夜,清月朗照,桂花淡香。小若照旧卧在后院楼阁小榻上静静听风闻香。此时一阵脚步声轻稳踏来。
“怎么过来了?政事不忙么?”辨得那足音是元祈,小若浅浅笑。
“都处理完了。”元祈给她盖上特意拿来的薄被,薄怪道,“又一个人待着,再出事怎么办?”
“那你就派个高手跟着我喽,这样你便不担心了吧?”
“苏严么?他对你那么好。”元祈闻言,心头无端有些不悦,早些时候在花园无意听见的羽萱的话这时又响起在耳边。
“又在乱想什么?”小若心情不差,亦知他是生了醋意,便开起玩笑,“难道你小气得连从身边一大群的带刀侍卫里调一个给我也不愿意么?”
“以你解决那个宫女的手段,怕是也没什么人敢轻易得罪你了吧。”元祈的脸色逐渐沉下来,空气也渐渐凝结。
对于这件事,他心里果然还是有芥蒂。是啊,你一直以为温婉不争的我,竟然用这种残忍手段杀死了一个人。
“你一定很失望吧。”小若自嘲般地笑了笑,接着道,“毓甄和我纠葛以及她三番四次害我昨日我全告诉你了。现在宫里盛传后位将定,有些危险是我防不来的,若外忧再加内患,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活到几时。”
她淡淡说完,四下唯剩一片寂静。
元祈知道的,从封妃起那天就知道:他这样留她在身边只能是增加了她的危险。可他能怎样呢?爱情是自私的人心更是:他爱她他要她留在身边于是便册封了她,他明白她会有更多危险但他愿意花更大精力去保护她,他明白她想要自由安定轻松的生活但他身上有放不下的重担所以他选择留下她,让她生活在这危机四伏的内宫之中。说到底是他坚执私念,才会有今日的局面。
“等你眼睛好了,就和羽萱蓝姨一块儿走吧,这里太危险,”我怕哪天稍不留神,便永远失去你了。
“我曾经说过我不走,当时不会,现在也不会。”她说这话时元祈已转身下楼准备离开了,她清晰看见他的背影顿了顿,最终还是离开了。
翌日晨,蓝姨依旧是早起给小若熬着治眼睛的药,羽萱则坐在她身边悠闲地择着刚买回来的菜。
“苏严今天轮完差,明天就该回来吃晚饭了吧?”羽萱一边择菜一边说着,“蓝姨,苏严最喜欢吃您做的鱼,反正您也很久没做了,不然明早咱一块儿去买条大鱼好不好?”
“你呀,整天张口闭口就是苏严,也不嫌臊得慌。”蓝姨闻言笑起来,直起身看她。
“我”羽萱被蓝姨戳中软肋,白皙如玉的脸马上就满布红霞。过了许久,她才又开口,“他要是像元祈似的总把我挂在心上,那我才开心呢。”瘪着嘴停了一会儿,忽然又想起什么,又笑,“说起来啊,小若才最有福气。那个元祈疼她爱她,人好功夫也了得,而且啊我听说他政绩也不错,不仅是好丈夫还是好皇帝”
然而羽萱话才落音,一记响亮的耳光便稳稳落在了她脸上。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打她的人,竟然会是二十年来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蓝姨。
“蓝姨”羽萱睁大着眼,看着身前面色铁青的妇人简直不敢置信。
“别在我面前说这个人。”蓝姨看着羽萱有些泛红的脸,铁青的脸色稍微缓了缓,却没有道歉,而是转身径直回了房,惟剩下羽萱一个人震惊却疑惑地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几日后
羽萱蓝姨陪着小若在御花园散步,三人边走边聊,气氛甚是和乐。然而羽萱眼尖,忽然就停下来,“程若仪来了,咱换条道儿走吧,免得待会儿我跟她打起来。”
可是彼时她们与程若仪相距很近,只要程若仪一绕过花墙便可见到她们,就算是往回走也能被程若仪看见。
小若本就觉得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只需与程若仪寒暄几句便无事,便想说服姐姐继续往前走,怎奈羽萱死活不肯,二人竟是相持不下。而眼看程若仪越来越近,而小若羽萱还在争持,蓝姨便拉过她们往一旁假山里去,“都过来。”
假山后的茂密藤萝被掀开,露出一个小小机关。蓝姨将那机关一按,她们脚边的两块地砖竟然自动被推开,蓝姨瞬即熟稔地跳下去,“都跟着我。”
姐妹两依话跟着她跳了下去,才知道这竟是一条密道,里面虽然很漆黑,然而蓝姨对此似乎十分熟悉,不过一会儿,便不知从哪里取来了火折,点燃了带着她们往前走。一路上有两个分叉口,而蓝姨一直毫无犹豫地带着她们走。走了一会儿,她们到了出口。蓝姨将墙上的机关一拧,面前的石门便打开,她们走出来,却发现出口竟在一个久置无人住的宫殿里。
“出去吧。”蓝姨将两个书架推合,回身拉过她们二人正要走,便被小若死死拽住,“您进宫不过几次,每次来也不过是待在锦离宫里,可为何你会对宫里的密道如此熟悉?”
见小若定定看着自己,蓝姨有几分心虚,却仍旧想拽过她们往外走。
“蓝姨。”羽萱也拽住她,站在那儿不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往事 2
“好,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思忖片刻,蓝姨看向羽萱,“把苏严一块儿找来,切记不要被人发现我们在这儿。”
待苏严也至,蓝姨便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走到那个被推合的书架前,重新把它推开,“你们都进来。”
火折再次点燃,蓝姨带着他们走入另外一个分叉口。待她用火折将所有烛台点燃,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身后的三个年轻人。
成堆的黄金、白银、珠宝、首饰毫无遮挡地摆在那里,它们的光芒比火光更加耀眼。而绕过这些金银珠宝向里走,是一个布置如普通府邸正厅的厅堂,里面桌椅茶具卧榻幔帐一应俱全,只是厅堂正中挂着身着华服的一男一女两幅画像,而画像前方却是两尊灵牌一盏香炉以及一左一右两支白烛。
“这是”苏严早已疑惑许久,于是问。
“这是你父亲,这是你母亲。”蓝姨分别指着那一男一女的画像,转过身,定定看向羽萱。
然而他们三人被蓝姨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懵了,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爹娘不是这画上的模样,不信你让小若苏严也看”羽萱上前一步仔细看画,随即转身对蓝姨说。然而她话没说完,蓝姨便开口,这句话又让他们三人震惊,“小若是纳兰家的亲生女儿,你不是。你是我唐氏王朝最后一位公主,华宥公主唐羽萱。”
霎时间三人都瞪大了眼,小若和羽萱惊得脸色都开始发白。
“你过来看,仔细看:这是你父王,你看你们的眼睛多么像;这是你母亲成瑞皇后,你看你跟她长得多像。你看你母后腰间的玉佩,它正是你从小到大都随身带着的那一枚。”蓝姨一手拉着羽萱一手指着厅中挂着的两幅画,忽地就激动起来。
彼时羽萱正将随身携带的玉佩与图上的玉佩对照,而小若和苏严却在对比羽萱和那画上的成瑞皇后。
“果真是极像。”小若极轻地开口,终于承认了这个无比令人震惊的事实。
此时蓝姨又转身走到一个柜子前,她打开柜门从里面捧出一套存放得极好的玫红盛装,带着一种充满回忆的神情呈到羽萱面前,“你看,这是你父皇母后打算在你及笄之日给你的,还是你母后和我一块儿亲手缝的。后来你母后逝世,便就剩我一个人缝成它了。”
“那蓝姨,你是”苏严忍不住要问,
“我?”蓝姨闻言,先看了看苏严,而后又看回羽萱,“我是你父王的亲生妹妹,你的姑姑,景宴长公主,唐蓝。”
三人皆瞪着眼看向蓝姨,他们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令人震惊的秘密在等待着他们。
“二十年前,你父王手下的一个将军起兵造反,后来他联合各地藩王以及王宫禁军,把你父王逼至绝境,最终自杀。我和你母后都是深闺女子,而她当时又在孕期,当反兵攻进王宫的时候,我和她都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蓝姨说到这,转眼看向苏严,“当时你的父亲,震林大将军苏伯远因为在之前与邻国的战争中身负重伤尚未痊愈,所以没有参与镇压反兵之战。后来就是他带着重伤冲进王宫护着我们从密道逃走,而你母亲置好马车抱着你在密道出口的树林等着我们。但后来,你父亲在与追来的散兵打斗中因重伤未愈,又为了护住我们,便和那几个散兵同归于尽了。你母亲带着我们投奔了你父亲多年的挚友后,将年仅两岁的你托付给我,而后便殉情而去。而苏将军那个挚友,便是你的父亲”蓝姨说到这里,又看向小若,“你父母不仅收留我们,还待我们如亲人。后来皇嫂难产,生下羽萱便去了,没几天后你母亲也生下你,于是就将你和羽萱当做亲生姐妹抚养。后来改朝换代了,为养活这一大家人,你父亲考了科举,后来被任命为徽城县令,我们便跟着他一同离开京都去往徽城。你们三个便就在那里一同长大了。只是三年前,你父亲被冠上贪污受贿的罪名,按照法令要抄家。为了保全你们三个孩子,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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